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回到最初》免费试读_胡杨挂雪

第一章 酒后失态

第一章酒后失态

清晨，天刚刚亮。

已经快7点了，但北方的冬天天亮的晚。孟琦从租的公寓里走出来，站在街边等了半天才打上一辆出租车。他本可以再走两个路口然后坐地铁去单位，可是脑子里昏沉沉的，浑身上散发着酒味，这酒味隔了一夜之后仍这么浓的还聚在身上，自己都能闻得到。昨夜喝的太多了，回到公寓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微亮的天空之下，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灯和前面汽车的尾灯看起来都格外的息醒目红的刺眼，孟琦此时无比羡慕这个时候还在被窝里睡觉的人们，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怎么就喝着喝着掺上啤酒了呢。孟琦对自己的喝醉之后第二天会有什么反应很清楚，趁着睡醒一觉之后头脑还比较清醒，赶紧洗漱，然后打开冰箱喝瓶拔凉的矿泉水，再溜达溜达，基本上这酒劲就过去了。如果赖在床上那是越躺着越难受，头还晕。就是因为头晕沉沉的，才不愿去挤早班高峰时间的地铁，而选择高价打的。

今天单位里还有很重要的任务，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一批软件订单要完成了，要准备验收，昨天技术部的刘部长还说今天要大家早点来做好验收的准备。出租车司机边开着车边开玩笑地说：“兄弟，大早晨的你可别吐车里面，看你这一身酒味，这是喝了多少啊？”孟琦难受地看着窗外，说不会的。其实他难受的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到了单位，开了办公室的门，孟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没有力气。不但胃疼整个脑袋都晕，孟琦就这样手揉着脑袋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一会同事们陆续都到了，一看孟琦这样子就知道他准是昨天喝高了。张一鸣逗他：“小孟啊，你今天这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张萌“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咱孟哥啊，有一个蒙古名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胡德宝笑嘻嘻问：“啥名字？”

“隔日吐呗。”张萌说道。

屋里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今天是程序测试验收，孟琦你把自己喝成这样，站都站不起来，这不是给刘工难堪吗？他们说的刘工是技术部新提上来的部长，管着技术部里的全部的事，无论是技术开发还是与别的部门协调沟通，都得刘工来做。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刘部长，还是喜欢大家这么多年叫她“刘工”那样，称呼中带着一些少许的知识分子的味道。也的确是这样，刘工是公司技术部里资历最老的网络技术工程师，平时大家都尊称她为刘工。

孟琦是听的清清楚楚，可是一句说反驳的话的力气都没有。这时候咔咔的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由远及近的传来，胡德宝说了一句：“是不是刘工来了？”屋里这几个人马上都不再议论孟琦喝醉的事，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着。刘工拎着手提包站在技术部的门口，很快就发现了孟琦的异常，就慢慢走过来问：“怎么了？孟琦。”

孟琦抬头看了一眼刘工，轻轻地回了一句：“有点难受。”刘工站在孟琦身边闻到了酒味，眉头一皱，“怎么喝这么多？难道…”刘工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对大家说：“你们一会准备一下，咱们去实验室。”

屋里的几个人陆续的都走了，孟琦不想让大家看着他拖后腿，就强撑着走向实验室。坐在电脑前，孟琦的感觉自己总是反应慢，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竟然半天才回过味来，弄的自己这方面的数据和大家总是不同频，甚至连刘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都不知道。刘工看着孟琦的额头上已是布满了微小的汗珠，脸色腊白，手指微微发抖，就对孟琦说：“你别弄了，回去休息一会吧。”看着孟琦扶着桌子站起来不放心的有说了一句：“要不你到我办公室沙发上躺一会吧，我办公室的门没锁。”孟琦此时难受的巴不得离开这里，每动一下都头疼欲裂，听了刘工的话就慢慢的走回办公室。推开刘工办公室的门一个侧身就倒在沙发上，果真是比坐着舒服多了，慢慢的孟琦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醒过来的时候刘工已经回来了，屋里的窗帘拉着，才使近中午的阳光不那么刺眼。刘工看见孟琦醒了就倒了一杯热水，又放了一块红糖，递给孟琦说：“喝点热水吧，是不是胃也疼啊？”孟琦点点头接过水勉强喝了半杯，又躺了下来，歉意地对刘工说：“真是对不起，我昨天没想到喝成这样。”刘工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本来躺着挺安稳，可是这半杯热呼呼的红糖水下肚以后，胸口里总有什么要往外涌，孟琦知道这是要往外吐的前奏，连忙硬撑着坐起来要往外走，可是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一股热流就喷涌而出。“哗”的一声全吐在了地上，这一吐已经把孟琦折腾的单膝跪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站不起来了。刘工把孟琦扶起来坐在沙发上递给他一纸杯水，又把手巾泡湿拧干放在孟琦的脸上，嘴里责怪着：“年轻人，怎么喝这么多酒？”说完就要去清理地上的呕吐物，孟琦万万没想到竟吐在了刘工的办公室里，又是羞臊又是不安，忙站起来要抢着清理，被刘工一把推回到沙发上。

