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踪之问道》: 下山
第一章 下山
“师父我走了!”风尘看着不远处的老人,恋恋不舍地道。老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吧,记住三年之内不要回来。既然选择了红尘炼心就要彻底融入红尘之中,只有这样方能有成效!”说罢他转过身去走向正殿,那里散发着奇特的光晕。风尘望着渐行渐远的师父,一瞬间他觉得师父的的背影在那光晕的衬托下仿佛苍老了许多。
风尘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跨过门槛,将门关上之后,转过身顺着山路向着山下走去。一路上风尘的内心里很是复杂,说实话他并不想离开这位养了他整整十八年的亦师亦父的老道士。风尘是一个孤儿,按老道士的说法,他是在一个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将风尘捡来的,就像捡一个阿猫阿狗一样。只不过比那猫狗难养太多了。说这话时老道士带着一脸很后悔的样子。就算是现在风尘想起那一幕也还是唏嘘不已,回想当时听到了老道士的话后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老东西你养过我几年啊?从五岁开始就开始给你做饭了,好像是我养你不容易吧!”(风尘的这个名字也是老道士给起的,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在老道士带着小风尘回道观时一路风尘仆仆,所以他怀里那可怜的小孩儿就有了风尘这个名字。后来得知此事的风尘也强烈要求老道士给他改名字,不过在老道士说出了“风风、杨长、石头、削猴”这几个名字让风尘选一个后,风尘突然觉得自己名字还是挺好的。于是他再也没提过改名字的事了,实在是老道士起名字的功力太那啥了!)。
想到这里风尘没忍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其实他怎能不明白师父是为了他好,是怕风尘离开自己后而没有独立活下去的能力。风尘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下自己强大的力量以及自己体内的一丝丝灵气,他笑了笑喃喃自语“谢谢你,师父!”虽然老道士听不到这句风尘从来没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话,但是风尘知道老道士懂得他的心,且并不在意他是不是当面感谢!
风尘望了望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村庄,忍不住向身后远处的道观的方向望了一眼。想到自己这次下山的目的,他不禁想起了他十岁那年在道观后面的山谷发生的那滑稽的一幕,正是从那一天起他开始了自己的修真之路。
那天风尘练武结束了之后就去后山的山谷的那眼泉水去准备洗去自己一身的疲劳。可当他正脱衣服是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山崖旁,一个人在飞来飞去,看样子好像是在采草药。这让风尘很是惊讶。可就在这时那飞人好像察觉到了风尘的目光忽的转过头正好与风尘四目相对。这一对视让那飞人差一点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同时风尘也是惊掉了下吧。因为那飞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在自己印象里走路都蹒跚的师父。“师父!!!”看着那好似要从空空中掉下来的老道士风尘高呼一声,那声音里夹杂着惊喜和一丝埋怨。之所以埋怨是因为风尘从小就要获得传说中的仙人的神通。之所以想要拥有神通是因为风尘怕鬼,而老天爷却爱捉弄人,它给了风尘一双能看到到鬼的眼睛。老道士说这是阴阳瞳,是这世间一种十分稀少却也神奇的眼睛。想到这儿风尘不禁又想起了,老道士那贱贱的笑容以及老道士的对他的调侃“老天爷对你真是太好了,我好羡慕啊!”听到这话的正在给自己的师父捏肩的风尘不禁下了狠劲儿,接下来就剩老道士一声声“啊~啊~啊”的惨叫声声在那山间回荡。虽然那时的风尘刚刚九岁,可是从五岁就被老道士逼着练武的小风尘手劲儿之大可能都能和成年人媲美了!
这些往事在现在的风尘看来还是记忆犹新的。风尘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岁那年。老道士没理睬风尘,而是惊慌失措地飞走了,不赶紧飞走不行呀,他心虚啊!
