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葬花》——不二情书1
长白山
先说一个有意思的故事,传说在亿万年以前,天地之间有一条白色神龙,白龙在这世间任意妄为,使得人间民不聊生,掌管三界的玉皇大帝面对大臣们厚厚的奏折,龙颜大怒要惩治这条任意妄为的白龙,并下旨调动数万天兵天将降服白龙。白龙并不屈服双方大战数年,天地昏暗,日月无光,终于在最后天神降服了这条白色巨龙,玉帝命天将用锁链锁住这条白龙,剥夺了他所有自由。
亿万年以后,白龙已经完全变化了模样,龙头变成了白头山群峰,龙口则为天池,龙涎是瀑布,蜿蜒起伏连绵不断的龙岗大山是龙体,龙爪划出了二十四条沟谷及浑江八支流和三江通海,长长的龙尾巴竟甩到了沈阳城的东陵和北陵。这就是如今的长白山脉。
长白山一年四季被雪覆盖,你说它神圣、纯洁、都可以。用形容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词汇配得上它,对于长白山学过地理的人一般都知道,整个长白山系,包括了中国境内的长白山,以及朝鲜盖马高原,而鸭绿江和图们江,也将偌大的长白山脉一分为二。说到长白山必然有人会联想到朝鲜边防线,长白山的中朝国界线在明朝时期即已经存在,后来抗美援朝结束,建国之后,新边界线则是天池附近一带,原本属于天朝的天池一多半画给了朝鲜,因为在朝鲜的历史长河中,朝鲜是从天池诞生的民族,朝鲜战斗英雄也在天池战斗过。可在我的记忆中...是那个小排长么,什么时候变成英雄了。而且朝鲜人民对长白山从不叫长白山,而是叫白头山或小白山。我对于朝鲜的历史文明并不是很感兴趣,而对自己身为朝鲜族人却很感兴趣。可家人并不让我对自己家的祖史涉足太深,记得小时候我偷偷看过爷爷的一本日记,上面记录着,朝鲜族人又称白衣族人,有“南盗人”与“北盗人”之分,南盗人多数散落在黑龙江和辽宁一带,北盗人则多数居住于延边和吉林省一带,祖居在长白山天池,以守护.....我记得的只有这些因为刚看到这里就被爷爷发现,想不到爷爷大发雷霆,因为这件事情爷爷把我倒吊在树干上,用不求人各种家法,当时连爸妈都不敢求情,而我的记忆里爷爷在我小的时候是很疼我的,这是他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从那以后爷爷总是心事重重,终于有一天,我看见他把他的日记偷偷放进了火盆里烧掉了。
我记得爷爷在我小时候跟我讲过,那长白山顶天池池底住着一位神将,是当年被玉帝派到人间镇守神龙的天将。不过这毕竟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真的见过那位所谓的天将。鲜族人总是对长白山脉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族里尊它为圣山,它哺育了我们的祖先,我并没有去过长白山只是经常在族里会听老一辈的长者经常说关于长白山的一些传说。
我记得爷爷走的那天,全族人都穿着一身白衣、白鞋送他。而那个时候我还小,哭的跟泪人似的,我爸爸告诉我,爷爷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在族里因为爷爷是族长,所以我家里的人也同样受到了全族人的尊敬。爷爷临走前把族长传给了我的父亲,并告诉他,自己的尸体只能焚化不能入土,父亲当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不过现在为止我想起来依然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记不得了。
自从我爸接管家族之后社会在变,整个家族也随社会转变,基本完全融入了社会的考古学阶层,而家族的秘密也一点一点被我所知道,毕竟我也在长大,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了。我的家族就是朝鲜族分支“北盗族人”说好听点家族主业是对于考古历史学的研究探索,说难听点其实就是盗墓贼,家族里真正的行当其实就是倒卖文物,我爸把我安排在考古研究所里工作,当然研究所并不是家族的,而是政府部门,只是大部分在家族里有地位的都在这个机关做事,但族里的事只有族里的人知道外姓人平时也就是在这地方混混日子,多数都是纨绔子弟,在家不听话,又不爱上学,没事在外面总惹事父母托关系走门路送到这里来混日子,我其实每天也干不了什么,上班时间我一般都在睡觉,下班跟这些个纨绔子弟打打麻将,喝喝酒或者找个网吧撸上几把。