“你给我先歇着吧！告诉你孟琦，也就这一次，如果还有第二次你再喝多，看我不把你从我的技术部给一脚踢出去！”

孟琦眼看着刘工扫完以后又拿拖布把屋里擦了两遍，心里甚是愧疚，嘴里喃喃地说：“给刘姐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以后我天天给你这屋拖地啊。你这屋的卫生我包了。”刘工程师也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善意地照顾孟琦一次，却给自己添了这么多麻烦，自己在家都不愿干这样的活。家里的老刘若是喝多了，吐了一地，刘工得气的这一夜翻来覆去都不能睡了，最后还得戴上口罩去打扫卫生，然后至少两天是不搭理老刘的。但今天面对着自己的下属，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刘工自己也很奇怪，竟然没怎么发脾气，而且还不是皱着眉头来打扫这些呕吐物的，难道自己已经被老刘的呕吐物弄得习以为常了。

第二章 深情女友

第二章深情女友

孟琦，现在还单身，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没结婚。西安交大计算机系毕业后来到这个冰城哈尔滨，现在在思科雅尔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电子技术开发部，由刚毕业时热衷自己创业的热血青年已经是在自动仿神经机器领域颇有见地的助理工程师了，上班虽然快三年了，但已然成长为部里的技术骨干。

刘工为人和善，工作认真，好几年了一直是技术部的副部长，直到今年秋天原来的部长马海跳槽到了南方的一家网站，刘工才被提拔为技术部的部长的，原来的部长留给了刘工程师一堆没有完成的烂摊子，还带走了公司许多的新技术以及内部秘密。所以最近刘工忙的有些焦头烂额，本来想今天集部里这些人一起把前些日子设计的一款软件程序验证测试一下，没想到手下的大将孟琦掉了链子，让今天的工作效率打了折扣不说，还弄脏了自己的办公室。下午孟琦请了假，刘工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看着孟琦躺过的沙发，越想越气，这都是什么玩意！看着我当部长了，不服气是吗？越到关键时候越给我掉链子，难道也要跳槽不成，要挖我的台？但一想平时孟琦很朴实的样子，不像会那么干的人。上午自己怎么就那么糊涂，还给他弄湿了手巾擦脸，亲自打扫恶心的呕吐物，怎么就忘了打电话让打扫卫生的朴姐上来做这件事呢。心里不由得暗暗骂着孟琦这个小王八蛋。

昨晚是怎么喝多的？这得从孟琦上学然后毕业来这个城市的历史说起。

孟琦的妈妈是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可能是受妈妈的熏陶吧，孟琦从小到大一直喜欢音乐。上初中的时候开始迷上吉他，但妈妈管的紧，并没有让孟琦在音乐学习上占用太多的时间，而且教过孟琦的老师都说这孩子脑袋聪明，应该好好学习，是个考名牌大学的料。结果孟琦只能在假期弹弹琴，和妈妈学习一些乐理知识。高考那年孟琦发挥不好只考了一个二本院校，孟琦十分的失落，毅然选择了复读，第二年考上了西安交大的计算机系。结果在西安上学的期间，孟琦的音乐瘾被勾了上来，在古城西安，流浪歌手可是很多的，晚上在大学城的街头常可以看见摆着一个电音响弹着吉他唱歌的校园歌手。这里也是中国摇滚乐最初发展的一个基地，那个唱《姐姐》而名声大振的魔岩三杰之一张楚，就是西安的，还有一直执着的做着自己的音乐的许巍也是西安的，在上初中时孟琦就知道西安有许多的摇滚乐队。所以在填报考志愿时，是选SH交大还是西安交大，孟琦坚决的选择了西安交大来读书。

