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朝野史之太史郁传》:第一话 蠢少爷大婚被偷心

时间:2019-05-23 03:30:4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王梁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话 蠢少爷大婚被偷心

黄泉路上恩怨消,鬼门关前展颜笑。

这是中州武林的一句老话,意思是没有什么怨仇是鲜血洗刷不了的,即便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对方既然赔了性命也就算扯平了。尘归尘,土归土,生者珍重,逝者安息。

但太史郁就不这么想。

首先,自己死的很憋屈,明明应该是人生四大喜之最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自己殒命的惊魂之夜。本来看着自己刚刚娶过门娇艳欲滴的美娇娘,正想并膝而坐一边抚摸着柔荑一边说些蜜语甜言,但没想到人家手腕一翻,五个指头如同钢铸的一般瞬间变插入了自己的胸膛,自己只是感觉胸口一凉,甚至都不是太痛便“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太史郁努力抬头看,只看见自己的新娘--这个叫苏显的女人,手里握着一块还再跳动的肉球,太史郁知道那是自己的心,心没了,人自然是死了。

其次,自己死的很糊涂,苏显家里祖祖辈辈都是铁匠,是“乾莨镇”有名的铸刀世家,但是论起武功却没什么名望,也没听说苏家有什么武功高强之人,这苏家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心给挖出来?

但是太史郁也只能想到这儿了,随着意识的急速消逝,太史郁只感觉到眼前越来越暗,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归于了虚无……

等太史郁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之上,周围除了一张椅子和一个书架便只剩一张八仙桌。太史郁很是惊奇,这个场景与人死后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不仅仅是太史郁,整个中州的人都清楚地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中州的人祖祖辈辈相传的都是人死后灵魂会在无意识状态中被吸向南梁炽土以西,西霜寒疆以南的海外的一座大岛。

那岛常年被雾气笼罩,在岛的深处有一座恢宏的宫殿——苦乐长明大殿。

每个死后的人的灵魂都要在这里短暂徘徊,意识也会在这里短暂恢复,有一条青石铺成的笔直大道,大家一边排队缓缓前进,一边回味自己的一生,这条青石路就是黄泉路。路的尽头是一扇大门,过了门就是浑池,一头栽进去后,成仙的上天,成魔的入地,成妖的归山,成孽的下海,什么都成不了的就投胎转世,接着为人,继续修行。没错,这扇门就叫鬼门关。

太史郁敏锐地意识到,自己还躺在床上,这说明肉身还在。那就证明自己未死,想通了这个环节太史郁无比开心,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抚摸了一下胸口,他要先确定自己的心是不是还在,但这一摸不要紧,太史郁分明感觉到有一条大虫在自己的胸腔皮肤下快速游走!

太史郁立刻将手拿开,低头看去,果然胸口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皮肤之下游弋。奇的是太史郁却并没有异样的感觉,呼吸顺畅、气息均匀。这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太史郁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

这时房间外面的人听到了太史郁的叫声,慢悠悠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太史郁睁大眼睛看着来人,这个人他之前从没见过,此人是敌是友,是不是与苏显是一伙的,又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太史郁脑中飞速考虑着这些问题,那人也不着急,一步三摇,慢悠悠地拿起竹椅来到床边,悠闲地坐下,看着太史郁,眼中满是玩味的神色。

此人高有七尺,面黄肌瘦,赤着脚,身着青布长衫,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面色,黄中泛青,两腮塌陷,眼袋深垂,印堂更是乌黑一片,怎么看都是一副时日无多,病入膏肓的死人像。

但太史郁并不这么觉得,比起上面说的那些,让太史郁印象更为深刻的是这人一双亮到发贼的眼睛,就好像是要洞穿万物一般锐利,太史郁与其眼光刚刚交汇便急忙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度与其对视,这双眼睛与这幅身体实在太不相搭。

太史郁知道,只有练武的人眼睛才会随着功力的精进而越发明亮,但能亮到眼前此人这个程度,武功之高太史郁无法想象。就在太史郁满腹狐疑的时候那人率先开口。

“你叫太史郁对吧,太史元强的弟弟。”

这人声音语调很是怪异,似乎声音先被压瘪然后再顺着气儿跑出来的一般,虽然声音很让人难受,但字字听得真切。

“对,我就是太史郁,敢问您是…”

那人正了正衣襟,说道:“我是彭真,就是罗将的大徒弟,你应该听说过我。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先捡紧要的告诉你。第一,你半个月前已经死了,你们全家都被杀了,一个也没跑了。第二,你的命不是我救的,是黑袍煞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把你又救活了过来,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原因。第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也很简单,黑袍煞让我教你武功好让你能为家人报仇,黑袍煞对我有恩,我答应了他,接下来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教你武功。”

