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野孩子》免费试读_逆风枯叶
(一)
窗外一片蛙鸣,天上的月牙儿高高照。整个江旬村都在一片熟睡中。只有这小两口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医生说,我真的不能再生育了吗?”许妈含着泪说。
“嗯——”好一会儿,许大爷才说。
“我——我——”说着,就哭了出来,什么都压不住心中的痛,心中的委屈,抽泣着,好一会儿,才勉强说“我——我——我是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呀!等我们老了,谁来照顾我俩呀!每次我一提起,你就说咱现在还年轻,等我们老了呢!咱杜门的家产要有人继承呀!真的,真的不能生吗?……”许妈咕哝着,一会儿,便哽咽起来,泪水滴在枕头上,染湿了枕头。许妈抹着泪,好晌才停下来。
……
“哎!”徐大爷脾气很好,像一头脾气温顺的老牛。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哭,拍拍许妈的肩膀,紧紧的抱着许妈。但他的心却如针扎般。人人都认为他们许家光彩,有钱嘛。认为许妈有福气,嫁到这么好的人家了,都羡慕极了。但是,谁又想过他家的苦楚呢?他们没有孩子的事困扰了他们很久,让他们心痛了很久了!家家都有本难念得经呀!
……
晨曦慢吞吞的升了起来,好像它也没有睡好一样。
“喔喔喔——”公鸡打啼了,新的一天开始了。熟睡的人们醒了,睁开朦胧,揉一揉。吃俩窝窝头,喝碗昨儿的剩汤,就开始忙碌读的一天。男人们干农活的干农活,扛一个锄头,带俩窝头,现在正开春,也有人带着菜苗去种菜的。女人们就在家缝缝补补,给男人纳纳鞋底什么的等针线活。农村人嘛。
最数不慌不忙的一家就是杜门里的这两口子。别人都出去干农活了,他们呢,才起来吃早饭,吃什么呢?没人俩馒头,白馍馍,一碗稀粥,这在农村人的早饭里算佳肴了。吃完了,就出去走走,散散步。他们不用为没吃没穿发愁,他们可是整个江旬最富的一家,就算搬城里去住富这一辈子也没问题。无牵无挂……但他们从来不摆架子。许妈待人亲切,平易近人,不是什么地主,穿的也普普通通,长得又俊,不穿什么好看的衣服也显美——“许妈早——”一个扛着锄头正赶往田里的人说,“早,早”许妈笑着答两声。陈家的米快没了,找许妈果借几斤。许大爷也是很平易近人的,杜门是个杂货店,什么柴,米,油,盐,都在这儿买。王屋家油没了,量二两没带钱,以后再给。那些欠着的人不会说欠着不给的话。许大爷称二斤,不会少你一两,而那些欠着的人,也守规矩。因为杜门里的人好,所以杜门生意兴旺。整个江旬,只有他家有台收音机。虽然老旧了点,但仍是江旬这儿的奇葩了。他们打算过几年,买一台黑白电视机。更让人惊叹的是,许大爷还有一辆自行车,
赶集呀!多方便,别人走一个上午的路,他一个小时都就到了。唉——美中不足的是,他俩没孩子。许妈可是长得很俊,是江旬第一美人。要生一孩子,那得多俊呀!可谓锦上添花,但那些只是空想罢了,哎!
天色暗了下来,一些有空的人,就去杜门里听书。别人家连饭都吃不起,他们家还有钱请人说书。他们认为也算是给劳动一天的人休息一下吧。喝喝茶,聊聊天。带一小板凳,就行了。啃瓜子,吃柿子饼呀!偶尔有些人会带着自已的孩子来,许妈见了,乐得笑开了花。又是亲又是抱。比自己亲儿子还亲,徐大爷见了,直抹泪。等席散了,又扫地,又整理,到了深夜才睡,他们从没睡过一个好觉,到了深夜,又谈着谈那,早上,两眼又红彤彤的。就这样过着日子,他们真的为自己选的少,为大家想的多。这样的人竟然没有孩子,太可惜了……
(二)
与杜门门当户对的,是朱家,朱文越与许大爷小时候是同学,可许大爷什么都比朱文越强,加上朱文越的父母拿许大爷来比,为此,朱文越十分妒忌徐大爷,十分恨许大爷。许大爷一点儿不计较,完全不放在眼里,可越是这样,朱文越越是恨,许大爷在人们的心中地位越优越,越是对朱文越好,朱文越越是在乎,越是恨,现在看着杜门这么兴旺,心里痒得不行,恨不得毁了杜门。有一回,他看见杜门生意这么好,气上头,抄起板砖就往杜门的大门上一投,又有点后怕,溜之大吉,像个贼似得,偷偷摸摸。可是这时,路过的人却把他逮住了,五花大绑,像杀猪一样,往杜门里送,杜门的大门,是许家的传家宝之一,是一扇用朽木雕成的们,就是让朱文越赔,他也赔不起。由于朱文越的父亲是地主,很多人打心眼的瞧不起他。许大爷见了,哈哈大笑,“这成何体统,又不过年,把人这么绑着。”
“许大爷,他砸了你家的门,想开溜,被我们给逮住了,你说说,怎么办?”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不就是扇门吗?”许大爷笑呵呵的说“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放了吧。大家都去干活吧。”
人都散了,朱文越还站在哪儿,他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又羞又愧。那也只是一时,出去了,心中的恨又油然而生。当然,许大爷的名气又远杨了,可越是这样,朱文越心中越是恨。
还有一回,他到了一点酱油出来,再“哗哗——”的倒一桶水。
“许易,你给我滚出来。”朱文越站在杜门前大吼。
许大爷走了出来,旁边围了一群旁观者。
“大家说说这还是酱油吗?”朱文越说“尝尝。”
几根大小不一的手指伸过来,又是“巴喳——巴喳”的声音。
“不是。”大家异口同声。
“我是在许易这儿买的……”还没等朱文越说完,就有人说“不可能,许大爷家做的酱油色不这亮多了,味儿重多了!”又是一阵赞成。
朱文越自知理亏,正要溜之大吉,一个人却从背后逮住他,朝他脸一拳,鼻血都打出来了。
“你还想陷害许大爷!”又是一拳。
……
“不要打了——”徐大爷说“雁敏,拿瓶酱油。”
许妈拿了瓶酱油出来,给了朱文越。
朱文越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大伙儿都散了……
朱文越灰溜溜的爬走了。
这一回,许大爷可是把朱文越看透了的,但许大爷心胸宽广,并不说一些什么,只是闷在心里,他并不傻,但他们在心里,清楚得很。朱文越呀朱文越,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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