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迹》——酷跑阖禾

第一章 青衣英姿宦游人

巨大的白玉广场上不时有人奔走，这些人进进出出在围绕广场所建造的各个小殿，广场的一头，是个高十丈的巨大石门，只是个门框，没有办法关起来，进出人口不绝。

柏伏从小殿里走出来，看了看那巨大的石门，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出门不忘回头仰望头顶的门，那里刻着“和宫”两个大字，没什么玄虚，警醒人这是哪里而已。

当然这里并不是什么和宫，这是和宫庞大山门位于长恒城的正规入口，一处传送大场而已，连接着和宫所在乘云山脉的诸多山峰。

和宫历史源远流长，名字取道德经上“万物抱阴而负阳，冲气以为和”中的“和”字。

这个按下不提，且说柏伏这个看上去二十的青年实际上已经满了百岁，（以后章节除了特别交代，凡出现年龄，都是为了形容样貌，绝不是真实年龄）。他出了传送场，第一次迈进了这座附属于和宫的修真大城―长恒。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超长街道，道上行人数量很多，服饰也大不相同，兽皮布制、严实暴露、朴素华丽不足而一。有人行走，也有人骑着各种各样的灵兽逛街。

在街道的两边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三两只仙鹤绕着屋顶飞行，有不少屋顶亮着美轮美奂的灵光，一派仙家景象。

柏伏看了会儿没有多留，寻个路人问：“这位道兄，请问城主府怎么走？”

那路人指着大街说：“沿着此路一直走，第三个路口左转，尽头便是城主府了。”

“多谢。”

“不客气。”

柏伏径直来到城主府，入眼是好大一座城，简直是大城里的小城了，抬手问了守卫：“在下柏伏，柏树的柏，埋伏的伏，请见师妹剑清秋，还请通报。”

“你要见谁？”守卫亭子里的那个守卫忽然提高了音量，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柏伏重复了一句：“剑清秋。”

“她是你师妹？”

“是的。”

守卫满是不耐烦，还是压着性子道：“道兄，你找乐子也别来这里啊，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足下通报便是，我可没有消遣你，她听我姓名，自有安排。”柏伏并不和他多说。那守卫听了，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决定通报上去，不惹事：“道兄且稍后，我进去通报。”

“多谢。”

没多久守卫就引着一位矮胖侏儒走出来，那侏儒走路呼呼啦啦，自带两分喜感，稽首问：“老夫朱汇，听说足下想见我们公主？”柏伏一愣：“公主？”

“便是足下所谓的师妹，她在这长恒城里地位尊贵，少有人及，公主是我们私下里的称谓，敢问令师是何人？口气敢这么大？”侏儒朱汇颇有些不爽，他已经认定眼前的人是来找死的。

柏伏耍了个花招，一把揪住侏儒的领子，蹲下来在手心里亮出个木质令牌，上面印着“太清”二字，好声问：“你去跟剑清秋说我来了就是，何故阻拦？”朱汇见了令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恭敬的抱拳说：“是是，尊上请跟我进来里面坐坐，我这就通知姑奶奶。”

柏伏站直了身子，笑道：“怎么又变成了姑奶奶？”

“尊上不知，姑奶奶地位崇高，我们不敢直呼其名，也不好胡乱的叫，于是就成了姑奶奶。”朱汇笑了笑，连冷汗都不敢抹。柏伏笑笑不做评论，说道：“她又不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你直接带我去她静修的地方吧。”

朱汇想了想，还是屈服了：“是。”

安排了一辆飞鸟车辕，两人腾空而起，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落到了一处湖面上。朱汇道：“姑奶奶好静，就没再城主府住着，自己搬到这里来了。”柏伏看了看不少游人在游湖的湖面，反问道：“这里也不安静吧？”

朱汇笑道：“哈哈，尊上自有仙山清修，不知人世吵杂，这里已经算风景秀丽，幽静的场所，姑奶奶也大有‘结庐在人境，心远地自偏’的意境。”

“她在哪里？”

朱汇指着湖边唯一一座三层小塔：“尊上请看，那座小塔便是。”

“你上去通报吧。”

“尊上不一起上去吗？”朱汇大有深意的问了句，柏伏不解，问：“我这冒冒然的上去，有些唐突吧？”

朱汇道：“尊上不知，姑奶奶不喜人去打扰，我又生的讨人嫌，难免一阵数落。”

“胡说，师妹虽然性子清冷，但哪里是爱骂人的主？”柏伏喝了一句。

朱汇被骂的有些尴尬，柏伏见此也不为难他，自己向前一步消失在车辕上，朱汇再见时他的身子已经落在小塔门前，吓得赶忙跑过去。要是姑奶奶不待见这位大爷，他就是拼死也把柏伏赶走了。