看见师父竟然吓得飞走了,风尘哪能不知道师父肯定是心虚了,因为以前他就问过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仙法。老道士当即就摇头说“仙法只存在于传说中。”风尘当时就信了。因为他相信师父不会骗自己。但是今天这事儿让风尘万分的恼怒。于是他向着道观的方向大吼“老道士,你骗我!!!!以后我不给你做饭了!”也许是这话惊动了老天爷,那老道士在风尘吼出这句话的瞬间竟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弄的老道士也是一愣一愣的,他也是猜到肯定是自己那不孝的徒儿在咒自己!!!他无奈地仰天长叹“尘儿啊!莫怪我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叹气后,他就盘坐在道祖的石像前的蒲团上开始打座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避开风尘的“骚扰”
。果然在风尘咆哮着狂奔回来时看见师父在打座,就不得不冷静下来了。哪怕风尘在愤怒,他也不敢在道祖面前造次。若是以前风尘可能还敢闯进去,向师父讨要个说法。到现在再见识了师父的本领后,他笃定道祖肯定是存在的,若是惹怒了他老人家可就不好玩了!风尘嘟囔了一句“哼!我进去陪着你,不给你做饭了,我就不信你会一直打座。”风尘不知道的是到了老道士这个境界几年不吃饭不喝水都是没问题的!于是这就苦了风尘了,他打座了近乎一天。自己都快饿晕了,也没见老道士动一下。老道士在风尘眼中好似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风尘叹了口气,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厉害我比不上你,我得吃饭了,你等着!!!”说罢就静悄悄地离开正殿去厨房做饭了!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风尘哼着小曲儿,右手端着一个盛满了清炖野鸡肉的大碗!这碗是老道士的标配之碗。风尘与老道士生活那么多年老道士一直是用这个吃饭的。至于野鸡则是风尘在后院养的,虽然身为道士他和老道士可没什么忌口的,山里的野味都快被他们吃绝了。风尘端着碗站在正殿门口任由香味飘进殿内!这就是风尘的计策!风尘可深知自己的师父是何等的贪吃!他冷哼一声“哼,看你能坚持多久”果然大概二十息后,殿内打座的老道士的身体明显动了一下,随后他喃喃出声“香!”
第二章 传承功法
“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忍不住了吧!”风尘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正殿内老道士慢慢地起身,转过身来走出正殿,竟无视风尘以及他端着的那一碗野鸡肉。不过风尘依然没有任何慌乱!他知道这是老道士的小伎俩,“哼哼,欲擒故纵,和你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吗,十息内你必然会回头!”
果不其然,当第七息的时候,老道士转过头尴尬地笑了笑,道“好徒儿,你的手艺又有进步了,师父我很欣慰啊!你看师父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这么长时间不吃饭会散架的!”风尘想都没想直接道“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跟我这年青人抢食物!”老道士似乎还在憧憬着徒儿将野鸡肉献给他的那一幕,谁料徒弟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话来。(当然老道士早就习惯风尘这样说话的方式。他也经常这样说,说起来风尘还是跟他学的。其实他们今天这样的互怼场面是经常发生的!)。
老道士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此时脸都青了,但犹豫了一下就又和蔼可亲的说道“乖徒儿,其实为师也是为了你好,修真是一条不归路啊!其实一味地追求某一样东西也是挺累的,长路漫漫何时有个头啊!”这话听起来既像是对风尘说,又像是在感叹。
回想到这里,风尘突然觉得老道士说的是真的“确实是一条不归路啊”风尘不禁感叹了一声。他索性停住了脚步,在路旁的树林里盘膝打起座来。在体内按照修炼功法里描绘的静脉运行起了灵气。他触物生情不禁又想起了师父传给他修炼功法的那一幕!
