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狂歌》——猫不归
第一章 天涯浪子
任我笑伸懒腰,打哈欠,从客栈出来,他已经在客栈躺了一天了,好困。这时,两个青衣人拦住了他,任我笑看了他们的脸,马上想转身溜走,结果又来两个青衣人挡住了他,就是不让任我笑走。
其中一位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削瘦的长脸,微笑地看着任我笑,死死抓住了任我笑的肩膀,任我笑想走却走不了,无法动弹。
任我笑举起左手的中指、食指,欲弹向这个中年男人,可是落空了,男人躲开了他的弹指攻击,反过来用很强的力道推开了任我笑,任我笑差点倒地,而后又被中年男人重新伸手抓住右肩,马上按在了墙上。
“六公子,弹指神功学得如火纯情,已经七成火候了,可惜这只是主上众多神功之一,六公子不选好的学,偏偏学什么弹指神功和轻功,实在搞不懂六公子你,虽然我不理解主上收你为六弟子,但是我作为天门精英万马堂香主,必须对你负责,六公子你还未学成主上的绝世神功,就擅自离开,实在不妥……”
那老头?任我笑汗颜,老头在江湖上地位崇高,身为天门老大,又是武林至尊的地位,无人不服的人,尊号邪帝。这么至尊的人,不知哪根筋不对,硬是要收任我笑为徒……
来阻止他离开的男人,叫周通,除了老头原来的五大弟子,就是天门十二堂的组织,其中周通隶属万马堂,为四大精堂之一,万马堂是四大精英堂最强大的组织之一。
任我笑像拨浪鼓似的摇摇头,道:“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天门不适合我,再说老头的神功,我也学不来,太辛苦了。”
周通道:“多少人求不来的绝世机会,你居然是这么想的,枉费主上对你的心思。”
周通说的有道理,可是任我笑又不是沉迷武学的武痴,和谋求称霸武林的强权人物和野心家,他过惯流浪的日子,每天调戏漂亮的小妞,就足够了。
任我笑不耐烦地推开了周通和他的手下,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们,他绝不走,他就是想过自由自在的流浪日子,别妨碍他。
周通觉得现在不太可能强人所难,既然不肯留在天道会,那么不勉强,先放他一码,道:“那么公子,走好,我们不再阻止你了。”
任我笑潇洒地离开了,周通一边笑一边摇头,此人真是顽固啊。要知道武林除了八大门派,就是四大势力,分别是天门、不落皇旗、听雨楼和逍遥城,其中天门是四大势力最大的势力,其他三个加起来,都无法和天门相比。
周通从来都是为了天门存在的,为天门效力而骄傲,自然无法理解任我笑散漫的人生态度,只能对他扼腕叹息。
手下报告:“香主,不落皇旗和逍遥城的人,都在城里活动,我们此次是秘密行动,不能被他们察觉。”
周通道:“逍遥王,如果能露面,我们不是就能掌握逍遥王的第一时间动向,你们确定逍遥王随着逍遥城的人马,进入了城里。”
“不太确定,香主,只要香主吩咐,万马堂的兄弟马上出动人马,监视逍遥城,以及不落皇旗。”
“不了,不要兴师动众,我带几个人监视,走。”
任我笑摆脱了周通等人的纠缠,终于轻松自在地在大街上闲逛,不断地色眯眯地左看右看,街上的女人们,都看了个遍,那些美人,都尽收眼底……
忽然一群姑娘,不分老小年幼美丑的,纷纷冲向一个酒楼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任我笑眼前一亮,马上上前凑热闹。
“好帅天,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男人啊。”
“完美的男人,好完美,太完美了,天下竟然有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啊。”
“这才是男人,其他都不是。”
嘤嘤卿卿的一群女人,原来是对着正在酒楼外面座位上喝茶的一名白衣少年,指指点点,都用倾慕的目光偷瞄着那个白衣少年,一脸春风满面的羞涩。
“真好看,原来真的有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对啊,那个少年真美,倾城倾国的少年,一袭白衣,真风雅啊。”
“两位美女是说我吗。”
任我笑自作多情地向两个围观少女抛媚眼,两个少女像是吃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表情嫌弃地看着任我笑。
“走开了,老娘说的不是你,是那位白衣飘飘的少年,又不是你,自作多情,走开。”
“自作多情,瞧你寒酸的样子,有多落魄啊,滚开,不要妨碍我们。”
任我笑做了鬼脸,对她们吐吐舌头,无趣地走开了。而是挤过去看看所谓的美男子是什么样的人。
果然是个美少年,锦衣华服,一袭白衣,正在外面的桌子吃着阳春面,左肩还落了一个白头鹰,少年轻轻抚摸了鹰的翅膀,轻轻扬起了唇角,那邪魅的笑意,果然勾引女人啊。
原来倾国倾城是形容女人的美的,但是形容这个男人,再合适不过了。路过的、围观的,都倾心于这位白衣少年。她们都想上前抢这个美男子,又执着于女人的矜持,不敢。
少年的俊俏与美丽,一袭白衣的绝世风采,微微一笑便能让在场的女人心碎,十全十美的俊美容颜,毫无瑕疵,美若白玉,似独一无二的珍品。
总是会有狂花浪蝶来自讨没趣,终于有个大美人,缓缓漫步而来,坐在了白衣少年的面前,极尽**之能事,道:“这位公子,能否赏脸,和小女子,喝酒,唱个小曲,如何?”