柏伏扣响塔门，里面的人一时没说话，先用神识扫了出来，柏伏可以感觉到，旋即赶来的朱汇听到一句：“原来是师兄到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门扉无人动而自开，露出里面一位持剑而立的女子，长发及腰，身着轻纱，高挑曼妙，剑清秋。

“朱管事也在。”剑清秋朝朱汇打了个招呼。朱汇稽首道：“在下先见到山里来的使者，他自称是姑奶奶师兄，急着见您，不敢懈怠，未经通报就过来，还请恕罪。”

“不妨事，朱管事请回吧。”朱汇是城主府的人，虽然打不过在场的两位，可就算犯错也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剑清秋借着梯子就往上爬，可以说不知好歹，没有自知之明，但究其根本则是不谙世事。

朱汇不和她计较，也计较不起来，这可是公主级的人物，凡世中丞相都不敢惹，何况他朱汇离丞相远着呢。

见朱汇走了，剑清秋收剑而立，此处剑气震荡，她刚刚应该是在练剑，被柏伏的敲门打断。柏伏告罪：“打扰师妹清修，真是罪过。”

剑清秋道：“不碍事的，师兄也知道我的修为遇到瓶颈，苦练解决不了问题，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师兄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柏伏道：“前几年师妹曾进山邀请我云游四海，还记得吗？”

剑清秋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师兄修炼《玄牝》突飞猛进，不宜出山的。”

“哈哈，”柏伏一笑，问：“那今日师妹还想去云游四海吗？”

“师兄也遇到瓶颈了？”

“嗯，”柏伏无奈的点点头，“近年来修为寸步不前，师父在洞中闭关不出，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寻思着虚诞百年未曾出山，趁着现在去走走。”

“真人不知道你下山了？”

“哈哈，是的，算是偷溜出来的。”柏伏倒是不遮掩。

“师兄来找我，是想邀我同游四方吗？”

“正是。”

“师兄打算去哪里？”

柏伏沉吟一会儿说道：“明城好像有圣教出没，正好过去看看。”

剑清秋点点头：“那就走吧。”

柏伏一愣，旋即笑着问道：“师妹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吗？不跟虚贤师叔说吗？”

剑清秋出了门，道：“你不忍心打扰大师伯，我也不好意思麻烦我师父。”

锁了小塔的门，封了禁制，剑清秋说：“我与你同行，想来无事，要不是差点郎情妾意，倒像是蜜月之旅。”

柏伏道：“师妹剑心通明，也想这个鱼水之事？”剑清秋道：“我不如你道心稳固，想这个很奇怪吗？”

“你也就说说而已。”柏伏不和她扯，“你的心里，只有剑。”

两人离了这里，又去一趟城主府，还是朱汇接见他们，那侏儒诚惶诚恐的问：“两位，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劳？”

剑清秋道：“给我们准备两匹龙马，我要出趟远门。”

“敢问姑奶奶要去哪里？”

“我自有打算，勿要多问。”

“是。”朱汇就不敢问了，但是换了个问题：“只要龙马吗？要出远门的话还是飞禽类的好一些，前些日子到了几只青鸟，有青鸾的血脉。”

“不用了，龙马就好。”

“好的。”

朱汇很快的在城主府门口给了他们两匹龙马，看那身姿日行万里绝不是什么问题。两人乘马而走，出了长恒是一大片平原地带，这里风吹草低，没有道路，只能放马驰骋。

青河从乘云山脉发源，绵延亿万里，一直流到帝灵境的神池，供半真灵级别的神龟蚕骖洗澡。

两人沿河骑行，看见河面上不时有大船行驶，上面的灵物表现各种异像，好不神奇。商业上的往来，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修为的总体水平。

青河沿岸风景秀丽，两人醉心游玩，全然不顾修行之事，在他们百多年的修真岁月里，这种事情是绝无仅有的。

行了小半月路程，两人未曾入过人群住处，一路上吸风饮露，行进不顾昼夜，但随心意。这一日，只见前面丘陵沟壑，林木溪深，青河绕开山丘分为数股沿低地继续前进。

一望无际的原野忽然亮起别的景色，都让两人为之一振，柏伏道：“进了山，骑马可就颠簸了。”

“可以把他们放在这里，过了山丘把他们再召集起来就好。”剑清秋如此建议，柏伏笑道：“且放白鹿青涯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剑清秋道：“我看这山钟灵毓秀，必有不凡之处。”

“师妹所言极是，此山各山丘之间浑然天成，有聚灵之效，数百年间必然有大灵药产出。”

“如此明显的地方，定然是有主之地。”

柏伏道：“这里虽然不属于本宫，但也接近，如果有主，多半是本宫长老，正好相访。”

