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乡传说》：引子

引子

“断天崖！这就是自己的断魂之处了……”

莫轻言倒卧在自己的血泊中，精神一片恍惚，知道自己流血过多，即将身死道消，不禁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地在心中说道。

身后是万丈悬崖，面前是围着自己的无数敌人，心中不由得升起无尽的悲凉。

就在数天前，这些还是和自己一起征战妖族的兄弟、战友们，如今翻脸却向自己刀兵相向。仅仅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在妖族手中得到手中这一块传说中与帝乡有关联的残破玉炔，就万里追杀，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就算自己把玉炔拿出来了，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交出了的就是那块玉炔，只因为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无论自己如何解释，所有人都不相信，拿着刀剑逼迫自己交出他们所认为自己藏起来的帝玉。

这些围着自己的人中，包括同门师兄弟，也包括平常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师叔们……

这些人都疯了吗？

难道说传说中的帝乡真的存在，还是说进入帝乡就真的像传说中所说的那样能够成为不朽的大帝，可以长生不死吗？可是古来成就大帝有几人啊？而今他们今何在？

“……孽障！到现在还不醒悟吗？帝乡是尔可以染指的地方吗？”屠仁杰用手中的长剑指着血泊中的莫轻言，咬牙切齿的怒声喝问道：“你难道想让我们玄玥洞天数十万上下和你一起陪葬吗？”

“师……师叔，到现在您还不相信弟子吗？这是真的啊？就是这……这一块玉炔啊！”莫轻言艰难的举起握在手中的残破玉炔递向屠仁杰。

“不可能！我们早先明明看见那块玉炔发着淡淡的青光，可不是现在这个黑不溜秋的破石头……”立刻就有人不满的吼道。

“没错没错！我也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

登时又有不少人应和。

“既然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那我就只有把你交出去了，你就去死吧！”屠仁杰恨声说道。然后转身就走，领着身后玄玥洞天一干弟子退出人群。

莫轻言看着离去的同门师兄弟，还有哪些脸挂着狞笑，却流露出无尽的得意和快意的人群。心中的绝望更盛，却也在心中升起一种明悟来。

想自己历尽千辛万苦修道终于有成，短短不过十年间就修行到生死境巅峰，只差半步之遥就跨入到道通境，成为大宗师。在天下人族年轻一辈中已是前十的存在，而且是最年轻的。可惜自己不懂得韬光养晦，被人嫉妒恨，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吧？

这难道真的是一块玉炔的问题吗？

可惜自己太傻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今天他们是不可能放过我的，一个还不到三十岁就可能成长为大宗师，古来罕见。而偏偏自己出身贫寒，这让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子弟，宗门悉心培养的嫡传弟子们情何以堪？

传说中最惊艳万古，万年前的轩辕大帝也是在四十五岁的年纪才踏上道通境成为大宗师的。而自己今年还不到二十五啊！

想这世间修道之人何止亿万，可是能修行到道通境大宗师境界不过区区数十人而已，可想而知修行是多么残酷的事。

可是自己毕竟是人族未来的希望之一啊！

他们竟然……怎么就敢就这样抹去人族将在未来万族林立的大争之世立足的根本啊？

难怪人族虽为万灵之首，却如今被妖族、魔族、龙族、虫族等视为蝼蚁般随时捕捉和覆灭，在它们眼中只是圈养的食物。可是看看眼前这些人，还在为了一个未知的可能居然不顾人族的未来，互相残杀。

可悲啊……

人族还有希望吗？

莫轻言强撑着缓缓地从血泊中强坐起来，用仅剩下的左手尾指沾着身上的血，在虚空中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冷眼凝视了一眼眼前的数十人群，微微冷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吾……以吾血……吾命向天地岁月立誓……天地为证，岁月为鉴……今日尔等之所作所为，强加吾身之言辞，后世自有公论，谁也逃不了天道……因果……轮回……在千百世轮回中等吾归来……今日因，来日果……以吾心所向，将来所有因果全加吾身……誓成！临……！”

