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之国》:第一卷 深渊之梦
第一卷 深渊之梦
大年初四的夜里,冷冷清清的一夜。人们在新年走亲访友,大鱼大肉了又一天后,疲惫的长眠了。按理说,作为大陆最重要的活动,形式应该十分浩大才对。但是在他所在的地方——SD省的一个五线城市的生活区,这种日子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多少生机。城里的规模很明显也是差了很大意思。就连堵车的规模在大城市的人看来也小的可怜。
他也在一天与电脑游戏接触的日子下安眠了,他已经把一小部分压岁钱花进了著名娱乐交易软件steam上,作业一个字都不想写的样子,就连门也没出。
这少年叫路兿,名字读起来容易写起来难。他为自己的碌碌无为而愤怒懊悔,然而这并没有多大用处,毕竟日子过去便是过去了,没时间叫你重来。可能就是因为如此,“穿越”才如此火热,网络文学中最爱用的这些。这里面其实有不小的门道,既然路兿这么沉迷娱乐,好逸恶劳,他道还是有时间琢磨一会关于网络文学的东西。
要是用鲁迅先生的文体,可能就该这样写:在路边捡起一本某某先生的出版网络小说,满纸写着“系统”,“穿越”,拿回家里横看竖看看了一夜,才从这字缝里看出字来,原来,这本小说,通篇都是“开挂”两个字(很抱歉这句子用的不甚准确,但看过《狂人日记》的人都应该觉得有点熟悉)。并且不知道为啥,倒是觉得中国的出版业界,电影业界,动漫业界都和它有莫大的联系,喜欢文学的路兿到是查了查关于写文章的情况。除了杂志投稿(问题是除了青年文摘或意林真的很少有人去看啊),公众号投稿,写软文推广之外,好像也就网文这路子。并且路兿对于杂志和公众号某些没有甚么营养的东西相当反胃,对于做广告就更没有兴趣,怎么看都是网文才是施展才艺的地方。虽然他曾经有写过网络写手写的是文章吗?简直就是TND字堆,用长的一批的文字为自己创造财富,为别人创造娱乐。但是相比起来,这仿佛是唯一的人间正道了。
吐槽了那么一长篇,大家用膝盖想都能了解路兿的性格了,MD神经病中二少年,作为初三生不好好读书想这些干什么,连高中都考不上的话还文学呢,就是文盲一个。但想完这些路兿的心情却明快了很多,蜷缩了一下190左右的身体,床吱呀作响,陷入梦境。
好了,进入梦境前,人设已经交代出了一个草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然而他这次的梦境却成了另外一种画风:
在黑暗笼罩的大地,在主角的眼前,一群奇怪的图形缓缓站起,他们是被黑暗扭曲的生灵,拖着肉体前行,摧毁,吞噬,破坏。仔细一看,你甚至可以看到这些怪装备的精良程度和等级制度,进化属性,然后有一团火妄图冲破这黑暗,但它烧了千年之后还是燃尽了,黑暗时代降临。
路兿的吐槽之心刚准备发作,就听见了枪声和炮火,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在与之开战,他的吐槽之心再也忍耐不住:“MD!我开始还以为是黑暗之魂的CG,还以为你们为哈不好好传火,结果还有枪!血源诅咒么?画风也不对啊!”他在梦境中的吐槽被梦境中的喧嚣淹没了,实在是有够奇怪,这到底什么剧情?这个梦到底什么鬼意思啊?