在大学里很快就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一些同学，和大家一起在业余时间玩玩音乐，要说玩音乐孟琦一开始真不够资格，就是跟着这些学长们一起在LC区七绕八绕钻胡同才能找到的平房里排练。后来就干脆拜一位高手学吉他，在乐队里做伴奏吉他。在大三的时候孟琦的吉他水平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乐队里的贝斯手毕业离校了，乐队又缺少了一个贝斯手，但是主音吉他手还在，于是大家就建议孟琦改弹贝斯，这样孟琦又买了一把贝斯，好在贝斯与吉他弹奏的差距并不大，孟琦对贝斯也很感兴趣，就成了西安交大“糊涂虫乐队”的贝斯手。两年下来孟琦对贝斯的精通似乎超越了吉他，更喜欢这四弦琴的低沉与厚重。

来到哈尔滨之后，在工作之余孟琦又认识了几位搞音乐的朋友，几经接触很快就在音乐这方面搞成一块，成了“穿肠毒药乐队”的贝斯手。乐队原来只有四个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贝斯手。主唱兼伴奏吉他手李峰，自己开汽车修理店，主音吉他胡卫东在NG区文化局上班，键盘徐大明在一所中学当音乐老师，鼓手魏盒子经营着一家饭店，有时候乐队里还有个萨克斯徐盛明，开着一家婚庆公司，一到周末忙的很，时间总是和大家不在同一频道，偶尔算是乐队的客串吧。乐队有时候会晚上在文化局的后院的一个废旧平房里排练，周末白天在徐盛明的安排下会客串婚礼现场的演出，挣点外快，有时候晚上也去酒吧或者别的音乐餐厅驻唱。

昨天晚上的键盘大明过生日，哥几个有媳妇的带着媳妇有女朋友的带着女朋友，在魏盒子家的饭店里喝酒庆生。唯独孟琦没有带女朋友来，孟琦的女友周敏在土地局工作，这一周恰好出差了。一开始大家喝酒的时候还挺文雅，白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后来不知谁提议，咱们北方爷们喝酒怎么像娘们似的，就两口一杯。这样下来孟琦至少喝了有四五杯白酒，孟琦那时候还觉得自己很清醒，然而乐队成员的这几个爱人，却不放过孟琦，她们几个非要陪孟琦喝几杯啤酒，说是要安慰一下孟琦孤独的心。孟琦虽然知道自己喝完白酒后再喝啤酒一定难受，但受不了几个女人的激将，同时总觉着自己年轻，就端起了啤酒杯，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结果喝着喝着连孟琦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啤酒。走的时候孟琦和大家一样踉踉跄跄，还是主唱李峰和她媳妇梅萱一起打车把孟琦送回了公寓。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嗡嗡的振动着，一个女孩的头像在手机屏幕的亮亮的映出来，电话号码显示为宝贝，孟琦拿起电话，看了一下走出了办公室。在走廊里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周敏的声音：“老公，干什么呢？半天才接电话。”

“这不是正尿尿呢，也得我尿完了提上裤子才能接你电话啊。”

“老公，明天我就回去了，你为啥不能去机场接我啊？人家都有人接，就我没人接。”电话那端传来周敏略带撒娇的声音。

“我不是在微信里和你说了吗，现在这几天我们正在实验的关键时期，真的走不开呀。你想想我到了机场再回来，这一上午的时间就没了。我们现在都加班加点呢，连午饭都在办公室吃。”

“得了吧，不想接我你就使劲编借口。你不接我是不是？告诉你孟琦，到时候我把给你买的礼物全扔到垃圾箱去。”电话里周敏的声音变得高起来，分明是在警告孟琦了。孟琦听见有人走了过来，回头一看是胡德宝，就对胡德宝做了个别打扰的手势，然后降低声音说：“你们一起出差的不是好几个人吗？难道他们都必须是老公老婆来接啊？你就搭他们的车一起回来吧。省的我还打车去。”

没等孟琦说完，电话那头的周敏气地就说：“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心疼你那几个破钱啊。我在你心中就不值那打的钱呗？”

