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语人间》免费试读_行客匆葱

时间:2019-01-16 01:35:1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行客匆葱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楔子

1990年4月2日,也就是愚人节的第二天清晨,怀了我28周的母亲在W市妇产医院的产房内成功分娩,将我提前带到了这个世上。

对于我来说,出生并不意味的人生旅程的开始,它更像是将我从襁褓中扔进了死神的怀抱。

由于早产使我的支气管肺发育不良,无法像正常婴儿那样进行呼吸,我不得不在一出生后就和母亲分离,在漫长的两个多月的时间中,我在与世隔绝的监护室里依靠着呼吸机维持着自己脆弱的生命。

两个月后,主治医生将我的呼吸机撤掉,他告诉母亲我可以出院了,但是仍旧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我与死神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出院时,我的体重只有正常男婴的一半,吞咽奶水也是相当困难,经常吃一口奶就能把自己给憋得背过气去。当然,这些比起我在之后一年中经历的两场心脏手术,还有无数次的生死考验都算不上是最糟的情况。

关于一岁前的这些经历,全都是母亲在我懂事之后告诉我的,当时的我才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由于身体瘦弱,经常被班里其他的男同学欺负。

有段时间这帮孙子闹得特别凶,几乎每到下课就会围绕我边上大声嚷嚷着带有侮辱文字的顺口溜。

有次一群人有把我堵在楼道里欺负,居然连我妈都骂进去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动手打了带头的一个大个子男生,结果被他一把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当时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胳膊和头不停地和身下坚硬的水泥楼梯碰撞,直到我落在了楼下的平台上。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当我看清了手臂上被蹭掉的一大块皮,露出了下面鲜红的血肉时,我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疼的嚎啕大哭。

鼻血混着鼻涕从鼻腔里倒灌进我的喉咙,又腥又咸,呛得我一阵阵的咳血。

幸好当时有人去办公室叫了班主任,班主任立刻将我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抢救的过程我早就记不清了,不过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就像是一道烙印,将这件事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可以这么说,那是我从记事以来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死亡离我是如此的近。

在昏迷的期间,我断断续续地做了一场怪梦。

我梦见自己躺在一座石台上,周围是一片盛开的桃林。我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怎么都动不了。我梗着脖子抬头去看,可是身上却没有任何东西。

这时,眼角的余光里出现了一团白色的影子,它在树荫间穿行,很快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走近了我才发现,那居然是只白色的大老虎,全身布满了银色的花纹,在光线的照射下泛起阵阵银辉。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些细节,但那个梦仿佛就是我亲眼所见,如此真实地摆在面前。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大家伙在我耳边吐出的热气,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味,我害怕地闭上眼睛,尽管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梦,可是却丝毫无法抑制那种从心底自动冒出的恐惧。

我感觉那股热气开始围着我的身体打转,它似乎是在观察我,以便挑选合适的地方下口。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突然间消失了,缓缓地睁开眼睛,瞅准一个空隙,我猛地翻身跳下石台,向着桃林的深处狂奔。

震天的吼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我甚至感到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在随着那吼声颤抖。咔吱的枝干断裂声由远及近,我不敢停留,没了命似的向前跑。

还好梦里人不会觉得累,我反而是越跑越精神,脚下就像生了风似的,居然愣是没被老虎追上。

面前的桃林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而身后的咆哮声却是越来越远,我有些担心自己会在这片桃林里迷路,正想停下脚步判断一下方向。

偏偏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像是蛛网般迅速蔓延,我一脚踏空,整个人顿时陷进了一处地缝中。

下坠的瞬间,我伸手扒住了地缝的边缘,拼命地想要爬上去,却感觉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拽我的脚。低头看了眼,头发根立刻就竖了起来。

有一团黑色的根须正牢牢地绑住了我的小腿,从断层黑色的泥土中伸出一只灰色的手,死死地抱住了我的左腿。

我绝望地叫喊,明明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自己醒过来。枯手还在不停地从泥土中冒出来,越伸越长,似乎是有一个人被困在了里面,他想要出来。