下班到家我点起一只烟,望着天花板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在脑子里依然活着的印象碎片。总觉得爷爷走的时候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可我又说不上来。我的空想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还是那首老歌“See You Again”我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点了一下绿色小按钮,接了起来,但没说话,对面也没声音,过了大概一分钟,我说了句:“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撂了..”对面马上传来一句,“别别别介..金哥,我啊,一繁啊!智一繁!”我回道:“你特娘的考验我耐心是吧,打电话不说话!”他笑着回了句,“我以为占线呢,”我心说站你妹,“我当然知道是你,不过你小子大半年没动静,这一找我我就知道你有事是吧。”他刚要说话,我又打断他“别说话,不帮!”以前的我总是爱管闲事,不管谁只要是身边的人总是喜欢帮上两把,也不指望着什么回报,只希望给自己积点德,也希望自己如果有一天遇到事情别人也能伸手拉我一把。可事事难料,现在的现实社会就是,“你有事,我就躲”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看透了,毕竟、人心太复杂,有些人你帮他,人家心里记着,但毕竟每个人的能力有限,你要的太多人家给不了,要的少了,又觉得没必要找人家帮忙。有些人,事又太多,你帮起来就没完没了,你不帮反倒又错了,但所谓“朋友”不是这么用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帮就帮到底!就帮一次。不帮就不帮的彻底!问都别问。千万别说帮忙又帮不明白,帮人前先看清自己有多大能耐,毕竟办事情连汤带水最招人恨呐。一繁在电话那边急的直结巴,“金....金...金哥..你先别,我有好事!我找你有好事!”“别你可拉倒吧,你哪次找我有过好事。别来这套啊,我不吃!”说完也不管他在电话那边说什么直接挂了。
摸金符
8点算是夜生活的前奏,夜场、歌厅、舞厅、酒吧、各种个样的男人、女人、这种夜生活让许多人沉沦甚至无法自拔。可能我这个人天生比较另类不喜欢夜店,我更喜欢一个人在路边找个串摊子,弄两瓶啤酒,要上几串羊腰子,看着车来车往,人潮流动,身处繁华,却不为所动,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光华路附近有一个串摊,是我最喜欢的。“今天还是老样子么?”老板是个年轻大姐,拿着菜单问我。“嗯羊腰子,啤酒。”大姐又问:“都说吃啥补啥,你总吃羊腰子,为啥呀?”大姐的话略带一点调侃的意思,也因为我是常客吧,这种调侃也习惯了。也笑着对大姐说“女朋友需求量太大没办法。”我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大姐捂着嘴就笑,“大姐给我也来两串,我女朋友需求量也大。”说话的是一个20岁出头的男子,一身休闲服白色运动鞋,看上去很轻松的打扮,一脸的贱笑看着我。我瞟了他一眼,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座位,他心领神会地坐下然后朝大姐说,“大姐再给我来一个大绿棒子,我要跟我中国好基友吹一个。”这个年轻人是我同学姓王名禹健,人称王胖子,因为他跟我关系比较好,所以我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更难得的是这货祖上也是个盗墓的而且还是这行当里最任性的,一向独来独往自给自足,王家这种一向独来独往的盗墓贼,在这行当里被人称做“散爷”也许是因为他太年轻的原因,很多行内人对他,并不认可。也是机缘巧合他的事被我知道了,跟他一起下过一次墓,后来接触的久了我的事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了解了,虽说叫他胖子,其实他现在并不胖,而是在他上学的时候,那可是一个将近二百多斤的花样少年,最后因为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减肥成功,这也算励志的很呐,不过瘦下来的胖子,还真挺帅,我估计当初那女孩看见他现在这个帅样,一定会后悔的。所以说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大姐把刚烤熟的羊腰子和两瓶啤酒端了上来。