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旋》:序
序
苍茫的宇宙中,一块充满了生机的大陆在其中缓慢地移动着。这种移动虽然如此的缓慢,但却是从未停止过,就这么持续了数百万年。
这就是泠界,一个区别于其他宇宙中的大陆的特殊存在,泠界不断的在宇宙中移动着,汲取着宇宙中浩瀚无穷的能量,充实着自身。
但只要在运动,就必须去承担风险,经历了数百万年的平静后,一场意外发生了……
时间:泠界1086年
地点:繁大陆、最高议会总部
最高议会的最高层,原本安静的走廊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清晰的显示着来者的紧张,也可以说是惊恐。
碰!议事大厅的大门被猛的一把推了开来。
大厅内,原本正因为政治课题而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最高议会成员,全部因为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然后同时看向了大门处。
“哦,亲爱的孩子,希望你能给出一个能让我们接受的理由。”一个黑人男子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静,大叫了起来,“要知道我们正在进行的会议可有着三级权限,你需要对此负责!”
大门的外面,站着一位满身汗水的士兵,他并没有去理会这位议会成员的叫嚣,只是对着大厅内大声的喊到:“议员长大人,请尽快到十二楼的紧急办公室去,议会长大人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这句话一出,那个黑人男子直接闭上了嘴巴,其他人都纷纷面露惊讶之色,在他们的记忆中,紧急会议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开启过了。
紧急会议是最高议会所有会议中权限最高的会议,高达五级权限,被允许在必要时可以无条件调动五大陆所有的军事力量。但也因为权限过于高等,所以它只有在情况严重到足以威胁整个人族的时候,才会被允许召开。
可自从兽族被最高议会彻底地驱逐之后,还有什么可以对人族产生威胁呢?
“哦,上帝,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议会成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好奇的询问着那名士兵,“我的权限可以了解基本的情况吗?”
“很抱歉先生,我并不清楚你的权限是否足够。”士兵无奈的耸了耸肩,“但至少我清楚,我这个根本没有权限的普通士兵什么都不可能知道。”
所有人都因为士兵的话发出了大笑声,可还没等他们笑够,意外却是发生了。一股剧烈的震动顺着大地传来,仿佛七级地震的爆发一般。
哪怕这股震动相隔了无尽的海洋,但还是让整个最高议会大楼都剧烈颤抖了起来。摆放在桌面上的文案等物全都被震的跳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慌张的扶住了桌子或者靠在了墙壁上,去固定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可就在所有人都因为这个变故惊慌失措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大厅最深处的中年男子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那中年男子闲庭信步的向着门口出走去,那让所有人都站立不稳的震动,似乎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走到那名士兵的面前,男子伸手扶住了士兵摇晃的身体,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淡淡的说道:“麻烦你特地来通报了,带我过去吧。”
至于那名士兵,就在男子的手碰到他的肩膀的瞬间,那原本因为震动而不断摇晃的身体,却是诡异的停止了晃动,然后平稳的站直了身体。
“谢……谢谢议员长大人。”士兵有些慌张的对着男子行了一个军礼,连忙在前面带路,“请跟我来,议会长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还有……里面的人大人不打算帮上一把吗?”
“那群该死的混蛋不愿意为祈国拨出更多的捐款,我才懒得理会他们,就让他们继续在哪里待着吧。”男子却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背后那些人的呼喊,摇了摇头,“我不能直接出手揍他们,可那不代表我一定要帮他们。”
跟着士兵的脚步走进了紧急通道,大楼内的电梯因为这股震动,已经停止了运行。但好在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十二楼的大厅。
“麻烦你了。”男子对着士兵点了点头,示意后者自行离开之后,径直向着大厅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原本就微不可闻得脚步声在柔软地毯的作用下,已经彻底的没了声音。男子就这么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中行走着。
来到最里面的那扇木门前,男子也没有去敲门,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而在房间里面,十二个座位上已经坐着十一个人。
“是我迟到了呢。”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随手拉开最后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其他的十一个人,问到,“你们这群家伙当初不愿意相信我,现在可被打脸了呢。”
“是啊,我们都错了。”坐在首座上的老者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因为男子地话而感到愤怒,语气依旧平和,“小陈你当年用自己十年寿命卜卦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居然真的应验了。”
“要是可以,我也宁愿自己算错。”男子嘴角也带上了一丝苦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作为世界支柱的真理树居然倒塌了一棵!要知道当年我算出这个结果的时候,也不愿意相信。”
“当初小陈你虽然算出有真理树要遭到大劫,但却是并未算出具体是那一棵真理树要遭此大劫,不过现在也都真相大白了。”老者站了起来,目光遥望着窗外,眼神深邃,“当初能让兽族放弃抵抗乖乖地待在尘和无两片大陆,就是因为尘树的寿命最为悠久,导致尘大陆的泠更为的浓郁。可如今尘树居然倒塌了,尘大陆的泠正在枯竭,兽王殿的那群老家伙,看来是坐不住了。”
“那么李老,我们是否派人去兽族那边进行接洽?”坐在老人边上的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缓缓开口,“通过适当的协商,应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吧?”