很快的,枯手已经摸到了腰部的位置,我害怕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扒着岩壁的手正在一点点的松开。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有硬物划过身上单薄的衬衫,硌的在皮肤上感觉生疼。

就在我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场梦的时候,一阵咆哮声像是惊雷在头顶炸响,惊得我猛地睁开双眼,一只巨大的虎出现在上面,圆睁的虎目中射出两道逼人的凶光。

白虎一声低吼,张开嘴巴直接冲我咬了过来。

我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张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叫,双手一松坠下了悬崖。

我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房的病床上,母亲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见我醒了,就问我为什么要在学校打架?

我把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的事告诉了她,本以为母亲听完之后会安慰我几句,她却是表情郑重对我说,有些事情想要告诉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对我露出那样的表情,接下去,她就把我一岁前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

其实,母亲原本是想让这些事情全都烂在肚子里的,主要是不想让我因此感到自卑。只是这一次的意外令她意识到谎言并不能保护我,反而会让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至于和我说这些,她也是想让我知道,对于曾经无数次克服了死亡考验的我来说,那些无知的嘲笑根本算不了什么,动不动就和别人打架,是无知的人才会干的事。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太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对于死亡甚至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不过我还是答应她今后不会再和别人打架了,原因主要是出于对大个子的惧怕,还有则是一种身为弱者的自卑吧。

至于母亲话中的良苦用心,我也是在许多年之后才渐渐懂得的。

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里,班主任来医院看望过我,她说已经让班里那些欺负我的男生写了检查,等我回去之后他们会当面给我道歉。

除此之外,她还带来了大个子家赔给我的医药费。

母亲没有收那笔钱,她觉得比起钱,那家的大人更应该带着孩子来医院看望我一次,让他们的儿子当面给我道歉。

班主任说这事她也管不了,临走前,她趁母亲出去打水的时候把钱偷偷塞到了我的枕头下面,叮嘱我好好养伤早点回去上课,便匆匆离去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康复出院,并在母亲的坚持下回到学校上课,当时心里还是很怕那些孙子会因为写检查的事再来报复我。

可事情却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好几个一直欺负的男生过来主动和我道歉,有些人甚至还给我准备了小礼物,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欺负我。

我这才想起班主任在医院里对我说过的话,原来都是真的。要说当时大家也都是六七岁的孩子,我见他们道了歉也就原谅了他们。

只是那个动手打我的大个子却从始至终都没再和我说过话,也没有主动跟我道过歉。

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他好像还在故意躲着我。

偶尔,当我和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撞上时,他总是会选择立刻回避,或是快步的转身跑开,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我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从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是恐惧和惊惶。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说其他同学的集体道歉我已经能够坦然接受,关于大个子的反常转变就成了一块堵在我心口的石头。

可惜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个子就在我返校后的第二个星期退学了。

大个子的退学的第二天,我在自己的课桌里找到了一张没有署名的作文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和拼音写了几句话,大致意思是说写信的人要跟父母搬去别的城市居住,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对于之前欺负我的事他感到抱歉,希望我能原谅他。

我立刻意识到这封道歉信应该是大个子留给我的,心中多少感到了一些释然。只是在信的最后,大个子写了一句话让我非常费解的话: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求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大个子为什么要特地在结尾写这句话,他既然已经和父母搬去了别的城市,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家庭住址,我又怎么可能再去找他?而且如果他想得到我的原谅,那为什么不当面和我道歉呢?

想不明白我就索性就不想了,回家之后我把信放进了自己的书柜打算保存起来。

说来也怪,就在我收到信的当晚,我再次梦见了那片桃林和那只白色的老虎。和上次一样,我在被它追逐的过程中掉进了地缝,黑色的树根缠住了我的小腿,两节枯手从泥土的断层中伸出,抓着我的身体开始往上爬。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时隔两个星期后做了同样的一个噩梦,当时感觉自己的头脑非常清晰,或许也是由于知道了结局的缘故,反而没有像上次那样害怕了。

我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那从土层中爬出来的东西,想要看清楚它的样子。

两节枯手越伸越长,在中间的位置拱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我知道那应该是它的脑袋。那是一个人的头,没有头发的后脑勺上覆盖着一层细腻的黑土,随着手臂的攀爬渐渐直立起来。

就在它将脸转向我的一刻,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那张脸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脸,那不就是大个子吗!

