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仙》——龌龊的线团
仙药
落落凡间,茫茫大地。
朝鸡暮首,百族生鸣。
历来征伐不断,有人的地方就有野心。
征战无处不在,安逸无可安放。
深沉的帝殿,坐落在狂野的帝丘之上,以它为中心,周围围绕着星月般密密麻麻的屋筑,每当红日升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帝殿屋顶散发出金红色的璀璨光芒,散向四方,仿佛神光普照,保佑着这片大地。
然而这时,大殿里充满着沉闷的气息,和日升的朝晖气息格格不入。
这是黑帝颛顼的天下!
帝殿之下,人妖兽都俯首帖耳。
帝殿内,众官排列,准备早朝。
古蜀王仰视着走上帝位的父亲,看着帝父古井无波的脸庞,环顾四周各位大臣无动于衷的身影。
古蜀王轻笑,心中叹道:“大道逆天,安有昌盛。既然到这个时候都没人敢言语,那么就让我来吧。”
于是轻甩暗紫色衣袂,横跨出来,躬身跪在地上恭敬道:“帝父,儿听闻西海之滨有棵扶桑古树,万年终结果。食之,可长生不老。今传,仙果已成熟,儿诚请前往,为父亲取之,愿助帝父升仙得道。”
帝也好,妖也好,人也好,这个时代,不管何人,都想长生呐。
“确定是仙药吗?”
“真的假的?”
“多年了,都没听说过仙药的踪迹了”
“是啊,没想到这次又冒出来一株。”
“据说当年,第一株仙药出世还是黄帝他老人家发现的,最后吃了飞升了。”
“胡说,黄帝老祖是天赋异禀,吃药哪能飞升,吃了只是有所帮助修炼。”
“这……不管如何,这天下岂不又要为此抢破头?”
古蜀王说完,殿下大臣唾沫横飞,议论纷纷,不断交头接耳,仿佛下一刻吃到仙药的是自己。
其实也不怪他们如此吃惊,毕竟几百年了,没有听到仙药的踪迹,在太古、荒古时代,那可是神人遍地走,仙药包里有。而现在上古,能有一株就不错了,不然之前黄帝他老人家一个小部落首领成仙飞升呢!
“肃静,”有文官喊道,有失体面。
颛顼帝端坐殿上,听完自己长子启奏后。
殿下大臣见他面目无悲无喜,大家反而内心一沉。
颛顼帝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座椅,眼光复杂的看了眼台下自己的儿子,扫视一众大臣后:“嗯……白帝在位时,就已知那扶桑古树之神奇,曾派人多次寻之,奈何仍不得而郁郁寡终,最终天命去。兮生归,可见仙灵之物非有缘者不可得之。再者此等之事劳心劳力,伤民伤财,现天下初定,不可为之。儿心意,父领了……”
“唉……”,
颛顼颔首假寐,幽幽低叹一声。
问苍茫之上,穹顶之下,何人不想长生?
颛顼不是不想,而是如今身在帝位,受各方制挟,四方威胁,所以他以退为进。
古蜀王沉默,父王怎么知道是扶桑树呢?我还没说出来啊。
大道之下,自危起,难幸存。
古蜀王再听父亲意思,大臣都没议上一议,就直接开口拒绝,内心一黯,这怎么可以!
于是眼睛急转,古蜀王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站立的弟弟魍魉,按照原计划是要……,结果却没想到……
魍魉站在一旁心领神会,这时连忙站出来徐徐道:“帝父,劳民伤财不过是小道而,我等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顺天道,终逃不过一死!得长生才是大道,大道所致,何必在意那些世人死活?长生才是我们所追求的,像祖父黄帝一样飞升成神,遨游天地间,岂不快哉!”
话说这魍魉心中也早已积怨已久,颇有怨词。
可恨那世人繁衍厉害,天地灵物都被世人消耗殆尽。如今,即便找一些普通仙草仙果之类的可比以前难多了。
所以魍魉主张妖生人灭,不要在意人的死活。
真是可笑,难道不想办法昌盛自己族,去照顾其他族类死活,可笑可笑。看来父亲曲解了祖父的遗策。
想当年,黄帝战四方,统多族,何等的辉煌,神人璀璨如繁星。
如今,神人避世,长生难寻,为何?