“小婷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的天真。”老人回过头来,目光中除了宠溺,还带着一丝不满,“兽族现在赖以生存的尘树被摧毁,他们的生存空间将会急剧收缩。而且因为泠的不够,恐怕大部分兽族的后代都会变成普通野兽。如果说只是泠的浓度降低,我们还可以通过谈判解决问题,可现在问题已经严重威胁到兽族的后代,它们不可能同意的。我们派人过去,得到的答复只会是一具尸体。”
说罢,也不理会女子脸上的尴尬笑容,老人转头对着身旁一位身穿军装的国字脸男子说到:“战争已经无法避免,我们只能尽可能让战争不会波及到普通群众。赵将军,做好与兽族重新全面开战的准备吧。”
“是。”赵将军站了起来,对着老者行了军礼,然后径直向着门口走去,“事态紧急,我必须马上回到军事总部进行部署,就先离开了。”
“好了,既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也就别继续待着了,都散了吧。”老者拍了拍手,对着台下剩余的十人说到,“都在自己的位置待着这么多年了,你们也应该清楚该怎么办。现在都散了吧,各自去各自的岗位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兽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啊……”
为完待续……
人生与现实的动荡
至少在今天到来之前,珞星祁从来没有去试图想象过死人的模样,也从来没有做好过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直面一具尸体的准备。
但今天,她却看到了。
珞星祁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校长,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校服,那原本洁白的校服因为沾染上校长的血而变得猩红。
目光盯着那一片片在校服上绽放的血红,珞星祁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好几下。
伸手扶住了边上的办公桌,珞星祁试图平复下自己心中不断膨胀的恐惧,但却徒劳无功。晓倾手中的水果刀还在不断滴落着鲜血,正在时刻提醒着珞星祁,这并不是一场恶梦。
窗外的街灯已经亮起,昭示着夜晚的到来,但珞星祁却已经无暇去理会。不论是现在倒在自己面前的尸体,还是刚才校长想要对她做出的事情,都让珞星祁无法快速的冷静下来。
要不是乐晓倾及时的赶到,珞星祁恐怕早就已经被面前这具尸体的主人给侮辱,就在她刚过去十五岁生日后的第二天。
但是杀了人肯定是犯了法的,所以也注定了晓倾会因为救了她而会被判刑。哪怕乐晓倾现在的年龄未满十六岁,但是按照三年前由最高议会修改并颁布出的法规来看,两三年的牢狱之灾是怎么也不会少的。
而面前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尸体安静的倒在了地上,早已经停止了呼吸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僵硬。珞星祁盯着那具尸体,却已经开始从之前的彷徨无措中,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珞星祁清楚自己必须想个办法,想一个能让自己最好的朋友免去牢狱之灾的办法。乐晓倾是为了救她才被迫杀人,说到底还是珞星祁害了她。
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珞星祁看着乐晓倾,却发现她似乎也被吓傻了。后者那原本璀璨的石蒜红的瞳孔因为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而变得有些晦暗无光,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看着乐晓倾无神的双瞳,珞星祁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似乎是为了证明些什么,突然十分粗暴的从晓倾的手中夺过那把染血的水果刀。然后开始疯狂的用手指揉搓着刀柄,她在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弥补些什么。
一片狼藉的校长室之中,只剩下她们两个刚刚升上初三的女孩,还有一具已经开始变得冰冷僵硬的校长的尸体。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就只有因为现在已经放学了,所以学校里面除了在附属楼之中练习的社团成员以外,就连清洁工人都已早早做了鸟兽散。
这样一来,她们至少不用担心被人听到声音赶过来,结果一时间里,因为两人都没有说话,校长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之中。
终于,乐晓倾开口了,将凝滞的气氛打破,她却似乎被珞星祁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声音再无以往的活泼,变得有些沙哑:“星祁……你……你在干什么啊?”
