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赵云》——七夕先生
第一章 拜师童渊
第一卷讨董联盟
第一章拜师童渊
城市喧嚣,人潮拥挤的灯红酒绿,错综复杂的明街暗巷。谁,在哀叹?
古城繁盛,车水马龙的大呼小吆,星罗棋布的锦府华宅。谁,在悲泣?
破碎虚空中,七情六欲散落一地,盲目的两团混沌,徐徐向彼此靠近。当它们碰撞的刹那,世界的基色调不再单一。
“呃!~”
睡眼惺忪,杨磊慵懒地坐起身子。
“不是在做梦吧?我竟还活着。”
一幅幅血腥画面,接连浮现,疼痛了杨磊的脑袋。他抓狂,他嘶吼。
“喂!小子!你怎的了?”
房门推开,一个胡渣环围的五旬老头,出现在杨磊面前。模糊间,杨磊仰天长啸,再次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和的阳光悄悄摸进房内,爬上床头,润亮杨磊梦中的灰暗,唤起他内心潜藏的面庞。
“小七!”
咋然起身,杨磊急忙看向一旁,空空如也,并没有睡梦中,那乖巧的人儿。抱头掩面,痛苦之情,寂寥了他冷峻的容颜。
“那刚才那人?...噢!对,是个老头!服装怪异的..?嗯?!”
杨磊震惊地抬头环望四周,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没有砖墙,没有仪器,也没有怪味,只有简单的摆设。他升起警惕之心,小心翼翼地透过纸窗,向外探望。
外面的世界,无论枯木,还是草庐,都披上了厚厚的白装。空旷小院里,雪地上,有着一片片如绽梅般的脚印。究其源头,原来是一只充满灵气的雪貂,在欢快地自我嬉戏着。
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这一刻充盈杨磊的内心。他开始彷徨。
“我是谁?!我...是做什么的!啊!~”
又是一幕幕情景浮现,杨磊变得双目失神,神情呆滞。
“杨...?啊!”
他似是想起什么,但头痛欲裂又将之压了下去。
“嘎吱!”
布窗被轻轻推开,院中那只雪貂蹿了进来。只见它轻盈一跃,便跃上杨磊肩头。杨磊感受到身体被触碰,于是惯用手敏感地扑抓过去。但那只雪貂的动作更加矫健,一下又蹿到另一个肩头,使其扑空。双方就此展开来回争斗,唯雪貂玩得不亦乐乎。
表情愈发扭曲,杨磊已然无暇他顾。耸抬两肩,雪貂被迫跳到他的怀中,轻昂小首,那双灵动的玛瑙色眼睛,好奇地盯向杨磊。见杨磊只是捁着自己的脑袋,没有任何反应,它无趣地侧卧起来,开始舔舐自己身上柔顺的白毛。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湿冷气息袭来,杨磊的疼痛才被暂时冻结。他低头望去,发现先前的那只雪貂正蜷身酣睡在自己怀中。看着这只纯洁如玉,清爽怡人的小动物,杨磊发自内心地笑了,但笑容却有些僵硬。
坐如静松,杨磊轻抚其毛,犹如在轻抚小七的秀发,鼻间不自觉地哼起小曲。
“咚!咚咚!”
一道刚猛有劲地声音,破坏掉此刻的氛围。雪貂被惊起,杨磊亦紧盯着门外。房门大开,飞雪被风送入屋内,沾地即化为滩水。一个老头,端着热气腾腾的米粥,走了进来。
“小子,可好些了?”
杨磊点点头。
“这有些热食,你趁热吃了吧。”
杨磊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着走到案桌旁,放下米粥的老头。一身朴素装扮,平淡无奇,举手投足间,皆是中老年人群该有的动作。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无形间,给杨磊一股压力,令他不得不绷紧神弦。
“下床吃粥吧。亦或是伤势还未好全?”
老头转身看着纹丝未动的杨磊,微微皱眉。
“咕...”
肚子叫唤,仍如老僧。好在一个小黑影从杨磊怀中掠去,几个跳跃,来到案桌上,开始伸舌舔食热粥,才打破杨磊心中提防。
“哈哈,这小家伙。看看,它可比你这小子可爱多了。”
老头松开眉头,拿起另一碗热粥,递向杨磊。
“可是没甚担忧了?”
杨磊看着老头并无敌意的双眼,摇摇头,然后伸手接过,大口喝起来。老头见他这副模样,两眼眯起,嘴角轻扬。
“若是不够,我再去盛上一两碗来。”
酒足饭饱之后,杨磊对这老头放下一些戒心,对这处地方兴趣大起。
“请问,这里是哪里?”
