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长大之那些年我们一起疯狂》： 小伙伴

第一章 小伙伴

我的老家在农村，沿途没有一条铁路，有幸213国道的照顾，才勉强通上了公路，即使通了公路，坐小汽车成为一种奢华，坐一回汽车跟见一回明星一样难。在那个交通基本靠走，穷得恨不能吃土的年代，所有墙上都用白石灰刷上了标语:“要致富，先种树，少生娃娃多种树”。结果树种上了，我们作为计划生育的第一代，娃娃也少生了，致富却遥不可及，上学也许是最大的希望。

我上的学校就在外婆家住的村口，每天上学要从我住的村走到外婆家那个村，距离大概两公里，在这不是太远不也是太近的距离，每天的上学和放学都是一路逛奔，在那个年龄段逛奔到奔不动也不会觉得累。这段上学路上载满我的童年大部分回忆……

每天同我一起上学的一共有四个人，都是我儿时，也是就是小学阶段玩的最要好的伙伴。

老板姓冯，是我们四个人里面年龄第二大的。其父老冯，排行老七，是家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大的——当年，老板的奶奶生一个夭折一个，生到第七个到了老冯，终于没再接着夭折，也就不敢再生了，老冯便成了单传，在村里面辈份无人能比。这辈份在村里就跟资历一样珍贵，越老越受人尊重，所以老冯小小年级便做了七爷，谁家请客吃个饭，受宠若惊一般坐在最重要的座次，平日在路上走着，不提防有个比自己长几十岁的老人冲他叫七爷，吓得老冯从来不敢答应。

老冯有家谱记录的世代便以农为生，为了生计兼职做了木匠，其实称木匠多少有点勉强——老冯学了一辈子木匠，木头到时摸了不少，就是没有匠的样子，经常做出来的椅子四只脚就没有一样长过，另外还有就是村里木匠太多，如同沙滩上的沙子，一抓一大把，学了手艺都没有施展的地方，只好自己在家摆弄。

老冯家里太穷，年过四十才取上媳妇，接近知命之年不曾得子，大半个村子都在叫他七爷，自己当爹的梦都做了几十年没有实现，后来也成了村里共同的担忧，逢人遇上老冯都会问一句：“七爷怀上了没有？”老冯无奈的摇头……

为了让七爷早日得子，全村都跟着四处问医，终日有人登门献方。老冯寻遍各路赤脚大仙、民间偏方，差点把田地里面认识的动植物都抓来吃个遍，不知道的不敢吃，于求得子，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在把各种民间偏方都吃了一遍，已经到了看见方子就像酒醉后看见酒一样想吐地步。后来不知道怎么铁树终于开了花，终于老蚌生珠，圆了全村人的梦，这爹当的真够曲折。

《汉书•匈奴传上》说：“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老冯得子后，对其胡者般溺爱，宠得跟传家宝一样，通过各种民间大师，花光所有积蓄，求得一副银项圈让其戴上，于求平安，不曾想那位所谓的民间大师送他的项圈材料是用锡所铸，老冯得知以后，拍腿后悔不已，再去找那位所谓的民间大师，人家早就拍屁股走人，不知去向。从此以后，冯老吃了假药一样再也不相信什么民间偏方和什么民间大师……

老板出生之时，长得时一副马脸，老冯第一眼看到的还以为基因突变，朝动物学的马科进化，还好只是脸像，便不足担忧。因冯老三代单传，知命之年得子，故取名冯感平，感谢上天老来赐子之意。老板从小长相都又比我们想像的要幼年老成，着急生长，标准的括弧眉，上宽下窄，脸越长越长，长得并没有老板样子，只因小时候隔壁领居问其长大后理想是什么，这家伙不加思索，满怀憧憬，坦然地表示自己长大了要当大老板，因而冯老板便成为他伴随一生的最响亮外号。

