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墟》: 硅谷归来,太行采药
第一章 硅谷归来,太行采药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巍巍太行山脉,动中生静,显得有些静谧,就像是一头沉睡的雄狮,蛰伏在黄土高原和华北平原之间。拔地而起的千仞,怼天怒云,太行睡狮何甘蛰伏?
余威不死,心存浩瀚。
仲夏的日头火燎火燎,逼近北归线,籍着距离的拉近,“哧哧”声将“距离产生美”倒腾的体无完肤。太行的凉意却因有着巨木的遮拦,习习传来,时不时,风儿吹罢婆娑声,一种惬意的感觉袭上山行人的心头——辈儿爽。
就连贴身的衣裤,都可把自己皮上组织的传入神经激发到兴奋点,舒服地忘情呻吟:修初服之婆娑兮,长余佩之参参。
自古以来,就有“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游玩感悟,因为喜爱大自然妈妈的馈赠,脚踏都市的泊油路的人,希冀能在这太行松软的泥土上踩下或深或浅的足迹。
再者,叶公好龙总是好龙的,有个噱头还是有必要的,以至绝大多数的人修着假,躲开生活琐心烦事,将自己装扮成“叶公”游山玩水,欢愉之后,继续投入社会流水生产线上,框定自己,然后又盼望着下一个假期。
……
一支九人团队正在这样的环境下,有说有笑地行走在山中,吞吐山中的新鲜的空气。云蒸雾绕,随着行人的吸纳吐息,此处就像是仙境。
“归兄,你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开了伟大的我们啊,我们有多伤心,悲伤辣么大,你知道吗?没有了你,你看,我们头顶的太阳都黯淡了些许;没有了你,我们的花朵都凋零了一撮;没有了你,我们的……饭量增加了一倍……。”说话这人肥头大耳,长了一身“嫩嫩”的膘肉。唯一的优点就是五官喜人,像是嫩嫩的西葫芦上镶了两只乌乌的小眼,一只不显狄戎遗传特性却也高耸的小鼻子。
“嗯。”
“喂!喂!喂!我这是变相想念你啊!怎么几年没见,你就——高冷起来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哎呀!真的是昊天不仁,唐虞不幸……这时间真是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昔日情谊,到头来寡淡如水……”
“嗯。”
“唉,别说老哥哥我偏激,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应该说,莫忘你……还有,你最近几年到底去哪里了?嗯大侠!”
“嗯。”
这对奇葩……
被称作“嗯大侠”的人名叫归谷,这次应朋友之邀来到这太行山东麓。没有料到,在途中碰上了这位人如其名,喋喋不休的庞淄。
庞淄跳脱,归谷寡言……高中“奇葩”了三年,便各奔东西。联系时有时无,几年前归谷不知何因就单方面掐断了联系。
庞淄他们来这里是体验上古采药人的生活。这次他们联系上了三个老练的采药人,去“山的那一边”采集石斛种子,尝尝采药这种新鲜活,顺便看看能否赚点钱。
归谷本不会出现在太行,奈何他的那位考古朋友嘴皮子的功夫太厉害。谁叫她知道自己有一颗好奇的心?
“你收到一条来自TIM的消息——龟,去太行吗?”
“……”
“咳咳咳,张衡听过吗?就是那篇满是官职的《张衡传》的张衡。马克思听过吗?就是擅哲思的非数学热衷者?欧拉听过没?就是目不明,书浩瀚的人?”
“……”
“额?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我应该单刀直入!我想说的是——全才!就像……就像,就像孔夫子一样: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额…knowing something of everything and everything of something?(身兼百济,不如专攻一术;鲜花烹油,不如细水长流)貌似不对呀,丫丫丫,反正就是这样,你能理解是吧!”隔着网线,硅谷都能想象出对方一定在做着撒孜然的样子,还很陶醉。
窄袖贴合着油脂般的皓腕,目及略低的领口,应该隐约能看到锁骨的轻起……
“……”
“别回你的第三张身份证了。说正事!你现在正好在硅谷,你的名字又叫作归谷!巧的很!所以我才找你!除了我们刚才罗列的全才,还有一个被遗忘的旷古奇人——鬼谷子!随着这几年越来越多人关注鬼谷先生……”
“你……想表达什么?”这次归谷终于不再回答毫无营养的话了,显然归谷被她这么一说激起了好奇心。
“我所在的院系,有一个考古项目——鬼谷墟!而鬼谷所在又在太行山,我想请你来一趟,有事拜托你。”
“好。”
“你不问来干吗?”