“不可不可,黑帝,这药……不能寻啊,且不说这药是否真的成熟,就说黄帝在位施行天策,顾及世人,体天皿民。如今……如今您又大张旗鼓寻觅仙药,昌盛妖族,恐怕有违帝策,而且哪些人类那会同意,会引起骚乱啊。到时候众人肯定争破头皮也要抢走那株药,不会留给咱们妖族。”
龙子们刚说完,殿下大臣袁刚就口不遮掩站出连连反对,脸上的毫毛因为表情夸张而剧烈抖动,看得出他很激动。
颛顼静静听着,“嗯……所言极是!”颔首赞同袁刚。
“这猿猴,果真是难脱本性,这时候跳出来,岂不坏事。”
台下大臣不约而同冷哼,没看到今天其子如此谋划,你倒坏了他们大事!到时下场…这天以后不还是他们的。
就袁刚一人站出来反对,那些个大臣,不论是妖也罢,人也好,却没一个出来吱声的,再说今天虽然是谋国事,但都是多年的老妖孽,哪个心里没有小九九。
人老成妖,妖活成精,经历过岁月的磨砺,变成一群睿智的妖物,俱都是静心观望,关键时刻缄默不言,明哲保身。
魍魉见有人反对,也没人支持袁刚,大约也知道为什么了,顿时腰板一硬,声色俱厉道:“帝父!早年间妖族被人类残杀,如今妖族称世得天下,自应该兴妖族。再说,何必大张旗鼓,我愿为父前去!”
他这是借反驳袁刚而反驳帝意。
“够了,大逆不道!”
颛顼怒斥,拍案而起。
“现在国度安定,你要反天吗?”
颛顼俯视自己儿子,冷冷质疑。
魍魉见父亲怒喝,冷汗直流,身体叩拜在地:“儿知罪!”
后又起身默默退到一旁,嘴上虽然说知罪,但是仿佛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这片大地上会因为人类繁衍而没有一个妖族!”
声音虽小,却传遍了安静的大殿,大臣都听见了。
台下大臣各个面色剧变!
如此极端的话语,怎可说出来,毕竟鸿殿之下,有一半臣子家族都不是正统妖脉,多少夹杂着人血!
颛顼听见,重重冷哼一声。
这时,其子称重重扑跪在地上。
“儿臣有言,父王。”
“父,如今我等黄龙一族,自祖爷爷飞升之后,再无一人修仙得道。其中数故众多,儿臣确也证实了许多,恳请父王一听。”
“说吧,”
颛顼黑着脸,冷哼道。
称仿佛不察,正色道:“其一,人脉扩张,让我等妖脉日渐被稀释,血脉之力越来越薄弱。就好比大河之涛流小河,小河之水终干涸,恐怕终有一日,这世上还真就就无我等妖族血脉了。其二,寻仙草,修真身,凝妖脉,昌我族啊。苍天又如何,真神又如何,族亡难道苟活之?难道为了世人就要灭掉我等族?这药需寻!这药必寻啊,帝父!这可是仙药啊!”
称说罢沉重的跪下,头也不抬起,实有父不应不起之心。
称语毕,鲧曾、古蜀王、穷蝉纷纷跪在地上,一起悲戚道:“儿等恳请父,寻仙草,修真身,凝妖脉,以昌我族!请帝父三思!”
“不如帝王派一龙子,匿迹寻之,既不动乱世间,又可昌盛我族。”
台下众臣见帝氏儿孙全部如此心急仙草,暗叹有什么动作了,不然帝族怎么那么心急。也知大势不可逆转,毕竟天下是龙族的,于是有人说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
殊不知,这却是其中几个帝子联袂逼宫为之。
那株仙药,不过是一个由头,接下来,各子会有自己的动作。
其父中庸,各子野心不小,想破这天逆之,众臣会错意,还以为是帝王的意思呢。
“好!好!好!”
颛顼连叹三声,一场好戏。
眼睛欣赏的眼光看着众子,开口感叹道:“有尔等,何愁氏族不兴啊!”