我们四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是沈建，并没有老板长的那么着急，生得身瘦如猴，个子是我们仨里面最高的，一副电线杆模样，由于年龄都比我们仨都大两岁，平日里，掏鸟上树，身轻如燕，来去自如，可称得上是无所不能，跟《水浒》里的时迁有得一比，理所当然成为了我们的带头大哥。

上一年级的时候，沈建的数学成级每次考试和测试总能拿年级里最高分100分，老师恨不能加分，期末校长为其发了一个优秀奖状，沈建他妈为庆祝儿子获奖，不惜把家里三只当中一只下蛋已经下到屁股脱毛老母鸡宰了，喊了亲戚，宴请各路亲戚表示庆祝，那光了屁股的老母鸡，已经“多世同堂”，辈分比老冯还要大，好几个年都没舍得杀，下蛋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鸡可以撼动。宴席当日，庆祝的饭局整得比过年还要隆重，老冯还亲自地主持了饭局。

后来我渐渐明白这家伙的数学成绩为什么在当时我们年级里总是能拿满分，原来得知那丫比我们所有人多上了一年一年级。在他上一年级时我们还在上幼儿园，由于个子略高的原因，老师让他座第一排——不过是倒数第一排，睡觉是成为他的最大爱好，逢课必睡，屡睡不爽，不过他很能把控睡觉时间，已经练得拿捏自如，下课铃声一响，便能自然醒来，醒后嘴角都会留有一层白色结晶物体。就这样睡了几次，老师看他尚没有睡够，没上了几个月便叫领回去踏实再睡了一年，便留级到了我们班。

他留级来我们班的时候，最喜欢上数学课，课上数学老师提问，几加几等于几或几减几等于几他总是能第一个抢答，数学老师很是赞赏，因为当我们学数学是搬手指头来算的，他第一个进入状态，加脚趾一起数，我们都不曾用上。江寒的父亲老江，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相见恨晚，让他当了副班长，更让我们仨羡慕不已，比捡到钱还要羡慕。

结果到了二年级数学老江把提问从几加几变成了几百加几百，或是几百减几百，沈建便再也没抢答过，老江后悔不已。他的母亲更是后悔到不能再后悔，最可惜的还是那只脱毛的老母鸡。沈建地位没有那只老母鸡强悍，地位变成了老二，老板自然升级成了带头大哥。

老板总是把他比喻成四大天王，那是我们对认识歌星最初的启蒙阶段，然而这个至高无尚的称号只有他能享有，他说他的爱好之一就是每天放学回去都练习四大天王的歌，然后第二天去上学的路上唱给我们大家听。我们大家都以会唱有四大天王的歌而感到非常自豪，无形当中成为一种荣耀。当然我们都叫不出四天王的名字，甚至会为四大天王是一个人的称呼还是四个人一起的称呼几乎大打出手。在以后的日子里才慢慢明白四大天王原来指的是四个人。其实老板回去以后他早把练习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天他还会继续说他回去练歌。

弹玻璃球慢慢开始在各个年级里面盛行，学校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玻璃球帮，玻璃球帮不是谁想叫就叫的，各帮派之间以玻璃球多少和帮派中人数来决定各帮派的地位，谁的玻璃球最多谁才能叫玻璃球帮。于是各帮派之间展开了无形的赢玻璃球厮杀赛，老板从此又多了一大爱好，我们问：“老板唱歌不是你的最爱好吗？”

老板说：“爱好是随时可以变化得，根据季节的不同也可以变化不同的爱好。”

我说：“那你另外爱好是什么？”

老板说：“等到下一季节我再告诉你们。”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期待他的下一个爱好是什么。

江寒是我们四个人当中家庭条件最好的，一个学期里总能穿几套当时最让我羡慕的崭新太空服和旅游鞋。他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老江。从他的口中我们可以得知第二天班主任是上什么课，原因是老江上什么课总是漂浮不定，不按课程表安排上课，我们都很难跟上他的节奏，但他的教学水平在学校屈指可数，上着我们班语文和数据两门课程，每个学期都能以优异的成绩向校长汇报，校长也就不管他和他的上课方式。