老头随意地坐在案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捧在手间,这才回应道。
“此地别天山。”
“别天山?好像没什么印象啊。”
杨磊眉毛一上一下,努力地在脑中检索着关于这座山的信息。
“此乃无人山,名字亦是老夫所起,外人自是不知。你无甚印象,不足为怪。”
老头怪异的说话方式,又引起杨磊的心思。
“如果这里是无人山,那你知道这里是属于哪里吗?你说话这么奇怪,莫非是祖祖辈辈一直以来生活在此?从来没下过山?”
老头一口浓茶呛在喉间。
“咳!咳咳。你小子说的甚话?此山乃老夫所择隐世之地,何来祖辈生活于此?又何来不曾下山?哼,告知你,此山位于幽州边境。”
“幽州?!啊!”
杨磊的头突然疼痛一下,多方信息传递而来。他犹如机器人一般,张口叙述,惊诧到老头。
“我乃赵云,生于冀州常山郡真定县,家中父母几日前,遭遇变故,不幸身亡。尚有一兄,亦于那次事故,不知所踪...”
一段长篇自介之后,杨磊清醒过来,眼中满是震惊,又有些隐晦的兴奋。
“赵云?我的名字吗?原来我经历了那么多...”
清泪在他言语间,悄然流下。
“既然你已无他处可去,今后便跟着我这老头子吧。”
老头见杨磊如此年纪,却有如此经历,怜惜道。
“我...我还得去找人啊。她还在等着我呢。”
杨磊擦了一遍又一遍的眼角,可眼泪依然纵横。怀中雪貂被掉下的泪水激起,不懂人世的它能感受到他的悲意。顺着臂袖爬上肩膀,雪貂红润的温舌舔舐起杨磊的侧颜。
“小东西,谢谢你啊。”
这般温柔,融化了杨磊心中的坚冰,压制了杨磊心中的执念。转过头,他抬手轻抚雪貂的小脑袋。
“如何?可否愿意跟着老夫?”
老头见这被一齐送来的雪貂,如此亲近杨磊,看向杨磊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嗯。暂时也只有这样了。”
之后相处的几日时间里,杨磊从老头口中得知他的名字时,心中莫名对这个名字有异样的情绪。直到某日深夜入眠,昏沉睡梦中,他才清楚,童渊这个名字的意义。
次日,天昏地暗,又是一日飞雪时。杨磊找到童渊,用商量的口气和他说道。
“童大师,我能拜你为师,向你学习武艺吗?当然,我是不会白学的,自有东西相送。”
这番话,令童渊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小子,你有拜我为师之意,我心慰藉。可武学,不是任何物件能够衡量的。”
“那日,左老道将你带回我这,我给你治疗之时,便发现你天赋异禀,与之我毕生所学异常契合。因此,老夫还是有意收你为徒的。”
“至于武学的意义,你,还是回房中再多多思考几日吧。过几日,我自会再来考教于你。”
“武学的意义吗?”
杨磊低声自言自语一声,便退出童渊的房间离去。
又是几日,童渊找来,杨磊虽然再次回想起更多的东西,但还是对武学的意义,统概不完整。
“我对武学知之尚浅,之前不应该那般用利益去等价交换它,对不住。”
童渊与往常一般,坐在木案前,饮着茶水。
“武学,讲究气力合一。但,这些仅仅是其表形而已。每一种武学的内在,皆存在一种独特的精神与势。此精神,乃其魂;此势,乃其五脏六腑。细分之,势又分为势形,势俱与势敛。”
说到这,童渊无意间释放出强大的气势,把坐在对面的杨磊压迫得趴在案几上。
“习武之人,一旦具备势,那将会在搏命中占据很大的优势。以势压人,迫其露出破绽,则胜负既定。之前所说的势形,势俱,势敛,即是势的三个不同程度阶段。势形,乃武学者初步掌握势的阶段,他们对势的使用尚不熟练,无法对对手做到真正的压制。而势俱,则是平时之间,身上仍散发着势,一旦全力释放,将会给对手带去强烈的精神压迫。最后的势敛,最是恐怖。至少在老夫如今的认知里,尚未见着达到势敛之人。”
“好了,今日便先说到这吧。从明日起,无论天气是否恶劣,你小子也得开始干活了,我这可不养闲人。”
童渊放下见底的茶杯,负手离去。
碳火炙炸,安静的房屋内,杨磊盘腿而坐,脸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完全没有刚刚经历了强烈气势压迫的惊恐。他深思,他兴奋。