“……不好，是因果血誓！快阻止他……！”忽然有人大惊失色，大叫出声来。

大多数人根本就莫名其妙，什么因果血誓啊？从来听都没听说过的呀？

许多人还在懵懂愣神之间，莫轻言画的符已成，口中的誓言也刚刚说完，而诡异的事情出现在数十人眼前。

刚才明明看见莫轻言在虚空中所画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却在他说完“所有因果全加吾身”后，却忽然出现一道神秘的血符，好像刻印在虚空中一般，然后慢慢放大，只在一瞬间，那道神秘的血符就如同光线一般无限放大到天地之间，然后消失不见。

“咝！”

有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还是一个神符师啊！

许多人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看退到人群后面的屠仁杰和玄玥洞天的一干弟子，心中却不由得升起后怕来。

而玄玥洞天的一群人脸上更是精彩，有些人羞愧的低下头，而有些人更是脸现惊恐之色。

要知道作为一个神符师，首先就要能够沟通天地，才能将游离在天地之间的天地元气化入符文之中为己用，才能施展出化腐朽为神奇的符咒。

那关键是要对“道”要有深刻的理解才行啊？

而进入道通境之所以那么艰难，就是因为千百年来无数的人不能悟透“道”的真谛，而卡在道通境之下望“道”兴叹。

这玄玥洞天的人要有多蠢，才把自己的希望扼杀掉……

“屠……屠师叔，他……他……他居然真的练成了传说中符帝姬风行的《符书》？”屠仁杰身后一名玄玥洞天的弟子指着莫轻言颤声问道。

“应该还没有吧？”另一个弟子接口说道：“否则也不会以生命为代价……”

屠仁杰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看着跌坐在血泊中的莫轻言。那可是玄玥洞天千年以来最杰出的弟子啊！再给他十年的时间，不！哪怕五年的时间，有九成的把握跨过生死玄境，踏入道通大宗师境界。可面对这数百世家豪门宗族，自己小小的玄玥洞天不过是蝼蚁般存在……

此时莫轻言他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他知道自己是过不了这一劫了。

莫轻言心中苦笑，自己就算天下无敌又如何？自己难道可以屠尽天下不成？就算当年人族至尊轩辕大帝面对族人的争权夺利也只有黯然远走他乡……

自己算什么啊？可惜自己毕生的梦想啊，没有死在征战的沙场上，却这样死在自己族人的刀下，真的很不甘心啊！

什么都没有了啊！

恍惚间一个白色的曼妙人影，似乎在脑海中慢慢闪现，越来越是清晰，慢慢的衣袂飘飘，冥冥中，似乎有飘渺的音乐响起，而那曼妙身影，就在一片虚无飘渺中缓缓起舞……

莫轻言的眼波突然变得悠远怅然、伤感……

鲜血在流淌，他清晰地感应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他一生追求武道极境，在濒临死亡的这一刻，他本以为唯一的遗憾，应该是没有达到至高化神境踏入神界，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脑海中竟然冒出来一个，他本以为早已忘却的身影。

那白衣飘飘丰姿绝美的身影啊，那一回眸，一扭身……都是绝顶的风情，那轻灵曼妙的身影，在自己心里载歌载舞，每一次回眸看着自己，都带着如海的深情……

萧青雪，那个对自己至死不悔的女人！

“原来，我并没有真正的忘情……”莫轻言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喃喃自语道。

一丝悔意，悄然在他的心中蔓延，如同烟雾般，刹那间席卷了他的整个心灵。

在这一刻，他的心再也不受控制……

莫轻言心中一片怅然酸涩……他出神的一动不动，眼神却凝视着前方某处，仿佛亘古恒定的苍凉，染血的发丝在他额前飘起……

脑海中的人儿飘渺无定，但却似成了漫天飘雪，同时一阵曼妙凄凉的歌声从舞动倩影之中幽幽传出……

“……，一生莫轻狂，轻狂一身伤……今生为君狂，纵然一生心断肠！……”