脊柱中传来一阵刺骨的寒凉,眼前的这些士兵,他们居然在墨一般浓重的黑暗消逝了,*的声音再没听到,*的气息也依旧闻不到,诡异的很。
“他们在这世界上完全消逝踪迹了,”路兿说,这完全不算罕见,毕竟在一繁华的城市,数年前可能发生了一场大战,而马上他们的尸体和大战的几乎任何物体信息都不会被留下(当然这个城市肯定会悼念一下,做个形式,设个节日,造个陵园,派一群专家研究原因一类的)。只要时间够长,再大的痕迹也会被抹去,然后陷入黑暗。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一个中二如路兿的人都吃惊了一下。
这个世界马上显现出自己的地狱态,它和炼狱不同,这个世界更阴森,更痛苦。除了大量尖刀刺穿皮肉的画面以外,他更加惊奇的发现:善良的人也会受折磨。至于善恶如何分辨,看他们的言行就知道了。一个眼神坚毅的老先生断断续续的哀嚎着低吼着:“我……为了……自己,所,坚持的……正义付出……了……一切。绝对……公平的……把……犯人……惩罚……为天下人……主持公道……为何我会得到这种下场!!”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完整,向天发出了一声悲号,可以说惊天地泣鬼神,可是下一秒,他的皮肉就被钢刀树的枝桠刺穿,然后风吹复活,继续遭受痛苦。路兿的心理素质可以说相当好,他至少没被吓尿。但是看完这一幕,他在梦境中吐了起来(要是现实吐了一床就实在是太麻烦了),并且流了泪,他最恨的就是这种恶心的事情:恶人上天堂,善人下地狱。他深切的恨着这片地狱的创造者和鬼卒,在他的心目中,鬼卒才是真正的业障最深之人,第一次,胸无大志的路兿立下了梦想,无论这世道如何,不能接受这种处境的存在!这种天天在疼痛和恐惧中经过数亿年的日子有什么意义!正当他立志之时,有一鬼卒突然向他扑来,他吓得一激灵,睁开了双眼。
“熟悉的天花板,”路兿心有余悸的说。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但幸好没有吐。他起身,照了一下镜子,那沟壑纵横的孩子的脸(真的不矛盾)脸色相当差,真的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拿起手机熟练的解锁,滑动了几下,发现了一大片信息,是关于昨晚的梦境,他惊奇的打开看了一下,竟然看见有一条信息“有很多人在梦境中死亡,警方已经介入,预计死亡人数过百万,国外亦有死亡案例。”然后就是各位国家领导人对此事的态度。他不相信似的向窗外看,竟然发现楼下早已经围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都异常冷峻,几乎不发出声响。
他简单的穿些衣服,不顾一切的跑到楼下去,挤进人群里看,发现数个死者躺在中间,死相狰狞。他到是第一次看见尸体,不过还好路兿的心理素质和中二成正比。现场闻不到任何像是尸体的味道,他只好去问一位中年大叔死者的情况。
那位大叔说:“这些死者我几乎都有个脸熟,有些人蛮不错,有些人则是货真价实的王八蛋,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一起下地狱了。”路兿意识到中年大叔做的梦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心里一阵惶恐。然后大叔开始驱散人群:“散了散了,都会去吧,待会火葬场的车就要来了,至少给车让个道是不是”人群渐渐散开,大叔悄悄对路兿说:“你小子真的神奇,刚刚死人的时候这么乱你居然现在才知道死人了。家属都被带去一一问询去了,老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事情真是第一次见。你回去别看电视了,一开电视就是这新闻,看着闹心。”
路兿楞了一下,慢慢走回家中,他仍旧不太相信这一切,然而他打开了QQ空间,所有人——无论是痞气的家伙也好,张扬的家伙也罢,甚至连情侣都不秀恩爱了!各种说这件事。路兿总算明白了,这个危机确实是真的,并且看上去好像是更大的事情的开始,理智在告诉他应该做好准备。可是,他该怎么准备去迎接这未知的黑暗呢?
第八章 荒诞的背离戏码
最近路兿和郑维科越来越“出名”,因为他们想要放弃这个城市,并且也一直规劝别人放弃。
路兿所看到的那可怕景象不是白看的,并且他也对这里的警察能力失去信心:或许人证和物证是完全不足的,但是他向这里的警察诉说真相的时候,他们不可思议的笑着,轻蔑着。
郑维科和路兿待久了,也有一部分路兿的性格:很能忍受寂静,并且思考路线变得跳跃,和常人不太相似的思想。他去劝说的时候,倒比起路兿更激进。但是最愚蠢的是:在他唾沫横飞的说着去离开这里,这里的军警很难保护你们的时候。对方正因为末日的事情焦躁不安,蠢人的焦躁不安,会变成盲目的暴力,于是第二天路兿看到他的时候,他挂了彩。
路兿的心一沉,找他问了打他的人的情况,和其当面对峙(他让郑维科拿着两根枣木棍,做好防范),对方轻蔑的不把二人当回事想动手,然后他们半数进了医院。路兿觉得自己的出手从未这么狠过:毕竟路兿和郑维科都有练过一点,路兿左腿提膝,右脚横踢直接猛踢到他的脑袋上。而这正是之前路兿所说郑维科踢到别人脖子上的招式。枣木棍厚重密度极大,一棍子下去几乎把人打出重度脑震荡。二人基本绝望了,因为不知为何,连爱他们的父母都觉得这有些太荒唐,包括之前那个梦都觉得这是偶然现象。唉,他们就真的不会提前为自己找些活路?