颛顼心怎不知何故,看来各子联袂要逼宫抢这帝王位了。想让我得道飞升是假,飞升是真吧!……不愧是龙族子孙,有血性,哈哈!
颛顼反而高兴,如果他以前没有瞻前顾后,现在又是一个什么国度呢?
之前就是,人势大兴,妖势没落,长期战争之下,人虽溅微,女娲补天后,人势现在又有崛起之意,人妖难共存啊!
这一直是他心头重石。
话说,自从帝道开启后,倒越来越偏离神道了!有人愿意接管帝道也好,说不得自己真能寻长生之药。
于是黑帝颛顼开口道:“桃阢,”
殿下面面俱吁……
“帝王,这桃杌年龄不到,还不需要在殿听取群策,所以……没在殿里!”
一大臣提醒帝王。
“混账,年龄不到?岂容他逍遥。”
“在哪里,速速招来……”
“袁刚去吧,走一遭。”
颛顼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
“是!帝王。”
白髯壮汉领命准备过去。
“回来!”
颛顼心中一动,吩咐道。
“明日早朝带他过来,今儿就算了。一会退下知会他一声。”
“众卿家退下吧!”
今日事,明日议!
孤可要回去查查是谁放的风声,又或者是谁在谋划这天下呢?要说自己众子,他们可没有这等本领!
颛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起身走向殿后。
殿下大臣经今日事一闹,原本今天要启奏的事也咽在喉咙眼里,早日回去查查是真,毕竟可是仙药啊!万一是真的……
那诱惑~
一个个脚不沾地的回了去。
碧波之水,翻起大浪。
滔天之争,只争朝夕。
怒天之恨,却恨身死。
容不得自己,又何谈天下!
长生路,不老情。
葬而亡,又何妨。
甘愿消,墓藏刀。
杯中酒,心中血。
一曲高歌,叹悠悠苍天。
只身猛进,逃不过长生。
政事
“混账,气煞吾也!”
后宫,颛顼一脚踹倒了案台,竹卷、玉简扔的遍地都是,可见他是压着怒火从朝堂回来。
如今真是气昏了头脑。
“给我查!”
颛顼对着大堂空气怒吼。
“是,”
空气微动,阴影里,闪身飞出数道身影。
今夜,无人能眠。
不过勾栏栅肆仿佛一点不受影响,生意依旧火爆。
灯火阑珊,暴露胸脯的女妖精,白嫩细脸的小娘子,还有未全部成型的狐女,摇着尾巴,站在楼阁上,搔首弄姿。
竖日!
“桃小爷,不好了,”
“桃小爷,不好了,殿里那袁刚大人说要拿您回去,说是帝王召见,哀家拦不住,已经到内院了,您快收拾一下……再拦他就扬言要砸店了。”
大清早的,青妈妈火烧屁股似的,一把推门进来,着急忙慌的说着。
桃杌睡的正香,惊吓一跳,陡然从床上坐起。
后夜里还在抱着美人骑马睡觉,征战了半宿,迷糊着了才一会,愣是被她这一闹,瞬间毫无睡意!
扰人清梦!
桃杌顿时火大,冷哼一声,起身拨开身边准备替他穿衣的侍女,黑着脸道:“我自己来,退下吧,我知道了!”
比袁刚的脸还黑。
袁刚?召见?
不知何事?不会是拿我长久留恋烟火之地做文章吧?
还是说那几个哥哥对我起了疑心?父王面前参我一本?
桃杌一边思考一边收拾齐整。
袁刚黑着脸在门口站着,不知是脸色的原色黑,还是气黑的。
过时,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临渊而站。
头戴白玉,足蹬紫金靴,一身锦袍纹瑞兽,两仪征征端是祥。
“走吧,袁大人!”
桃杌身形一抖,也不多言,径直走了出去。
仿佛他才是这群人主导,带领着一群下人似的,一点也没有被传唤的战兢感。
袁刚在旁边顿时不喜,那是气的吹胡瞪眼,昨日被帝王拂了意见,没人高看他,大清早又来这等烟柳之地,污乱场所接人,到了还被这小屁孩来了冷脸,这是个下马威!
