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天行纪》——步等闲

第一章 不要碧莲

“郑牧，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此时，在上空学院的一间学舍里，来初级部暂时任职的导师纳兰玉把一封情书甩给了趴在桌子上的清瘦少年。

  “哈哈哈”学舍内哄然大笑。

  几乎学舍内所有的学生都转过头来，望着坐在学舍最前排的清瘦少年郑牧。

  郑牧看着眼前这位一脸寒霜的少女。纳兰玉，十七岁，上空学院高级部二年级一班的高材生，清纯可爱，容颜美貌，身材火爆，更是上空学院高级部十大高手排名第六的存在。而上空学院，乃是大夏古国十一州之一的幽州最好的学院，可以说整个幽州半数以上的强者都是从上空学院出来的。纳兰玉就是这样一所学院里的尖子生，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跑到初级部暂时任职。

“我去，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才破壁境三脉的废物，居然还想泡我们的女神导师。要我说啊，我们班也就柳青兄能够配得上我们的女神。”

“就是，就是。纳兰玉导师可是破壁成功，达到凝气境巅峰的人。而柳青更是破壁八脉，马上就要破壁成功，晋升凝气境，总成绩在我们初级部更是排名第十。这才是郎才女貌嘛！”

“滚，纳兰玉可是我的女神。不能和柳青在一起！”

“就你？”

“对啊，我。怎么！难道纳兰玉不是你的女神吗？”

“......”

“你们就别吵吵了。纳兰玉导师是何等人物，除了高级部里面那些天才，谁都配不上她。”

“就你话多。”

学舍内议论纷纷，郑牧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玉儿导师，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喜欢你呀，我可是从没有说过要放弃的。”

“你，你无耻。还有，请叫我导师或者纳兰导师。”纳兰玉脸上寒霜更胜，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看着郑牧，气的峰峦起伏。这小混蛋，从自己来他们班暂时任教那天起，就不断的骚扰自己，烦不胜烦。

“咕！”郑牧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水，原本安静的学舍内，听得十分清楚。此时，无数道敌视的目光恨不得把郑牧切成碎片，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突兀。

就在郑牧眼睛还盯着纳兰玉高耸的峰峦看的时候，他的身上，一双雪白细嫩的小手已经掐在他的腰间，然后狠狠的扭了一圈。

“欣儿，你干嘛？”郑牧转过身来，正好对上身后那双委屈的眼睛。

陈欣儿扁了扁嘴说道：“牧哥哥，你太无耻了。就不怕导师把你开除了？”

“额....”郑牧一脸黑线，暗想道：“这小丫头什么意思？不就给自己喜欢的纳兰玉写了一封情书吗？难道这丫头吃醋了不成？”

而一旁的纳兰玉终于平复了下来。她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情书甩给郑牧，其实他是想让郑牧认清自己，明白他们是不可能的，然后让这小子好好修行。不过似乎并没有收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三年前，入学考试的时候，我亲眼所见在你天赋测试的时候，竟然是全属性感知神级，震惊了整个大夏古国，就连我们大夏古国第一院恒古学院都给你发出了邀请函，让你跨越初级和高级部，直接进入恒古学院修行。那时候的你简直惊为天人，风头无二。后来你直接拒绝恒古学院邀请，更是让我们学校的校长感激不尽，花大力气来培养你。但是这么两年多来，你都干了什么，从全校第一变成了全校倒数第一。你说你对得起谁？而现在整天不思进取，满脑子龌龊思想。”想起往事，纳兰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回忆起往事，郑牧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并不是不想去修行，学习。而是有些事情，真的无能为力。”

“你真的白白浪费你的好天赋，两年多了，还是一个破壁境三脉的学生。就连文化课你都能够考倒数第一，”纳兰玉今天真的是被眼前的郑牧气坏了，

“文化课我只是不想做罢了。”郑牧小声的嘟囔道。

纳兰玉再一次被郑牧的话气得不轻，她愤怒的说道：“这你还好意思说了？到底是不会做，还是不想做。我们天荒界，强者为尊。重视文化和武道并行，二者相修，更能够培养出品学兼优，武道极强的人才。你这就是典型的文不成，武不就。”

郑牧神色穆然，在愤怒的纳兰玉导师面前，郑牧选择了沉默。

越是沉默，纳兰玉越是生气，顿时丰满的峰峦再一次起伏，而郑牧的眼神再一次陷了进去。

“郑牧！”纳兰玉几乎是咆哮出声的。

“啊。”郑牧赶紧收回了目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纳兰玉走到郑牧的面前，然后问道：“你现在来说说，我们天荒界，从低到高都有什么境界。”

