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眠航》： 赌石

第一章 赌石

早上小风有点微寒。王为骑着个苟延残喘的雅马哈踏板摩托车，溜溜哒哒到县城东边新开工的工地准备找个泥瓦匠的活计干干。

不巧，跟个正在开挖掘机挖槽的东北哥们一问，代班的跟包工头昨天晚上去县城最大的东乐会所找小姐耍还没回来，估计现在还趴在小姐大白肚皮上睡回笼觉。“我要不要把家里过年用山羊鞭泡的药酒当鹿鞭给代班的送个礼……”王为心里猥琐的琢磨着。

一边想一边往回逛，没走两步脚下突然被个东西拌了下，吧唧一下跟葱花大饼一样拍在了泥地上。“流年不利啊！”心中叫苦，这跤摔的这个瓷实，在这个开槽的大土坑里都有一种重低音的醇厚韵味。

“大哥，捡钱了？”东北小伙从驾驶舱伸出头来，可劲憋住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故作惊讶的表情问道。

“捡你妹啊！”王为扭头斜眼看了下，低声骂道。感觉鼻子有点疼，一摸我去，窜鼻血了，跟鼻子下挂俩深红色的龙须一样，“这得吃几斤柴鸡蛋才能补回来啊！”王为抹了把鼻血，看着手上跟来大姨妈一样的猩红手掌心疼道。

从兜里掏出纸巾捂在挺拔的鼻子上，转身看了下什么玩意行的凶，一个不起眼花牛苹果一般大的破石头，王为用脚把它从土里拨出来，弯腰捡起来一看，黄不溜丢，几道歪歪扭扭的裂纹爽歪歪的七上八下，在石头上玩着合纵连横。

“挺有性格的一块石头”王为由衷感叹道，“裂成这样还没碎，小丫挺坚挺。跟大哥我有一拼”

入手刚开始没觉得，揉了两下还有点玉质的温润。

手上的一抹鼻血悄无声息的渗透到石头里面，又一抹鼻血无声无息的沁入了石头之中。“这玩意儿估计能卖两瓶洋河梦之蓝的酒钱”，用手擦了把鼻子，把石头往兜里一揣，王为意欲扬长而去。

刚出了工地大门，一道大腿粗的紫光电掣般的击打到王的脑门上。身体猛的一晃，王为突然感觉周围的色彩是这么的炫，可惜王为喜欢芳草地的淡然色彩，对这满眼的姹紫嫣红有点发自内心的小讨厌，何况更是身处在一个全是这色儿的紫红色的世界。多看一秒差点吐了，拍了拍头顶，脑海有种轻微眩晕的感觉，“身体太虚了，流点鼻血就感觉营养不良！眼都花了！回去得补补。”王为叹气道，骑上小踏板，慢悠悠的往街上骑去，惶然不知兜里的那块绊脚石已飘然不见，杳无踪影。

有时候讲速度，只有自己驾驶才能体验到什么是速度，那些痴迷于速度与激情，把生命置之度外的人，可能这也是一种理想，右手拧了把油门，踏板摩托渐渐消失于街道尽头。

新雨纷飞，应是东风暗换流年！冬日的冰河已然溶解消融。老来旧去巷陌，柳絮随柔风翻飞，随风十里。蝶舞春心，一帘西湖雨。长恨此身非我有，江边闲鱼沙丘野鹤，摆尾甩须，青鳞澄碧，其志龙门青云得路。引颈长歌，雪羽凤瞳，其意振翅扶摇万里。自在杨花，叹落红，暗随流水到天涯。

收回纷乱的思绪，王为往瓷杯里扔了一撮去年的旧茶，倒上开水，茶香袅袅。屋外春雨蒙蒙，伸手往兜里一掏，摸了个空，惊觉石头已然不见，应是路上颠簸掉了，王昊略有惆怅，我的梦之蓝！

古玩街正逢周日，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人来人往异常热闹。

“赌石啦，赌石啦，发家致富，在此一回啊！”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啊，错过就是几千万啊。”一个黑脸小胖子站在店门口扯着嗓子吆喝着。

