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重生欲为仙》——歆守君
第一章 意外
看着手机上的诸颜两个字，祁霖还是点开了。
“我到椰城了，现在在你们学校外面小吃街，顺手还拍了张附近的照片发过去”
消息发过去后，并没有马上回信。祁霖也没有心急的样子，因为这事他都想了几个月了，虽然一直都是在心里筹划。而且并没有筹划出几个三七二十一。反正人已经到这儿，以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想着想着就淡然了。
几分钟后，诸颜回信了。无不就是那些你怎么过来了的开头，聊了几句后。她也就把我的来意揣摩清楚了，毕竟以前祁霖在她面前有意无意提起过。祁霖也没太敢承认，也就约了几句，但人并没有来。还问他要不要告诉本人，祁霖没有直说。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事了，祁霖没有勇气和胆量去找她。虽然已经从大老远的家里跑到了这里，也许是怕过刚易折吧！当初过年时，不知怎的就没了消息，心里急了，就下了决定。就跟当初高中一样一样的，真的是太急切了吧！毕竟，自己设身处地地想想，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那天后，祁霖就开始在椰城四处流浪。住过宾馆，待过网吧！还跑了大学城！中间也一直在找工作，去老城区也是为了这个。那是祁霖心里最喜欢的工作，坐在电脑前，玩玩游戏，聊聊天。可惜事与愿违，而且我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那里工作看着还行，真正了解后，就懂了什么是网络销售。往好说，是一种营销策略，往坏说，就是诈骗违法犯罪。所以，之后几天，就开始破罐子破摔。三天试用期后，我走人了。当时，已经把被褥和日常生活用品买好了。又花了一大笔钱，对于当时的祁霖来说。
事后，前台的小姐姐还留过祁霖，不过，祁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大事。因为祁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不了解具体的相关法律法规。
把能带走的都拿走了，又开始流浪大街。期间无数次想到了那首《橄榄树》
“为什么流浪
流浪
流浪
流浪远方
为了心中的橄榄树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祁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她，也许比较应景吧！
当时在老城区，有一阵子真的感觉是上天无门，下地没窗。实在是找不到怎么回大学城了，没办法，只好又待了一个星期。期间，为了找工作，还进过路边酒店。进去应聘，填了表登记。当然，结果是显而易见地。谁会要祁霖这种没户口，没学历，没经验的三无人员呢？
从那时起，祁霖才知道了找工作有多难。但他一直没放弃，后来终于有了一点消息。跑了两趟高铁站，终于辗转回到了大学城。
转眼，来海楠已经快半个月了，工作还没有落实。中间因各种原因黄了几次，最后，好不容易在椰城经济学院找到了一份奶茶店的工作。
后来，努力学习，勤勤恳恳做事，终于算是站住了脚。中间祁霖也曾约过她，但没有一次回信，后来各种联系方式都断了。期间也跟认识的朋友去过她们学校，带过一次路后，自己也摸着去了几次。算是勉强走了几遍吧！
今天，已经是六月一日了。原本祁霖的愿望是和她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一起去海边走走，就心满意足了。结果，去过学校，没有碰到。去了那么几次，一次也没有，毕竟有那么大。再加上祁霖是近视眼，也许遇见了，他也没看见吧！
祁霖记得那天是四月四日，清明节。二十年了，他的生日正好好死不死碰上了，怎么会这么巧呢？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奶茶店老板钱哥一直对我不错，也劝不要请假了。但我说不庆祝，只是单纯出去走一走，逛一逛。
那天祁霖和浩子和他一个朋友阿豪一起去了海滩。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了波澜壮阔的大海，心情也变得很轻松了，三人还互相留影留念。
那天一大早，祁母就打电话过来祝祁霖生日快乐了。她也是唯一一个打电话了的，也许，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么清楚吧！毕竟祁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中午是去阿豪他哥的店吃的饭，一个干锅店。他俩叫我点一个好的，祁霖叫了一份回锅肉盖饭。似乎是三人中最便宜得。也许，就是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味道吧！