并且他们也遇到了一系列麻烦:在这个小城中总有一种把人困住的魔力,盘根错节的各个团体也在阻挡着冒险者的步伐。把第一波人打进医院后,第二波,第三波的人接踵而至。他们疯了!谣言在这个小城中如瘟疫般传播,说他们是反动分子,邪教分子一类的,一个比一个荒唐。一队又一队拿着棍棒砍刀的人在这片鬼城一般的大地出现,其中可能夹杂着几个真正的祸患——变异者。王盛名对他们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无奈,连面都不敢见一面,只是在QQ上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但就算这样他好像也挺麻烦。路兿尽量掩盖自己的行踪,上一次和郑维科见面聊关于出城的事情还是在他家私人的储物间里,家伙不离身,并且两人都受到了不小的皮肉之苦,至少尝到了被砍的滋味。路兿觉得自己十分冤屈,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并且死后还不一定能不能上天堂,坐到上帝的右边什么的。听说市里已经有了一些所谓的变异者势力,他们就觉得自己必须尽快动身。
他们唯一的理解者是失踪者的父母,王盛名吞噬的那个人叫李贺平,独子。还好路兿有一点先见之明提前问询了他家长的电话,要不然他们的确会是孤立无援,在这小城舆论的阴霾中,在大部分人还不见棺材不落泪时被提前整死了。在星期六晚上,他们秘密通了电话,在午夜会有一辆车接他们离开这里,到他们所说的比较安全的地方去。
他们所商量好的较为安全的地方,要求可确实算严格:几百到几万人的镇,楼房极少或者几层小楼,资源丰富,不太有流动人口。他们这种要求,也是有缘故的:那场噩梦之灾杀死的人数有些太平均了,好像计算好一样。人数少,楼房极少是因为要使他们要对付的变异者变得更少,尸体会尽快火化。在他们原来的小城,当人们找到“死者”住的地方时,他们已经成为变异者了。虽然变异者们的体味是*味或者无味,但混入人群可一点都不好找。他们希望到了那里自己手头有对付变异者的资源,并且外来的麻烦不太大。他们已经商定好了在D镇发展,可是这一走他们几乎舍弃了一切,等待着所有人被变异者势力奴役或屠杀。路兿表面上叫王盛名“盛爷”,其实私底下照样信不过他。因为他看见了有人到学校闹事,一问,正是李易的父母。路兿的情报收集能力在此时变得极强,就当所有人都混混沌沌不知情的时候。
夜色如幕,仿佛这个城市已经死亡,而夜空正是埋葬城市的浮土。他们在街上前进,路上大货车的呼啸声绵延不绝,它们倒也时而带来一些重伤和死亡,最严重的时候1天两起,还是同一条路。有一些地方亮着灯,但也没有带来哪怕是丝毫的活气。一路上,路兿对郑维科说,他以前的时候梦见自己迷失在这小小的城市,没有人听见他的呼喊,一路上走啊走,感觉腿都要走断了。直到早晨才走回来,天已经很亮,他站的地方也很熟悉,然而仍旧没有人影。其实现实的情况是人影是有的,然而就算他们活着也令人感不到活气。黑暗中,一高一矮的身影在移动着,人们看不见的是,他们都在流着泪,温度很低的泪。
他们坐上了前来接应他们的别克凯越,看见了李贺平的父母,李世芳赵培花夫妇,他们的眼神很悲伤,很沉重,却很坚毅。汽车在夜色中驶离小城,去到他们的目的地。
一路上,郑维科几近发狂,他用哭腔对路兿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他妈这么怯懦。我们知道把异物扔进变异者身体里的方式使其燃烧,为何我们就没能力救他们,连试一试都没有。”路兿摇头“我们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现在的情况分明是我们不离开早晚会被砍死!为了坚持我们的说法,我们说了所有的道理,用了最后的论证。只能说他们无法与我们为伍。说真的,即使他们仅仅是相信有这样的变异者存在也好。我们把很多人送进了医院,但是在末日,如果能有医院躺着那是天大的幸福。”郑维科无语,李先生在一旁说:“现在政府正在拼命地压制事态,这在噩梦时期确实很明智。但是现在事态这么严重却还要限制消息,不造成恐慌,确实有点不识时务了。民众?就这班人他们能有什么想法。他们崇敬潮流,传播舆论。你想想,就算一些偶像有些人都拿命去追,也难怪如此。你们这样做是对的。”
路兿和郑维科都睡了,夫妇二人在失去孩子之后,第一次这么认真。他们把那两个小子当成了希望的火种,在新的城市中燃烧。其实李先生的说法可能有些刁民了,这个大陆的中央政府正在和国际的一些人士联手,去研究一些关于变异者的信息。如果死去的人数就当是BJ市人口这么多的话,这个国家基本上就火化了七十三个百分点的人数。不过可以想象,几十个有各种高级能力的进化者,可能就会和数百甚至更多军警打的不分胜负,屠戮起民众来更是没数。人类需要用一些更加高能的黑科技来和他们较量。并且还要有分辨人与变异者的仪器,不然要是他们人模狗样的拿起人的武器杀人,那就更加没有可以较量的余地了。至于他们吞噬有德之人一事,主流方案就是设定一个像乌托邦一样的地方保护所有民众,和变异者打拉锯战,那些说人可以变得更缺德一些的家伙几乎都被拉出去毙了。不过更加令人好奇的问题是:如果变异者独占了世界,他们将怎样活下去?或者是他们会不会成为神一样的统治者和审判者,和被统治的人类共存呢?这个问题可能连变异者都没有数,至少在那一端的高木和矢吹,就并没有去仔细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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