江寒的话语不是很多，总有买零食花不完的零化钱和一皮鞋盒的玻璃球。凭我和沈建的技术，再加江寒一皮鞋盒的玻璃球，不用几天的时间，玻璃帮的称号迟早是我们的，可惜江寒弹玻璃球水平其臭无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皮鞋盒的玻璃球，完全半天时间就可以输得一颗不剩，我们不禁佩服他的输球能力如此之快，倍道而进，我们对玻璃球帮的称号只能望尘莫及。

第二章 校长

学校里面只有一名体育老师，长得白白净净，穿一套烫不平整的西服，一脸文艺范儿，温文尔雅，脚上喜欢穿一双黑色的皮鞋，里面穿一双纯白色的袜子，西裤短了一点，露出白色的袜子，怎么看都不是学体育的，后来才得于知道，该体育老师，第一年高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大学，复读跟上大学用的时间一样，复读四年都没有捞着个大学上，中专看不上，游荡了几年，貌似凭着他二大姨的哥的什么关系，就来我们学校当了代课老师。当然他二大姨的哥的关系是什么关系，我们上完小学也没有整明白，所以也就没有在去猜测他的复杂关系到底有多复杂。

学校的代课老师一般不可以上主科课程，只能上一些思想品德、体育、音乐等非重点的科目。他兼着我们六个年级的体育课和音乐课，一周课程少得可怜——课程表有排课，都让班主任拿去文化课了，他说这样感觉这样很好，马斯洛的需求层，他只要求到第三层便足于，跟酒足饭饱时的感觉一样，已经很享受了。

手风琴和口琴等乐器是他拿手乐器之二，碍于校长的存在，他的才华没有敢发挥，非常清楚自己只是一个代课老师而已。才华这个东西跟长的美不一样，长的美是众而可见，才华这东西需要表现别人才会知道。有一次他正在给一个班上音乐课的时候，正在无比陶醉的飙手风琴。校长被琴声所吸引，闻声而来，看着体育老师手风琴的飙得很有感觉，有点白居易《琵琶行》里“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感觉，内心大为赞赏，本想自己拉手风琴已经达炉火纯青，没想山外有山，有比自己还炉火纯青的人，校长从此就再也不炉火纯青，他说他从此告别手风琴界，改成拉二胡。不成想体育老师二胡才是拿手之一，体育老师也能识大体，也就不敢在校长面前搬石头砸脚，只好回家对着老婆整日拉闷二胡。

一个初秋的下午，体育课上体育老师从学校很旧的器材室里翻出一个比器材室还旧的“皮球”让我们拍，以增强我们对球类运动的认识，老师告诉我们这是篮球，全班同学如同发现外星人一样吃惊，我们这才改变了对皮球的认识，终于用篮球的眼光去对待这只篮球。

曾经，校长出于对广大学生的安全考虑，禁止校园内各种大型球类的体育事项出现，所以这只被我们认为是皮球的篮球，从器材室拿出来的时候已经瘪得不成样子，附满灰尘，充了气后，模样重现，不禁佩服质量相当。它来历可以追溯到前任校长，前任校长就任时，校园内老师和学生对篮球痴迷成风，篮球更是成了前任校长的独爱，甚至组建了一支教职工篮球队，通过各种友谊赛，屡战屡胜，渐渐在全镇各小学界小有名气，由于当时镇里没有什么组织来组织正规比赛，我们学校的篮球队只能算一只草根球队而已。

一次友谊比赛时，一名老师扣篮失败，重重的摔在球场上，一只手摔成三级残疾——我们统称自残，这场比赛是由前任校长发起，因此也赔了不少钱。从此，校长“忍痛割球”，禁止一切大型球类体育活动，球队就此解散，防止“自残”事件再次发生。前任校长这么一禁，禁到了现任校长。