一地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黑如煤炭，黄如烧饼，白如面瓜，各色土里吧唧的跟路边水沟里的石头一般，杂乱的摊在店门口，就像退潮之后，从海里卷上来的贝壳似的，无序的铺在沙滩上。

人间百态，声色犬马，天地者，不过是万物的旅馆。近旁江上落单的客船在随着江水飘摇，白驹过隙的光阴，似流光把人抛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百年过后，任你风华绝代，气吞万里如虎，到头来不过是一个过客，一杯黄土而已。浮生若梦，又有多少藏在心间真心的欢乐呢？

一只乳燕飞到对面的二楼屋檐下的燕巢里，王为举头扫视了一圈围在赌石摊位的潜在的和正在赌的赌客们，不禁心生赌意，左钻右挤的进了人堆。

石头上面贴着价钱标签，前面一圈百八十块的，中间一堆成百上千的，靠最里面的是成千上万的。

看着跟一堆垃圾一样，懵鬼呢？上次忽悠我六千块，害我吃了一个月方便面，好东西谁傻会往这放啊！王为心里虽然对这行嗤之以鼻，还是禁不住诱惑想再试试手气。

一水的石头疙瘩，这怎么挑？王为正在发愁怎么一石赌赢百万呢，两眼突然发痒，是那种一秒也不能耽搁，必须揉一下才能解痒的本能反应！

迫不及待的揉了一会，哇！好舒爽啊，就像在炎炎夏日里沙漠里口渴的旅人痛饮绿洲里甘甜的泉水一样爽。

凡人，抬起你曾经卑贱，现在却自以为尊贵的板寸头。这……，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里面，星星点点，大大小小的翡翠，紫的！黑的！黄的！绿的！绿的？我的天，这我可以看到赌石里面的翡翠，我的天！王为跟炸毛的公鸡一样心里吼着。

神说，要有光，哇，这个跟老美超人一样的超能力就是额的光。光光光。

以少的可怜，挨坑得来的翡翠经验。王为挑了一个哈密瓜大，表面跟煤炭一样，一面还被老板忍不住开了个口的赌石。开口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跟原皮一样有性格，一水乌漆麻黑。

但是，但是这货里面有鹅蛋大的一块绿油油的翡翠，绿油油，绿的就跟春天水嫩的菠菜一样。

“老板，这块我要了”王为攥紧哈密瓜，急切的瞅着老板道，“八百！”“能支付宝吗？”“扫那！”老板用戴着大金戒指枯黄的食指指了下门把手上挂的付款码。

“小兄弟，这块你可要打眼了，砖头料，没点货色”旁边一位六十多岁，一身朴素的装扮，花白头发，大方脸，手里盘俩铁蛋子，气质中正平和的老头不忍心王昊挨坑，好心被王为直接当成驴肝肺的劝道。

“放心吧，老哥，这块不会打眼的。”王为笑了笑，一边用手机扫码支付了金额。“老板，看到账了吗？这块给我切了。”

“老张，老张，忙完了过来开料”

“来了！”一个腰上系着一大块脏兮兮围裙的大汉从屋里拿毛巾擦着手，慢步走出来。

“张师傅，您想怎么切？”王为关切的注视着大汉的秃顶道。

“你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大汉嘴上叼着半截烟，一脸无所谓的眯着眼看着手里的赌料漫不经心道。

“善”“什么？”“哦，我说从这切，这，哦对，就这”

滋啦啦切割机的声音，一阵阵的刺激着耳膜。

“你这块料看着不行啊，你看切完还是没料。还要切吗？”大汉故作一脸惋惜的表情问道。

“在往里切一公分”王为淡然道。

滋啦啦

“出绿了，出绿了，帝王绿！”大汉嗷的一嗓子让赌石现场彻底炸窝了。呼啦一群人围上来，品头论足，交头接耳。

“看着成色，这水头，我出八十万”

“八十，你当买白菜帮子呢？我出五十万！”

“八十万！”“一百万！”“二百万！”