“敏啊，这真不是钱的事，我是真没时间啊。”说到这孟琦把手机从耳边放在眼前，电话显示那端已经停止了通话。气的孟琦摇摇头无奈的说了一句：“这娘们。”

回到办公室，看到几个人暗暗窃笑，不明什么原因，就问怎么了。胡德宝笑着说：“原来孟哥在走廊里打电话这叫尿尿啊。”

“跟女朋友该撒谎的时候就得撒谎，哪能事事都能得听她的。何况现在真是没时间啊。你好意思请一上午假去接女朋友，反正我是不好意思请假。”孟琦看着大家，无奈地说道。

张萌不屑地一撇嘴，说了一句：“你呀，就是嘴硬。”

“对，孟哥就是嘴硬。前两天喝多了吐人家刘工办公室一地，今天再厚着脸皮跟刘工说，刘工我今天请个假去飞机场接女朋友。唉，你说张萌，这时候刘工会怎么办？”胡德宝拿着孟琦喝吐的事逗大家。

“还能咋办？刘工的脸一拉拉，说，去吧，这个月你的奖金没了。”张萌回答道。胡德宝摇摇头说：“咱们刘工不是爱扣奖金的人，她会这样的。”然后胡德宝装作刘工的语调慢悠悠地说：“小孟，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你走近点再说一遍，然后孟琦说要请假接女朋友，你们猜刘工怎么的？突然之间眼睛一瞪，拍着桌子大声说，前两天刚喝多今天又请假，不想混了是不是？赶紧给老娘干活去！”胡德宝刚绘声绘色地描述完他想象的这个情景，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起来。

孟琦刚想说说胡德宝，刘工那有这么严厉这么凶狠。一抬头却发现刘工笑吟吟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大家抿着嘴乐呢。她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是刚才还是现在？刘工看见大家陆续发现了她，笑声也戛然而止，就踱着步子走进来。看了看大家问，我在你们心中有这么凶吗？说完还故意瞅着胡德宝看。胡德宝已全然明白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保证被刘工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在领导背后开领导玩笑，还被抓了个现行，这点背的。偷偷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位，都在暗暗窃笑，于是堆起谄媚的笑容说：“刘工，你一点也不凶，真不凶，多温柔啊。我们都可喜欢你呢。”

“行了，拿你大姐开玩笑就开玩笑吧。这马屁拍得都肉麻。”刘工突然被下属这么奉承，真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也是拉近和下属距离的一种意外方法，这对刘工来说真是意外的收获。

上次喝醉误事之后，孟琦在心里感觉很对不起刘工，自己一上班就是跟着刘工干，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羽翼渐丰，刘工平时对待自己真的像大姐一样，工作上生活上都很照顾自己，而自己怎么能在刘工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喝醉了呢？还吐了人家办公室一地，为这事孟琦心里好生懊悔。所以这些天在工作上是加倍地努力，不但上班比平时还早，下班后也走的比较晚，他是想把这个项目的进度加快一些。这一切刘工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地高兴，技术部手里面这些年轻人就得需要个认真拼搏的劲头，搞科研这方面，有的时候会在一个环节上失败很多次，一个项目下来不知要失败多少次，平平庸庸的工作，只会永远走在别人的后面，永远吃着别人的残羹剩饭。这些年轻人就得需要有一个领头雁，孟琦虽然还年轻，但在技术部里可是有资历的老员工了，这些年轻人若是认真起来真是潜力无穷呢。那天多亏自己没有过多的责骂孟琦，年轻人哪能一点缺点都没有，想到这刘工对孟琦竟然变得有些欣赏了。

周敏这次出差回来给孟琦买了一件白衬衣，她觉得以孟琦一米七八的身材穿上白衬衣一定很好看，其实内心里更想孟琦，想在机场三个同事的面前秀一把恩爱，可是孟琦这个榆木疙瘩一点也不浪漫。晚上孟琦一下班来周敏家看望周敏。开门的是周敏的妈妈，看见是孟琦很高兴的说：“是小孟啊，快进屋，小敏今天等你一天了。”