这是自己与她初相识之时，萧青雪为自己所作的一首歌。

那个兰质蕙心的女子呵……莫轻言怅惘的想着，心中酸涩难禁，生命到了尽头，才知真情的可贵……可自己，已经回不了头……

犹记得，那次萧青雪最后一次被自己拒绝后，心伤魂断之下，任由家族安排，嫁入西秦齐家，却不到一年时间，因相思成疾，一代红颜，终于香消玉殒。

自己闻讯之后，立即赶去，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名剑赠英雄，

英雄配美人。

美人多薄命，

……”

这是当初天下第一才子沈书凡有感于萧青雪对莫轻言的深情，特意所做的一首诗。

而现在，青雪，你到了九霄，我却依然在人世中……但，我立即就能与你生死相随了……生生世世！

莫轻言出神的想着，一向冷硬的嘴角，挂出一丝温柔凄楚的笑容。染血的长发在风中飘起……

青雪，等我！若有来生，我宁可不去追寻狗屁天道，宁可不要什么巅峰，也要与你在一起！这世间，有什么能够抵得上你满足的那一笑？没有！

脑海中的曼妙歌舞渐去渐远，萧青雪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是飘渺：“……今生为君狂……纵然一生心断肠……千秋心不变……万世不相忘……不相忘……”

多么痴情的女子啊！是我负了你一生啊！

此生已了，青雪！临死前，让我多听听你的声音吧……

如今……我很苦！好后悔！

“青雪，对不起！我将失言了……唉！我来找你了，哪怕千秋万世，哪怕万世轮回……”莫轻言喃喃的说着，仿佛中自己起身走向前方，走进黑暗之中……

第一章 梦 魇

下午三点半，太阳还挂的老高。

“叮铃铃！”

随着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打破了云中县一中校园的宁静。

刹那间，一片宁静的校园内人声沸腾，喧闹声此起彼伏。年轻的少年男女们，有的犹如脱缰的野马冲破禁锢他们的枷锁，在校园内横冲直闯，无所顾忌；有的三三两两或勾肩搭背、或手挽着手，边走边犹如春天树枝上鸟群，叽叽喳喳、喋喋不休或笑或骂的吵闹不休；还有的独自一人，手中拿着书或者手机钥匙之类的物件，静静的走在人群之中……

兰花楼三楼高一五班的教室内，讲台上班主任吴成坤老师本待再讲会，听着外面喧嚣的声音和看着下面学生们那窃窃私语、骚动不安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合上讲台上的文件夹。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今天是月底了，下午放月假，路途远的同学乘车注意安全啊，不要去坐那些黑车、摩托车，特别是女生注意哈……家在附近的同学也不要再外面逗留太久，早点回家，免得你们家长在家里牵挂……好了！就这样，下课！”说比瞥了一眼教室最后一排左边角落里一个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男生一眼，微不可觉的摇摇了头。

随着在一声老师再见后，吴老师走出了教室，心中却想到这小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据说从小就这样隔上十天半月的总就这样有一天昏昏欲睡的，也不知道是啥病。可就算这样，成绩却在班上排前十、年级排前百。是棵好苗子，真是可惜了。听说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在外面打工，看是不是给校长汇报汇报，帮这小子解决一些补贴呢……

看着老师走出教室，教室里登时就像鸡窝里炸窝一般，人潮涌动、喧嚣尘上。

“小莫！小莫！起床啦！嘻嘻！”教室后排角落里传来一声嬉笑的喊声，许多在忙碌的同学都回头看向那里，脸上都带着会心的微笑。

这也是高一五班闻名全校的事情了。

一个常年睡不醒的同学，整日迷迷糊糊的，成绩却一点都没有拉下，所以班主任吴老师也默许了他的存在。他的名号在云中一中也是让所以同学如雷贯耳——魔教教主莫轻言。他不是老是睡觉吗？有人就叫他觉主，再加上他姓莫和魔同音，这就是成了魔教教主。