王胖子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一个,直接往嘴里送边吃边说:“唉...我说老金呐,今年多大了?”我一口羊腰子没噎死,捶着胸口对他说“关你屁事!”他喝了口啤酒说:“唉..你也老大不小了吧,该找一个人了,这人呐总要往后看,别再想以前啦,人家孩子都打酱油啦,你还在这怀念曾经呢?”我又拿起一串羊腰子直接送进他嘴里,:“我说你那张嘴怎么就跟棉裤腰一样腰子都堵不上!”胖子吃着嘴里的腰子,用手指了指斜对面那家夜总会,“金叔叔..看那,咋样?等下兄弟带你去嗨啤艾瑞得!今晚绝对给你找个大胖媳妇。包你满意!”我抿了抿嘴,:“胖子我从来不去夜店你知道的,再说要是让我叔知道你就不怕他把你丫腿打断?”胖子挺了挺腰板回道:“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北盗家族传宗接代事业出一分力嘛!你自己不争气,兄弟帮你!我相信你叔那头倔驴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金叔叔,来吧!快活吧!”我一脸的无奈啊,吃完东西我把钱扔在烧烤摊上。胖子直接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夜店走。
那家夜店名叫“五月花”虽然从来没去过,但是各式各样的广告、宣传单漫天飘,不想知道也难。夜店门前停着各式各样的跑车,什么兰博基尼,玛莎拉蒂,雷克萨斯。想都不用想开这种又拉风又有排面的车。要嘛就是个暴发户,要嘛就是官二代富二代公子哥来这地方泡小姑娘。我们一进门齐刷刷两排迎宾小姐穿着超短裙露着大白腿小纤腰,对着我们就喊:“先生你好!欢迎光临!”我是一脸无所谓也懒得理,胖子到是一脸的骚样,对着我说:“咋样金叔?可爱否?里面还有更给力的!”我是真心不情愿其实虽然没来过不过脑补一下也知道大概是什么场景,加上站在楼梯口音乐声就已经把我的耳膜震得生疼。我小声对胖子说“我说胖子,这里面有没有厕所?我要拉屎。”胖子看着我说:“有啊,走着!”舞池大门一开,我感觉一股冲击迎面而来震的我头晕目眩,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跟着音乐左摇右摆,这种气氛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大声冲着胖子喊:“拉屎!我要拉屎!厕所!”胖子跟没听见一样,跟着音乐摇头晃脑,我拿出手机用微信直接发给他几个字“憋不住啦!要震出来啦!”,拍了拍他指了指他的口袋,他从口袋拿出手机一看,一脸惊愕,立马拉着我的胳膊就往拐角里去。只见拐角处小门上有一个标志,上面有一个蓝色的小人,我想都没想甩开胖子的手直接冲了进去,一进厕所虽然还能听见音乐声,但耳朵的震痛感已经很明显的好了很多,我走近马桶边从里面抽出两张纸巾搓成球塞进耳朵,刚走出来旁边坑位的人一开门撞的我一个趔趄..那人一看撞到人了,面脸笑意对我拱了拱手,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这人一头长发一身黑西装,腰板挺直,1米7.8左右的个头一脸的英气,我下意识说出了几个字:“可以!潇洒!”然后从耳朵里拿出纸球,他一看到纸球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兄弟第一次来?”我点了点头,他又说:“没事没事习惯就好啦,慢慢适应。”我心说果然是东北爷们一股子的豪爽劲。可看到他衬衫中间露出的半个项链吊坠瞬间我脸色就变了!我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他好像看出我有点不对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哥们,没事吧,撞疼了?”我回道:“哦,没,没事,可能音乐声音太响了头有点疼。”他笑呵呵地说:“哦,那行我先走了,有事去1号台找我,我就在那。”然后朝我摆了摆手。他走出去之后我冷静了一下,去化妆台洗了把脸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个半个吊坠的形状,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紧接着我心里一惊,那半个穿山甲爪子形状的吊坠,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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