因为前夜通宵，又一路赶，很困。吃完就睡着了，等一个多小时回去，已经下午了。回到浩子的宿舍，接着睡。
一觉醒来，浩子已经不见了，扣扣联系了下。说是在南苑一个奶茶店玩呢！还问祁霖过不过去。祁霖坐车头晕，一直没缓过来，就没去。然后，接着睡。再然后，这期待了几个月的二十岁生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每年的六一儿童节，都应该是小孩子最高兴的日子了吧！虽然在祁霖的记忆里，放假就是最开心得。
今年，妹妹祁灵已经九岁了。她在方州读四年级，有祁母陪着。她可跟祁霖不一样，每年都要表演节目，虽然都是自费。
手机放在阁楼充电，就起身下去工作了。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也是一样重复着，但比电子厂的时光有趣多了。做完日常的煮奶茶工作，学生们就又要下课了，又要开始忙起来了。
偷个懒上去看看手机充好了没有，已经快四点了。恩，怎么有几个未接来电？
手机解锁，一共六个电话，三个妹妹打的，一个陌生号码，两个是表哥张杰打得。
想着就近原则，先给杰哥打了过去。
“喂！杰哥，有什么事吗？”
祁霖用着平常的口气问着，杰哥一般不给我打电话啊！虽然几个月前给我打了次。
“祁霖…三幺没了！”
听着手机那边平淡无奇，并没有太多反常的语气。
只是当时的祁霖，大脑嗡地响了一下。（我妈曾蓉在外爷家排行老三，一直表哥他们都叫做三幺）
祁霖只当是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杰哥！
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
祁霖反复确认道，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
那边回道。
“三幺没了，
被人打死了。
你妈，
被人打死了。
……”
那边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也不知道是杰哥的声音出了问题，还是祁霖自己的耳朵。
祁霖能做的只有一直朝着手机喊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前两天端午才接过她电话啊！？”
心底莫名地阵阵绞痛。眼眶早已红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匆匆地挂了电话，又给妹妹打过去。她只是说祁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她就一直打，二姨也打了一次。（二姨就是张杰他妈妈，祁母的二姐）
然后，她用着极其平淡地不带丝毫感情的童声说了句：妈妈死了！
祁霖的心，愈发的凉了。急着急着，跑下了阁楼。
想找钱哥请假说事，可现在却正好是学生放学下课时间段。
店里很忙，看了一眼。他让我先等一下，祁霖又拿着手机从拥挤的人群中冲到了店外。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我。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大脑缺氧，愈发胀痛。好不容易冲到门外，呼吸到了一点清新的空气。但感觉并没有太大用处，尽管他用尽吃奶的劲去透支身体潜能。
慢慢地，眼前开始黑了下来。下一秒，好像什么都消失了。再后来，他倒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阁楼的床上。脑袋还是胀痛，只不过似乎里面多了些东西。床前站着钱哥，他一脸担心的看着祁霖。见人醒了，连忙把他扶起来。轻声问到
“怎么了，
祁霖，
发生什么事了？”
几句话问完。又细心查看祁霖的情况。
祁霖缓了缓神，咬牙忍住大脑俞渐减轻的胀痛说道。
“我家里出事了，
我妈似乎没了，
我要回去了。”
说话间开始收拾行李。一旁的钱哥问到：“具体什么事？要问清楚，还不能那么早下结论！凡事不能武断！”
祁霖的东西不多，收拾好后。便又拿出手机，给他的奶奶打了个电话。接通了后，那边就只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叫祁霖赶紧回去。
祁霖又打了祁父的手机，结果一直占线。三分钟后，终于接通了。
“爸！妈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一下就这样了？
你现在在哪呢？”
祁霖一边哭，一边不停问道。祁霖感觉似乎自己的听力似乎下降了，也没具体听清楚说的什么。唯一有句什么回家再说。
就这样，慌神了几分钟。就在网上，查找相关的信息。现在，互联网上有什么的新闻，几秒钟，就能传遍全国。
找着找着，在同学群里看见了一则消息，附有一张图片。点开放大看，衣服我不是很认识，大概是个将近四十的女人看脸形的具体轮廓。八九不离十了，怎么说？两人也是相处了将近二十年的母子俩。是不会认错得。他的心更加凉了。