体育老师到器材室翻器材偶然发现，让那只篮球偶然的重见了天日，再一次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增强认识。

我们第一次对大型球类这么近距离接触，十几个同学围着一个破篮球在球场上来回奔跑追逐，根本不懂什么叫规则，于至于忘记拍球，只顾得抢球和狂奔，甚至因为抢不到球时发生口角大打出手，在一番撕打后被摁在地下的孩子会明白练得好身板才是道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服发誓自己要练一段好的身板。

体育老师利用他的“专属课”，带着我们练习了几天，讲了规则，那段时间我们都痴迷上了篮球，果然对篮球提高了不少认识。为了这个当初弄不清是皮球还是篮球的球，经常迟到，好几次都被校长逮个正着。没用几天的时间，蔓延到全校，好几个班级的学生利用中午时间“废球忘食”来练习篮球。

校长为了逮迟到，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下午上课之前都会拿一把长长的铁制长尺站在校门口抓迟到，逮迟到真的成了习惯。有些习惯有时候是在逼迫和坚持中养成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忘记吃饭和迟到，好多同学知道了什么叫投篮，什么叫比赛。

然而，那几个被摁倒在地上的同学，还没等练就成一副好身板，校长便没收了那只篮球，原因是我们为了那只篮球不惜废寝忘食，严重影响了课程，校长就没收了那只篮球，彻底让我们忘记，从那以后，全校师生再次告别篮坛。

有幸学校还有一张跟器材室一样破旧的乒乓球桌供我们玩耍。校长认为乒乓没有篮球的杀伤力大，不至于使人“自残”，对乒乓球的认识比篮球足球的认识更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中国乒乓队在国际上小有名气，所以略为重视，恐不久的将来我们学校会出个乒乓球世界冠军。没事或者课余的时候总喜欢找几个同学来教授和切磋。

他说乒乓球的技术可不是盖的，搓球技巧全校无人可比，哪个方向发来的旋球，对于他来说都不在话下。自话出以后，宿舍里的解放军画像和李小龙画像都换成了邓亚萍的画像，就连厕所里也在所难免，校长的宿舍是全校教职工唯一拥有厕所的宿舍。两个“唯一”真的很唯一：一个是厕所“唯一”，另外一个是厕所里的画像。

他说要全方位理解乒乓球的精髓所在，厕所是一个很能充分思考问题的地方——校长长期便秘，看着画慢慢拉屎，能悟出很多发球技巧和接球攻略，看着画拉屎他也有也有许多创新的技术。难怪厕所会出那么多的“厕所文学”，难不成创作“厕所文学”的人也和校长一样便秘吗？

为了验正自己拉屎悟出来的技术创新，校长亲自己利用课余时间指导我们打球，以其说是指导还不如说让我们陪练。经过几个师哥的一段时间的陪练，校长的“厕所技术”果然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升，搓球技巧真得全校无人可比。陪校长练球的那几个师哥也发球技术大增，就连在边上看他们打球几个同学，技术也大有长进。这就是为什么茅坑边的石头都是臭的，看来这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又过了一段时间，校长在厕所里又悟出一个新的创新，看来厕所真是一个可以深入思考的地方，至少上厕所时没有人来打扰，属于可以静静思考的地方。其实校长这次悟出来的创新，是他在几十次的拉屎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有一天校长正拉屎，拉屎的过程中，校长夫人正在播放一首新的歌曲，音乐激情四射，本来有点便秘，听到如此激情的音乐，身心愉悦，瞬间解决便秘问题，于是校长灵光一现，突发奇想，音乐可以帮助便秘，那么音乐也可以帮助思考，甚至可以帮助打球，从此校长就养成了边拉屎边听音乐，边思考问题的习惯，用他话说：“生活需要享受，拉屎也是一种享受，有音乐相伴，可以让他悟出很多道理。”