“师父,我被你捡来被你养大就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虽然这话听起来还是有点大逆不道,但是风尘却带着一脸的真诚,其语气里似乎还有着讨好之意,对,就是讨好!不过这话配着这表情让人觉得怪怪的。幸好这里就他与老道士两人,否则被他人看到他们这一幕,肯定会慨叹“这…这演技也是没谁了!!!”听到这话以及看到风尘的这种表情,就连老道士也不淡定了,他不由地叹了句“这小子学我学的挺像的,不愧是我云隐道人的亲传弟子啊!”“哈哈哈!”这笑声好似惊雷一般从老道士口中传出。这笑声来的太突然,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风尘也被弄的一愣一愣的。还没待风尘骂那句自创的经典语句“老神经病该吃药了”老道士叹了句“罢了!”随即他大手一挥,风尘只觉得眼前一花,当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院内正站在一处山洞内,山洞不大,但却透露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老道士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正一脸坏笑地看着风尘。看到老道士这一势,风尘故意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喊到“你要杀人灭口!!!”看到风尘竟然是这种表现,老道士不禁大笑了起来。
十数息后,老道士好像是笑岔了气,竟然狂咳起来。风尘看到老道士咳得满脸通红,也是急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自己的师父这么狼狈过。于是赶紧跑过去给老道士拍背。又是十数息过后,老道士的脸色好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还真是老了,竟然差点儿笑死!唉!”听到这话风尘不禁撇了撇嘴。
老道士立即闭目打座,约摸半柱香的时间,老道士已然调整好呼吸。他睁开眼目中闪过一丝坚决,好似做出了某种艰难决定。“尘儿,我之前瞒着你,其实是为了你好。修仙一道,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美好。这一路充满了艰辛。弄不好你还有可能身死道陨。你可决定了要接受道法传承。”老道士的语气里充满了严肃。
风尘并没有正面回答老道士问题,反而道“师父,你到今年为止已经活了多少年?”老道士听到这话不由地一愣,他瞪了风尘一眼。掰了掰他那苍老的手指,淡淡的道“大概有一百多年了吧!”听到老道士的回答,绕是风尘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老道士的话惊得眼珠子都差点登了出来。“一…一…一百年”风尘结结巴巴地说道。老道士白了一眼正在两眼瞪着自己的风尘,道“一百多年而已,对于修者来说是很短暂的。怎样决定了吗!”风尘眼中的震惊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
风尘打小就有两个梦想,一是再也看不到鬼魂,二是长生。第一个梦想基本上算是已经实现,前几年为了防止风尘因怕鬼为理由而不去后山给自己打野味,老道士下了血本,他在整个云隐山布下了一种阵法,从而将那些鬼魂隐藏起来了,以至于风尘再也没理由偷懒了。这让风尘又怒又喜。
如今听到老道士已经活了这么久,但是看起来就五十多岁的模样,这让风尘很是羡慕。于是他也没犹豫就点了点头,道“师父,我接受传承!”听到风尘同意后,老道士又变得严肃起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这石洞里边石壁近前出,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数息后石壁有柔和的青光出现且越来越强烈。大约十息的时间石壁前出现了一团黑白杂糅的光芒。慢慢地光芒消散,只剩下一个黑白相间的吊坠悬浮在半空中。老道士手一杨,只见那吊坠飞到了风尘的手中。风尘仔细看了看那吊坠,原来那吊坠是一个很小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品种的玉石雕制出来的。
那吊坠做工十分精致,黑白两种颜色的完美搭配使其有了神韵。看着这枚吊坠风尘有些懵圈了,心想“我要接受传承你神神秘秘地忙活了半天咋就弄出了一枚吊坠啊!?你给我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似是看懂了风尘的想法老道士咳嗽了一声道“我们云隐宗的传承功法就在这里面!”
“云隐宗?”听到老道士的话风尘有点更懵了。风尘缓了会儿激动地问道“师父,云隐宗在哪儿?你是云隐宗的长老吗?”这会儿风尘太激动了,以至于他说话都有些颤抖了。这也不不怪风尘,他自幼就和老道士生活在这个道观里,几乎没下过山几乎没与外人接触过,而且这道观也很少有人来拜访。
此外老道士经常和风尘讲哪些山下的事,而且还时常给风尘普及一下与人交往的方法。这弄得风尘心里痒痒的,他内心中十分渴望山下之接触。可是他以前也只有渴望的份。如今突然听到师父说自己还有宗门,风尘的心中早已激动地无法形容了,此刻就期盼自己能早日见到自己的那些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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