第二章 蛇吞象

柏伏和剑清秋从长恒出发，沿江而行，半月后来到了丘陵地带，看见此地钟灵毓秀，深知其中奥妙，便进山寻访主人。

青河躺进来分成无数支流，有多少山，就有多少山减一条数目的河流，这些河流出了这片丘陵，又会大多汇聚起来重新形成青河。盖自然之奥妙，可见一斑。

此处山林原始，没有路径，两人架起一支竹排，顺流而下，缓缓进了这群山之中。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山间清风吹拂着两人的长发，有些略微飘起来。柏伏有心旷神怡之感，忽然问：“你会下棋吗？”

剑清秋摇摇头：“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柏伏预料之中，点点头说：“苦心孤诣者，大抵如此。”

“师兄博文广记，修为精深，清秋虚度百年，未曾见过可比肩师兄的。”

柏伏笑道：“都说你不谙世事，尤其不会说好话，我看也不见然。”

“我是心悦诚服。”

“师妹剑术精妙，我不及也。”

“哈哈，”剑清秋一笑，“这是我唯一比你厉害的地方。”

柏伏从袖子里变化出一副棋盘，摆在竹排中央，道：“你既然不会，那我来教你，包会。”

他们两个人泛渔樵于江渚之上，旅鱼虾而友麋鹿，好不悠哉。不知不觉到了夜间，皎洁的月光撒下来，整个山川林木都变做了银色。

坐在竹排上，黑白子你一下我一下的落下，经过这一天，剑清秋已经有了七八分棋意，所谓天资聪颖，不过如此。

剑清秋忽有所感的向岸边山上望去，那里的灵气悄悄有些动荡，隐晦之处还有淡淡灵光散出来，若不注意，很容易误认为是月光。柏伏道：“天下间猎杀妖兽，取其内丹而修炼的不在少数，师妹久居深宫，也吃过不少灵丹妙药才是。”

“但是亲眼见人猎杀，还是第一次。”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师妹安心下棋吧。”

但不巧的是，山林深处忽然冲起一道灵光，金银两色的长剑交叉着凌空伫立，下个瞬间俯冲下去，那方向上正有一天数丈的大蛇冲出地面，顺着山势狂冲而下，大有投河的意思。

“孽畜！哪里走？”随着一声娇喝，又有一道灵光闪到河面上空，是个美貌的小女子，她手里撒下一面渔网，拦住了大蛇的去路，顺带着把柏服和剑清秋两人所在的竹排也笼罩进去。

柏伏哪里能看着她这么做？抬手向高空一抓，黑暗的夜空中忽然灵气大幅度涌过来，虚空中凝出一只琉璃大手，轻而易举的收了那即将落下的渔网。随后灵气瞬间有散开，来的快也去得快。

高空中的女子见此大惊失色，凌空质问：“道友修为高深，是什么人？何故跟踪到此？”

另一头，那金银双剑并没有杀中大蛇，落回主人手里，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穿着白色素袍子。本想追击，但见河边的女子失手，并且说的话也传到耳朵里，只得舍了大蛇向河边破空而去。

一时间两个女子凌空俯瞰河上的竹排，满脸警觉。

柏伏跟她们说道：“我二人路过这里，并没有跟踪的意思，两位去吧。”说完把手里的渔网扔了回去。

“惊走了蚁翎蛇，上好的内丹，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随后而来的女子怒目圆睁，就要拔剑杀打。另一个接住了渔网法宝，连忙拦住了她，并对柏服说道：“多谢道兄手下留情，我们这就离去。”

柏伏又说道：“刚刚可以，现在却是不行。”话音刚落，河面忽然升起三道水柱，都是直径一尺半，高一丈，把竹排围在中央。

第三个女子在另一头的岸边走出来，笑着说道：“不管两位是不是跟踪我姐妹三人到此，今夜都要死了。”

柏伏还没说什么，剑清秋眉头一挑，杀意顿生。柏伏想要阻止，但是她已经出手，一道剑气从她的指尖迸发出去，眼前只是白痕闪过。三道水柱之间升起一道水幕阻止剑气，但是瞬间被戳破，剑气趋势不减，直接杀进岸边女子的脖子。可怜此人尚未通报姓名，便人头落地了。

“快跑！”空中两人见此，被吓得落荒而逃，剑清秋看了看柏伏，正想问追不追，谁教大师兄反问：“你干嘛杀死她啊？”

剑清秋无语。

柏伏见此也不好责怪她，毕竟岸上那人张嘴就是要生要死，剑清秋干脆利落，可不认为她的话是玩笑，何况还真不是玩笑。

周围的水柱没了维持自己落下，重新化作河水，柏伏看见了在水底那女子偷偷埋下的阵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对剑清秋说：“上去看看。”