太史郁直愣愣地听着彭真的话,短短几句话却成功阻塞了太史郁的思路。

彭真是谁太史郁很清楚,准切的说中州武林没有不知道的。

“张柯、王诩、黑袍煞,外加罗将分天下”。这是中州自古便有的老话。这四个人把持着中州武林一百余年,也不知道是修了什么仙术还是吃了什么仙果。这四个人不衰不死,简直成了妖怪。

而这四个人当中又以罗将的武功为最。

现在是荒朝一百一十九年,虽然人们不知道罗将究竟收过多少弟子,但目前还在世的只有三位。

大徒弟彭真,二徒弟元诡,三徒弟木武郎。三人的功夫都已臻化境,随便哪个跺跺脚,中州的武林都要抖三抖。

一想到这么厉害的人物要教自己武功,太史郁着实一喜,但他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相反的,鼻头一酸两行热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虽然自己之前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但通过别人的嘴将全家被害的事实讲出来,太史郁还是接受不了。

贤父慈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哥哥,还有调皮可爱的弟弟妹妹都不在了,这种冲击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太史郁也不列外,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彭真,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

彭真短叹一声“可怜你这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人伦惨剧,虽然我答应了要教你武功,但决定权还是在你这里”。说罢彭真起身从墙上拿下一柄甲刀。

“可惜你和你哥哥的两柄武器都遗失了,我本来也想看一下这两柄名声很大的奇刀。这里有把刀你先凑合着用,这几天你就在这房间里修养,饮食起居有人照应。要是想不开,就拿这刀抹了脖子,和你哥哥他们团聚去,要是想开了,拿着刀出来找我,我教你武功”。

说罢彭真慢悠悠地出了房间,等他刚刚关上门,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从房中传了出来。

王梁说

啊哈哈,开书开书。

原本这本书的名字应该叫《丑厨子大战老奸商》,但是感觉不太严肃,就换了个中二一点儿的名。

哦,对了,事先打声招呼。这本书不用脱了裤子看。

恩……今天就一更。

就是这样。

第二话 病秧子收徒险发飙

一般男人的发泄方式除了一个人喝酒,就是找人一边喝酒一边诉苦。

但太史郁的发泄方式更为直接——就是哭。

昏天黑地大哭一场,果然哭过之后心气平顺了不少,这血海深仇当然要报,太史郁将这次死而复生的经历视为上苍给他的一次机会,一次帮家人报仇的机会,他当然要死死抓住。

太史郁在房间中又修养了三天,到第四天头上终于可以下地走动,太史郁迫不及待出门去找彭真,下人一路小跑将太史郁领到了彭真的卧房之前,刚要敲门之时彭真突然开门出来,一看太史郁直愣愣地站在门外很是意外,太史郁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

“晚辈太史郁恳请您老人家出手相助,以报我太史家灭门之仇,太史郁愿做牛做马侍奉左右”。说罢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太史郁考虑了很多,能自己报仇当然最好,但如果彭真肯为自己出头,那报仇就相当容易了,有这个便利太史郁当然要尝试一下。

彭真看着匍匐在地的太史郁,不禁眉头紧锁,又退到了卧室当中,缓缓说道。

“郁,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仇要你自己去报。你也知道,我彭真这一生从未收徒,这次的事是实在不好驳了黑袍煞的面子才将你收下,我对江湖上这些恩恩怨怨也没兴趣参与,你听明白了”?

彭真说完身上的煞气喷薄而出,太史郁就觉得背后一凉,冷汗瞬间湿透了长袍。彭真这是有些动怒了,太史郁不敢再造次,只能将话风一转。

“恳请彭老侠客收下晚辈为徒,晚辈定当日夜苦练,待大仇得报之后再回来侍奉老师”。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彭真听完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下人,下人心领神会,进屋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热茶,端到了太史郁面前,太史郁也知道这是拜师的流程,双手捧茶跪行到彭真面前。

彭真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算是收了这个弟子,太史郁起身乖巧地垂首站在彭真身后,彭真顿时觉得心平气顺,就连刚才喝的这口茶也分外幽香,心中不禁暗暗思忖。

“他奶奶的,收徒弟原来是这种感觉,真是上下通透,怪不得老二老三隔三差五就摆个拜师宴,我这大半辈子浸淫武学,这也算是一个遗憾,不过现在好了,我也有徒弟了。话说回来这小子究竟和老黑头是什么关系,这换心续命的法子对老黑头的消耗肯定不小……管他呢,先教了再说,难得一个不用心脉就能练武的坯子,总不能让我这‘风移’的绝学跟我一起进了棺材”。