“随心……”
“也行,你来我再告诉你!留个惊喜。我等会发位置给你!到时候见!”
话说,归谷可没去过什么硅谷,只是硅谷大街上的一条游魂罢了。
……
巧遇庞淄,归谷本可以打声招呼就行,不过归谷向来顾及情谊,不好坏了庞淄的兴致,就加入了这队人马。
“好,我们开始登山!刚好有九人,我们三个采药人每人一组,每组三人。”其中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的汉子朗声道,声如豺豹,目如狭长的樟叶,膺如鹰胸。普通话有些不标准,略带颤音。
一听分组,人群炸开了锅。来自四方的他们各自找自个看的顺眼的人组队。人少,倒也是分的快。
中有一人突然叫道:“诸君,赛一场何如?”
“大善!”
“同!”
“妙哉!”
就这样,归谷被打了鸡血似的庞淄果断拉走。归谷时不时回头,眼露疑色,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热衷古文的青年,回个话都抄起古腔?至于吗?理工狗表示不理解。而且这群人比赛规则都不说吗?这比赛也太儿戏了吧!
“大叔,您带这么粗的绳子干嘛?”鬼谷被庞淄这话又激起了好奇心,眼睛直勾勾看着采药人肩膀上那粗大的麻绳。这采药人正是那魁梧汉子。
绳子不仅粗,而且还很长!
采药人会心一笑:“这里的石斛大多长在阴面很陡的半腰上。我们需要从这里的较缓的阳坡上去!然后……”
见采药人还要解释,好争的庞淄哪会同意?他只要结果不需要过程,于是拍拍胸膛,说道:“大叔,我们先走上去!”
“好嘞!”于是三人往山顶爬去。
这里是没有路的,山体阳面被一些低低高高的乔木所遮盖。庞淄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归谷硬着头皮给采药人开路,毕竟人家背着那么粗的绳子。
一路上,连庞淄都没喊累,归谷自然不能怂,采药人就更不可能表现自己脚力不行。
算不得暴霜露,但斩荆棘却是坐实了,归谷不知道自己挥舞了多少次手腕,斩了多少灌木藤蔓。抵达山顶时,三人都浑身舒泰。一种征服自己的感觉油然而生,“登高而小天下”,归谷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体会到了“登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
就在归谷和庞淄休息时刻,采药人已将绳子牢牢系在一棵巨树上,示意两人过去,关于注意事项,事无具细都吐了一遍。
“你们谁先下去采药?”
“我来!我来!嗯大侠后面来!”庞淄急不可耐地回道,不就是采药吗?没有那么多事!
谁先谁后,王蝉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高兴就好。他说的对,自己太寡淡了,“是啊,寡淡……”
在采药人的帮助下庞淄腰上被系上粗绳,这绳子有双股,便于一段一段放,这样就能有时间观察涯壁上是否有山药。
见庞淄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就这样被放下去,归谷忍不住,焦急问道:“师傅,这样不会有危险?万一绳子被这炭石磨断了怎么办?万一绳子松了怎么办?万一被岩石磕到了怎么办?”
自己当初看一个考古片,工作人员需要进入的是一处涯洞,人家什么安全措施都用上了……什么安全帽,安全带,安全气囊……
采药人摸了摸下巴,笑道:“别担心,绳子足够粗!如果这样有事,不知道又会剩下几个采药人?”
