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哈娜:审判之轮》:序章 世界纪元
序章 世界纪元
它的名字叫做“瓦哈娜”,神圣而遥远,就像它诞生的传说般。在《瓦神的典册》里有这样的记载:它是由上古的神之国陨落在无域之海上的一块巨石形成的大陆。它无比宽广,初时寸草不生,十分荒芜。它的表面只有裸露的岩石和高大险峻的丘壑。但是它残存着上古的神之气息。由此这片沉积寂之地便衍生出了生命,不同的物种和族类。
现在的瓦哈娜被分为远荒,东陆,北岛,古北界和四域。
远荒是地域最广的一片土地,它占据了瓦哈娜大陆的四分之三的面积,但它保持着最原始的地貌,依旧荒凉,无人涉足。
而大多数的种族都聚集生活在东陆,这里才是世界的中心,一切纷争的根源。是永盛与繁荣的存在。
东陆分为北之森,西之原,南之泽,东之城。
古北界便是衔接东陆与远荒的一块土地。
东岛位于东陆边缘的海岸线,那里由无数多的岛屿组成。虽说也是很荒凉,并且灾难频发。但总也有人居住,他们大多是被淘汰的低级种族,和一部分流放的罪人。他们只配生活在这种遗弃之地。
“寂灭之地”便位于北岛中心的一个称之为“灾厄”的岛屿上。
寂灭之地属于四域之一,还有另外的三个,分别是:裁决之主,黑雾之源,凋零之境。
相比于远荒的荒芜与贫瘠,四域是更可怕的存在。传说那是神死去的地方。曾有人进入过这些地方,虽然他们都出来了。但那些出来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症状的病,还声称看到了魔鬼。最后后他们都纷纷死去,死相十分恐怖。由此四域便成了禁忌般的存在,它是连神也忌讳的东西。
对于四域已知的只有黑雾之源,因为堕兽就是因它而存在。传说那是有上古巨兽的头颅陨落在这里而形成的。它的周围弥漫着毒雾,沾染的生物都会发生变异,身形变得巨大且十分残暴。它们便被称之为堕兽。其中有三只异常强大可怕的堕兽,人们把它们称之为“三灾”。
四域或许隐藏着瓦哈娜陨落的真相。但谁也不愿意靠近,也不知道所谓的真相会带来怎样的巨变。
虽然东陆有许许多多的部族,但大多都是大种族的分支。
其中最早出现的是洛兰人,他们的出现让世界脱离了蛮荒纪,他们创造了初级文明。那时洛兰人是这片土地唯一的主人。
但冥妖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局面。他们是有着异色瞳孔的种族。他们可以通过特殊的进化方式来获得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轻易击败洛兰人。在创建了新的文明的同时,他们也将洛兰人的文明毁灭。所有洛兰人都沦为了冥妖的奴隶。那一时期是洛兰文明的灾难也是洛兰人的耻辱。
随后出现了一个名为“塔林”的种族,他们有着与洛兰人相同的样貌与肤色。但却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并且那力量是天生的。这让他们有了与当时的霸主冥妖抗衡的资本。新的事物出现,想要得到认可,一是屈服称臣,要么便需用实力来证明,用血来划分领土与权利。两大种族的大战持续了十年之久。
最后冥妖败于塔林,释放了奴役的洛兰人,退到了东陆的边缘北之森的密林之中。
塔林一族数量本来稀少,如果不是有背后那个强大力量的支撑,恐怕会被轻易抹杀。在经历那次大战之后。他们近乎销声匿迹。唯一能知道的是,他们在东岛修建了一座巨堡,名字叫“塔林格勒”。它是很特别的存在,它算不上一个国家,更像一个组织。他们出现的目地显然不是为了解放洛兰人,从一开始他们就让一切变得深不可测。
此后,被解放的洛兰人重建了自己的文明。在短短的三百年里发展了高度文明,建立了王朝。修建了城市,也正是因为他们修建的城市,后来才把他们所处的东边那片土地称之为东之城。
他们学习并掌握了精密仪器和机械的制造工艺和技术。正是因为飞速的发展,在后来爆发了一次百年革命。但是失败了,这次失败给洛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重创,险些让洛兰王朝覆灭。具体内幕无人知晓,真相或许已被埋葬。唯一可以了解到的是:与战争无关。
冥妖落败后,残余的族部聚集在了北之森,在这里开启了他们新的时代。他们建造了一座通天巨塔,称之为“冥王塔”。那不仅只是一座塔,更是一种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建筑。其构造与规模是任何建造技术都无法赶超的。
冥妖将它供奉为神,是至高的存在。他们天生的进化能力通过冥王塔得到了彻底完善。此后那座塔便成为了冥妖文明的象征。
但传说冥王塔没有门,只有死去的灵魂才能进入。难道它真的可以通往冥界?
