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失落》:第一话 命魂归

时间:2019-06-02 11:05:13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甲闲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话 命魂归

  在一个宁静的夏夜,夕阳已经沉沉落下,残霞也隐去了,夜色逐渐加深,随着幕鸟翅膀的拍打、远去和啼鸣,天空完全净黑了下来

他停了下来,尽管他的路没有走完,但这并不妨碍他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就像他命魂散去也不妨碍他拔刀挥剑一样。

在一个青瓦装素的四合院,四面都是杉杉兰兰的绿隐色墙壁,爬墙虎由外及内,笼罩了原来的红砖蓝瓦。独独留下了一片鲜红——他的发色和溅上了些血的衣服。好像是为了故意点缀似的,袖口也滴下几滴血,更显鲜红。

院中有一老一少躺在三生椅上摇摇摆摆,享受着夜风的摇曳和漫天的雾霾。彼此聊东聊西,这个抱怨转了三个菜市场连最常见的轻冰莲也没有,那个唠叨邻居呼噜打的太大,好几天没睡好。却不知自家门外正有个人刚完成历时十一天、横跨大半块大陆的创举。这一老一少聊着聊着聊到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爷爷,你去过北方是么?”少年突然问道,眼睛一眨一眨。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趟,到时还是政王当权,那可是一片的繁盛,可惜......”老者感古完了正要叹今,却被少年打断了。

“有多繁盛?有年祭时候热闹么?”老者刚要回答,不料少年继续问道:“有卖茶叶蛋的么?”

老者刚开始觉得少年有些不礼貌,而后一阵无语,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有呀,不只有茶叶蛋,还有烤鸡蒸鸭炸螃蟹。晚上的时候,大街小巷灯火通明,卖糕点的、卖饮品的应有尽有,饭店门上挂着红灯笼,人来人往永不停歇。”老者顿了顿,发现少年的口水已经流到了自己的衣袍上。

少年尴尬的用袖口擦了擦,生怕老者不乐意讲下去,点首说道:“嗯,繁荣繁荣,比咱们这小村子好多了。”

“那当然了”老者躺在三生椅上仰望着天空,那是一种奇特的视角,仿佛天变成了地、地变成了天、自已浮在天上,地面则是慢慢无边的白雾。

闭上眼,仿佛回忆着年轻时的经历,说道:“那里的天很好。”

“嗯?天有什么好的?一年四季都是雾霾。”少年不解的中带了一丝别样的语调,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不屑。

“你不明白,北方的夜空是有星星的。”老者微微摇头,继续说道:“而咱们这地处中央,自许愿十七年,连年雾霾,怕是看不到星星了。”

“是么?听起来很美好。”少年如实地说着,觉得自己好像过去听过“星星”这个词。

“是啊,很美好。”老者眼中也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

是啊。人都有向往的,无所谓它到底存在不存在,无所谓能不能见到,只要很美好,就足够了。在墙的那一侧,他如是这般想的。但是,他所向往的,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双手下意识的紧握。

“咳咳”,他又咳出一口血,溅到地上然后慢慢凝固。他却没有去看,头向上昂着,想着他的天空,或说他的星星。轻轻地将酸疼的右手挥向天空,伸向天空,嘴唇微动。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没有得到。眨了眨眼,嘴角有些弧度,不知是自嘲或不只是自嘲。

“好想看看星星。”院内的少年如是这般的想着。院外的他也好像看看,看看自己的星星,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让死者复活的办法呀!

“爷爷”少年突然开心的叫到。

“怎么了?大呼小叫,没有礼貌“在老者责怪的目光下,少年却很开心。

仿佛阳光般的微笑,是老者也不忍心责怪了。少年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像星星一样的东西,我以前可从没有听说过呀?好开心呀!“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老者正在心里嘀咕,不就是星星么?犯得着这么高兴么?“爷爷,有很多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东西我们并不能知道。”少年继续说到“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否定他们的存在,是吧?”