既然采药人这么有信心,归谷也不好再问什么。庞淄他们图的就是兴奋刺激,归谷试图去理解他们这群不甘寡淡生活的人……心中也就稍微释然。
“可以,放!”下面传来庞淄的声音。
“来,你来抓住一股绳子!听到放,你就放,记住只能放一段!然后……这样……这样……”归谷被采药人告知这原始的采药方法,很新奇,很偏门。手把手的教导,归谷学的也快,好奇之下,全然忘记了这种方法的隐患。
“找到了!找到了!拉我上去!”没有过多久,一道激动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看这架势,庞淄定然是采到了!归谷借助两股绳子,像是动滑轮一样,连忙将他拉起。
归谷被他手中的绿色植物吸引住了,一株石斛,虽然小但很珍贵!蚱蜢髀多节,蜜蜂脾有香,诗人笔下的石斛,形象生动:节接着节,节又生着叶,淡淡清香醉人似那江南女子的皓腕,抵住这你的胸堂,玉肌生香,却生不出半点yin秽之心。
“你来吧!嗯大侠!”庞淄兴奋地说道,将归谷从美女畅想的感悟中拉了回来。
“嗯。”
归谷依法炮制,很轻松地被放下了十来米。这真的很刺激!归谷能感觉到自己的甲状腺在努力运转,大脑皮层在极度兴奋!
就在十五米左右的垂直距离,归谷发现一株像稻穗的植物,金灿灿,上面结了一棵饱满的稻粒,足有婴儿拳头大小。
好奇之下,归谷往上面喊道:“往右边移一下!”冷不妨,归谷冒出这样的想法——理智向左,疯狂向右。
归谷小心地避免自己被岩石碰到,慢慢爬到了稻穗植物旁边。细看下那颗“稻粒”竟然有一道纹理,金光就是它发出来的!
归谷很好奇——这么大的果实没有压倒秸杆!这抗倒伏的能力也忒强了!
一手抓住岩石,空出一只手将这稻粒摘下。倏忽,大地颤动,太行这只睡狮终究还是醒了,抖动着双脚,缓缓站了起来!
一块巨大的落石从上面直接砸向握着稻粒的归谷……
……
疑似鬼谷墟项目开展的地方,上百个正在科考的考古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山体震动困得死死的。巨石利岩隔绝了回家的路,但将人又送到了另一条回“家”的路。
这貌似是由地下岩石的构造活动产生的天然地震,但却没有一点征兆!奇怪!凶猛!独特!
而,所谓的鬼谷墟,一片黑茫!不知星星点了哪一盏灯?
第二章 鬼生谷,谷得子
距离震后约摸已经有了一天时间,归谷被困于小洞穴中,滴水未沾,食屑未碰。
……
当初见落石砸来,本能将手挡在面前。手中的稻粒竟能与巨石相抗,堪堪止住了巨岩的势头。可惜,腰上粗绳却不堪冲力,最终还是断了!
“啊——”归谷跌落在一块凸起岩石上,心肺俱荡,咳出了口血。耳边是呼啸而下的破风声,80HZ以前的频率正在对人类耳膜提出挑战。直至太行雄狮抖擞了完,安稳了,归谷才好受一点。
望着高不可攀的崖壁,归谷无奈地叹气。上不可上,下不可下,“吾将上下而求索”,当属求索,归谷的确在等凭空而来的绳索,也就在这等死的幻想下,归谷隐约地想到了儿时的一篇课文,貌似叫《走一步,再走一步》。
走一步,再走一步。
归谷凭着自己的坚持,一步一步往上爬……额角硕大的汗珠在凝聚,汗水浸泡着衣服,不修长的手指在黑色色泽中透着缕缕红……终于在一处地方找到了一个洞穴歇脚!
……
洞穴外被黑雾笼罩,就像是雾霾上了玄色——目之所及,不过几米。
“这会不会是雾霾的另一种状态?”归谷寻思,眼死死看着外面的黑雾。可是没有人为他解答,或许别人也和他遭遇了这种光怪陆离的场面。
夜幕降临,落个黑茫茫天空真充实。仲夏的夜本不该如此暗沉,昔日归谷流浪在外,“有幸”枕着广场、公园等地的长椅上,夜夜观星。
仲夏的星,犹得归谷沉思。有令人啼笑的北斗一柄勺,亦有令人沉默的坟墓寂寥。
《星经》载:坟墓四星,在危下。又有古书载:虚南二星曰哭,哭东二星曰泣,泣、哭皆近坟墓。
今日无星,倒是免了一番“苦差”。好好的采药,倒是成了一番磨砺。
……
“咕——”归谷终于饿得不行了,瞅了瞅口袋中的那粒谷子,咬了咬牙,“吧唧吧唧”就进了腹中。
“嗯?别说,味道真好!甚脆!”归谷忍不住赞叹道。可当他的脆字刚说出口,他身体就开始石化:从脚丫到脚掌,再慢慢到小腿……最后他的全身都成了石头!