大美人不是没有见过帅的男人,可是能让她动容、心动、神魂颠倒的男人,还是第一次,有些站不稳。
任我笑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少年的相貌倾倒了芸芸众生,风采独特,还有那温柔的眼神,带了点邪魅,气质华贵,迷人得像个绝世美人,他一笑,自然没有人能拒绝那种笑。
白衣少年只是笑了笑,没答应,道:“对不起,姑娘,我对女人没兴趣,我还要吃饭,谢谢。”
少年根本没看她,大美人心里十分不舒服,其他男人都会为了她大打出手,唯独这个少年,竟然如此无视她,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大美人正想发作,这个时候,任我笑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白衣少年骂:“小白脸,装什么纯,在这里卖弄风骚,勾引姑娘,我必须抓你这个采花大盗,避免更多姑娘遭了你的毒手。”
“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我还没出手,走开。”大美人被抢先,想赶任我笑走,但是任我笑打定主意想教训这个小白脸一顿。
没想到还没出手,白衣少年就出手,一只手抓住任我笑的手,以极强的内力将任我笑来了个过肩摔,任我笑面朝大地,吃了口灰,周边的人,都哄堂大笑。
“不自量力,什么人,真是。”
围观的女人都在嘲弄任我笑,任我笑这下丢面子了,那个大美人也马上吓得发抖,退到了一边。
白衣少年突然翻倒了桌子,前面忽然射来数枚弓箭,几乎打中了翻倒的桌子,几名黑衣蒙面人,从屋顶下来,围住了白衣少年。
“有杀手,有杀手,快走啊。”
群众被突如其来的黑衣杀手吓坏了,一哄而散。
“你们一路穷追不舍,快走,我不想杀人。”
白衣少年不想拔剑,因为一旦拔剑,就要死人。
“快交出雪饮剑,不然要你命。”
白衣少年道:“吓唬我吗,你们在小屋子偷袭我,然后一路跟踪我,追杀我,就是为了我爷爷的雪饮剑,不过你们别做梦了,雪饮剑决不会给你们的。”
“那就得罪了。”
白衣少年犹豫不决,看出他心怀仁慈,不想杀人,可是黑衣杀手步步紧逼。任我笑仗义救人的心又发作了,他大喊一声。
“白衣的兄台,我来救你了。”
任我笑随便劈断了一个桌脚,就冲着黑衣杀手来。
黑衣杀手们都灿笑,这是什么招数。
“小子,别找死,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哪根葱。”
杀手警告任我笑,让任我笑赶紧滚蛋。
可是杀手与错了,就那个时刻,杀手们决不会预料到一个看起来落魄的少年,就那了个断的桌脚,几下子,就撂倒了黑衣杀手们,只见杀手们几声惨叫,原来是他们少年的无形剑气通过断的桌脚,切断了杀手们握剑的手腕……
不仅杀手惊呆了,然后痛苦地哀嚎,一边捂住了被断了的手臂,然后撤退。而且白衣少年吃惊不已,抓住任我笑的肩膀,将他拖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寒光凛凛的宝剑距离任我笑的喉咙,就差一毫米,任我笑冷汗直流。
“兄弟,我救了你,你恩将仇报。”
白衣少年冷笑道:“这是我爷爷的剑气,我认识,没错,你体内怎么会有我爷爷的剑气。”
任我笑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难道你爷爷是……”
“我爷爷便是连败江湖五绝之剑圣、毒王、刀皇、神丐、邪帝齐名的霍英雄,人称刀剑狂神。”
三年前那个在山神庙救了他的慈祥老爷爷吗,任我笑这才想起来,难怪白衣少年这么熟悉,爷孙俩还真是有点像。
怎么办,怎么办?任我笑在想是不是老爷爷的嘱托告诉他。
第二章 美女剑客
白衣少年冷冷道:“说不说,如果你再不说……别逼我拔出流霜花痕剑,到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杀了你,让你成了剑下亡魂,别怪我?”