喊他的是他的同桌兼死党王源，与莫轻言初中就是同班同学。这喊声基本上就是高一五班的一道风景。因为每次叫醒莫轻言的时候，莫轻言都会闹出不少的笑话来。就在前几天，中午放学的时候，王源刚刚唤醒他的时候，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嘴里却喊道：“……妖怪哪里走！看剑！”引得满堂哄笑。

“小莫……小莫！”王源又喊了几声，又搞笑的在莫轻言耳边大声喊道：“快点，妖怪又跑了……哈哈哈！”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周围还没走的同学也哈哈哈笑起来。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那莫轻言果然不负众望，抬起头来，还是那永恒不变的茫然表情。

“咦——！莫笑了——莫笑了——你们看——！”

王源看着身边的莫轻言大声的“咦”了一声，引得大笑的同学们注意。

“源哥，什么事啊？你小子大惊小怪的？”旁边的张勇好奇的问道。

“你们看，他……他居然哭了……”

“不是吧？”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莫轻言，果然发现莫轻言居然泪流满面，口里还说着什么。

“嘘——嘘——莫吵莫吵，听他说什么呢！”有人忙嘘声让大家静下来。

一安静下来，大家果然听到莫轻言语带颤声的喃喃说道：“……青雪……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那一声声的反问带着一种无法置信的疑惑，还有一种多年以后却突然遇见的惊喜莫名，那种内心激荡，千言万语却无法宣之于口，而化作简单到极点五个字“真的是你吗？”

像是一种魔音充塞耳边，有一种心碎的感觉弥漫在众人心间，一时间教室里的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几个女同学居然眼含泪花。

良久，一个不和适宜的声音问道：“青雪是谁呀？”

“什么？”众人被这声音打断，好似如梦方醒般。大家不由得怪怪的感觉，却没有一个人哄笑出来。

“青雪？青雪？”而刚才还茫然的莫轻言眼神慢慢的恢复清明，好似才醒过来一般，忽然看见所有的同学怪怪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莫名其妙的喊道：“干什么啊你们？”

“切——！”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的“切”了一声，纷纷散开，还有的对他不屑地竖了竖中指，不过心中都有些怪怪的感觉。而王源还不愿放过他，盯着莫轻言问道：“青雪是谁啊？你小子快给哥哥说清楚，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一个叫青雪的？”

“就是就是！快说说——！”本来已准备离开的几人听到这话，立马又围了上来。

“神经病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轻言没好气的白了王源一眼：“什么青雪白雪的，你们是不是傻呀？把我叫醒就问我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咦——都放学了吗？我说老王啊太不仗义了吧？放学了都不早点叫我，有没有搞错啊你？”说完也不理眼神不善的王源，赶忙收拾自己的书桌。

“切——！”由于大家都急着回家，所以大家“切”了一声后纷纷离开。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打扫卫生的几个同学和莫轻言、王源二人。莫轻言胡乱收拾了几下，拿来几本书站起来。看见王源似乎还在等他，就晓得这下子还不死心的等他解释呢。遂无奈的说道：“走吧，边走边说。”

“嘿嘿嘿！我还以为你小子还要磨蹭到晚上去呢。”王源嘿嘿一笑：“走哇！”一把搂着莫轻言，勾肩搭背的往教室外面走去。

“又作那个梦了。”走在僻静的人行道上，王源漫不经心的问道。要说对莫轻言的了解，王源自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包括莫轻言的父母在内。从初一入学开始就是同桌，睡觉还是上下铺，到高中还是如此。本来高中分班的时候都分开了，结果莫轻言硬生生的找人把他搞到一个班来。

“嗯！”莫轻言点点头，一边走一边向王源说起梦的事情，却不由得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来，这个梦几乎跟随了他十多年之久。

一座庞大的汉白玉祭坛坐落在浩瀚的虚空中，宛如一颗星辰。

祭坛九十九层，高万丈。祭坛每层四周插满黑色的幡旗，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号，好似符文，又好似一种古老的文字。每层台阶上跪伏着无尽生灵，口中吟唱着宏大的祭祀之音，吟唱的是一种古老的语言，有点类似古代先民祭拜天地神灵或者某些民族的巫师招魂引魄的仪式一般。