孟琦进了屋放下买的礼物，见过了在把玩小叶紫檀手串的周敏爸爸周仁永，聊了一会，周敏一直在她的闺房里没有出来，周仁永自然明白孟琦来的目的，示意不用陪我唠了，快去看看周敏去吧。孟琦推开虚掩的门看见周敏穿着睡衣背对着门侧身而卧，就坐在床边把手搭在周敏圆圆的屁股上问：“宝贝，还生我的气呢？”

一开始周敏没有搭理孟琦，直到孟琦把手顺着领口伸进去握住了周敏的**，周敏这才把孟琦的手抽开，一屁股坐了起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责问：“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我是谁呀？多贱啊，给人家买了礼物，人家都不稀罕。”孟琦还想解释自己真的很忙，但转念一想该解释的都在微信里解释了，还解释什么呢？既然都已经来了，把周敏哄高兴才是上策。于是乖乖地坐在床边，用手握着周敏的小手，又被周敏甩开。孟琦干脆一把搂过周敏的肩膀，把脸蹭在周敏的秀发上。周敏受不了孟琦的这么温柔，不再使性子甩开孟琦，但还是一五一十的数落起来孟琦的不对之处。就算工作忙，没去机场接她，那这些天是不是也得每天主动打几个电话啊？还以为你心疼那几个电话费，不舍得打长途呢？我在你心里面难道还不如电话费那两三个破子！就算我出差了，你作为一个周家的准姑爷连看都不来丈母娘家看看，丈母娘做了好吃的，给你打电话叫你来吃饭，怎么就那么大谱呢？请都请不来？今天干啥来了？经周敏这么一说，孟琦觉得自己是做的不对，周敏刚出差这些天晚上和乐队在一起，很晚才回家，这几天又在单位加班加点，真是电话打少了，但是两人不是一直有微信联系吗。一个人真不愿意来蹭饭，尽管周婶是一番好意，是脸皮太薄，反正觉得一个人来还不如自己在外面胡乱对付一口呢。

哄了半天周敏的脸上才有了笑模样，两人从卧室里出来，才看见周敏的大姐一家也来了，周敏的外甥听说小姨回来了，惦记着小姨给他买的礼物，一家人就来看看刚回来的妹妹。周家从上到下可以说是都很有脸面的，周仁永是市经委的干部，周母是退了休的高中老师，闲不住又返聘回去了，大姐是医院内科大夫，姐夫康道平是DL区某个局的副局长。在饭菜还没做好之前，孟琦只好陪着姐夫聊天。姐夫很会讨好老丈人，每次都不空手来，这次带的礼品是一盒东北鹿茸片，两瓶河套王，相比之下孟琦买的一些水果就显得寒酸了。姐夫问起了孟琦所在公司的经营状况，发展前景，孟琦就如实的说现在搞计算机IT行业的，很不稳定，常常是把一个菜鸟培养起来了就跳槽或者被别的公司挖走了。而且相互之间竞争很激烈，如果真的拿下一笔大单，就可以在某个产品独领风骚，甚至是占领了国内的的一份市场，前景还是挺好的。姐夫听了以后，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虽然轻但是孟琦还是观察到了，心里略有些不太高兴。心里想，你哼什么哼呀，你现在坐上一个副局长的位子就觉得自己了不起，若没有周敏爸爸帮你打通官场人脉，也就是个小科员而已。小瞧我吗？没关系，我是凭智慧吃饭，虽没有傲气但我有傲骨。姐夫又继续谈着他的高谈阔论，说孟琦来哈尔滨已经好几年了，怎么不会变通一下思维呢？这么优秀的一个名牌大学毕业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里给人家打工，早就应该考一个公务员，几年就混出个样来了。周敏坐在旁边听着姐夫的话里有话，觉得孟琦保证不爱听，就拉着孟琦到她的卧室看她新买的几件衣服。这顿饭孟琦吃的有些闷闷不乐，但在脸上却丝毫没有体现出来，陪周家一家人喝了一杯。其实在卧室里周敏就说她姐夫那人啊，就是嘴酸，烦人。老公你别搭理他，你若表现好的话，我晚上就和你一起睡。还故意调皮的问：“你想我了吗？”说的孟琦真有些开始想了，就用手握住了周敏的**，虽然隔着睡衣和胸罩但是也能感觉到胸前的那团坚挺。周敏转身躲开说了句：“别闹，我晚上送你回去好不好？”孟琦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高兴的又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周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