“一千万！”一个冷冷的声音道。

我没听错吧，王为有种发傻的错觉。呆愣愣的戳在那，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

开出一千万价格的正是赌石店老板，一个长得肥头大耳，挺着个啤酒肚，头发梳的锃亮，看着一脸正气，嘴里镶着着一个铂金门牙。

“对不起啊，老弟，刚才伙计给你拿错石头了，你要的是旁边那块，师傅切的是另一块！”

赌石店姓刘的老板，一脸真诚的向王为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你那块我马上让师傅给你切！”一个穷打工的，我名正言顺的坑你怎么着？我靠。刘老板看着王昊心里鄙夷着。

这他妈的赤裸裸的阴我啊，跟我玩套。王为气急败坏的瞪着双眼，看了看赌石老板旁边三三两两对他满怀恶意的工人，好吧，我认栽，胳膊扭不过大腿！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一人也揍不过他们好几个！王昊心里琢磨。

那我就忍了，王为低眉顺眼的走到刘老板跟前，弯腰鞠了一个大躬。“大哥您说的是，我明明挑的就是一块，你他妈不开眼的说我挑的是另一块，你是不是眼长裤裆里了？”王为一边说着抡起胳膊随着“啪”的一声响彻半条胡同的余音，一嘴巴子抽在赌石老板肥硕的脸颊上。

一具肥大如母猪般的身体离地两米多打着旋的凌空翻了两个半圈，吧唧一下脸朝地被抽飞在了水泥地上！

快哉，王为清嘘一口浊气。十步杀一人，千里不流行。王为突然想起隔壁瘸腿卖猪肉的张三曾闲来无事给他添油加醋说过这句话的意思。

“想当年我从铜锣湾，砍到大屿山，又砍到凤尾山，最后砍到芭蕉湾！砍完之后衣服一甩，再拿着老大给的钱去澳门避避风头，不让任何人知道”

好吧，你赢了！甘蔗地大丰收了！

第二章拦路虎

感觉比以前的力气和反应速度要强了好多!王为莫名诧异，难道我在觉醒超人血脉!哇，不是在做梦吧!一拳击出，拳出如龙，击飞了持棍扑过来的伙计。做梦的感觉真舒服!

“这石头你一千万买了？”

“我就随便说说”赌石老板捂住肿胀的脸，哆哆嗦嗦说道。

“我知道你是一位……”伸手抓了抓头发，“你是一位君子，君子怎么能言而无信呢？”王为叹气道，“你在打击你在我心目中高大上的形象!”

“所以”王为拍了拍赌石老板脑袋，“我要不要对你整容一下，你三条腿太多，我义务免费给你打掉一条腿？放心，不是打胎，我也不会爆你菊花，虽然说，男人在没遇到喜欢的同性之前，是不会知道自己是Gay的!”王为用深沉的眼睛扫了下赌石老板肥大的屁股。

“你个死变态，你不要乱来，钱我给你，石头得给我留下。”刘老板急忙往墙边靠，一边捂住屁股急声道。

几分钟之后，刘老板颤抖着双手，输入了转账密码。想捏个软柿子，没想到是条疯狗!好在那块石头绝对是稳赚不赔的，赌石老板擦了把头上的虚汗想道。

看了看短信到帐信息，王为信步往街外走去。

“老弟，没想到老弟你慧眼如炬，原来是赌场老手，还是位练家子，刚才我班门弄斧，还请海涵啊，哈哈!”刚才那位花白头发的老头走上起来抱拳道。

“客气，客气，您老也是怕我走眼。说起来我还要谢谢您。”王为一看来人，急忙还礼道。

老者名叫张雨生，据说生他那天，他母亲挺着肚子正去地里给他爹送饭，突然乌云密布，大雨滂沱。到家就生下了老爷子，所以取名雨生。也简单明了!