说完脚步一迈就到了岸上，剑清秋也一跃而起，紧随而至。

死人的血还在汨汨流出来，柏伏看了看，丝毫不惧怕死人的气息，伸手就把她的衣领掀开，里面藏着棵人参，还贴着符。

把人参拿出来，上面还有些土壤的气息，应该开挖不久。对剑清秋说：“刚刚那通灵的妖蛇，应该就是守护灵兽了。”

“这棵药通灵了吗？”

撕了人参上的符纸，它顿时化作一只灰色的小兔子跳离了柏伏的掌心，跟普通的兔子毫无区别。柏伏笑道：“相逢即是缘，你又何必想土遁逃离？”

原来人参兔土遁术极好，要是被它进了土里，想抓可不容易，于是柏伏早就施法于脚下土地，这兔子的土遁术顿时失灵了。

兔子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惊慌，剑清秋不免感慨了一句：“好有灵性。”

“此物已经是化灵之物了，天下少有，你我好大的机缘。”

剑清秋问：“师兄打算煮了吃？”

柏伏道：“不要说笑，这东西哪里能煮？再说我吃先去，多半也是爆体而亡的下场。”

“收起来吧，这东西对修为大有好处。”

剑清秋道：“师兄不要吗？”柏伏道：“我是做哥哥的，不跟你争东西。”

剑清秋提起小兔子，摸了摸说道：“这兔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还是给你吧。就算你用不着，送给山里的师姐师妹们也好，这样能快点有个老婆。”说罢提着兔子走了，飞身回了竹排。

两人接着顺流而下，快到天命之时出了这片山丘，目光所及之处，又是大片大片的平原。他们打算在山口停留一天等候还在赶来的两匹龙马。青河重新汇聚而成，在这百川汇流的泥沙地带，柏伏抚琴而奏，剑清秋舞剑，就这样无言的等着。

算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两人于此地等马的时候，丘陵之中落荒而逃的两姐妹又回来了，伴随的还有一位身高五丈的巨人，两姐妹身高只到他的腰上。两姐妹神识扫过四处，忽然发现了什么，连忙飞盾到岸边，却是那死去的人的尸体，她们见此不由得落下泪来。

等到那巨人也上岸，她们暂时收了泪水，禀报道：“师叔，姐姐尸首在这里，参灵已经不在，定是被他们拿走了。”

大汉压着怒气道：“杀人夺宝，乘云山脉周边多久没发生这种事了，这和宫也是气数已尽，竟有这种不详之事。”背剑的女侍咬牙切齿道：“请师叔为我们做主。”大汉转身：“走，我们追，我闻着参灵的味了。”

傍晚时分，柏伏盘坐在空，膝盖上放着一把古琴，稀稀落落的弹着，剑清秋在河面上舞剑，那可是杀气纵横，水里的鱼虾不知道死了多少。

“狗男女！还敢在这里谈情说爱，活得不耐烦了吗？”忽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个巨大的人影，挥动着巨大的拳头破空而来，震得周遭的空气发响，正是两姐妹带来的师叔。

柏伏闻声看了过去，见他来势汹汹，手里琴弦调子一变，道道音波散发出去形成一道围墙，那巨人的拳头打在上面，透明的音波围墙顿时凹进去，但也止住了攻势。拳头还在不断渗进去，围墙也不是那么容易破解，两人在暗中较劲。柏伏道：“先生来势汹汹，是为了这参灵吗？”

兔子就在脚边蹲着，默默无声。巨人骂道：“兔崽子，乖乖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柏伏看了他一眼，手底下琴弦再弹，那空中音波围墙紧接着发出一股大力，推开巨人。把兔子扔给了随之而来的两姐妹，道：“参灵已经还你，速速退去。”

巨人见他屈服，大笑道：“哈哈哈，还以为你是什么高人，原来是个卵蛋，”转手看着独自舞剑的剑清秋，嬉笑道：“小美人，不如跟着我吧，这鸟人恐怕也满足不了你。”

话音刚落，剑清秋顿时不再舞剑，御剑直杀巨人，飞行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巨人背后，两人背对着背，剑清秋不说一句，手里的细剑已经淌血，一滴滴的落下去。

两姐妹才接住兔子，看到这一幕似有所感，顿时掩嘴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巨人脖子处流出鲜血，整个人从空中坠落，背河水冲走。尸体分做两处，一处是人头，一处是肢体。剑清秋一剑，又是一个人头。

柏伏明察秋毫，伸手从巨人的尸体上招上来一张羊皮纸，看了看，面无表情。剑清秋问：“写些什么？”

“哎，”柏伏叹气，“此人私通魔教，撞在我们手里，也是他气数已尽。”

转头问两姐妹：“两位道友呢？你们对这智岳湖私通魔教有什么认识？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只能送你们去长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