《渊宇圣者》免费试读_昆山少夫
渊界帝尊
若说渊界为何物,乃虚妄之幻境也,余以为此说甚是,奈何就有凡体肉胎欲念之徒独为之好,大底此物能够超脱俗世,经魔历道以致修得道体仙身,为我等俗客一饱眼福之后弄个干净除邪的场所,供人思念、憧憬、膜拜罢了。闲言繁复,不可赘述,话说这渊界是何名堂,只知地界之上乃天界,天界之侧便是渊界,而天外天,渊中渊者便是太虚界,太虚界似存实无,凡人更是无从知晓,若像那大有修为之仙圣闯的进也无一人出的来。而这渊界,是唯一通联地界与太虚界的地域,粘魔连天则不必说,调和各界秩序是渊界圣侍者千年以来的职责,传说渊界阁宇中上古有九圣侍一帝仙者:其一曰无名圣侍者;其二曰无华圣侍者;其三曰无我圣侍者;其四曰太音圣侍者;其五曰摄魂圣侍者;其六曰罔极圣侍者;其七曰幽冥圣侍者;其八曰湮灭圣侍者;其九曰玄极圣侍者。
九圣列位于琼殿,一仙飘然如鬼魅,落座似极光,灵气逸耀,渊中九阁煌煌,云山鹤鸣,万木复生,粉花紫荣,蜂蝶簇拥;乍一看天庭方正,眉似柳如剑,目开而瞳中紫电,峰鼻俏险,贝齿列阵,下颚丰而不厚,眉心之痣将他的全部爱和智慧凝结于一处。帝尊,这就是渊界至高无上的仙圣,是统治渊界的神,名曰怀天。
“诸位师兄、师弟,我有一心愿未了,我想入太虚界看看,当年一战已有千年,而我对他的承诺一直没能兑现,渊界以后的事就交给各位了。”素袍一摆,背过身去,漆发瀑流直至腰间,仰头道,“前几日我已经隐约感觉到坤魔界邪气日炽,当年你我兄弟十人幸而将其制服,那还不是亏了勐彦!说来也是奇怪,魔君藿刚当年被剔骨散神,就连其御用法器也被毁灭,如今坤魔界偏安一隅也还算是安分,可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之九阁圣者听令,除玄极圣者留守外,其余各自带领阁中弟子,在渊界八极五水三山处留守。”
“是,帝尊!”圣者应声道,各自领命相继离去。
“华旭,你留一下。”帝尊回过身,敛眉道。
“师兄,怎么,还有什么事没交代。”玄极圣者回道
这位玄极圣者虽然已有千岁但依然是面色红润,只是发如银雪,一身麻衣灰袍,倒显得道骨奇绝,玉箫别腰,酒壶拎手,似不恭确有威,荒唐行径确法眼如炬。
“师弟,当年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当中除了你,就是我,我深知你为人洒脱,不拘束于名位,聪颖善悟,道法仙术,早已入得化境,当年帝尊之位本来是属于你的,怎的你一再推辞......”
“师兄,别再说了,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帮你打理好一切守住山阁,只是这太虚界,听说漳雾深厚,仙魔同体,人兽难辨,你此去艰险难测,有把握吗?”
“没把握也要去,不然我就不配为帝尊,当年师傅为了渊界安危不也独闯太虚界。为了寻得无上原力,为了此劫,我必须要去。”
“我知道你笃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但我看你面有忧色,想必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是担心婉君......”
“不要提这妖女,辱没师门,当年要不是她师傅也不至于回不来,我们之间道不同,永世仇敌,她负了渊界,就让她困于锁情楼塔千年也不为过。”
“那师兄......”
“勐彦,地界凡人,当年一战若不是他,世间秩序早就被魔界蹂躏殆尽了,他的修为远在你我二人之上,就连师傅都说能够征服太虚界原力的人就是这位凡人,甚为可惜,师傅在通往太虚界混沌海的渡口时告诫过我,无论如何也要让我找到他,只是仙师困于太虚界,原力未能征服,我心着实仓促,找到此人,只有靠你了,而且昨日我开了天眼,隐约在地界看到了他的身影。”说罢身影暴增,倏然飞升而去。
“明白了,师兄。”玄极圣者低语道,不经然间,暗自惊讶师兄此种身法酷似师傅当年,莫非他的修为已经到了渊界烛魔天书之第六层忘身留影境界。
“华旭,还有宇阁弟子招录事宜也要靠你了”远处传来深厚有力的声音,“华旭,乱则求安,安久则思不宁,地界千年来,太平呈祥,而今邪念投机者不胜枚举,光鲜靓丽的表衣下,早已是欲念沸腾,魔心邪念正在俘虏每个地界区域,阴谋正在潜移构筑,希望你能够明白。”
北漠古堡
地界广袤,中央有城,名曰无忧,城中有处人间极乐之地名曰红馆,红馆依山傍水,隐于林木之中,你道这红馆是何名堂,日日管弦,夜夜笙歌,粉稚佳人,奇艺怪术,论道谈玄,异趣新闻,总之上至仙魔下至凡庶,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但此馆主人是何人物,却是无人知晓,只知红馆有一头牌名唤鹓鶵,居于红馆东南楼阁中,生的貌可闭月,笑则倾城,平日里自然使得城中王宫贵胄的公子哥们梦则忧思,醒则攀附,但奇怪的是至今也无一人能睹其芳容。
有诗曰:“东南有鹓鶵,饿死西北汉。
若能睹芳容,一死无余憾。”
有歌曰:“鹣鲽鹣鲽,伤一难行,稀其志异,孰曰情坚。
我本晨露,白日立晞,何其良宵,几多缱绻。
过客似云,羁留鲜有,吃酒作乐,如梦如幻。
韶华难返,我心不堪,嗟尔君子,值此今晚!