就在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大个子从泥土中爬了出来,头顶上方再次传来了老虎的咆哮,我松开了扒着断崖的手,任凭自己的身体坠入那无底的黑暗深渊。

再次从噩梦中醒来,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不停地重复做着这个可怕的梦,直到母亲带我搬出了老家,在新家规整行李的时候,我发现被我夹在一本书里的那封道歉信居然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晚我就没有再梦见那片可怕的桃林,此后也一直都没有再梦见过了。

第一章 孤独之人

清晨六点的街道上还没有太多的车辆和行人,青冷的晨光洒满了灰色的柏油马路,路边一排大叶黄杨的叶子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偶尔驶过的车辆带起风来,震得叶子乱颤几下,活像一排冲着路人点头哈腰的老乞丐。

我心事重重地骑着自行车,在去往学校的路上。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也是我步入高中生活的第一天。

先前吃早饭的时候,我特地把这几天一直担心的事情告诉了老妈。

之前由于身体的原因,我没有参加开学前的军训,一个班上的同学估计都已经在军训期间混熟了,而我却错过了这样一个可以和新同学增进感情的机会,我担心自己会因此变得不合群。

听我说完顾虑,老妈直接怼了一句:“你小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合过群了?”

我被噎的一时语塞。

我是个早产儿,从小身体素质就差,尤其是上小学那会,瘦的就像只瘟鸡,经常扮演着校园霸凌的受害者。

到了初中,我还是很瘦,但个头却是毫无征兆的猛长到了一米七三,远超出了同龄人的标准身高。

身高的优势也使我意识到自我保护的重要性,我开始将自己伪装出一副高冷的形象,把怯懦的自己藏进坚硬的外壳里,三年下来倒是没有再被谁欺负过。

当然,也没有交到一个朋友。

可以说,在上高中之前,我确实属于那种极不合群的人。

其实这种感觉真的挺难受的,毕竟人都是向往被他人认可和接纳的。

所以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借着高中这个新环境改变一下自己的状态。

临出门的时候,老妈把我叫住,伸手替我整理校服的衣领,顺带便的又关照了一句:“想要和同学搞好关系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太勉强自己。”

于是上学这一路上,我都在想着一会早自习的时候该怎么做自我介绍。正想得出神,前面的小巷里突然冲出来一辆自行车,还好我反应快,一下子将两个手刹捏到底,自行车由于惯性向前倾斜,前车轮差点就撞到那人的腿上。

面前是个个子瘦小的少年,长得其貌不扬,此时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和他对视了两秒,少年像是突然回过了味来,冲我喊了句“快走!”,转头猛蹬自行车,像是逃命似的穿过马路,转眼就消失在了对面的一条巷子里。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心说一大早出门怎么就遇上个神经病,刚准备继续赶路,身边的小巷里又传出一阵急促的狗吠。

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一条全身乌黑的大黑狗从巷子里蹿了出来,个头就像只小牛犊子,全身的毛发又短又亮,随着奔跑隐约还能看出腿上的肌肉线条。

这狗一看就是那种经过训练的斗狗,绝对不是贵妇抱在手上的茶杯泰迪。联想到刚才少年慌张的模样,我意识到那家伙应该是被这条大黑狗追着才会骑这么快的。

狗显然不是冲我来的,我也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我知道狗喜欢追移动的物体,索性就待在原地没有动,想等它跑开了再走。

谁知道那条大黑狗冲出巷子之后没有发现少年的踪影就停下了,接着狗头一歪,居然直接向我吠叫着冲了过来。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狗眼它不认人啊,我吓得赶紧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拖着坐垫,将车身整个横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大黑狗似乎知道咬自行车没用,居然紧跑几歩,想绕到我的侧面偷袭我。

我真特码都快哭出来了,哥们好好地骑车上个学,就么就遇上这么条智商爆表的猛狗了。

“滚...滚开!你给我滚...开!”