要不是帝下命令,他才不来这等地方,肮脏之场,扰乱道心。
三言两语,我倒是成了仆从,接驾来了哈,端是不把我老袁放在眼里是吧?
不对啊,这桃杌什么时候有这等气度?
袁刚眼神瞬间诧异的看着桃杌的背影,传闻这桃杌贪欢喜色……怎么一点也不像肾亏之人!
呸,倒是我老袁魔怔了,想这些干嘛!与我何干!
殿堂上!
桃杌惴惴不安的跪在殿下。
一路走来,那黑脸袁刚可没给他透露任何消息。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父王的气势凝若大山,沉若深渊,站在台下,感觉自己像海边礁石,涛浪激荡的一波一波拍向自己。
“桃杌,我儿,再过几天就是你的成年礼,可有什么愿望要父亲帮你实现?”
黑帝坐在高台上,一脸微笑的俯视着问桃杌。
“嗯?”
桃杌惊疑不定,仰头看向父王,把我叫来是为了这事?
可惜不能从父王脸上看出什么。
稍微沉思一下道,
“父王,儿臣想在成年之时,要一片寸地,离开这帝都,养几个女侨人,过那桃花树下酒千樽,流觞曲水米斗壶的生活。”
“哦?”
眉头微皱,一脸讶异。
不光他,大臣也是如此。
反倒桃杌的几个哥哥听过后松了口气。
这……这儿子一出口,文是好文,意境深远,不过这其中的志向怎么低下?
顿时颛顼面目有些不喜,身为帝王家,岂容有斗米小民思想。
更别说,桃杌说的话和他今天要走的下一步棋南北相反。
殿下众臣吃惊于桃杌言语。
毕竟,昨日里那消息可是传遍整个朝堂,但凡,手里稍微有点能量的那也应该知道帝王压下长子对仙药的请命,召你入宫,可见这重任八九不离十就是你的了,猜不出来吗?现在不是该你表忠心,即使不肝脑涂地,也要拍拍胸脯包揽下来,怎么一句话把帝王的上策直接给堵死了。
如今这是怎么个路子?
还好颛顼脸皮厚,抽搐着脸,就当没听到这句话,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这儿子,难道那老袁没体会到我昨天的意思?没有知会到自己儿子?
却不知那老袁刚直要脸,没给桃杌什么好脸色。在他眼里,不屑于和这纨绔言语。
主要是被气的。
“桃杌,你叔父早在白帝在位时,曾受命去寻觅过仙草,如今,又有仙草出世,父想派你去,父相信,你这次肯定能给父亲意外的惊喜,能给父王寻来,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颛顼抚摸着胡渣,一副我信你的样子。
“儿领命!”
桃阢内心一片激动。
还以为留恋勾栏之地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寻找仙草,难道开始重视自己了?上来就委以重任,一定是!
桃阢感觉身上妖血开始熊熊燃烧。
这番大事轮到自己,到时候虽无称王当霸的机会,再不济,被封侯也是可能的?
颛顼看着桃阢,嘴角泛起一丝丝邪魅的笑意道:“你也知道,你那些个叔父也渴求长生多年,自古帝王家,多纷争,另外,外族余寇未灭,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好自为之。”
黑帝话里有话,关心自己儿子。
“为父放心,孩儿懂得,孩儿定得仙草,助父成神,佑我族长盛。”桃阢跪在地上,声偌磐石,发誓说道。
这种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桃杌暗下决心,成龙还是成虫就看这了。
魍魉不忿,站出来,不服的反对道:“帝父,桃阢平日酒色财气均沾,平常不所正事,只怕刚刚还在勾栏里与女人厮混,恐怕难以重任,恳请帝父再思!”
“深得我心啊,”
老袁看着魍魉站出来,瞬间感觉这魍魉顺眼许多,比那桃杌会来事多了。
桃杌一听,腿上一软,冷汗差点下来!
“你……”
“胡说,你说的是你吧!”
桃阢脸色涨红,气急怒喝的反驳道!