老头约王为下周去看在正州二环内的一个奇石展，两人互留下联系方式而后别过。

好吧，大吉大利，财星高照，谢春哥!那么接下来，去放松一下。崇庆富侨，我来了。王为心里没美滋滋的，怀揣一千万!任哪个一介平民能淡定下来，那王为服，甘愿为那位老哥细细认认真真的搓下虎背！以示敬意！

刚行到一片僻静处，赢面开过来一辆宝马，调转方向横着堵住前方去路。几辆商务车从后面驶过来!从车上下来拎着千奇百怪各种家伙的各色人种，还有几位五大三粗的黑人国际友人!那帮仁兄手里拿的肩上抗的，腰上挂的，王为粗略看了下，刀叉剑戟，一米多长的擀面杖、八成新的美的电饼铛！更甚的还有仿真巴雷特狙击枪！一个瘦高个斯文眼镜男手里竟然攒着个女用加大号粉红色震动棒！一下车，这为兄台直接被无视，被挤在了人堆的最外围。

从宝马轿车上下来一个彪悍的粗犷汉子，右手搂着一个长相甜美，皮肤白皙穿着性感的金发软妹。

“鄙人徐虎，人称过山虎。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刘能这个废物是我小弟。你砸他场子这事给我个交待，多了不要，看你也是个角儿，一千五百万，这事咱们了了，否则缺多少拿你身上零碎抵账，你看我这公平不公平啊？”徐虎倚着车门，嘴上叼着烟笑呵呵的望着王为沉声说道。

“公平，徐哥是最公平的!”“绝对公平!”“非常公平!”后面的马仔叫嚣道。

“都他妈闭嘴，老子说话有你们插嘴的分吗？再叫狗牙给你们打掉！”徐虎冲自己手下吼道，一帮马仔噤若寒蝉。

“公平，真公平，看你这袋鼠一样大的胸肌，不当鸭可惜了。”王为看着徐虎壮硕的身材羡慕道。

“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行，我成全你！”恼羞成怒的徐虎一把推开怀里的软妹子，把烟头往地上使劲一仍，从腰里噌的一下拔出一把锃亮的尼泊尔弯刀。

“鄙人使刀，在我跟这小子玩的时候，谁也别上，都给老子学着点！”徐虎右手掂刀指着手下道。

“鄙人使……”王为看了看四周，除了半截砖头就是几个白色垃圾袋。

“大、大哥！不介意我这神器借你一用！”那个拿女用震动棒的眼镜男小步上前，把手里的神器递给王为。

“一小时租赁费八、八块钱，损坏按原价的五倍赔偿！您看您需要吗？”眼镜男真诚的看着王为道，就像街角拉客的小姐推销着自己那具碳水化合物的年轻稚嫩身体般。

“滚，别跟我这丢人现眼！再磨叽老子先废了你下面那玩意儿！”徐虎一巴掌拍了下自己油乎乎的脑袋，随后气急败坏的冲着眼镜男大吼道。

眼镜男被吓到身体不自主的抖了一下，震动棒“吧嗒”一下从他苍白的手里滑落到地上。

“小丽，小丽，亲爱的你没事吧？”眼镜男慌忙蹲下来，在震动棒离地三公分高度的时候，用左手牢牢地抓住了他心爱的“小丽”。

看着眼镜男坐在地上，细心的轻抚着抱在怀里的震动棒上莫须有的灰尘，王为不禁内心为之叹息一声，好个痴情人，天涯海角有知音！“我租了！”

从有点舍不得的眼镜男手里使劲拽过神器，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粉红色的色彩在阳光下，有种目眩的色彩!看着有点眼晕。

一旁马仔指手画脚，捶大腿勒胳膊幸灾乐祸的爆笑着!

“各位看好，服魔棍法之服犬棍法!”王为清呵一声举棒与徐虎战到一处。

只见粉红色的棍影翻飞，银白色的刀光凄美，一副动态的蝶恋花跃然眼前！

几招下来，震动棒被尼泊尔弯刀劈砍的还剩下个棍柄，王为转身避过刀光，一个侧踢踹在徐虎胸口，徐虎飞身倒在地上一时半会没缓过来劲儿。金发软妹哭哭啼啼和一众手下围了上去。

眼镜男快步上前，捂住胸口目瞪口呆的指着王为手里的棍柄，麻利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快速的在计算器上点来点去，“小丽的损坏赔偿价格是原价的五倍，原物是德国限量版已经不生产了，保守五倍赔偿价格是五十万零八百。”

眼镜男认真的看着王伟为，伸出手五指张开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为看了看周围，用眼神找了下尼泊尔弯刀飞那了，恨不能拿刀抽飞这奸商。

“我有个愿望如果你能帮我实现，我就给你优惠，赔五万就行了。”眼镜男说着用眼睛偷瞄了下金发软妹小声说道，“我还是个处男!”