后来纷争依旧战火四起。这片大陆从生命诞生之初就埋下了战争的根源。这是不可改变的,但他们却企图通过战争来改变。这很可笑,但这是无能为力的。
其实这样的存在格局,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一种平衡。力量的均持,谁也没有压倒性的实力。瓦哈娜就像一个棋盘,而他们是永不衰落的棋子。
机械之洛兰,冥王之妖,秘之塔林,三族鼎立,平衡永在。维持了近几千年。
直到又一个新的物种出现,对这一局面带来了巨大的考验。
“混血种”或者说它算不上一个新的物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只是现在它才开始崛起。非纯正血统的混合,这本就是禁忌,从而他们生来便拥有禁忌的力量。
他们的崛起是一个新的契机,是秩序的平衡还是无法阻止的霍乱。
没有规则的博弈,根源与秘密。仿佛来自深海的悄然回音,没有一丝波澜,虚化幻无。世界正在膨胀,同时也在缓慢凋零,腐烂。在真相不曾到来之时,他们只能试着努力与命运抗争。
可怕的东西一开始就存在,它操控着一切,过往的纪元终究沦为一片废墟。
巨大的石质雕门被缓慢推开,光有外向内照射进来,很刺眼。光滑的地面上映着一个被拉长的影子。
那人缓缓走进来,他披着漆黑的长袍,将整个身体都包裹住。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与眼神。只是向前走着,没有脚步声。
这是一个巨大的殿堂,像极了审判教堂。里面没有任何光源。但那威严的巨璧好像本身就附着盈盈的光,这样一来便完全可以视物。
大殿内空旷无比,它的装饰极简,只有几根巨大的石柱,它们挺立在大殿的两侧。像缄默的王臣守护这自己的王一般。
那人依旧不抬头地前行,向着大殿的尽头,影子是唯一跟随他的东西。他前面很远的地方有更亮一些的光在隐动,并不明显,仿佛幽灵般的存在。在这死寂的空间,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来到了光源处,停住。那时一面墙,但其实并没有光亮,只是它光滑的表面的反射造成的。
那面墙很奇特,奇异的雕刻覆盖了整个墙面,还有血红色的纹路,就像是盛开着诡异而妖艳的花。
最怪异的是那墙上面镶嵌着三个矩形石棺,垂直竖立着。中间那个最大,棺门还是密封着的。表面上有人像的雕刻,是一个绑在十字架上的罪人。而它两边的的两具石棺棺门已经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深邃的黑色,那么黑,那么深,像是被挖掉眼珠的眼眶,溢出死亡的气息。
那人抬头,露出了满是皱纹却很严肃的脸。望着那巨壁。反射的微光映射进他的瞳孔。或许是年老的缘故,他的眼神并不清澈,隐隐约约,透着一丝担忧与恐惧。
这时老者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他身着银质铠甲,身形高大。头发是金黄色的,有着年轻俊朗的面庞。他缓慢靠近老者。与他站在同一条直线上,也抬头望着那巨壁。
“看来,事情开始变得很有意思了。”
“或许吧,它越来越难以掌控,也越来越难以预测。”老者幽幽地说道。
“那么‘先祖之书’有降下什么样的预言吗?”
“不,预言还没有到来。”
“没有到来吗?那么,在预言还未到来之前,我们该追随谁的指引呢?”他的话带着一些戏谑的意味。
“我们曾一度认为,预言能给予我们最正确的指示。但,或许正是由于我们一味追随着预言的指引才造就了那样的未来。不管灾难还是恶梦,都源于我们自己。”他停住,底下了头,像是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才用悲伤的语气说道“你明白吗?预言才是一切的真凶,我真希望它根本不复存在。”他又抬头看向那威严而蕴含着未知恐惧的墙。那上面的纹路勾勒出的图形,诡异而妖艳。
“你这是畏惧的表现吗?或许……预言已经到来,它承载着将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会改变。即使你否认,那反而是一种罪孽。”男人说道,就像他曾亲历过所谓的罪孽一般。
“你希望自己是一个先知,可你就是一个蠢货。”黑袍老者不屑地说道。
“不,我只是一个守陵人。守着未死的灵魂,带着重生的期盼向先祖祈祷,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我的使命,就完成了。”他笑意盈盈地审视着那面巨壁,眼神里藏着一丝狡黠的笑。
“预言已至,毁灭或未知。皆会降临,彷徨的人怀着罪恶难以安眠……”他的声音回荡在空寂之中,渐渐消匿。
第一章 亡徒
墟之都外境陷落深渊
在东陆,西之原临近北之森的边缘,有一条很明显的裂缝。它很长并且很深,那深处的黑色就像是感染了恐惧的血液。
那是“陷落深渊”,是由很早的地质运动造就的大陆裂痕。它是历史的伤疤,与这块土地有着同样长久的岁月。
它一边的尽头便是位于西之原边境的黑雾之源,所以这条深渊也被称之为“黑雾长廊”。里面生活着许多种类的堕兽,其中“三灾”之一的“霍乱”便活动在这片区域。
深渊另一边的尽头便是“虚之都”,它原本是洛兰王朝极盛时期的王都。但后来洛兰人因战乱迁都,之后便塌陷了,沉入了深渊底部,成了一片废墟。后来那个地方就被叫做了那个名字。