白衣少年用威胁的口吻,胁迫他说出身上为什么会有霍英雄留下的剑气。
任我笑不惧威胁,因为少年口气虽充满威胁,却举手投足散发着一种如水般的温柔,杀气其实很微弱,一个剑客没有杀气,这意味着什么?
任我笑心里思索着,他的顾虑是那个老爷爷亲口告诉他的是将最后的嘱咐口述给他的孙女,眼前的这个少年?
任我笑道:“你是男的,那位老爷爷只有一个孙女,你是冒充的。”
白衣少年收起了剑,放开了少年,眉目间仿佛在嘲笑任我笑,好像憋住想笑的冲动,但是少年忍住了,道:“不不,爷爷有我这个孙子,还有我妹妹,爷爷想必不了解吧,因为我和妹妹是同父异母的。”
任我笑最受不了别人嘲笑自己,他不悦道:“你糊弄弱智啊,谁信你,我不能告诉你,这样吧,我请你吃面。”
白衣少年那么虎视眈眈,任我笑有点后悔了,不向那个老头,叫什么邪帝的,多学几门绝世武功,用来防身。
白衣少年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嘴巴上要拔剑,却迟迟没有拔出那柄流霜花痕剑,刚才拔的是普通的剑而已。这柄流霜花痕剑那么多人抢,肯定是不凡的神兵。
见任我笑不是市井街头的软蛋,白衣少年怎么恐吓都无济于事,任我笑就是不松口。其实白衣少年蛮佩服的,遵守对别人承诺,不管怎么威胁就是不背弃承诺,泄露秘密。
任我笑心想不如搬出邪帝的尊名,吓唬一下白衣少年,邪帝几近武林至尊的地位,肯定能唬住他。
“告诉你,我是天门帮主、武林邪帝西门败天的六弟子,你要是杀了我,那老头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哈哈。”任我笑搬出了邪帝的尊号。
“邪帝?有什么了不起的,邪帝曾经是我爷爷手下败将,爷爷的武功更甚于邪帝,邪帝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想到白衣少年一点不害怕,任我笑被逼急了,白衣少年步步紧逼,他们半天在口水战,心理战,谁都不敢率先动手,都等着对方屈服。
两个人僵持了半天,白衣少年终于忍不住先出手,就在一瞬间拔出了流霜花痕剑,顿时剑刃发出如流风回雪、冬月霜花般的白色光芒,逼人的光芒让任我笑睁不开眼,就好像置身于冬天下雪一般,那光芒逐渐凝结在剑身上显示出雪花花痕,四射的强烈剑气放光芒……
“啊,啊……嗯。”
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了深深狭长如花一般的剑痕,深入三尺,任我笑掉了几根前额的毛发。
少年迅速收剑入鞘,得意地看着任我笑。
“天啊,这就是那老前辈的天剑绝刀吗,厉害厉害,见识了,见识了,如果你真的是霍老前辈的孙子,那你叫什么?”