我声音颤抖地叫喊着,将车身转向了黑狗那边,想要把它吓跑,可惜事与愿违。大黑狗反而冲我叫的更凶了,不时露出嘴里的尖牙,慢慢地朝我逼了过来。

我的心在怦怦狂跳,感觉自己的双脚随时都有瘫软的可能。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声粗犷的吼声,应该是个男人发出来的,那声音浑厚沙哑,加上我精神紧张,没听清楚对方喊的是什么。

好在喊声一出,面前原本还在对我示威的大黑狗居然摇起尾巴,调头一路小跑回了巷子,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惊魂未定的站了好一会,确定那只大黑狗不会再冲出来,我急忙跨上自行车,没命地往学校骑。

经过这么一吓,我把自己之前想好的事全都给忘了。好不容易赶到学校,踏着早自习的铃声进了教室,一个胖乎乎的矮个中年男人已经站在讲台上,皱着眉头冲我来了句:“你小子是踩着秒表来的吧?”

结果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对方应该就是我的班主任李老师了,我之前在学校的论坛里看到过他的照片,听说还是市优秀教师。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刚才路上的事,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李老师冲我挥手,招呼我过去和班上的同学做下自我介绍。

我走上讲台,紧张的早把之前准备好的台词忘到了九霄云外,上来只说了一句:“大家好,我叫郁辰,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李老师在边上又帮我补充了一些个人情况,说我身子弱,成绩也就凑活,希望各位同学能在平时多关照我一些,这样他这个当班主任的也能少操点心。

我在边上陪着尬笑,感觉自己就像是学校丢给李老师的破皮球,他自己收拾不过来就想把我踢给别人。

自我介绍草草结束,我被李老师安排在了靠走廊窗户的最后一个位置坐下。在我边上还空着一张座位,李老师说晚些时候可能还会有学生要来。

上午很快过去,中午要去食堂用餐,看着同学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走出教室,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之前在课余时间,我也尝试着和周围的同学进行交流,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太愿意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也总是怪怪的,显然李老师早自习上的一番话对他们产生了影响。

我前排的那个男生倒是主动和我聊天,上来就问我:“诶,郁辰,你身体是不是有病啊?”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刻反问:“同学,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结果,整个教室再也没有人和我说过话了。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无比懊丧,如果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就好了,如果能和大家一起参加军训就好了,如果我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说话这么冲就好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有的只是对现实的无奈。

这时,我想起老妈早上临行前和我说的话,的确,既然现实无法改变,我也不需要太勉强自己去迎合别人。

哎,看来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又要做一个不合群的人了。

想明白这点之后,我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不少,一个人走去食堂吃饭。

学校的饭菜还算可口,一番风卷残云,我满足地走出食堂,不过不想太早回教室,索性就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起来。

这里顺便要提一下我的学校。

我所就读的于蓝高中在W市非常有名,只不过它的出名并不是因为良好的升学率或雄厚的师资力量,而是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原因——校园灵异事件。

这里是校园灵异事件的频发地,每年都会有大量闹鬼的传闻从于蓝高中流出,传遍整个学生圈子。

当时也就是零七年吧,互联网虽然已经开始普及,和现在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在那个乔帮主还没有发明苹果、诺基亚制霸全球的年代,最高级的手机就是彩屏手机,有很多做生意的大老板还在用诺基亚1110。

当时,在校的高中生也不是人人都有qq,手机也是学校明令禁止使用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在这种信息沟通主要还是靠口口相传的时代,于蓝高中的传言能够散布如此之广泛,也足以证明人们对它的关注度有多高了。

当然,传闻吹得再响,那也就是个传闻,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真东西,很快就会被人们给淡忘。偏偏,关于于蓝高中的灵异传闻中就有这个几件被人摆出了切实可见的证据,使得人们不得不相信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有关老三楼的灵异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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