听到晓倾的话,珞星祁抬起头,同时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但看到晓倾脸上的惊慌失措后,她的表情却是僵住了。
光是看晓倾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居然能让一向胆大的晓倾都给吓到,但在此情此景下,珞星祁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继续用着自己的手指来回在水果刀的刀柄上摩擦着,珞星祁却是根本没有因为乐晓倾的话,而要停下来的打算。
最终促使她停下来的,是自己指尖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疼痛让珞星祁有些迷茫的摊开手,却是让她发现,自己原本细皮嫩肉的白皙双手,已经在着近乎残暴的自虐之中,破了皮……流了血……
珞星祁突然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她有些慌张的将水果刀丢在了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踉跄着推去,直到双手重新碰到了桌子,才停了下来。
轰!轰!
可就在珞星祁扶住桌子的瞬间,剧烈的震动却是顺着地面传递上来,整座教学楼开始了剧烈而又的颤抖。珞星祁尖叫一声,双手已经扶不住桌面,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到了地上。
“好痛……”摔在地上地珞星祁突然闷哼一声,那把被她丢下的水果刀,此时却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小腿处,鲜血正顺着伤口不断的流淌而出。
这股震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就珞星祁刚摔在地上的同时,震动就已经消失,教学楼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腿,珞星祁努力压抑住自己痛苦的呻吟声,犹豫了半晌,终于是一咬牙,猛的将水果刀拔了出来。
那入肉极深的小半截刀身,就这么被珞星祁直接拔了出来,而鲜血开始迅速的从伤口处涌出,瞬间就将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连忙掏出手帕将伤口胡乱的绑好,珞星祁忍着钻心疼痛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可等她好不容易站稳,视线移向前方的瞬间,整个人却是傻了。
目光所及,晓倾原本待着的位置,此刻却已经空无一人。可那里还有着一扇窗户,而那窗户此时却是打开的……
珞星祁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苍白,她艰难的迈动自己受伤的双脚向前走去。哪怕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可她还是用着自己现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窗台边。
可来到窗台的瞬间,珞星祁整个人却是脱力般地趴在了窗台上,下巴狠狠地撞在了质地粗糙的岩石上,却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三楼十二米,这个高度虽然摔不死人,但是小规模的骨折却是百分百了的。甚至如果严重了,有可能断骨的位置还会伤害到体内的脏器。
而靠着街灯有些昏暗的灯光,珞星祁已经看清楚了,晓倾此刻就躺在教学楼前面的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在看到这幅场景的瞬间,珞星祁却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再继续磨蹭下去,晓倾就真的有可能会死!
意识到了这一点,珞星祁十分慌张地掏出了自己的电话,拨通了附近医院的电话。现在她也顾不上去考虑校长室里发生的事情,到底会不会就这么暴露了,脑子里只想着快点找人来救晓倾。
一边拨通着医院的电话,珞星祁一边踉跄的扶着楼梯把手向着楼下跑去。但电话却并没有被第一时间接通,反倒是珞星祁本人因为过度紧张,一个不稳的同时,身体就已经重重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从额头上流下,逐渐染红了她的视线珞星祁艰难的从地上抬起头来,挣扎着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机,重重地喘着粗气。
“您好,这里是夏沙……”电话在此刻终于接通,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了珞星祁的耳中,原本被她排斥的男人的声音,此刻却如同天籁。
“救……救救我……朋友……”珞星祁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但却依旧坚持着对着电话那头说到,“市第三中学……快……来……”
终于将要说的话全都说完,珞星祁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朦胧之中,珞星祁还能听见自己耳边,电话那头传来的,那名男子焦急的呼喊……
“同学?同学!该死的!”
