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武之灵》: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黄昏,落日的余晖,照在大地上,将过往路人的影子拉的极长,使得这座小城萦绕着一股凄凉,悲怆的气氛……
“唉!”
一个少年走在街上,不停的唉声叹气,他身高七尺,体格虽称不上健硕,但也不瘦弱,一束黑发随风飘荡,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鼻梁高挺,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嚣张,但最终还是被无奈掩盖,生活的艰难使得才十三岁的他拥有超过常人数倍的坚毅,一袭白衣,虽破旧,但穿在他身上却也潇洒。
他是,许毅!
“母亲的病,已经开始恶化了,可是……”
这几年,许毅一直在为他母亲的病奔走,甚至他家的房契,和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都被他卖了,请来一位名头正盛的神医,可还是无方可寻!这让一向乐观的许毅陷入了绝望!
他想死,因为生活的沉重在父亲死后全部压在了他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身上,他早已不堪重负;可他不能死,因为他病重的母亲还等着他。他若死了,这个家也就垮了!
“这世界,还真是残酷呢。”许毅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
三年前,许家还是虞州城的三大世家,虽然才崛起几年,但上千的族众,在这座小城里,也是一个大家族。但是总有些人不安好心,有心算计……于是乎,树倒猢狲散,这个刚刚崛起不久的家族就这么散了。许毅是谁?
他是许家的大公子,本该享受那荣华富贵,成为许家家主……唉!可悲可叹!
“呦,这不是我们许家大少爷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许毅不语,循声望去,有五六人,其中一人完全是公子哥打扮,手中把玩着两块玉石,脸上时常摆着不屑的神情,一脸瞧不起人的表情,明显是一个纨绔子弟。
这人许毅认得,他叫赵百万,是赵家公子,平日里就爱找许毅麻烦,赵家当年也是个不小的家族,但比起许家却还是不足,这也是因为当年许家风头正盛,赵家在许家的风头下很是压抑。而许家败落后,赵家却莫名崛起,成为了与曾经许家齐名的三大世家。
许毅虽未找过赵百万麻烦,但赵百万却是个阴险的主儿,他可是很乐意找许毅麻烦的,况且他这么做也是受到家族默许的,也不知为何赵家要与一个已经败落的许家大公子作对。而赵百万对这件事却很热衷,他最喜欢装13了。
他一摆手,身后那些仆从便将许毅围了起来。周围的路人也都闪开了,他们都不想去管这件事,他们也没能力管!
“许毅,我听闻你的母亲得了一场大病,你是不是正为此事发愁呢?”赵百万很清楚,这许毅是个孝子,对其母亲极为关心,而许家倒后,其父气绝身亡,其母也生了一场大病,许毅这几年一直在为其寻医问药,可还是无果,而赵百万就用这一点来抓住许毅的命脉。
“怎么,赵大公子不在你的赵府好好呆着,管起我这个贱民的事了。您还真有闲心啊!”许毅没有给那赵百万好脸色,直接怼了回去。他知道这赵百万肯定是来找麻烦的,索性就要走。
赵百万也不恼,冷笑着:
“别急着走啊,许毅,若是,我有办法治呢?”
许毅身体明显顿了一下,咬牙道:“此言当真!”
这一刻,许毅因为他母亲犹豫了。他知道他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最多两年他母亲就会死。
赵百万笑了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因为,许毅母亲的病与他的家族有关,对!许毅母亲的病赵家有关,就连许家的败落也与赵家有关,他自然有办法治,但赵家估计是不允许的,也就是说赵百万虽有办法,却不会给许毅母亲治病的,可是,许毅并不知道这一点,而这,也是个拴住许毅的好法子,赵百万便打定了主意。“当然,不过……我要你给我跪下,叫三声爷爷。”
许毅犹豫了片刻,为了他的母亲,他会去做任何事,无怨无悔,只因为她是许毅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有些心动的问:“若是你反悔怎么办?”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赵百万也不给他好脸色,因为他知道,许毅上钩了!
“砰。”
许毅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跪了下来。咬牙说道:“爷爷!……爷爷!……爷爷!”
那赵百万大笑一声:刚才不是挺牛的吗,现在还是得跪着求我。
“孙子,爷爷在这儿。”
转身便要离去。
许毅咬牙道“赵百万,我母亲的病……”
赵百万此时却是惊讶不已“什么?你母亲病了,那赶紧去治呀!”
显然这赵百万没把这当回事。
“无耻小人!”许毅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而这赵百万却笑了“无耻?对!我就无耻,哈哈哈,你就应该看着你那狗娘死去,你们都该死!”
许毅怒了,上前一把掐住赵百万的脖子,不断地用力,“你找死!”许毅很坚强,他不怕别人骂他,但他绝不允许有人骂他母亲,绝不!
“狗…娘养的……东西…”赵百万还在作死,不停的骂着,同时也招呼着身后的小弟来帮忙。
赵百万身后的人便都扑了上来,一拳一拳都往许毅身上招呼,甚至有的直接搬起街上的石头砸向许毅。许毅还是太弱了,没有能力去与赵家叫板。。
“砰!”许毅狞笑着被砸倒在地上,被砸的鲜血淋漓……呼吸也越来越弱……
赵百万愣了一下,有些颤抖的说道“我们……走!”他也没有料到他手下的人下手那么狠,也没有料到这许毅这么不经揍,很快,他们就走远了,反正就算出了人命赵家也不怕……
许毅倒在血泊里……
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许毅自语道:
“我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母亲…………”
体温越来越冰凉……
“你…怕死吗?”一个声音在许毅脑中出现。
“我……怕死,我怕我死的没有价值,我的母亲还在等我……我不能死的这么窝囊!”许毅有些自嘲:我怎么死的这么窝囊。呵呵。
“果然吗?我不会让你死的……”说完,那声音便消失了……
………
起名字
傍晚,当这世界被黑色笼罩后,就可以看到它真实的一面,肮脏,淫秽,花街柳巷便是这一切的表示……
许毅无力的躺在街上,双目无神的看向天空,街上来往的行人仿佛没有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人似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我没死吗?呵呵,这世界不让我死吗?”许毅无力的自语
“呸,有我在,你能死??”一道灵动的声音传来,在他脑海里回响。“那些人也真是的,还真把你往死里打。”语气中有些心疼,又有些抱怨。
“这或许就是这世界的残酷吧。”许毅心中有些意外,便问“是你救了我吗?”