“修炼一道，有破壁，凝气，蕴丹，聚魂，化神，合虚，入圣，灵帝，返祖九个境界。而破壁又有八脉，必须打通自己八条经脉，开辟出能够存储灵气的本命气海，凝聚出属于本属性的灵气，方可进入凝气境。但是传说，在破壁境八脉之上，还有九脉之说。而显现九脉之人，从古至今，不过两人。”郑牧大声的回应道。

纳兰玉总算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郑牧的话讲道：“那么你们知道，古往今来，身具九脉之人都有谁吗？”

郑牧身后的陈欣儿举手站了起来说道：“导师，我知道。”

“第一位便是万年之前，一举逐出异族，平定天下，盖世无双的荒神老祖。而第二位是两千年前创立我们大夏古国第一学院恒古学院的青华大帝。”语毕，陈欣儿还不忘了朝郑牧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调皮的笑了笑。

纳兰玉点了点头夸赞陈欣儿道：“说得很好，你接着讲讲接下来的境界。”

“从凝气境开始，每一境界又有初级、中级、高级、巅峰、圆满五个小境界。”陈欣儿回答道。

“嗯！不错。所以说，修行者要修行的路极远，等你们真正达到凝气境才算是修行的开始，所以同学们，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谁，请你们不要辜负了家人朋友，乃至自己的期望，好好努力学习，修行。知道了吗？”

说得兴起，学舍内的学子们，紧握拳头，热血沸腾的高声道：“知道了。”

继而纳兰玉又转向了郑牧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报告导师，我现在已经破壁境三脉。”郑牧不卑不亢的回答。

“无耻混蛋。”纳兰玉暗骂了一声说道：“怎么，很光荣吗？看看你的周围，哪一个不是破壁境五层以上的。”

“报告导师，其实我也是第三个身具九脉之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的修行要缓慢一些。”郑牧认认真真的说道。

“噗！”讲台下一些学生实在按耐不住笑出声来了，一个个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郑牧。

“真是不要碧莲，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坐在后排的一位同学，站了起来。

“柳青说的对。简直就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郑牧鄙夷的看了看柳青，像这种小白脸伪君子，恰恰是他最讨厌的对象，根本就没打算理会他。

若是放在郑牧刚入学检测时候的那种天赋，也许还会有人相信郑牧的假话，但是经过两年半，所有人都认为郑牧在说谎，说白了就是在不切实际的装逼。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那就是陈欣儿。

“无耻就算了，现在还开始撒谎说大话，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纳兰玉美目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位不过十四岁清瘦少年，俊郎而有些苍白的脸庞，却遮不住那一双灵动的眼睛。

郑牧耸了耸肩说道:“导师，并没有谁不想去努力，去奋斗！其实就拿我们学舍里的学友来说，谁都想成为一代强者，风行天下。”

 “嘴贫，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初级部三年级的学生。在过几个月，还没有突破凝气境，便只有早早滚回家去。那时候，什么风行天下的梦想变会化为泡影。”纳兰玉先是看着郑牧，随后又看着学舍的每一位学生沉重的说。

“导师，要不要打个赌？”此时，郑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纳兰玉有些好奇，她倒要看看这个无耻之徒要耍出什么花样来。

“打什么赌？”

郑牧眼睛一转，笑道:“距离初级部毕业大考还有六个月，那么四个月内，我必定达到破壁八脉，五个月入凝气境，考入高级部！等我考入高级部，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咦！”整个学舍内嘘声不断，五个月从破壁三脉，直接突破到凝气境，对于眼前这位两年半才从破壁境一脉修到三脉的废物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可能吗？”纳兰玉不敢相信，这小子现在就是吹牛嘛。这种修行速度，从古至今有几人能办到？

郑牧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嬉笑道:“难道导师不敢和我打赌？”

“赌就赌，我到要看看你会耍出什么花样来。”纳兰玉沉思了一会说道。

郑牧贱贱的一笑:“导师，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望着眼前这位嬉皮笑脸的学生，曾经哪位神级全属性感应天赋的天才人物，难道真的能够在沉寂两年之后，突然爆发吗？突然间，纳兰玉反而有些期待起来。

“哇！牧哥哥终于要认真起来了吗？”陈欣儿双手托腮，一双美目看着自己的牧哥哥，思绪却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可是，牧哥哥真的能够在五个月之内，达到凝气境吗？他的身体……”

“那如果你不能完成又怎样？”纳兰玉反问道。

郑牧毫不犹豫的笑道：“哈哈！我随你怎样都行？”

“不要碧莲！”