他也曾试着给那个三天不给自己打电话就不安的人打过去，却一直都只是忙音，久久无人接听，事实有时候就是那么残酷！
恍惚间，想起了祁父的话。拿起手机，查了查椰城回去的航班，对比了一下榕城和渝州的时间。最终又确认了渝州，就给祁父打了个电话。他也是渝州，不过他是晚上七点到，而祁霖是十点。相约到时一起回去，便挂了电话。
祁霖又跟钱哥商量了下，让他送我去机场。七点左右的飞机，已经快五点了。店里也没那么忙了，跟朋友同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坐在钱哥的车上，他一直让祁霖不要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回去有事打电话跟他说。而祁霖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一部分，是今天受的打击太大了。另一部分是脑子里突然多些东西，需要他小心翼翼去查看。
第二章 回望
2017年，6月1日。今天是儿童节，按着以往一样上下班的时间，祁霖要开始工作了。
海楠是华夏国最南端的省份，属于热带季风气候，常年气候炎热，高温多雨。即使是冬天，也不用多穿两件衣服。所以，这里又是一个旅游大省，其中以山亚闻名世界。
今天是祁霖来海楠的第九十二天，刚好三个月。他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二十天后，做完那件事后，就回去陪祁母。然后听取父母的建议，去学习，或者学点什么技术。将来找个好工作，也就衣食无忧了。
祁霖的父亲是个包木工的人，常年在建筑工地上班。他从来没想过要儿子子承父业，只希望能考个好大学，这就是最大的出息了。
因为上个世纪祁家那会，家里实在过不太去。虽然祁霖爷爷知道儿子是块读书的料，但实在无力承担，祁霖父亲在老师和全家人的努力下读完了初二。后来，便跟着大舅出门打工了。再后来，挣了点小钱，结了婚，才有了祁霖。
日子在祁霖的父亲的努力下，开始好了起来，建了新房。后来，又有了一个小女儿。一时，也让邻里羡慕不已。
去年儿子高考考了一个让人哭笑得的数字——222。本来祁父也就是祁鸿蒙，兴高采烈地从天京跑回来。结果儿子确是这么个成绩，想好好打一顿。然后发现儿子那么大了，也就没下去手。只是骂骂咧咧说了句，说你看这家孩子看了多少多少，那家亲戚又是多高多高分。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本想过几天，出门把他带上，能有实处干活。可这儿子却死活赖在床上不干了，嫌工地上这脏那苦受不了，怎么也不愿意。看着儿子那一米七八的个，只有一百来斤的身材。小时候吃了亏，营养没跟上，也就心软没有采取强硬措施了。
再后来几天，祁霖跟他妈吵了一架。也就是曾蓉问了几句，以后儿子你想干嘛？他却没有个实话，整天只会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就这样吵了起来。祁鸿蒙只是躺在旁屋看电视，没有吭声。
事后几天后，愈发严重了。终于，一次爆发下，儿子坦白说要去姑苏找同学。于是隔天祁鸿蒙跟同学聚会时，打了个商量，将儿子顺路带到了果州。第二天，偏上火车去了姑苏。
有人会问，没人管，没人带，也有熟人在那边接应。父母不担心吗？当然担心，天下父母那个不关心儿女的？听他二姨说工作是从网上找来的。就又天天打电话，怕孩子被骗到传销去了。
临出发前，给祁霖拿了点路费。手机也在上次吵架中摔坏了，于是没办法就只能带了两个旧手机上。说是换着用，看手机省点电还能凑活凑活。
祁霖去那边，传销倒是没遇上，就算他运气好吧！不过，也许他连传销是啥？都不知道！毕竟那是他十九年来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后来，说是在那边进了什么厂。工资按加班多少提成，倒还行，期间分别还给父母打了点钱过去。十二月初，干了五个月，就又跑回来了。钱没挣多少，父母也就多问。
过年问，下半年又去哪，也一直没有说。只知道早早地订好了机票，一直到3月1号去了榕城机场。打电话过去才知道要去海楠。
一转眼，三个月又过去了。期间，祁霖是隔夜一点多到的椰城。出了机场，打了一个出租，便说去大学城。
到时却始终没有找到所说的大学校门，司机来回转了几圈没办法，只好问顾客怎么办？
祁霖也未曾细想，当初也就是头脑发热便买了机票，甚至稍微详细的计划都没有。从车上看向窗外，祁霖一路都在找宾馆。
这次来海楠，祁霖把自己上半年进厂的全部家当带上了。本来有总共一万多，到了海楠，加上之前过年时多多少少的花费，最后只剩下三千了。
本来在路上，看见了一个网吧，想去凑活一晚上。但司机开得飞快，祁霖一时也没想好怎么说。于是，便这般合乎情理地错过了。
着急找地方时，好不容易才看见一个亮着的霓虹灯牌。赶紧让司机靠边停车，给钱。
夜很深了，除了少数几个宾馆名字加串数字的霓虹灯光。整个大学城，完全笼罩在了漆黑的夜里。
出租车司机也没要来回在附近转圈那些钱，凑了个整数便开车走了。祁霖按亮着的电话号打了过去，是个似乎刚睡醒的男人接的。说明了来意，几分钟后，随着一阵卷帘门夸啦啦响声，门开了。