“那还用说?还不感谢我!”那声音中又有几分得意还有些俏皮,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可以看出,她性格很活泼。
“谢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还有出来说话可否?”许毅有些怪异的说,对着空气说话有些怪怪的……
“本姑娘芳名…咳咳…自己想去,出来就不必了,反正我也出不来,还是回去看看你母亲吧!”
“呃……”许毅挣扎着爬起来,看了看,他的身上,大片的血渍已经干涸,伤口也都愈合了,他不由得惊叹:我的伤口居然愈合了,除了有些虚弱之外。许毅也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于是便在众人怪异的目光里走回了家……
许毅和他母亲住在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土房里,这土房位于城东极其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没有人住,看起来有些荒凉,那土房很小,仅有两个房间,厨房都在外面,但却很干净,一尘不染。
“母亲,我回来了。”许毅舒了口气。显然,对他来说家还是最温暖的,尽管不富裕,但生活还能过得去。
许毅的母亲叫司徒敏,是司徒家的人,与许家许巍洲结缘生下许毅,而后许家败落,司徒家也与司徒敏撇清了关系,不接纳司徒敏与许毅母子,就连司徒敏病重都没人来看过。
司徒敏躺在床上,虽然被疾病折磨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看出她曾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刚看到许毅身上的伤就内疚的说“毅儿,是谁?将你打成这样?……唉,娘对不起你,要不是娘……唉!娘真没用。”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许毅的脸,心中的忧愁更甚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许毅肯定是因为她的病才受的伤。
许毅摇了摇头,说:“娘,和你没关系,都是那可恶的赵百万,总有一天,我……”这时的许毅,在母亲面前竟有些孩子气,引得司徒敏发笑:
“好啦,毅儿快去做饭吧,娘都饿了。”
许毅是很听他母亲话的,他便走出土房开始生火做饭……
“那个,许毅,你想治好你母亲的病吗?”
那个声音又出现在许毅的脑海里,许毅一惊,刚才在街上,许毅太虚弱了没察觉到那声音是从自己脑海里传出的,现在发现后许毅不得不震惊,他母亲或许有希望了。
但他还是很快回答:“想,但姑娘你有什么办法吗?”母亲的病在他心里一直是个解不开的结,让他难受不已。
“有是有,不过……我跟你很熟吗,本来救你一次,都是无奈之举,哼,现在连人家名字都没想好,还好意思求我。”那声音似有几分嗔意,但让许毅听了确是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只有她才知道。这其中的心酸,几千年了,她的名字早就忘了。她这几千年来一直在沉睡,也就是许毅面临濒死,才让她苏醒过来。
许毅很尴尬,这……之前他只是认为那姑娘不想告诉自己名字罢了,可现在确实真的没有名字,许毅也很无奈,对于起名字他是真的不在行,尤其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一旦起不好,这位姑奶奶生气了,那他母亲的病,本来有些希望现在都没了。
“这……姑娘,你就别为难许某了,这我是真的不会。”许毅很是小心的回答,生怕这位小祖宗不高兴了,那自己母亲就完了。
“我不管,你不给我起,我就不说了。哼!”那姑娘却仿佛吃定了许毅似的,不松口了。从许毅为母亲甘愿下跪,就可以看出,许毅母亲在许毅心中的地位,绝对不低!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说了
许毅咬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好,那许某就造次了。但是姓?”
“和你一样。”
“姑娘,可否让许某见上一面?”许毅有些尴尬的说,确实名字与人要配,不见人确实起不了名字,虽然不是绝对,但也能说得过去。
“嗡”的一声,许毅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位俏生生的美人,十二三岁的样子,三千青丝垂至腰间,额头上的刘海,遮不住如玉的俏脸,柳眉微皱,抵不住迷人的魅力,一落绿裙,使得美艳中又透出一抹俏皮。
“这下好了吧。”她轻启朱唇,骨子里更透出无尽的媚意。
许毅呆了,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人,但心中还是有些疑问,这位姑娘怎么会在自己脑子里呢?自己应该没见过她呀!……但他还是回过神来,闭上眼,沉思着,时而踱步,时而矗立……突然他睁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奇妙的色彩,但他还是有些忐忑,有些心虚,毕竟许毅对其母亲的病是很上心的。
“许灵儿,如何??”他有些期待,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给人起名字。
她咯咯的笑了笑:“勉强还可以吧,嗯,许灵儿。”
许毅舒了口气,看样子勉强能行。“婉玉姑娘,这下可以告诉许某救治我母亲的方法了吧?”
许灵儿又笑了笑:“姑娘两字以后可以去掉哦!”
“这……”许毅快疯了,折腾了这么久,你倒是快说呀!
许灵儿娇笑了声:“明天再说,你的饭熟了哦。”自此便没了声响……许毅无奈,只得与母亲吃饭,人家不说,你总不能强迫吧,再说许毅也没本事让许灵儿帮他做事,人家和他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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