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烛记》： 五轮回（上）
第一章 五轮回（上）
我应该从何开始讲诉，一直到诉说的无法言中的事。
“在那遥远的天边，是一幅展天的画卷，画里印着山川草木，水流也会顺着高天的离去，落洒画里的众生。不过，那里终归不同与这世界。”
我看着屋内的小孩，笑道：“那里的人们啊，重复的做着一种事情，或耕地，或经商，或征战，亦会有先贤授道四方。”
“不过，终究不同于我们这里，画卷里映照一世界，在世界里面又分成了一个个小的世界。”
“世界里的人们总是重复的做着事情，那是世界历史的映照。今日，我便讲讲以前的事。”
“北境有一个偏远的小镇，小镇世代安详，值到有一天，穿着极华丽衣裳的人来这里，开始了一场杀戮。”
在那时，秦幽飞到了小镇的上空，并用能力将下面的人大肆杀戮，手指所过之处，皆是残肢飞溅。
地上的人们恐慌极了，而小镇又总是偏远的，所以根本没有已和之敌，哪怕也有组织起来的准备去反抗，也在光芒下消逝。
就这样，残忍的杀戮持续了半个小时，地上已血流成河，即将消散于人间。
而可怕的事并没有停止，秦幽伸手一挥，地上的血肉仿佛回溯一般，穿过了墙道，复原成了生命。
地上的人们迷惑的睁开双眼，却紧随而来的又是光束。以及死亡，在这场灾难里，破口大骂的人指着秦幽说着不是人，也有的痛苦的在地上望着，百态不一。
楼房被倾倒了，砸到了逃亡的小孩，小孩哇哇的大哭，他的父母却不见踪影，有人想救，却又看着天上的光束，大跨步的朝着村外跑去。
年长的老者却是坐到小孩楼塌前，用微颤颤的手将小孩身上的瓦片使劲往外拨。
而那房外的猎人，拿起了祖传的大弓，朝着天上的人影射去，可实在太高了，及时拉成了满弦，却也是不能够到，但猎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把弓朝上。
也有一些聪明人，跪在了地上乞求的看向天上的人影，并道求放他一马之类的。
这无妄之灾，为什么会降临到这小镇的头上了？以及让那么多人受到了灾难。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些向外跑的人也死了，不可见的屏障阻拦了那些人，光束随着死亡的声音再一次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不知为何，秦幽又一次挥手复活了小镇的人，小镇的人也像是粒子重塑在了人的身上，并夹着本来的衣物。
这一次，似乎有些人认命了，少数的人沉默的看着天上的秦幽，复活之后，什么也没干，就是静静的看着他。
而嘈杂依然在小镇里传荡，一些人似乎已经疯了，至少说他们的道德已经坏了，他们没有将武器伸向天空上的人，而是同为小镇的人。
一些人大喊着“只要杀了这些人，天上的仙神便会放过我们”这些大多是生活不如意之人，乃至坏人。
这总蔓延的趋势很快传染到了整个小镇，各种叫嚣的声音传杂着武器入肉的声音。
可是，光束依然不紧不慢的清理着向外逃亡的人，注视的人，乃至于为他杀伐的人。”
不知为何的，在整个喧闹的小镇中，即使有人砍到沉默的人，那人也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又继续望向秦幽。
这是为什么呢？而那些发了疯一样的人，砍到自己本来友好的人们，以至于杀死，终究是跪倒地上痛哭。
又半个小时，地上的人们已经死光了，秦幽看着那些鲜红的血肉，终究是再一次挥了挥手，这一次比以前快了一点。
“咳咳”说道这里，我忽然的咳嗽了两声。
“怎么不继续讲”小孩子们齐齐杂杂的声音叫道。
“我渴了。”我故意慢吞吞的喊道。
便看到有一个小孩子机灵的拿着杯子，端着茶水递了上来。
哈哈哈哈，被人伺候的感觉真是舒服。
眼睛微眯的喝上一口，看着小孩子期待的目光，以及急切的催含。也不在卖关子。