“是啊,这又怎么了?”老者疑惑道。

少年的气势瞬间变了,带有成人般的自信与权威,说道:“星星是存在的,无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它都是存在的,因为没有见到过就说就是不存在的,这是不对的。”少年一时因为口才不好,说不下去了。

“所以说,在未见证其是否存在之前,要不断寻找其存在。”老者赞许地补充道。

院外,本已重伤的他,扶墙慢慢站了起来,冷风依旧吹过,好像想打倒弱不禁风的他,却在一簇翠绿色的火苗下,冻成了冰晶。

他的命魂,失而复得了,只为在证实的道路上,能借火光看到莫种可能,尽管看不到那种可能性。但看不到星星,不能说没有星星。

他看着映着翠绿光芒的爬山虎,说着莫种隐晦的语言,像是颂歌一样。《明冥火》

不顾重伤,用流畅的手法将鸡蛋大小的火苗抛掷空中,用了《割金》,差点烤或冻上远去的幕鸟,无声无息地打在了雾霾的屏蔽上。

天空中仿佛放了特制的烟花,由中央扩散到四方,翠绿色的光芒好像仙境出现,浩瀚的银河浮出水面。

空中许多中空的灰土落下,在星光下,仿佛是雪花落下。

”爷爷,爷爷,快看,是星星,是星星。“少年如这这般的欢喜。“太好了,真的有星星呀!”

他继续走着,他不敢确信他的星星是否存在,要是不存在的话,他的一路可就无意义了。

地火的密度虽然不大,但在高速下体积会被压缩,这点他相信;《割金》速度虽快,但在氧含量这么大的星球下,地火不会灭,这点他相信;雾霾虽然是气体,没有实体,但地火在极高的地方十分不稳定,会爆炸,这点他相信;地火虽会爆炸,但只会冻解可燃、助燃的元素,不会造成流星雨之类的灾害,这点他相信。

但真的有让死者复活的办法么?平心而论,他完全不信,但要是不去试试,即使存在那样的方法,又有何意义?

未完待续

第二话 日挂顶

五年前,正午,密缝林。

坤猪袭来,四蹄离地,背着耀眼的阳光,散发着巨臭的嘴巴张得猛大。

他右闪,在树荫中的星星点点下仿佛一束火苗,让坤猪的眼珠瞪得老大。

“扑通”这是坤猪不长眼的后果,之所以瞪那么大的眼睛,是因为它在他闪过去之后,看到了一直被他身影所遮挡的部分——一棵大树。

他缓步走来,红发像被太阳点燃似的。坤猪也艰难的扭过头来,眼中冒着怒火,想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一样,只不过即使那个世界氧气曾经占空气体积的五分之四,但正午的温度远远没有达到将他点燃的着火点,再者说了,即使达到,也会同时烧出一头烤乳猪,不,烤坤猪。

“哼哼”坤猪不甘地的哼着,好像是对失误的不甘心。

他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逐渐靠近这只蠢得要死的野兽,因为他知道,或只知道,战斗尚未结束,现在评价还有些太早了。

在与他只剩三四步之遥时,坤猪迅速转身向他冲过去,这次它对准了方向,即使他再次闪过,他也会直冲过去,逃得远远地。

它并不是被撞晕了,而是等待时机。它作为坤猪,即使不是顶级食材,但也遭遇过其他人类、禽类、甚至兽类的追捕,早就变得老奸巨猾了。它知道如果他一直保持着距离,那么它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对方看个清楚,然后就会像之前那样扑空,甚至再次撞到树上。

又一次四蹄离地,它得意的向他看去,对上了他的眼睛,顿时好像受到了惊吓。

不是这样的,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坤猪在心中喊道。

只因为它所对上的眼镜,是赤黑色的瞳孔。

但它最早看到的,确实黑白相间的颜色,尽管当时对方微微露出点战意,但并没有真正的杀气,最少没有现在那么明显,现在的每棵树、每株草上都好像被这眼神染上一丛残红。

不。它仿佛想到了什么,那是一段传说,一段上古的隐秘。它想要逃走,迅速地离开这里,越早越好,但四蹄着空,根本改变不了冲去的速度。

他也回忆着一些记忆,那是这三年所学到的技能,或者说是技巧,但他的老师曾说:“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需要有名字。”