那日谈话过后,半月时间眨眼消逝。杨磊凭靠记忆,用仅有的材料,做出了木质茶壶,木凳,木椅等等物件,添置在二人的房内。这些东西,对于童渊来说,奇怪不已,又新颖不已。
第二章 出 师
第二章出师
公元184年2月,黄巾起义爆发。天公将军张角,与其弟张宝,张梁,在全国各地揭竿而起,不少义军纷纷响应。面对这起农民起义,汉朝廷迅速应对,以中央军统帅何进,朱隽等为主导,各地地方军为辅助,展开了一场长达一年又数月之久的平息战争。在此期间,英雄辈出,豪杰四起,他们开始初露峥嵘,活跃于各个战场,虏获功勋,建立大好仕途。
公元188年,幽州边界的一座山上,树木葱郁,一袭身影自由穿梭其中,迅若惊雷,鸟兽丛飞。弯弓射箭,脱弦精准制导,兽终正寝。一只小巧身影从其肩上掠出,几个闪动间,便叼起兽之尸体,回到原处。
“小七,干得不错嘛。”
在此狩猎之人,正是杨磊。他如今身长七尺有余,体格健硕,面若冷峰,棱角分明。伸手接过小七口中的兔子,杨磊拔出箭矢,将其收回腰间的箭筒内。再次抬手,他拍抚小七的脑袋,手掌宽大,指若笔杆,但老茧满布,惹得小七眼中尽是不爽。埋首跃下,小七化作一道白色,隐入灌木之中。
“这小东西,虽然个头长了不少,但野性依然不减呐。”
小七,正是杨磊给那只雪貂起的名字。
“小七!可别玩太久了,早点回来。”
杨磊对着空林呐喊一声,满载而归。
别天山顶,因一座房院而显得并非处处险峻,因一老一少而显得并非荒僻。跨门走入,杨磊摇晃手中的两三只野味,眯起眼炫耀道。
“老头~今晚有好吃的了。”
房院不大不小,被三间草庐环绕。其内正中,摆放着一副桌椅;靠北,摆放着柴堆与水缸;靠南,摆放着十八般武器架。简单,不拥挤。
“嗯~你去处理吧。”
童渊卧躺在躺椅上,手执茶壶,悠哉惬意。
“噢!小子,前几日你与老夫所说之事,明日便予你答复。”
他睁开浑浊老眼,望了一眼天上那被染红的绵白。
入夜,童渊难得地劝说杨磊与他痛饮。然而未过三巡,杨磊便醉倒不起。
“臭小子,如此无用...老夫要你何用?!...”
童渊语气由低走高,生怕杨磊听不见。他确实听不见,也不知道,童渊喝了一夜的酒,说了一夜的话。
次日,杨磊从房中醒来,听见院内有劈柴声。心生疑惑的他,走出门外,竟看见童渊身着单衣,别袖露臂地来回动作着,表情轻松。
“起来啦?桌上有热粥,趁热吃了吧。”
声音嘶哑,却让杨磊骤然鼻子一酸,回想起六年前。
“嗯!”
一顿囫囵吞枣,杨磊很快就把几碗热粥都给喝完。童渊看着,脸上满是笑容。
“嗯~食量不减,不错。”
杨磊拍着自己的脑袋,尴尬笑着。
很快,最后一块柴劈完,童渊来到桌旁坐下。杨磊没有等他自己动手,先一步给其倒上一杯热茶。
“老师,我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我,让我回家。我自己,也有想下山去看看的想法。所以...”
话至此戛然而止。童渊闻之古井无波,微微一笑。
“想做甚,便去作甚,不必顾及为师。如今这乱世将起,人不可独善其身。我知你是尘世来人,心中定有牵挂。如今,你亦得承为师毕生所学,所欠仅是不断习练与搏命经验。为师知晓,你身怀奇特步法与拳招,若他日能将之与所学融会贯通,成就定会在为师之上。到那时,为师尚还在人世,定会为你感到欣慰与自豪。”
吹散涌上的热气,童渊喝上一口茶,神情自若,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若你入了官场,听为师一言,须懂得明哲保身。如若你披甲上阵,亦听为师一言,切不可心慈手软,亦不可木秀于林。”
他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向略微低头的杨磊,继续说道。
“如今这文韬武略,你已然运用自如,为师该交代之事也已交代。下山去吧,云儿,闯出一番事业,成就你心中之梦,也算是替为师长脸了。”
杨磊闻言,抬起头,目光灼热而含泪地与之对视,重重点头。
“老师,我定然不会负你所望的!”
