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名》: 承天之宴(1)
第一章 承天之宴(1)
数万年前,天地之间分为仙、魔、人三界。魔道猖狂,屡犯异心,想要将仙、人两界据为己有。
数万年前,一场仙魔大战,死伤惨重,据说,参与那场大战的仙魔无一生还。
那场战争以后,灵气泄露,人间处处布满灵气,人子们不知受了何人指点,人人都开始利用灵气修仙,人间掀起一股修仙狂潮,各大家族拔地而起,大大小小的门派如天上的星星般。
而那些吸收了天地灵气的动物,便一个个修炼成妖。
至今,蓬莱朱家,沐松池家,承天蓝家,三家鼎立,一枝独秀。
今日,便是由承天蓝家召起的一场大宴,如何对付,同样昌盛的魔界异徒。
我坐在马上拍了拍牵着马的朱御,说:“喂,朱御。”
朱御自顾自的走,并没有理我。
“你还生气啊?”
“没有。”许久他才说。
这场承天之宴本来与我无缘,是我死缠难打,一哭二闹,离家出走,朱御好几天方才找到我,无奈之下,他怕我乱跑出事,只得带上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默不作声。
走了许久,远远看见前方的茶棚有一人在冲我们笑,那人负手而立,一身白衣不燃纤尘,腰间挂着一支白色的玉箫,剑眉星目,如墨的长发整齐的束了起来。
朱御一看见他,高兴的挥了挥手,大喊到:“蓝渊!”
那人笑着向我们点了点头。
走到那人身边,那人礼貌的说了声:“走吧,先去我那明月楼歇着。”
“你小子,许久不见你又死板了许多,还当不当我是兄弟,说话那么客气。”朱御拍了拍蓝渊的肩膀。
蓝渊笑了笑,说:“我要是与你一般不正经,我俩一起在旁人面前,那真是不堪入眼的画风。”
“一见面就寒碜我。”
蓝渊又笑了笑,看向我,眼中一瞬间有些诧异,随即又说:“君姑娘,好久不见。”
我茫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姓什么,怔怔的说了句:“呃……我们见过?”
蓝渊只是笑,没有再说话。
“走走走,难道让我们一直在这儿站着?”朱御说。
“嗯。”
说罢蓝渊便又负着手向前走了,朱御继续牵着我骑着的马跟在他身后。
我拍了拍朱御的肩膀:“他怎么认识我?”
“如蓝,这…我跟他是好兄弟,自然跟他提过你。”朱御汗颜道。
我想了想,也是,朱御现在是家主,经常出门应酬,他对我那么好,也许是在旁人面前提过我的。
又走了许久,我们来到一个山里,这里绿树成荫,群山环抱,有一小溪环绕着山下汩汩流淌,我一看见面前的这座山,几乎都要哭了。
还要爬那么大一座山啊……
只见蓝渊上前手一挥便出现了一条山路,而在半山腰处,明显看到一栋楼屹立在那。
明月楼很大,里面的布置皆以淡雅为主,挂在楼上鸟笼里的黄鹂正叽叽喳喳的叫着。
蓝渊唤来了一个小丫鬟,说:“把君姑娘带下去好好休息。”
“哎,等一下,你们要去哪儿。天色不早了。”我急忙问。
“我与蓝渊许久不见,自然要去好好叙叙旧情,如蓝听话,下去休息。”朱御说。
“是是是,有了好朋友了就不要我了,你走你走。”我转身与那小丫鬟去了。
那丫鬟帮我安排了热水,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早,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第二章 承天之宴(2)
我起来后吃了点东西,又在明月楼里转了转。
“哎哎,你过来。”我叫了叫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小丫鬟。
“姑娘有何事吩咐。”
“这明月楼里甚是无聊,我要到外面走走,你不必跟着我了,等会他们回来跟他们说一声便是,我会早些回来的。”
“姑娘,可是…”
“可是什么,就这样,我走了,不准跟上来。”我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今日是本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我坐在明月楼山下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用一只手支着头看着月亮喝着酒。
还没和得几口,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我立刻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那个人影突然又是一掌袭来,我轻松躲过,那人又连续几掌打来,招招狠辣,却不至于要人的命。
“姑娘,有话好好说。”说实在,我功夫真不行,除了轻功还能看,若真与她对峙下去,我迟早得累死。
那人停了下来,冷冷的问了句:“你如何知道我是女子,到这有何企图。”
我心想,月亮这么大,还看不出你是个女人我就成瞎子了。
“我只是与我兄长到这明月楼做做客,你要是寻仇去去去找明月楼那位主。”
那女子没再说话,独自一人找了个地方坐下,那个地方正好能将明月楼看得清楚,那女子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明月楼,没有说话。
我心想,敢情这位是常客,今天我占了她位置?
我顿了顿,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拿起酒挥了挥,说:“哎,要喝酒吗?”
那女子转了头过来,我方才看清了她。
一身黑色便衣,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姿,一头墨发简单束起,干脆利落。腰间别一把小巧的匕首。
发丝轻扬,一身清冷,浅蓝色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冷凝寒霜,右眼下却有一颗泪痣。
她似乎也看清了我,眼中竟闪过一起诧异,怔怔叫到:“君、君姑娘。”
“啊?你怎么知道我姓君?”我又茫然了,原来我那么出名。
“我是池翎啊,小汐你忘了?”池翎微微有些激动。
“小、小汐?姑娘,我叫君如蓝。”敢情出名的不是我。
池翎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随即又恢复了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冷冷的说:“我认错人了,叫我池翎就行。”
我点了了点头,说:“好,你叫我如蓝就好。”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看着那栋明月楼。
“池翎,你经常来这?”
池翎从衣服里拿出一颗糖,剥开了糖纸,放在嘴里,然后又说:“每月十五。”
“可是在等什么人?”我又问。
池翎想了许久,最后只说了几个字:“谁也不等,等也不来,没人可等。”
我想了许久,始终想不通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又问:“那我们这样算朋友了吗?”
池翎冷笑一声:“没人敢和我做朋友。”
说罢脸色微变,手突然抚上心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我急忙问:“你怎么了!”
“滚!”池翎突然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不停的翻滚,似在承受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痛苦一般。
我跑上去扶着她,用手指按在她脉搏处,替她传输灵力。
她额头上密布着黄豆般大的汗珠,突然挣脱我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喊:“你滚!我不需要!”说罢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唯恐她再生气,便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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