西之原的风总是很大,并且含着涩人的沙砾,它就像个流浪之人。路过荒脊的土地,一遍遍地徘徊,沉默着。更像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
在“黑雾长廊”峭壁的顶端,在这绝地的边缘,一个男人正肃立在呼啸的风中。他俯视着那深不可测的深渊,却萌生了一丝笑意,他转过身。
“各位辛苦了,已经到这里了,就不必再送了吧。”那男人开着玩笑说,转过身面对着十几有着强烈杀意的人。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追了你那么久,怎么也得送你最后一程吧。”为首的穿着军队制服的男人说到,他色泽艳丽的服饰上别着一个十字徽章,那是洛兰皇庭的军队才有的。
“这样啊,那多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说着他以拔出了剑刺过去。作为较低级的队伍,他们的配剑都是那种笨重的骑士剑,即便由上好的金属打造。其重量也不轻。
只是一瞬,只听到金属的撞击声,两把剑重重地拼杀在了一起。那男人笑着说“那好,我便却之不恭了。”
两个人的剑在空气中砍开一道道气浪,又迅速消散。猛烈的撞击在金属的刀锋上擦出了火花。
此时风大,正由谷底吹袭而来。携带着巨兽般低沉的咆哮。这两个野兽般的男人在这边缘拼杀,简直疯了。
“你何必这么大火气,不就是听到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吗。被你们一路追着,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他一面应对着对方疯狂的砍杀,一边说。
“那要看你忘掉的程度,值不值得我杀你了。”有一次猛烈的撞击,掀起的气浪让风陷了混乱的轨迹。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要么在这上面被我们围剿,乱刃砍死,要么直接跳下去,或许还能有一丝生机。你,赌哪边?”
两人纷纷被对方的力道推开“这样啊,还真是可怕。知道吗?我赌钱从未输过,那是因为,我只赌自己!”说着他又一次冲了上去,那人也迎了上来。
只是这次力度要大得多,巨大的冲击力把对面那人弹开,而他借着对方的力道腾得更高了一些。那人刚刚站稳,正准备上前再去迎住他的下一击。
可这时,他一道剑气快速的斩下来,斩到地上。随即,那被砍下的剑气的痕迹,快速地长出一排放射状的冰刺,凛冽地拦在他们面前。
而他的腾空也到了极限,他笑着,望向他们。
“再见”
之后便顺势坠了下去,坠向那深渊。
“该死。”他看着对手从眼前逃走,却被冰刺所阻拦,无可奈何。
“队长,这下面极深,又是‘黑雾长廊’堕兽横行,他活不了的。”他的副手在一旁说道。
那个被叫做队长的男人把剑收回了剑鞘,用手指靠近那冷冽的冰刺抚摸着“他死不了,这家伙不简单。”他转身“我们还剩多少弟兄?”
“我们一共是五十人来追杀他,现在只剩十几号人了。”
“该死的家伙,下一次,我一定要宰了他。”
“要怎么向上校交代?”
“难道你要告诉他,这个男人还活着?”队长表情十分严肃,显然是因为刚才的不悦。
“我知道了。”
“走!”紧接着一行人便纷纷离开了。
那恐怖的深渊边缘恢复了平静,风漫无目的地扫过那陡峭的岩石表面。细微的沙尘尚存着激战的余温,在风中逝尽。
耳边是空气快速流动产生的无序而杂乱的声音,没有任何依托,他正加速下坠。如若直到底部,必会粉身碎骨。
就在能够看到深渊底部的时候。他迅速用剑向着峭壁猛刺,力量之大,半个剑身都嵌进了绝壁。依旧在下坠,剑锋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条细长的划痕。这种方法只能起到缓慢减速的作用。但眼前已经快逼近地面,速度还是很快。即便不会死,照这样的速度落下去。腿骨也会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破碎。
就在要撞击到地面之时,他喊了一声“视-冰河。”
随即传来巨大的响动,震颤了整个地面,空洞地在这深谷之中回响。声源处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扬起了一片沙尘烟幕。
待烟尘缓缓消散,静止。可以看到一块巨大的冰包裹着里面那个人,丝毫无伤的模样。甚至每一根发丝都还是极速下坠时的样子。
这时冰裂开一道小缝,随后缝隙变大蔓延。冰块在一瞬间爆开,所有的冰都呈花朵一般的放射状破开,形成了一圈冰刺。像一座绝美的冰雕。
那是他的“视”,这是多数种族都拥有的力量,这是神赐的。他们把这种力量的释放形式称之为“视”。现在已知的能控制“视”的力量的种族分别是塔林,冥妖,混血种。每个拥有“视”的能力者的力量都是不同的,大多是元素系,但也存在着许多独立体系。
他拍了拍肩上的冰屑,从中走出来。
深渊底部,光线难以照射进来。有光亮也都是照射在光滑崖壁上反射下来的微光,整个视野依旧显得很阴暗。这下面十分寂静,而这寂静似乎更像是在隐藏一种未知的神秘。
“这里还真是安静得过分呐。”整个深谷之中也只有他的声音存在。虽然光线昏暗,但却还是有植物的,都长得很奇怪。大多是细茎大叶的植物。它们一簇一簇地分散着,让这绝境略显绿意。
他抬头顺着狭窄的视野望向那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那里的尽头就是‘墟之都’了吗?”