白衣少年道:“我当然姓霍,叫我小霍,可以告诉我爷爷去哪里了吗,有没有交代给你什么秘密。”
任我笑道:“受不了了,不告诉你,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我只跟你妹妹交接,你把妹妹叫来,我肯定全盘托出。”
这家伙猴精猴精,白衣少年小霍想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难不成……他想了一下,道:“行行,我让我妹妹来,到时候你肯定不能反悔的,不然我杀了你。”
任我笑松了口气,道:“你妹妹肯定长得不错吧,给我一个画像,好辨认,毕竟我从未见过你的妹妹,我怕被你忽悠。”
小霍明白了,想起了包裹里的一张仕女图。这张仕女图是父亲为母亲画的,母女俩长得像极了,可以以假乱真骗过这小子,反正这小子看不出来的。
任我笑接过了仕女图,看了两眼,眼睛一亮,仔细看着这幅画,老前辈的孙女真美,真美。画中的少女一袭红衣,端庄冷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温婉,青丝披落而下如飞流直下三千尺,随风飘起长长的发带,真的有曹衣出水吴带风流的感觉……少女美极了,那种美是没办法描述的,凤眸潋滟,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引人无数遐想,绝代风采。
光是画像,就是让任我笑倾倒了,恨不得与画中女子相会。
“看够了吗,看够,我们约定时间地点,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要找我的爷爷,没时间和你这个小混混搞在一起,听清楚了吗。”
小霍不耐烦地骂道,小混混,臭小子,混蛋男人,真想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无奈任我笑耍奸弄滑,让他这个正人奈何不得。
“对哦,和你在一起还有生命威胁,这是什么剑,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得到这把剑。”
小霍道:“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它很重要,如果它只是杀人工具,那么我不要也罢,因为我不喜欢杀人,可是它是我爷爷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爷爷多么珍视这把剑,而我继承了它,就不能失去这把剑……”
刚才拔出来的流霜花痕剑,其流霜雪花般的花痕在剑身上被剑气显示出来,发出了白色光芒。靠近它,会感到一股强烈的剑气,剑光流转,雪色弥漫,当遇到恶人变会凝结成雪花的花魂,如果是正人君子,就不会……
关于流霜花痕剑,传说很多,此剑原为拜剑山庄从昆仑的千年寒冰中挖出来的寒铁,通体乌黑发紫,寒冷极致,有邪性。拜剑山庄为了弄到这个矿,不惜杀死守护它的大蛇,才弄到。想把这个矿炼成剑,也是不容易,一直炼了很久,都没成,最后怎么铸成的,是个秘密,只是拜剑山庄一夜之间消失了……流霜花痕剑出现在江湖的时候,是在姑苏慕容世家,后来慕容家赠给了爷爷霍英雄……
小霍说完了,任我笑还是听不懂,故事好像不太连贯……
“我们约在城外稻香村,不见不散。”
小霍马上飞速回到了原来下榻的客栈,店小二拦住了他。
“姑娘,姑娘。”
姑娘?姑娘?
‘小霍’摘下了发带,长发顺流而下,没错他是个姑娘,是个美丽的少女,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绝代风姿的天下第一美人霍惜香,行走江湖,一个女孩不方便,她便女扮男装,避免引来狂花浪蝶。
霍惜香道:“是不是有人给我信?”
店小二道:“是的,鸡毛信,给你。”
霍惜香拆封了鸡毛信,鸡毛信里是关于一个重要朋友的讯息。
“孔雀山庄有难,孔雀大师失踪,望你火速来援。”
孔雀是江湖著名工匠,武林一半的兵器出自他的手,霍惜香将刺杀她的暗器给他研究,判断来自哪门哪派,不料从孔雀山庄的鸡毛信来看,已经出事了,幕后凶手先下手为强,对付了孔雀山庄。
不知道孔雀大师怎么样了,但是先找出爷爷的下落,才是正当的事情。
爷爷是三年前失踪的,三年来她一直没有爷爷的下落,她在爷爷的小屋一直住了三年,一直没有等到爷爷回来。
不料一个月前,她在小屋遭遇杀手的袭击,试图夺取流霜花痕剑,为了护剑,她力战杀手,可是一拳难敌四手,再加上神秘的杀手,使用的暗器,是她没有见识过的暗器,翻阅爷爷写的笔记,都找不到这种暗器的记载。
那种由手上的铁手套发射出两种暗器,这两种暗器是子母箭,短的是红箭,长的黑箭。这红黑箭头组合,一旦发出,就能追到受害者直到死亡倒地为止。
她不得已拔出了流霜花痕剑,以不熟练的剑诀,杀了所有神秘的杀手,取了一个这种暗器。
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发动,似乎不是靠机关,而是靠极强的内力驱动的。
这时候霍惜香,觉得有异动,梁上有人,但是看不到任何影子,难道是错觉。半天都看不到什么影子,霍玄霜心想是不是太敏感了,收起了信,先上了楼。
“小心点,差点被霍惜香发现了。”
“没关系,即使她发现,我们的身份是逍遥城的四大使者手下,哼哼。”
“对啊,到时候擦屁股的是逍遥王关玉楼,哈哈。”
“现在动手?”
“先监视再行动。”
霍惜香没有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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