“嗯。”
离别是无言的,无言是难舍的。别天山山下,小道纵横,岔口奇多,一一不知去向何处。杨磊与童渊站在其中一处岔口,两人惜惜别离。
“离别之前,为师送你一物,以作傍身之用吧。”
童渊将手中长枪递给杨磊,眼中心绪万千,像是告别一位老友。杨磊接过这杆沉重的长枪,紧紧握住,内心撼动。一步三回头,一回头三鞠躬,杨磊与那站立在树林前,身子有些佝偻的人儿道别。
“咻~”
通往官道的小道上,一个白影突然蹿上杨磊肩头。
“你这小东西,一夜未归,还以为你也是找家里人去了。”
小七人畜无害地白了杨磊一眼,自顾趴在这熟悉的地方,沉沉睡去,像是外界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真是拿你没办法。”
杨磊一脸无奈地继续赶路。
偌大的官道,四曲八折,连通着整个冀州郡县,为其提供快捷,安全的通商与通信途径。经过七天七夜的赶路,停留了三个小县,杨磊终于伫立在这印象中的城池之前。
“这就是真定县啊!比之前经过的,好像还要大上不少啊。”
曾经经历天灾人祸地洗礼,真定因吸收了一定的人口,而变得更加地繁荣昌盛。城高深堑,城门巍峨古朴,截断涌来的长龙。杨磊身处队中,能清晰地感受到百姓的无忧,官兵的从容。
“我赵云!又回来了。”
杨磊经过城门之时,被勒令搜身,因为他怀中蓬鼓,显然藏着什么东西,又不愿意拿出来。正当官兵的手伸到一半时,一个白皙的小脑袋从领口露出来,那双纯洁的眼睛,混在一片白色中,若不是颜色鲜艳,可能还发觉不了。它呆呆地望着官兵,看得那官兵心都要被其融化。
“原来是一只野鼬啊,至于你如此藏匿吗?”
面对官兵的斥说,杨磊委屈回道。
“是这小东西自己跑进去的,我也管不了啊。”
杨磊被警告下次注意之后,得以放行。走进城中,街道连环,门庭若市,好不热闹。杨磊凭借着记忆,左转右拐,来到一座刚刚翻修的府邸前。他看着这时过境迁的华宅,不觉间眼泪从眼角落下。
“嘤...”
小七有所察觉,它发出低吟,似是在心疼他。
“公子!?是你吗?!”
正处在悲伤之中的杨磊,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眼带疑惑地望向那人。两人照面,出言之人瞬间泣不成声。
“公子!...公子...”
杨磊盯着眼前的肥硕之人,渐渐地,与脑海中那个名为赵冉的小胖墩重合。
“赵冉?!”
赵冉捏住袖角,擦拭掉自己的眼泪,连连点头。
“嗯!公子,是小的。”
杨磊迎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你和老管事还好吗?”
赵冉被杨磊这么亲近的行为吓到,手足无措。
“公...公子?我与父亲尚好,多谢公子挂念。”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这里应该不是赵府了吧。”
杨磊松开双手,看着赵冉问道。
“公子,此处确实已不是赵府了。哇!这是甚?”
小七从杨磊肩头跃到赵冉肩头,绕上一圈,可把他给惊吓到。
“小七,不许调皮。”
杨磊伸出手臂,给小七提供跳回来的支点。蠕动身子的赵冉看清小七,松出一口气。
“原来是一只野鼬啊。”
“这明明是一只雪貂,为什么你们要叫他野鼬呢?”
赵冉闻言,瞪起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向小七。
“公子..您说,这小东西是雪貂?!”
“是啊。”
赵冉急忙拉着杨磊往家中走去。
“公子,此处不是谈话之地。且先与我回去,相信我父亲亦是非常想念您。”
二人走过几条街道后,来到一处小院外。两段篱笆夹着木门作闸,院中零星放着杂物,一个年纪偏大的老者,正在其中,编织着什么。
“父亲!~你看,我领谁回来了?”
老者望向站在门外的两人,鼻子一酸,缓缓站起。
“小公子...”
杨磊快步上前,扶向老者。
“老管事,您不必这样。”
老者浑泪忍不住落下,颤声道。
“公子,老爷与夫人已然先走一步,大公子亦不知身在何处。如今,既然寻到了您,您自然是我的主人呐。”
杨磊扶着老者,走进屋内,边走边说。
“什么主人不主人的。老管事,既然赵府不在了,那您从今往后就是自由之身,不要再对我这样礼貌了,该是我对您礼貌才对。”
老者干皱的手拉着杨磊,感动之情溢于表面。
“小公子...您与老爷的大恩大德,老朽真不知该如何相报。”
他翻看起杨磊的手,眼中尽是疼惜。
“我观您这手,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吧?”
杨磊轻轻摇头,眼神坚毅。
“不算苦,这是一种历练。”
这时,一旁的赵冉插话说道。
“公子,您那只雪貂呢?此乃珍品,切不可让外人知道了啊。”
“小七吗?这小东西在我怀中睡觉呢。”
杨磊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凸起。
“小子,还不快去给公子准备喝的。”
老者白了赵冉一眼。
涩茶甜果,重逢午后,杨磊与赵冉父子洽谈起来,其间聊及了赵府以前的侍从们,如今各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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