辰时整装,峨眉娇娇,嗟尔君子,中夜翩然!
取琴明弹,素月耿耿,嗟尔君子,炯炯不眠!”
正当地界无忧城中一片繁华境遇,而北漠已然是情况危急,尤其北漠紫荆古堡,内乱频发,盗贼蜂起,兵祸接连,孤掌难支,墙垣毁害,飓风四起,时令善变,掉冰毁室,民无去处,堡主龚松鹤一夜间两鬓斑白,愁容挂额。
“是我龚松鹤无德无能,想不到先祖功绩竟然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你我二人老了,死则死矣,只是我们的銘儿,銘儿还小,从小体弱多病,现在情况危矣,我们总得考虑銘儿的安危.....”一妇人突然啜泣,不能言语。
“夫人,我让你受累了,銘儿,哎,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去立刻安排一下,让他离开吧!让他到南宫,南寿宫的宫主毕竟是你的同胞姐妹,她会照顾銘儿的。”龚松鹤说罢,摆手让她下去。
看来这一劫是再所难免了,大厅踱步,忖度,捞起茶杯,轻嘬一口,然后回过神来。
“来人!”
“是,堡主”
“马上去请各位长老以及堡中弟子中武艺修为拔萃者,子时来堡中议事,你就不用来了,我另有安排!”
“是,堡主。”方凌回道
“敢问堡主,难道要出事,我堡千年来未曾遭有大难,要请长老来,难道有大事发生么.....”
“勿要多言,你护卫我也有些年了,理解我的脾性,下去吧!”
“是,堡主!”方凌退出,前脚刚一跨过门槛,突然墨云布空,云中物动,看的不是很真切,列缺霹雳,不觉心中惊悚。
厅中龚松鹤也听到了门外巨响,知是大难迫在眉睫,立即落座于案几蘸墨修书,只见两颊浸出汗水,颤动的手指飞笔疾书,不多时写好内容,装入锦袋,命侍卫交给夫人。
这边夫人正在忙着给少主人收拾行装,听到一阵敲门,
“夫人在吗?”
“在.....”说着开了房门,拿过锦袋,拆开锦袋一看是留给南宫宫主的信,然后封好锦袋,走到里屋,銘儿正手捧经卷,认真品读,竟然没有注意母亲进来。夫人也没有打扰他,只是悄然的坐在一旁看。你道这銘儿,原名龚赫铭,然而名实不符,赫铭者正大刚硬,然而眼前这孩子确生的儒雅娇小,自幼多病,面容自小就带了点悲天悯人情怀,只有眸子中流露出一些不屈和倔强,但奇怪的是,他聪明颖悟,竟然小小年纪就把家里的经书读了个遍,而且好武喜用石块摆弄阵法,不善言辞,全堡人称他为“痴孩”、“怪孩”。“怪孩”之称据说堡主夫人怀胎十二个月竟然未能分娩,急的堡主是索遍地界名医也是无可奈何,忽然有一日,地界白日无光,天色巨暗,值此,夫人竟然腹有下坠,似有分娩之状,但生产并不顺利,直到夜半,夫人奄奄一息,倏然天月变的猩红异常,忽听得一声啼叫,孩子出生了,只见通体泛光,映照半空,仔细一瞧,脖颈坠有玲珑玉坠,璀璨夺目,众人以为奇异,将来必然是堡主人选,奈何小赫铭病时有,人们对他的期望也就渐渐的弱了。
小赫铭,看的入神,忽而有些口渴,伸手拿起茶杯,刚到嘴边发现没有茶水,回身刚要喊母亲添水却发现母亲就在身旁,只是眼角挂泪,不知如何是好,忙笑道:“母亲你怎么了?”
“銘儿,母亲给你倒茶水去。”
“不了母亲,出什么事了么?”
“这是你爹给你的锦袋,你收好了。”说着拿出锦袋付与龚赫铭
“母亲,什么意思,要出远门吗?”
“到了那边要好生照顾好自己,孩子......”
“母亲,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和你爹让你到南寿宫,看看你姨娘可好。”
“我不去,我喜欢北漠,我喜欢这里,我不想离开你们。”
“可是.....”
突然门咯吱一响,一位大汉走了进来,对就是龚松鹤,脚步很沉重,后面跟着一位侍卫,虎背熊腰,长髯凤眼,他就是方凌,堡主关门弟子。
“方凌,抓经时间带少主走,一刻也不得耽误,记住我给你的交代,少主安危就交给你了。”
“是,堡主!”
“带他走!”堡主一声令下
长髯侍卫一巴抱起少主,抓起起行李,朝着屋外走去,小赫铭只是趴在长髯侍卫的肩上,没有哭泣,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们。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