他闪了么?当然没有,他伸出右手,似拳击、似爪掐、似掌出,仿佛二者亲切握手以示欢迎,本来酷暑的太阳光下,竟有几排云被风吹了过来。

一片记忆仿佛落叶,随着这风吹于空中,被阳光透过,叶脉被照透,就好像……骨子里的东西被张显出来一样,如同呼气吸气。

(仿佛回到一个冬天,回味一道佳肴。

“这蛇肉真的很好吃,感觉和我抓来时的筋骨有些不同,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当时问过这句话,不然就是问过类似的话。

“离合”回答的人有着深蓝色的头发和一身礼服。

“蛇运动时,它的筋、骨、皮,都是需要自身协调控制的,如果一处不稳,就会带动整个整体发生错误。”

“你是说通过把一部分打断,从而使其失去协调能力?”

“不是,我的意思是调动对方的协调能力,比如把蛇腹部的筋脉向尾部延长,这样势必会使其不适。”蓝发人用着“你真的会做饭么?”的眼神看过去,无奈地解释道。

“这样都行!”他当时真的很敬佩呢,现在也是。)

“圪崩”发出绳子断了的响声。逃跑方向被人阻拦,坤猪再次被迫一战,哀叫时令人呕吐的口水从猪嘴中流出,充分体现了它的失败。

过了约三盏的时间,他终于把坤猪推到用了两年多的木板上,坤猪挣扎着。然而,仅仅只能做到颤抖而已,它大部分的地方已经有所“形变”,乱动的后果只有疼痛的磨难与骨折的后遗症。

他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坤猪绑好,系了一个又一个难看的结后,从一旁的树下取走自己的叠散与赤服。

然后他拖着木板(或者说木板和木板上的坤猪),身着赤服,向密缝林的外面走去。

坤猪哼哼着,与脚步声、摩擦声、呼呼风声相称。赤服在随风摇摆,好像红枫叶踏空逐影。叠散倒只随着他的脚步轻晃,好像没有风吹,开玩笑,即使是风,也会被其斩成两半的,如同特殊的乐器,回荡着特别的曲子,悠远而漫长。

风复来,催赤衫暑中曳。风止,人远。

很晚,少雾塔或者说妖山上(一句概括,少雾塔的遗迹被之为妖山)

他刚刚想的“老师”和蓝发人都在这里,在四阶台上探讨九宫八卦阵(阵法名称)。蓝发人一种豁然开朗的表情,很像学生,不,他本来就是;但“老师”却一股“这样都行,我不陪你玩了”的气息,和老师差得很多,至少在严肃不严肃这方面(但那个世界没有严师出高徒这么一说,但确实有老师教出来的孩子会和老师的脾气相互默契这么一说)。

忽然“老师”一惊,转头撇忘山谷,已是夕阳在山,一抹淡红在斜阳下显得出俗,当然,一头活生生的坤猪也映衬出他的霸气,只不过这只坤猪看起来有些畸形。蓝衣人有些惊疑,也随其看去,但却没有见到,因为此地太高,云雾遮眼不可远视。

“老师”也看不到,之所以能“看”到,仅因一种感应,并非第六感超出常人,仅因其的《本缘之道》比较特殊,“老师”微笑道:“看来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呢!楚天象,用不用为师帮忙......尝菜呀?”

山谷中,他本然在内心哼着小曲,一时突然察觉到别人的窥视,他下意识地仰视过去,本要放弃寻视的蓝发人浑身打了个哆嗦。竟然透过了千丈的云雾与他相对视。

风吹,鸟纵离。落叶被卷落山谷,蓝衣人迅速平缓了回来,这实在令人惊讶,并不是惊讶蓝衣人的这份心境有多平和,而是惊讶于他的目光,竟然能向细针一样,扎透了过千丈的云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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