归谷最后的想法竟然是——这是什么石头?云梦石?还是白云岩?亦或是木鱼石岩?
当归谷化作“望天石”,天下巨变!望夫石望的是夫婿,望天石又望的是什么?
黑茫越加黑,冥冥中感觉有种塌缩的感觉,又有种飞度的感觉。有人说,千万倍的地球重力能出现电子简并态,有人说,超过了光速就能看见过去。
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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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未分乾坤乱,茫茫渺渺无人现。自他盘古破鸿蒙,天地从玆清浊辨。覆载百家仰至仁,目遇八荒确成善。
天地乾坤数,阴阳逆转来。
豫地有鹤壁,辖浚、淇两县。浚称黎阳,淇谓朝歌。朝歌有河曰淇河,有山唤云梦。
云梦山,有一怪石。怪在石中长花,花名鬼王花;怪在石高三丈六尺五寸,宽二丈四尺;怪在凄风苦雨,仍有蝉噪;怪在咆哮西风,却不能腐蚀一星半点,且不减反增……
怪石静静地观察天下,像是在见证什么!确切地说是记忆什么。这是哪儿?
这——是一个趋利无德的时代,一个打破秩序的时代,又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战国!为战!为己!为荣光!
时天下动荡:楚威烈王刚刚下水把三晋这只舟推了一下,没过两年,南楚悼王二年,欲夺郑国,三晋韩魏赵即刻联手伐楚至乘丘;北方大魏,文候魏斯任用李悝为相,开始进行了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改革;临近魏国的韩,景侯甍,烈侯取而代之;己近被智氏灭口的赵,烈侯赵籍甍,其弟武侯任国君……
打破了只有贵族才能带剑特权的秦简公嬴悼子28岁却生命垂危;荒淫嗜酒,不勤于政的齐康公大权旁落,田和取之……
动荡中也有惊天“喜”事:磁铁指南针如豆花刚出炉;木鸟飞行器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忽如一夜入世来;石磨出于工匠公输班之手,巧手如鬼;铜器失了锋芒,天下是铁器的天下……
…………………………
一日,怪石遭万钧雷电,黑幕再现,磷火猖獗,随后,鬼王花破石而出,花苞盛开,中有一谷粒,足有婴儿大小。
又一日,夏风习习。烈日凌空,谷粒像是被磨碾掉了果皮,露出内部——竟是一男婴!说男婴倒是不怎么贴切,反正有那么几岁,可却不知道确切的岁月圈定。
因鬼王花而得谷,因巨型谷粒而得婴,百兽逡巡而不敢进,百鸟和鸣而不停歇——天地证道!大道无疆!
男婴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双灵瞳直视苍穹,气冲斗府。眼中似带蔑意,又有些许无奈!囚困的灵魂挣脱了枷锁和桎梏,犹如遂人氏的火在熊熊燃烧。
男婴口吐人言:貌似身高和那工滕新一有的一比!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奇怪的问题我想了这么多年了,忘了吧!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把曾进都忘记,从零开始。
“既然开始,名字也换了吧!山有王气,蝉噪不绝,叫王蝉罢了!”男婴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无厘头地说道。说罢,将鬼王花的叶简单做了身衣服,穿在身上!
看着这小小的衣服,王蝉想到儿时问妈妈:妈妈,妈妈,衣服为什么放在衣柜会变短?
一滴泪滑过眼角,暗示着:回不到的从前,到不了的彼岸。
是的,这里是战国。战国不相信眼泪!
天下风云于我何干?某自冷眼瞧天下!尔虞我诈于我何干?余自归隐于山野!