道“地上的人们又复活了，历史的事件似乎在重复的运转，总是有人往外跑，寻求一线生机。
也有的人拿着铁锹，在地上快速的挖掘土地，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埋藏下去。
这一次，似乎的很多的人都没有疯了，上一次拿着的武器也没有在拿上，而看着杀死人的目光，只是低下头。不敢对视，就这样，小镇里沉默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那些杀人于被杀人之间，在第一批沉默的人中，契合了默契。
皆一起望向了天空，那是一种无言的诉说，空气中那些人沉默的可怕，只是盯着秦幽，死死的盯着。
这种沉默也很快传染到了小镇的每个地方，然而一些心灵坚韧之辈，对着空气中的沉默不管不顾，总是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逃离这里。
那是一个很高的阁楼，位于小镇的东侧，年轻人拿着巨大的风筝，从阁楼上一挑而下，想要滑过屏障，风筝确实带着年轻人飞了起来，他高兴的想向镇里的人诉说，可话没说出口，他的脸便向撞在了石墙一般，血流满地。”
正讲到这里，小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什么东西能载着人飞行啊？风筝不能载的吧”
我心里暗暗高兴，又是一个卖弄我学识的好机会啊。
“给你们长点见识，要好好的记着，在这秦国，统一的单量为丈，一丈之大，可以有三个你这种小不点的身高加起来一样长，而那风筝，便是一丈高，半丈宽，内有机关八巧，玄奥的很，可惜我也不是很懂，总之能飞就对了。”
不理会他们崇拜的声音。“自己都不会，说什么嘛，让我好奇了又不说，真过分。”“就是就是”
只能自顾自的讲了“听好了，听好了，这后面的内容，可比前面的精彩一百倍。”
秦幽似乎被这种沉默所气恼了，便加快了光束的速度，那光束已一种无法匹敌的速度追着众人，将所阻挡的人纷纷碾为烟粉。
第二章 五轮回下
“当秦幽把小镇的人又一次复活后，那些试着逃跑的人，疯狂的人，都被一种奇怪的气氛所沉默着，整个小镇都沉默了，没有一点声音，目光全钉在秦幽的身上。
那是一种可怕的氛围，空气似乎都快成了实质，压抑的让天地间化作了两个世界，无声与有声。
这一次，秦幽并没有开始屠杀，只是看着那些人们，脸上也变换莫测，良久。
从难到北，并没有了残肢，而人们则是化作了粉末，飘散在了天地之间。
那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外漂流着，北边的人可以注视着秦幽身后的粉末，顺着天地间飘荡，却依然是沉默，似乎整个小镇的人都死了一样。
但终究是没死，依然活着。
粉末会不会随着风漂流到不知名的地方？我不知道，剩下的人也不知道，当最后一个人也化作了粉末之后。
秦幽快速的挥了挥手，这次天地间以更快的速度，重组了人们，人们依然是那么沉默着。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又是一次轮回了，然而，并没有。
秦幽向着南边离去了，飞的极快。
小镇里的人注视着秦幽的离去，你看着我，我又看着你，并不知道干什么。
或者说，经历了这场灾难之后，又能做什么了？
那些疯狂的人们，相互厮杀的人们，在他们的脑海里历历在目，能放下一些东西吗？不知道。
有的人在小镇上痛哭，也有的人像没事一样继续干着没来的急干的事，似乎刚刚只是一场梦。
然而，夜里的哭声连绵不绝，却出奇的没有人疯了。
第二天，镇上的村民发现小镇的南边立了一个出奇大的石墓，上面刻着一些字，由于来的村民并不识字，又猜测和昨天的人有关，只能暂时回去去找小镇里识字的人。
博识的学者来到了石墓的前面，一句一句的将石墓的上字念了出来。”
“咳咳。”我这一咳，立马就有人端着茶水来了。
我慢慢的端详了一口。开口道“由于那些字是古文，而且念的不详尽，所以大意如下吧。”