虽有心议论一番,却底气不足,到最后支吾说不出来什么,毕竟这事情,被魍魉一举捅破,他心虚。
“够了,如今乃是大道所向,关系本族日后命运,容不得他逍遥,昨日吾夜观天象,桃阢天命风流,但为父算得,他会助父一臂之力的!我相信桃阢可以做到的。”
黑帝一手拍定!
“你们不是想要逼宫,助父飞升,如今这最无能的去寻仙草,看你们如何!”
恐怕,这桃杌,没有被你们计划在内吧。
黑帝运筹帷幄,转眼就把有心人的谋划打乱。
“古蜀王,如今天下昌平,但是为父观天,仍有共工余孽扰乱世道,特命你以武平天,待余孽消灭后,知会你兄——鲧曾去治理那片土地,武以治国,文治久安,修道才以得长生啊。”
“臣有奏,”
北方将领站出来说道。
“帝王,多年前共工氏兵败,被迫率部众北迁黑龙江及其以北地区,如今传闻他们已建都北维,领有辽河流域以北直至北极诸地。其帝王独霸北方,又因其头戴干戈、尚武,又名玄武,在北方称玄武大帝……”
“什么?混账,都已建国,为何这时才说?余寇未消,如梗在喉!”
黑帝横眉冷竖拍案而起,一口言定:“此事就交由你古蜀王!诸将配合,点齐兵马粮草,孤要你屠国。”
堂下众妖将惊恐,屠国?
个个面面相觑,耳观鼻口观心,也不知帝到底什么意思?
按照以往,那是敲定哪个将领,然后该将领领命出征,如今只是说了句诸将配合?这是什么意思?
帝王心是越来越难猜了。
“儿臣,古蜀王领命。”
古蜀王叩拜。
“嗯?”
在将领发呆时,古蜀王却坦然接受了。
“这正是一次机会,诸将配合,岂不是说今日在站的,都要听我之令?刚好是扩张自己势力,扩大影响力的时候。”
眉目间,古蜀王已有定计。
“玄武帝?虽已建国,想来也是一小国,国土虽广,国力定然不厚,待我拿下,看这禅让之位,我坐上,还有谁能憾动。”
“一切具体事宜就由古蜀王来颁布实行,孤把权利给你,这北玄武的平定你可要多多上心,可不要负了天下人的心。”
颛顼帝对着古蜀王语重心长道。
也罢,六岁拜候十岁封王,如今半百的年纪,古蜀王伯服终究不是无能之辈,管理一个小小的王国,倒也是屈尊了他,这次如若平定有功,可以考虑考虑帝位让于他。
颛顼看其子没有一个顺眼的,一个个不成器的家伙,也就伯服能拿出手,有御国经验,子秤华而不实,眼高手低,魍魉小人姿态,心难容天下,穷蝉……不说也罢,其母系撑不起他夺此位啊!
真让人头疼。
为父也想得道升仙,可又有谁知道,人人都想坐上的帝位,坐上之后,就无法再回头了呢?
“众卿还有何奏?”
颛顼帝从沉思中醒来,问向众卿家。
“秉黑帝,据村民所报,冀州豫州交界处,付禺山又出了一个黄水怪。”
冀州侯手持玉硅禀告道。
“哦?又出来一个?孤不是早年游历斩杀一只,怎地又出来一个?”
颛顼质疑着问道冀州侯。
话说这冀州侯可是特地来拍马屁的,希望帝恩降临,最好再临冀州斩杀一次,这样他在冀州的威望会再涨一截。
但是他忘记那时候的颛顼是少年游历,如今早已执掌诸国多侯数十年,哪会不知他打的什么小九九,无非就是希望本帝……
这冀州侯……
顿时颛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颛顼帝哭笑不得,拍马屁就拍马屁,拍马腿干嘛,一国之主难道还像小孩一样去给你再杀一次?
于是吩咐道,
“水神官何在?随冀州侯去灭黄水怪。”
“诺!”
台下大臣也是哭笑不得,贵为一州之侯,不会拍马屁就别拍了,你拍好歹出些什么祥瑞之兆啥的,溜须拍马,你弄个以前的黄水怪,请帝王移驾,真是让人……还不如直接杀了禀告帝王,也比这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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