朝歌云梦的这位异乡人,打小就似乎有一颗不争的心。然而世态炎凉,没有目睹没有身处,又怎能妄下断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或许将是王蝉的一生写照吧!
话说,此时的王蝉是“达”还是“穷”?嗯?算是“穷”吧!王蝉很饿,要进食!迷失在这山上,饥肠辘辘,莫名的恐慌感袭遍全身。
这里是卫国都城朝歌不错,但身处云梦山,一个小男孩又如何吃饭呢?王蝉刚才的王气顿时被腹中空空消弥!好不尴尬!
“好饿啊!啊啊啊——”小孩天性看来是战胜了曾经冷淡的归谷,连智商都貌似有些降低——要吃不会自己动手吗?
实在饿得不行,王蝉才悻悻想到:这里一切都要靠自己!像远古先人觅食,没有先进的“作案工具”,没有眼花缭乱的“加工品”……
活着!是王蝉当下的唯一愿望!自我超脱是多愁善感的的文人骚客干的事,自我放弃是落魄困厄的厌世者做的活……要做余华笔下的徐福贵,剩下行将老去的黄牛,也要步履蹒跚踏向西山的太阳。
王蝉迈开那尚未张开的双脚,离开自己的出生之地,往山下走去——他要去有文明的地方!有文明才有希望活下来!
……
路遇一片小竹林,王蝉迈着小碎步,径直跑了过去!希望能见到竹笋,最不济,找点水也可以。
然而,左摇摇右摇摇,愣是没有水滴下来。王蝉不甘,很气恼!拾起地上的利石,狠狠地砸向直立的竹,一看就知道他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气愤!
过了一会,陷入焦躁的王蝉才安静下来思考问题:毛竹、早竹等散生型竹种的地下茎入土较深,竹鞭和笋芽借土层保护,冬季不易受冻害,出笋期主要在春季。
麻竹、绿竹等丛生型竹种的地下茎入土浅,笋芽常露出土面,冬季易受冻害,出笋期主要在夏秋季。
“也就是说这片是散竹,我要找的是丛竹!长知识了!”王蝉暗忖,用鲁宾孙的口吻来一次晨钟暮鼓:“下次一定……尽量不要生气!这很危险,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只是自己惩罚自己!”
收拾好心情的王蝉,继续赶路。走之前将那断被自己砍下的竹子带在身上——竹子在野外求生很重要!这也算是王蝉的收获吧!王蝉没少看野外求生的电视,里面常常出现单人取火,双人取火,然后将竹子盛水放在火上烧开杀菌。更有甚者,用竹简作食物器皿,将食物塞入其中烤熟食用。
一些翠绿肿大的藤蔓出现在王蝉的面前,干渴囚困的王蝉一喜,丢下手中的竹子,小虎牙直接咬了上去。
“呸呸呸!”吐掉口中的纤维,将被咬断的藤蔓倒立,一股清澈的汁水流了出来,王蝉欢喜若狂,毫不浪费地将汁液装进了的肚子里!
苦中带甘,涩中带甜。这是汁液的味道,也是王蝉心中的味道!没有什么的神秘幻想,有的只是赤裸裸的现实!这就是生存!不要报有太高的希望,源于现实剥离丰满的理想猝不及防,恶心难受都得熬。
解牛还需浑身解数,何况是求得生存?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春秋时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因宋国杀了楚过境使臣申舟而出兵攻宋,围困宋都半年之久!半年的包围导致宋都出现“易子而食、析骸而炊”惨烈局面。
何谓“易子而食、析骸而炊”?宋都人不忍杀死自己的儿女,变两家交换,你杀我的,我杀你的;没有柴火了,便劈开人骨当作柴火……
为了生命的延续,断后代以续当代。没有理由不活下去!王蝉想要融入这个动荡的年代,首先就要学会生存,易子而食、析骸而炊,固然做不到但也不需要做!
他需要的是用一座山养活一个人!“耳得为声,目遇成色”,大自然妈妈……始终都是爱你的!你是大地的儿子!妈妈不吝啬于你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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