我拿出包裹里的带来的毛笔，开始写一句，念一句。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识字的，但你们可以慢慢学。”
“谁说我们不会识字，说不定你还没我们认识的多。”“就是就是，我们从五岁开始学习四经五书，你呢？”
我告诫着自己不要与这群小孩子比，那岂不是侮辱了我的文采？
虽然那石墓上写的文采飞扬，但我又不可能过目不忘，只能讲究的编一下糊弄这群小屁孩，哈哈哈。
只道“孤登基以来，威服四海，横扫八荒，却忘本心愿，衷之初，以至国不聊生，哀声民叹，东北草根逆反，固土十去三矣，悲愤之至，谬而心生，以至今日。
本到敌内，审判逆贼，却深受重伤，逃亡至此，气急，杀而伐民，孤悔之幸矣，愿妄忏悔，以息汝灾，诚亦惶恐，忆而自觉罪深难恕，然国境告急，原平叛军，再来此以赎罪，相抵伤汝之万一。
伐尔悔时，一为泄愤，二为泄愤，三而不忍，四而强撑，五兮悔而幸急矣，诚不该当初，诚不该当初。为如此，先应了表歉意，等后来偿。此石者，看者得孤传承，大小不一，均能得起所得，非天赋者，无以全承也。
今昔顽石，不够悔之万一，而又北境告急，天时以报，愿平北难，续报明孤恩。
自开国以来，历三百一十九年，历朝国泰民安，万邦来朝，至五十年来，急转直下，至孤此，已有灭亡之象。孤当不复开业之难，从民乱世之悲寒。至此，用极法转国势，用新政以乐民心，万望立国，复平威威百年。”
“自此，这故事便没了。”同时我忧愁的看向我包裹不多的食物，然后又看向餐盘上不少的佳肴。
“那后来小镇上的人呢？”为我端茶水的小孩用他那大眼睛看着我道。
“后来？你觉得那些小镇上的人还能相处？当然是十不存一，除了一些老人，基本上走的走，散的散，各谋他乡去了。”
“至于那石墓嘛，我也讲讲，摸过的人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老人也不愿意得这种传承。
虽然，有天赋传承者，气力比以前大了不少吧。”
“那那个叫秦幽的人是谁啊？”
听到这个问题，我一脸诡笑的看着那个问我的小孩，虽然我自认为我这诡笑十分吓人。
但？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还是我真的笑的那么亲切？
叹了口气，继续讲到“那叫秦幽的人啊。。。”我故意拖长了腔调，看到他们都看向我。
便继续道“其实是这人的秦国皇帝，只不过真实的名字不为人所知而已。”
这句话一说出来，小孩们便炸了锅一样的叽叽喳喳。
估计这包裹里的食物，又看着即将下去的日暮。
我便站起来大声道“我一个从北方来的旅人，无食无住，今日给大家讲了故事，承蒙感谢。”
“愿祈求留宿一晚，并准备好二日的食物，我便把这刚才所写的赠与他。”
我暗暗的想着，应该会有人会收留我的，毕竟我的感觉让我知道他们不是恶人。
当我讲的时候，他们显然愣了一下，然后挣着便说来我家之类的，并准备好食物，这些说的都是大人，又希望着我能在晚上给孩子讲一些故事之类的。
以至于还增高竞争。
我看着他们愿意收留我还是很高兴的，但我并没有选择竞价最高的那一位，我有自己的底线，这点，我必须清楚且明白的认识，人生于世上，怎么能为了钱而舍弃自己的尊严？
我婉谢了那些其他邀请我的人，而选择了第一位给我留宿的人，并把那刚才抄录的纸张交给了他，相信以后若是有人发现，也能值这几餐钱吧。
他们的小孩白白胖胖的，很是精神，也拿出了待客所藏的腊肉为我炒了一顿好吃的。
这份心意真的很让我感动，我在是夜里为我包裹了大饼，和肉。
以至于我不得不加倍偿还，连夜抄了一份《千字文》，很是细致的写了一份，并在一旁为那小孩子讲一些高洁名士的行为。
是夜，晚晚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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