就这样,太史郁开始了艰苦的学艺生涯。

之前在家的时候太史郁也天天舞枪弄棒,特别是父亲用两块重金购来的墨恤钢所铸成两柄甲刀之后,太史郁欢喜的不得了,整日与爱刀形影不离。

这墨恤钢一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多亏太史郁的老爹太史顽与铸刀名家苏重九是莫逆之交,再加上在太史郁刚满月的时候两家就结了娃娃亲,因此太史家才能从苏家买到这两块宝贝并做成了两把甲刀,这两把刀造型一致,刀长三尺七寸,单侧刻有血槽,刀身笔直,背宽三分,刃上捶打出一十三朵八角刀花,刀柄上用金漆烫着大字,一柄上书“鬼门关”,一柄上书“黄泉路”。

太史郁用的就是“黄泉路”,虽然爱刀在手,但是太史郁的武功资质实在是平平,怎么练也不见起色。哥哥太史元强百般安慰,但是太史郁知道自己在武林中怕是闯不出什么名堂了,自己不像哥哥,哥哥天赋之高整个南梁炽土谁人不知,在上届独龙池会武上更是大放异彩,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豪门大派主动上门来请,哥哥若是走了这一家人自然是要靠自己照顾。

父母已然年老,下面的弟弟妹妹还都未到弱冠之年,家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太史郁也在心中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虽然看不到外面广阔的世界,但哥哥可以,自己将家里把持得当,哥哥才能在外放心,才能一展宏图。

但这一切都在自己大婚那天烟消云散了。

如今,练武成了唯一的出路,但让太史郁意想不到的是学武的艰苦程度远远在他意料之外。

几天下来太史郁可以确定,彭真他真的没有收过徒弟。

往往是彭真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堆注意事项之后开始演示招法,太史郁在旁一脸的莫名其妙,就见彭真上下翻飞,几招过后身形便渐渐模糊,太史郁都不知道要把目光投在哪里。

等彭真问他学会了几成,看懂了多少。太史郁只能一低头,露出白痴一般天真的憨笑。

而太史郁的下场往往就是被一巴掌甩飞。

当然彭真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他武功高常人难伤他分毫,但是生气这个东西是由内而外的,他彭真无处可逃,只能是被气得原地踱步,脸上也很难得有了些红润。

当然,这也是生气过度气血逆行的结果。

师徒二人在一起几天就都伤的不轻,一个是外伤,另一个则是内伤。

终于彭真不再填鸭式的讲解,而是开始仔细揣摩太史郁,这天彭真突然问太史郁一个问题。

“徒儿,你知道要教一个笨蛋首先要干什么吗”?

太史郁被问的一愣:“弟子愚钝,请师傅赐教”。

彭真长叹一声:“嗯嗯,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愚钝这个词为师一直以为是遇到别人恭维时的谦虚之词,但现在为师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有愚钝的笨蛋。不是扮猪吃老虎的那种表面上的笨,是由内而外,由上至下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笨,徒儿,你就是这种人,你让为师怎么办”?

太史郁听罢异常委屈,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咒骂“你个老不死的病秧子,明明是自己没收过徒弟拿我练手,还要怪我笨,还特意把招式练的那么快,是怕我都学了去吧”。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不敢表露在外。

太史郁心中愤愤不平,但彭真的嘴也没闲着。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周围能顺手当武器的东西藏起来,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从笨蛋变成死笨蛋了”。

但艺还是要学,武还是要练,夜深人静的时候太史郁总会想黑袍煞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要帮自己死而复生,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救自己的哥哥而不是自己啊。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对黑袍煞的感激之情悠然而生。

而到了白天练武的时候,太史郁更是发自内心的感激黑袍煞为自己撑腰。

因为有好几次太史郁都明显感觉到了彭真眼中根本掩盖不住的浓浓杀意,但就算再气急败坏彭真也没有真正动手,毕竟彭真虽然厉害,但还不是黑袍煞的对手,因此彭真除了忍着,没有别的方法。

“有一个强大的后台是多么的重要”太史郁不止一次这么想到。

转眼间过了一个月,太史郁的功夫依然没有长进,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彭真的好耐心快要消耗光了,现在彭真对自己说话已经是用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说。

太史郁总是不自觉地离彭真远一些,他怕彭真忍无可忍时上来咬自己一口。

“徒儿,你压力太大,可能是我的身份让你有压力,你就把我看成是武林上三流的高手,你要给自己信心,练上个十年八年就能超过我。好,废话不多说,我再跟你说一遍这套拳法的窍门……”

彭真尽量压着火气,让自己语速平缓,但心中早就骂成了一片。

“你个小兔崽子,这破拳法都教你三天了,看你那表情还是没弄懂,要不是打不过老黑头,我早亲手宰了你个兔崽子”。

但习武就是这样,打根基就得慢慢熬,丝毫取巧不得,加上太史郁从小练武就是三心二意,更是根基不稳,没办法,这个痛苦的过程师徒二人都要承受,谁也取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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