后来直接发展到要想什么问题的时候校长都会跑到厕所里静静的思考，有时思考问题次数多了，校长上厕所的次数也就增多。

校长为再次验证自己拉屎悟出的创新，决定在全校范围内举行乒乓球选拔比赛，并制定了比赛规则，凡可以接住他三个球以上者进第一纶复赛，通过复赛决出的选手可以作为学校重点培养对象，可以得到校长单独的特殊辅导，各学生家长纷纷响应校长如此明智的选择，有条件的家庭不惜重金为孩子们配置球拍，支持国球事业。江寒的配置最高，一支红双喜球拍，成为当时全校没人能超越的配置。

由于球拍的不断增加，球桌只有一张，全校同学为使自已的球拍能展示一番，纷纷排队为求一展，把球桌围得无缝可插，苍蝇蚊子插多少对翅膀难于飞进去，想飞出来更难。

看着同学们对那张球桌如此的热爱，校长又高兴又郁闷，一方面：高兴此举激发了全校同学对国球的爱好，无比的欣慰；另外一方面：郁闷自己都挤不进去打球，又不好打击同学们的积极性，只能等同学们上课时间方可试上几拍，可惜再好的球技没人观战，也没有对手陪练，只得孤芳自赏，孤独求练，几天下来，孤独不已。

由于球桌子的唯一和球拍的不唯一，校长孤独了几天，只好制定限制措施，以早上前五名早到同学者方可陪练。规定一出，无心插柳柳成荫，再无迟到者。此举同为厕所所悟。真正体现物于稀为贵，桌子更贵。

老冯发挥他五十几年的木匠技术，经过一天一夜的反复揣摩和研究认为剑以长为优，拍以大为尊，又历时一天一夜为老板打造一副全校独一无二的纯手工大球拍。自起，老板爱不释手，随身携带，课间休息上厕所的时间也随身携带，晚上睡觉，枕拍入眠。老冯看到后，很是自豪，对老板的爱好大为赞赏。但由于学校球桌的唯一性和校长唯一的规定，老板背着球拍上学和放学整整背了一个月，没有能试上一拍。

在老板的纯手工大球拍没有发明之前，校长用了一个月把每天最早到校校的同学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人能接住校长一拍，结果没有一人能进入复赛，看来校长的发球技术，果然全校学生都盖不住。

老冯为自己儿子精心手工打造大号球拍一直得不到施展，无比郁闷。当时没有闹钟，为了能早早叫醒老板能进入到校学生的前五名，希望自已球拍能让儿子在学校好好表现一番，为了让老板早起，老冯整晚没睡，结果撑到凌晨五点，实在也撑不住了，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太阳已升得比树还高，老板便成了近段时间第一个迟到的人。

次日，老冯又想了一办法，为使自己不再耽误儿子和球拍，吃完下午饭便上床睡觉。果不其然早早就醒了，想着应该万无一失，可开窗一看，天空星星点点，一看手表，凌晨四点，老冯心想再撑一会天便亮了，便在床边坐等天亮。不知不觉，冯老又酣酣大睡，醒来竟然比昨天还晚，老板又成了最近时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迟到两次的人。

老冯心想事不过三，再想一办法：泡一杯浓茶应该可以达到一夜不睡的效果，老冯泡的浓茶果然浓，浓到茶比水还多，茶水下肚，果然一晚无睡意。

今天，老板终于没有再迟到，第一个到了学校。

可惜校长突然作出一个忍痛割爱的决定，在学校出黑板报的黑板上，大大在写了一个通知：临近期末，为不影响大家期末考试，暂停各种球类比赛，请各位同学认真复习准备期末考试。

通知是昨天晚上写的，老板第二个看见通知的人，第一个看见通知的当然是校长，看着校长写在黑板上的通知，老板无耐的看了好几遍，接着无耐的愣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