然后意识一沉,彻底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是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珞星祁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从这只有一条缝的视野中,她看到了医生为晓倾带上了氧气面罩的一幕。
珞星祁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然而就这么一个松懈,就几乎让珞星祁直接再次昏迷过去。
但是珞星祁却是撑住了,身子靠着座椅直起了腰身,重复的开合了好几次自己的眼睛,然后将双眼底地睁开。先是确定了晓倾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危险之后,珞星祁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却是被吓了一跳。
她的身上已经被缠满了绷带,而受伤的小腿处也已经被用绷带包扎好止住了血。但是身体还是在不断的传来一阵阵的酸痛无力感,不断的折磨着珞星祁濒临崩溃的神经。
清醒了过来,珞星祁按照医生的吩咐,打开自己的手机,艰难的拨通了晓倾家里的电话,用沙哑的声音,告诉了晓倾的父母这个消息。
可几乎就在珞星祁说完话的同时,她听见了似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清晰的响起,紧接着就被直接挂断。
这一天之中,珞星祁已经连续受到了两次沉重的打击,突然让她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看似和善的表面之下的污垢和肮脏。
珞星祁突然想起来以前的时候,自己常常看着很多人在面对着电视哭哭笑笑,但却是感到了迷惑与不解。
后来珞星祁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去询问母亲的时候,得到了却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模糊回还有一个温柔的摸头。
到现在,珞星祁都还记得那个时候,母亲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蹲下了身子看着我:“星祁,人呢之所以会哭,是因为要把心中积攒的不愉快发泄出来。所以以后星祁如果感到悲伤难过的话,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头。”
那个时候的珞星祁不过才刚刚五岁,懵懵懂懂地听完了母亲的话,却还是没能搞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直到珞星祁十二岁那年,在领取了小学六年级的毕业证书后,回到家中,看到了妈妈冰冷的尸体后,她却是明白了一切。
但是明白归明白,珞星祁却发现自己虽然内心已经被悲哀所充斥,但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就这么呆呆地盯着母亲的尸体。
几乎是同一天,珞星祁的亲戚已经陆陆续续接到消息从各地赶了过来,但却都没有抱着什么好的想法。
珞星祁就听到了那些亲戚的议论,就在那些人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却是躲在客厅一旁的角落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偷听着这些人争吵着,争吵着想要得到自己的抚养权,好借此有正当的名义,去获得自己母亲留下大笔遗传。
而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面,珞星祁并没有声张此事,只是委婉地拒绝了所有亲戚试图领养她的想法,并表示自己可以做到自己照顾好自己。然后跟着车队来到了火葬场,亲手送自己的母亲走完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程。
但直到看到母亲的尸体,被火化场的工作人员送进焚化炉的时候,看着封闭的铁门后冒出的炙热的火光的时候,珞星祁却都还是没能哭出来。
珞星祁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还有人在背后说她是个不孝女。在亲生母亲的葬礼上面居然可以一滴眼泪都不流,根本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但他们又怎么能理解珞星祁心中的悲伤,又怎么能够随意的决定她到底孝不孝顺。他们不过是一群旁观者,不过是一群无法体会她悲伤的,仅存着一丝血缘关系的人而已。
而且这些人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一丝血缘的真正的意义,只想着自己母亲的财产。在这些大人的眼中,只剩下了钱。
母亲死后,她真正可以吐露心声也唯一可以信任且随意交谈的人,只剩下了晓倾了。而也是从那一刻起,珞星祁明白了人们生活在世界上的真正意义——人与人之间羁绊。
作为和珞星祁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晓倾是唯一一个可以读懂她的心声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这个世界上还和珞星祁有所羁绊的人。
那石蒜红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时候,永远展露出来的只有微笑和温暖。晓倾永远的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保护着她,维护着她。
珞星祁的大脑中回忆着过去,却突然出现了一种无可形容的剧痛,这股剧痛无法被压抑,瞬间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周围的那几个护士也发现了珞星祁的异样,眼神中都带上了关心的意味。要不是珞星祁拼了命的连连摇头,她们都要走过来过来询问她的情况了,毕竟她现在怎么也是个伤患。
可透过了他们眼中的倒影,珞星祁还是看到了自己的脸孔,那已经苍白的有些吓人的脸孔。
原本被同学们称为美丽的脸孔,现在却仿佛一个死人。脑中的剧痛依旧不断折磨着珞星祁,似准备将她的理智彻底给焚烧殆尽。
努力克制着自己,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痛苦地呻吟。珞星祁被迫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痛苦的抵抗着自己脑子里面的疼痛。
无数朵猩红色的花朵在她的意识之中绽放,随之而来的还有仿佛来自地狱的酷刑,不断的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珞星祁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了晓倾的话,自己仅剩的羁绊就会彻底失去。而这个珞星祁的身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变得毫无意义!
“晓倾……别死啊……”扭曲的声音透过声带的震动响起,珞星祁迷茫的向着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相信的苍天祈求,“不管怎么样……回来……陪着我啊……”
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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