第二章 先天绝体

“纳兰导师，我会督促牧哥哥修行的。”陈欣儿站了起来，认真的说道。

陈欣儿，郑牧的妹妹。实实在在的上空学院初级部第一天才，水木属性感知天级，仅仅十五岁的年级已经是凝气境高级。

纳兰玉抬头望了陈欣儿一眼，摇了摇头说道:“陈欣儿，你的前途，不应该浪费在郑牧的身上，你可知道。”

“纳兰导师，从入学的时候，我就说过。牧哥哥在哪？我就在哪？而且我相信牧哥哥真的可以。”陈欣儿紧握拳头，她从未想过离开牧哥哥，就算牧哥哥真的考不上高级部，她也要陪着牧哥哥。

“欣儿。”郑牧叹了一口气。

纳兰玉无奈的指着郑牧说道:“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你的欣儿妹妹，天赋异禀，你耽误不起。”

“好，其实我也是天赋异禀。”末了，郑牧还不忘了自吹自擂一番。

学舍内的同学都看着这位自以为是的家伙，五个月凝气，这真的可能吗？

“郑牧，陈欣儿你们坐下吧。”

待两人坐下后，纳兰玉走回讲台，然后环视诸人，说道:“要想不被这个世界所淘汰，那就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我希望我们班的学生，都能够有个好的成绩，六个月后考入高级部，继续学习。”

“是。”学舍内的学生们，一个个紧握拳头，都给自己暗暗下了一个目标。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放学。”

纳兰玉收拾起讲台上的教案，转过身来，离开了学舍。

“郑牧。”在纳兰玉离开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入了郑牧的耳朵里。郑牧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

“哟！柳青柳大少，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了愤怒不已的柳青。柳青，品德极差，而文化修行和武道修为名利前茅，典型的富家公子，这个班里除了他的两个小跟班，没有谁喜欢他。

“你这个不要碧莲的小杂种，胆敢调戏我的女人。”柳青想起课堂上的一幕幕，自己暗恋的女神纳兰玉居然被自己班这个全校吊尾车给调戏了。

“切！关你鸟事？有本事你也写封情书给纳兰导师啊。”郑牧白了柳青一眼，这种虚伪小人，极度可恶。

“你。”

柳青气得就差点跳起来，他双手握拳，向前踏了一步，双拳朝着郑牧的胸口砸去。

“轰！”

此刻，坐在后排的陈欣儿脚下一动，一瞬间已经挡在郑牧身前，同样的双拳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绿色气体，把柳青轰了出来，狠狠的撞在一张课桌上，把课桌撞了个稀巴烂。

“你想干嘛？”陈欣儿怒目而视，望着倒在地上揉着屁股的柳青。

呲着牙齿，柳青站了起来说道:“陈欣儿，我和郑牧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滚！”陈欣儿怒道。

“牧哥哥，咋们走吧。”陈欣儿不想理会柳青，拉着郑牧就往学舍门外走去。

有凝气境高级的陈欣儿给郑牧撑腰，柳青根本拿郑牧没有办法。

“郑牧。你这个躲在女人背后的垃圾！有本事来单挑啊。要不是陈欣儿给你撑腰，你早他妈被我打爆了。”柳青怒骂不断，简直是气炸了。

郑牧突然转过身来，淡淡的笑道:“连我的欣儿妹妹都打不过，还想来挑战我，不自量力。”

“尼玛，你再无耻一点。”

上空学院第一无耻，非郑牧莫属！

望着远去的郑牧，还有他身边的陈欣儿，柳青轻碎了一声，嘀咕道:“有这陈欣儿在，的确是个麻烦事。哎呀，妈的。你们都给我等着。”

……

上空学院，位于幽州州府沐阳城城南，建筑面积极为广阔，背靠幽州第一山脉格拉山，依山而建，景色十分优美。而这里，也是整个幽州学子们心目中的圣地，无数幽州豪门子弟和普通学子必考之地。就算你只是从上空学院初级部毕业，那都是别人眼中的天才。

放学后，郑牧和陈欣儿离开了上空学院，往城西方向而去。

“欣儿，我不想拖累你。”路上，郑牧正色的和拉着自己的陈欣儿讲。

陈欣儿摇了摇头说:“牧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欣儿是不会离开你的。”

“哎！傻丫头，就是牧哥哥相信你，所以才……”郑牧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身患“先天绝体”，自出生之日起，身体机能比之常人都慢了一倍，虽然拥有神级全属性感知天赋，在修炼上要有所突破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别人的数倍。现在“先天绝体”，每两年发作一次，而每发作一次，体内就会多聚集一层恶毒，无药可医。活不过二十岁！你也知道今天就是二年一次的爆发期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别说了，牧哥哥，我不听我不听。”陈欣儿美目红红的，眼泪早已经在眼睛里打转转。