“你过来”王为用手指着金发妹，一帮徐虎的手下做势要冲上来，被靠在车身回复体力的徐虎拦下。

“爷，您找小兰有事吗？做那个要给钱的，而且如果是**三倍价格!”金发妹瞄了眼对她露出痴迷眼神的眼神男，浑身一哆嗦急忙又颤声道“不还价!”

几分钟后眼镜男殷勤的牵着金发妹的手走到后面一脸商务车前，接下来的事情惊呆了众人。

只见金发妹躺在座椅上，一双雪白的小脚露在外面，眼镜男竟然跪在车下用舌头轻轻的舔着金发妹的脚丫。“我去，恋足癖！”众人同时心有灵犀发自内心的一阵鄙夷。

一刻钟后，眼镜男神采飞扬，心满意足的走到王为跟前，手一伸嚷道“结帐!”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眼镜男猛扑到王为身前，只见徐虎端着一把白烟缭绕的霰弹枪，笑呵呵的冷眼看着王为惊讶的面庞，一圈钢珠错落有致的镶嵌在徐虎前方干涸的地面上。

“嘿嘿！我先不打死你，我得好好跟你玩玩。”徐虎瞪着两只猩红的眼睛冷笑道。

“大哥，我这刀怎么样？”眼镜男闪身退到徐虎跟前，冲着自己的老大小人得志的叫道。

“你牛，我真心佩服，技术没一点瑕疵!”徐虎望着王为左腹部插着的滴着血珠的匕首，拍着眼镜男的肩膀大喜道。随即一记老拳砸在眼镜男白嫩的脸颊上，两颗洁白，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如珍珠般色泽的牙齿带着血花，画了两段不规则的弧线坠落在尘埃之中。

眼镜男捂住脸，两颗怨毒的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徐虎，张嘴吐了一口带着肉沫的血沫子。

“好舒服，大哥要不然在给我来一下吧。”眼镜男表情忽然一变，一脸幸福的抱着徐虎的胳膊撒娇道。

“滚!你他妈都玩到我马子身上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弟弟份上，我把你他妈的穿成羊肉串!”徐虎一脸厌恶的使劲掰开眼镜男搂的紧紧的手指，一边怒气冲冲破口骂道。

“二位，聊完了吗？”王为耐心的看着这俩兄弟道。

徐虎刚抬起头，王为抖手甩出匕首，一道白光射在了徐虎拿枪的右手上。

“啊！”徐虎发出一声惨叫，王为纵身来到徐虎跟前，一脚踹倒急哄哄附身捡枪的眼镜男，随即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霰弹枪，“砰”的一下朝空处放了一枪，随后指着捂着爪子，慌张跑向手下一脸惊慌失措的徐虎道，“打劫，女的脱掉内衣，男的脱掉裤子，手捂住屁股站好！”

眼镜男那贴身一刀，明着是借枪声给王为档枪。这货明知道他在王为跟前徐虎不会开枪，否则凭借霰弹枪大面积的杀伤力很容易被误伤，随即借机掏出匕首刺向王为，不成想王为凭借敏捷的反应和洞察力，竟然用手抓住了匕首，只是手掌被锋利的刀锋滑坡。

徐虎被王为拿枪抵住脑门赔了二百万医药费，随后骑着摩托扬长而去，留下攥紧拳头，满口大牙咬的嘎嘣响的徐虎与一帮马仔。

左手一拳砸在发动机罩上，徐虎随手抽出手下腰间的匕首，一刀扎在了眼镜男的大腿上，不顾眼镜男嘶声求饶，左手牢牢握住刀柄，充满杀意的眼神，狠狠注视着对方冷汗淋漓苍白的面庞上那双恐慌布满血丝的双眼道“浪，总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