站在大门前的是个看着二十多岁的穿着拖鞋的年轻男人，祁霖没有迟疑地进去了。交了押金，做了登记，如愿拿到一个房间号。
老板收了二百一，说押金一百，明天十二点前退房，到时退押金。
祁霖心想：好贵，我网吧开一通宵，也不超过三十吧！没办法，这大晚上的，外面乌漆麻黑，没处去。不了解当地市场，出门初来乍到的，吃个亏当交学费吧！
上到二楼，开门进去，简简单单一标准间。似乎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没有（表面上也看不出来）。今天一天，又是汽车，飞机的，忙忙碌碌到现在。洗了个澡，倒头便睡了。
电视，通夜开着，不开白不开呀！热也不是很热。毕竟才三月初，也就没开空调。不过，刚下飞机那阵，真的是又闷又热。幸亏三俩下就又出来了，不过在那上班的人，是真的遭罪！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收拾收拾，简单洗漱了，就退房走了。
屋外，蓝天白云，额。没有白云，一片蓝天，真的是一望无际！半空中倒时不时有客机飞过，轰隆隆地，惹人心烦。似乎附近就是昨晚的机场。
昨晚打的也跑了至少半个小时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绕路，天太黑。虽然在网上查了地图，但又不熟悉周围，鬼知道呢！算了，不就五十块钱嘛！哥们现在钱够花。（半个月后，也就真的知道够不够了）
出门，也分不清东南西北，随意选了一条道就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走着走着，路过了一条小吃街，看附近车站牌。叫什么大学城辅几号路来着，也搞不清楚。
就只管直走，这小吃街后面似乎就是宿舍啊！这么多衣服晾着，挂着，晒着，错不了。看来，没走错。
继续，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哥哥，我在岸上走啊！
恩恩爱爱，”
不知不觉，心里便哼起来了，心情这个好啊！肯定有好事啊！
结果，没走多久，便到了一个大门处。门前一个圆形花坛，里面还有一个小型喷泉，周围绿化也不错。一条长方体型红褐色瓷砖镶嵌的石头印着几个鎏金大字——椰城商贸学院。应该就是这了，可咋没人呢？
祁霖想着：我要不要从这进去呢？似乎不太好，那就算了吧！刚刚那些个宿舍楼后小吃街间似乎还有不少小门。说不定也能进去，不管了，回去试试。
怎么想便怎么做。三步做两步，几分钟后。又回到了小吃街，看着小门这进进出出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这个学校的吧！虽然也没多少人，但那边那个门可罗雀好多了。
“咕噜咕噜”…肚子开始叫了。从昨晚除了飞机上吃了点零食，喝了半杯橙汁外。还没进食呢！难怪肚子这么响了。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刚刚从小吃街头转到街尾，也没看见两家生意兴隆的店。也是，这大早上的，才开业，也没多少人。可惜也没怎么看见有几个像样的家乡菜馆。现实中布满全国各处的沙县小吃，也没有看见一家。
哎，那边有家奶茶店，先去买杯垫垫肚子吧！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远看起来保养得还不错。挺质朴地，上前买了杯香芋味的。不知何时起，祁霖对香芋味奶茶情有独钟了。
也许是那年暑假工，闲暇时一杯四块大杯香芋味奶茶。能一次性喝个饱，那家店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量最足的，也是最划算的。这两年来，就再也没见过了，不论是老家，还是沿海所谓经济发达地区。
不到两分钟，一杯普通的香芋味奶茶就好了。因为没有说大小杯，冷热。一切照常，付了六块后，祁霖喝到了那杯跟想象中差不多大的奶茶。
选了一个临近店外又可以清晰看见小门内情况的位置，便坐下来了。味道一般，没有了记忆中那个味道。拿出去年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手机，已经快十点了。时间，永远是不等人得。
登上扣扣，想起这校内唯一认识的两个人。嘴角不禁微微一笑，如果有人在这一刻看见了，定止不住论道：那年轻小伙，倒是有一张俊脸啊！就是那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说不定，风一吹就倒了。
家里的父母亲戚朋友，私下也都是这么评论的。祁霖也经常为此苦脑，就是光吃不长，没有一点办法！而且每顿吃得也不少啊？
有些大学的小姑凉听见这话，指不定就冲出来打他一顿。这话仇恨大了去了啊！特别是那些喜欢吃，又管不住嘴和身上疯涨的肉的小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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