“哎！走吧。”郑牧溺爱的摸了摸陈欣儿的脑袋。

“嗯。”

城西的一座小四合院，就是郑牧和陈欣儿的家了。走进庭院，首先入目的便是院子中央那棵高约十米，直径约有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枝繁叶茂，生命力极为旺盛。

关上大门，郑牧说道:“欣儿，你先回厅堂休息吧。我去做饭！”

陈欣儿摇了摇头说:“牧哥哥，还是我去吧。好好养足精神，闯过二年一次的“先天绝体”爆发期。”

“你这丫头。”

“嘿嘿！快去吧。我给你做饭！”语毕，陈欣儿跑向了一边的柴房。

看着砰砰跳跳的陈欣儿，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自十年前那还未离开的母亲带回这个妹妹，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相依为命，相处了十年。感情比之一般兄妹，还要深厚得多。而关于这个妹妹的身世，自己的母亲离开的时候，只给陈欣儿留下了一块龙形古玉，并没有多言其他。

“还有六年，你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独立强大的修行者。”郑牧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都怪自己。得了这“先天绝体”，真是害了身边所有的人。从自己母亲的口中得知，十四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为了找到治疗自己的方法，远扑海外，直到现在也从未回来过。而两年之前，就在自己考入上空学院之后，陪伴了他十二年的母亲，也突然离开了自己，丢下陈欣儿和自己相依为命，坚强的活着。

“啊”突然，郑牧惨叫一声，狠狠的摔倒在厅堂地上。此时，一股黑气从郑牧丹田之下冲了出来，直达郑牧脑部，而后又从脑部扩散全身。

“终于还是来了。”

郑牧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没有一丝血色，体内那股黑气所到之处，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而那团黑气便是郑牧身患“先天绝体”留下来的恶毒。

郑牧的双手死命的按在地上，想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都已经感觉没有力气了。

原本在柴房做饭的陈欣儿，听到郑牧的惨叫声，已赶了过来。看着趴在地上的郑牧，眼泪一下子包不住了:“牧哥哥，牧哥哥。”

“欣儿，快，快扶我回房间。”忍着那钻心的疼痛，郑牧说道。

“嗯。”

修炼之人，身体素质都极好，陈欣儿强忍着眼泪，把郑牧搀扶着回到了厅堂边的房间。

来到自己的卧室，郑牧爬到了床上，双目禁闭，牙关紧咬，满身的汗水早就侵湿了他的衣服。他虚弱的朝陈欣儿招了招手，低声说道:“欣儿，你快出去吧。我不想你看到我更痛苦的一面！”

“不。牧哥哥就是一个大坏蛋，每次都这样。明明自己那么累，那么痛苦，却不让我来分担”陈欣儿此刻还是忍不住了，委屈的说道。

“傻丫头。回去啊！”郑牧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不，就不。”陈欣儿第一次违抗郑牧的命令。“我想帮你，牧哥哥。”

“啊。”

黑色的气蔓延在郑牧的全身，衣服盖不到的地方，清晰可见皮肤之下有一根根的黑色丝线。眉心处一颗黑色的五芒星若隐若现，极为诡异。脖子皮肤下的黑色丝线，只差一丝丝就要冲上脑部。

痛，钻心的痛，他却又无可奈何！陈欣儿是水木双属性修炼者，木属性灵气有修复和治疗的作用。上一次郑牧“先天绝体”爆发的时候，她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修行的修炼者。而现在早已经是能够聚集灵气的修炼者，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帮助牧哥哥度过这次难关。

陈欣儿修炼的是郑牧母亲留下的一部残缺功法“枯木逢春决”，一运气，一股淡绿色的木灵气注入郑牧的身体内。

然而，没想到的，那木灵气刚一碰到郑牧体内的黑气。更是助长了黑气的气焰，黑气顿时暴躁不安，疯狂的在郑牧的体内流窜。眉心处的五芒星颜色由浅入深，最终变成了浓浓的黑色。痛得郑牧在床上乱滚，身体开始抽搐。

“牧哥哥。”陈欣儿没有想到自己灌输的木灵气居然起到了反作用，就要停下来。然而，从郑牧的身上传来一股股奇怪的吸力，把陈欣儿身上的灵气全部抽了过去。

身上的灵气越来越少，虚弱感也越来越强烈。在迷糊中，最后被抽空了灵气的陈欣儿倒在了郑牧的床边。

“吼！”

黑色的气体笼罩着郑牧，坚守最后一丝意识并没有让他昏迷过去。体内全身所有的骨骼，都变成了黑色。

“难道我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