这时,忽然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兽鸣。由于空间狭窄,难以分辨生源的方向。只听到很久很远的回响。
一时间,似乎受到了那兽鸣的召唤。从各个角落窜出许多野兽,它们身形比普通野兽打出数倍,并且样子十分丑陋。它们是堕兽,都是受“黑雾之源”的毒雾感染的野兽。它们分散地站着,磨着尖牙,蠢蠢欲动。
“看来,有些麻烦了。”正说着,它们竟纷纷冲了上来,猛如潮水。
“抱歉,让你们靠近的话会很麻烦的,所以……”他的左手开始结冰,从手掌蔓延到他的这个臂膀“视-冰河”他喊道。接着将手触到地面上,瞬间,眼前的一切正在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结起了冰。“停下吧。”
它蔓延过岩石的地面,攀上了绝壁。所到之处,坚冰封冻,寒气肆虐。而那些冲在前面的堕兽,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被封冻了。后面的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转身就跑,但结冰的速度轻易便追上将其封冻。
冰光滑的表面能更轻易地反射光线,在映射之间晶莹剔透。寒冰封冻,无数的堕兽如雕像般矗立,场面很是恢弘壮阔。
这时他手上的冰消退,寒气散尽。这样一来,他便可毫无阻拦的前进。他在冰面上移动着,脚步声十分清脆。
但却出现了另外的脚步声,它依旧像寻不住的风一般无法分辨方向。但节奏显然要慢一些,每一步,每一声,都显得十分沉重。
渐渐地,那脚步声逼近。声音开始由四处回响聚集到一点。就在前面,他警惕地凝视着那个方向,手中又结出了一层冰,这是随时准备好战斗的姿态。
它出现了,是一个人,只是披着灰色的袍子,难以分辨起容貌特征。灰袍依然向他靠近,依旧是那样节奏的脚步声。
“抱歉,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灰袍并不出声。
或许他只是想从这里路过,但谁会莫名其妙地到这种地方来。显然来者不善。
“……”他也在考虑怎样应对,毕竟,他的冰没能冻住灰袍。也并不清楚他的身份,恐怕实力在他之上。
那灰袍依旧向他的方向移动着,靠近。并且他的身后开始出现一种黑色的物质,缓慢释放开来,像衣物的绸缎一般漂浮着。渐渐地那黑色的物质开始成形,变成了蛇一样的身躯,蠕动着。
他看着那诡异的一幕,竟感到一丝恐惧。
这时,一瞬间。那黑色的蛇向他扑了过来,速度之快。他迅速躲过,也只是差一点便被击中。
被躲开的攻击打到了他身后被冰冻的堕兽身上。只听轰隆巨响,那堕兽的身体连同破碎的冰块一齐被撕碎。这力量恐怖至极。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还在惊叹这力量的可怕,又一次攻击袭了过来。显然来不及躲避。“冰河!”他释放了“视”。在他的面前突然耸立起一面巨大的冰墙。阻隔在他们之间。
但是那黑蛇依旧撞向冰墙,巨大的冲击了,让冰墙轰然倒塌。然而那黑蛇的攻击还并未结束,它竟一下分化出了三条不同的轨迹,依旧向他袭来。
他往后躲闪,这黑色的蛇形异常难缠。一次次躲开,却依旧无法逃脱,速度之快。
就在瞬间,它竟像有生命一般,在他防御的空隙之间冲了过去,一下击中了他的身体。他吃痛,被冲击力弹开。
只看到他被击中的伤口处,呈现出一个黑色的窟窿,并且范围还在逐渐扩大,像燃烧的纸,还有黑色的灼烧痕迹。那一击生生穿透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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