以往最多梦到这些，还很模糊不清。但这次却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高高的祭坛上却有一个好似非常熟悉的身影。

一个一袭样式古老的宫装、白衣胜雪的女子，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那白衣飘飘丰姿绝美的身影啊，那一回眸，一扭身……都是绝顶的风情。

那轻灵曼妙的身影，刹那间，在自己心里打开了一段久违的记忆，好似千百年前，又好似在昨天。那轻灵妙曼的身影在记忆里载歌载舞，每一次回眸看着自己，都带着如海的深情……

萧青雪，一个久违的名字，一个对自己至死不悔的女人！

一段尘封的往事，悄然在他的心中蔓延，如同烟雾般，刹那间席卷了他的整个心灵。在那一刻，他的心再也不受控制……

莫轻言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片怅然酸涩……他出神的一动不动，眼神却凝视着前方祭坛上那妙曼的身影，仿佛亘古恒定的苍凉，细柔的发丝在他额前飘起……

脑海中的人儿飘渺无定，但却似成了漫天飘雪，同时一阵曼妙凄凉的歌声从舞动倩影之中幽幽传出：“……，一生莫轻狂，轻狂一身伤……今生为君狂，纵然一生心断肠！……”

脑海中的曼妙歌舞渐去渐远，萧青雪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是飘渺：“……今生为君狂……纵然一生心断肠……千秋心不变……万世不相忘……不相忘……”

“青雪，真的是你吗？”莫轻言带着难以言说的心情在心中问道。

……

“嘶！”听着莫轻言幽幽的描述着梦中的情景，听得王源目瞪口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的问道：“后……后来怎么……怎么样？”

“什么后来怎么样？我不就被你叫醒吗？”莫轻言不满的瞟了身边的好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我是问你，你和那个萧青雪后来怎么样？”王源嘿嘿一笑，八卦的问道。

“你有毛病啊大哥？这是做梦好不好？什么我和那个萧青雪怎么样，我哪知道？哼哼哼！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婆啊？”莫轻言哼哼几声，不满的说道：“我说给你听，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的，不是让你来听八卦的。”

“嘿嘿嘿！我这不是好奇吗？”王源嘿嘿一笑，搓搓手掌，有些热切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分析的？我们不是分析了不下百回了吗？既然你从小就一直做这个梦，这肯定不是那些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问题了。这肯定是你前世发生的事情，前世你肯定有什么对你来说万分遗憾的事情，所以在你潜意识里还记挂着。”

“呸！净胡说八道！我看你小子是网络上玄幻小说看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莫轻言不屑的“呸”了一声道：“就做个梦而已，你小子居然脑洞大开，还前世今生都出来了，你这么会幻想，怎么不去网络上写小说去……”

“嘿嘿嘿！哥哥正有此意！”好似莫轻言说到王源的痒处，更是热切的一把勾搭在莫轻言肩膀上：“来来来！再好好给哥哥说说……你小子不是从小跟你外公学的是中医吗？你不是还在练一种气功吗？这下好了，在梦里还有一个如此完美的绝世红颜……天哪！这是多好的看点……哦卖糕的……老子一定要写出来，绝对绝对能一夜成名，收藏千万……发了……发了……老子绝对发了……哈哈哈……”王源不管莫轻言一副要杀了自己的表情，激动的说着，说到后来几乎语无伦次一副癫狂的模样。

到后来莫轻言只有张口结舌的看着身边这个正在无限YY的损友，无言以对。

“怎么样？哥哥的这个创意不错吧？”王源一脸得意的看着莫轻言：“来来来！再回忆回忆，看看还有什么细节没讲完，再好好想想……”

“有病啊？”莫轻言一下挣脱王源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出去别说认识我啊，太丢人了……”然后抽身向校门方向走去。

“对了，小莫啊，回去赶紧睡觉，赶紧做梦，把梦做完……”身后还传来王源的喊声，引得路上的学生纷纷侧目看向莫轻言。

莫轻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高声喝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