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灵异故事》——独角.QD

大槐树下

北京

刚刚与丈夫离婚的我带着女儿搬进了一家四合院，房东租给我们一间朝门的屋子，屋子里破旧不堪，还好只是暂住，只要忍耐一个月就可以搬进新房子了。

房东收了钱，高兴地走了。我走出这间屋子，环视整个四合院：方方正正的院子容纳着三间屋子，院子中间是一棵巨大的槐树，恐怕已有一百多年的样子，它又高又粗，但已经干枯得不成样子，仿佛被榨干了水分一样，树干粗糙干裂，树枝上也没有一片树叶。它大张着树杈，好像一个张开双臂而垂死挣扎的人。

这时我才突然发觉，大槐树下正坐着一个老太太，她侧对着我一动不动，仿佛与大槐树一样没有了生命。怪不得我刚才没有看到她。

我走过去想与我的新邻居打一声招呼。这时她突然扭过头来正对着我，我不禁被她的样子吓了一个冷颤。她的头发全是银白色的，长长的散乱着几乎折住了半个脸。脸部好像这棵大槐树树皮一般干枯而褶皱，嘴唇干瘪而没有一丝血色。她也许有九十岁的样子，老得让人害怕。

“老奶奶……，”我正要打招呼，她就起身向着朝南的屋子蹒跚地走去了。

到了晚上，四合院里漆黑一片，月光把院中大槐树的影子映到了屋子的一面墙上。四周静得可怕，但我仿佛听到有人“呜呜”地哭，也可能是我的耳鸣。

早上，我要先送女儿去幼儿园，然后再去上班。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倚在大槐树下，打着鼾声睡得正香。女儿害怕得躲在了我身后，当经过他时，一股难闻的酒味吸入了我的肺中。他睁开眼看了我们一眼，那是一双消沉、黯淡，没有一丝希望的双眼，然后他又打起了鼾声。

可怕的事还不仅如此，接女儿回家时，我们在院子中撞到了我们最后一个邻居：她是一个穿着又脏又破、头发又长又乱的中年妇女。她的脸色苍白而紧张，眼神呆滞无光。当时她好象正在院子中寻找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当她看到我们时，她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我的女儿，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好像一头猛兽那样蹿过来，粗鲁的抱起我的女儿，我惊恐地大叫，想从她手里夺回女儿，但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我又怕伤害到女儿，不敢继续与她抢。而那个女人却发疯似地紧紧抱着女儿，脸上露出诡异却十分满足的笑容，而女儿却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那个一身酒气的男人走了出来，一把把女儿抢了过来，并重重地打了那个女人一个耳光，那女人大声哭着，跑回了屋里。

那男人把女儿还给我，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那是我老婆，她有精神病。”

“她……怎么会这样？”

“啊……，我们的女儿给丢了，她就……。”

“真的？！”我同情地说，“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我们刚搬进这个四合院时……”

我开始讨厌这里了，几位邻居恐怖的举动不知会给女儿带来什么影响。

这天，我和女儿正要打开四合院的门时，一个女人拦住了我“你是新搬进来的吧？”

“对呀。”我答到。

“你不知道吗？这里闹鬼呀！”

“闹鬼？！”我吃惊地叫道。虽然我对这几个邻居感到反感，但我根本就没想到“鬼”。

“是真的。”那女人紧张而认真地说，“这个四合院原来死过不少人，听说还有个女人在那棵大槐树上吊，住在这里的人都说见到鬼，搬进来住不了几天都搬走了……，我劝你也快搬吧！”她小声说完，便匆匆地走了。

女儿拉紧了我的手，露出恐惧的脸。我抚着她的头，不知要对她说些什么好。

吃饭时，女儿突然指着窗户说：“有人在那儿。”

我朝那儿看去，只见一张死人般的脸贴在窗户上，仔细一看，其实是那位老太太正趴在窗台上往屋里看，如果你被她那深陷的双眼、粗糙而恐怖的脸盯着，也会被吓得喘不过气来的。

半夜时，女儿把我叫醒，说：“妈妈，外边有人在叫我，我害怕！”

我仔细倾听，但什么也没听到，连那晚的哭声也没听到，只是晚上有风，也许是风声把女儿吓着了。

“真的有人在叫我！”女儿依然认真地说。

“乖乖，咱们不理它，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我拍着她，才使她又睡着了。

但我却睡不着了，我睁开眼，外面的大槐树的影子又映到了墙上，四处张开着树杈，好像向你伸出魔爪的恶魔。就在我正要睡去时，突然看到墙上的大槐树的影子下有个人影，那是个女人的影子，长长的头发散开着任风飘荡，一身长裙拖到了地上。我惊恐地坐起来，朝院子看去，但大槐树下没有一个人，难道是幻觉？耳边又回响起劝我搬走的女人所说的话。整个四合院都使我感到恐惧，我决定明天就去找房东。

墙上的大槐树的影子因为风晃得更厉害了，它的魔爪好像要伸向任何地方，而整个屋子好像也跟着摇晃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都没有找到房东。只好继续住下去，还好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老太太虽然依然神神秘秘的，总算没有骚扰我们，即使会经常被她的举动吓一大跳，奇怪的是，她从开始至始终未说过一句话。而患精神病的女人也没有再犯病，正常时候的她和普通人一样，有时甚至会和我聊天，给女儿糖吃，尽管每次她这样做我都十分紧张。她的丈夫依然每天喝得烂醉才回家，经常会在半夜两、三点钟听到他打开门进来的声音，迈着杂乱的脚步，甚至倚在大槐树下就一觉睡到天亮。

一天晚饭时，女儿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妈妈，咱们快搬走吧，我害怕这里。”

“玲玲，没有什么好怕的，有妈妈在！”我轻轻地对她说。

“妈妈，晚上那个人还会叫我吗？”

“谁会叫你呀？”

“是个阿姨。”

“……”我沉默了，不知要对她说什么，也许真的有什么事把女儿吓坏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尽快离开这里。

我们很早便睡了，直到我睡得正熟时，女儿好像用模糊的声音叫我：“妈妈，我要尿尿……”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凌晨时分我醒过来，发觉女儿已不在身边了，我这才想起刚才女儿叫过我。我一坐而起，睡意全无，慌张地跑向院子中的厕所，可厕所里空无一人，我又找遍了院子中的每个角落，这时的我浑身都是冷汗，不停地叫着女儿的名字，但仍找不到她的踪影。

这时，我发觉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那是一双阴森、恐怖的双眼，我看着她，又是那位老太太，她正从屋子的窗户里盯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警察赶来了，他们在整个四合院中跑到这跑到那，我这时的大脑已一团混乱，连警察的询问我也听不清楚了。后来，我知道了警察也询问过我的几位邻居，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当晚，我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倘若我早点搬走，或者陪她去厕所，女儿便不会失踪了，我悲痛欲绝，一切都要怪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只想快些得到女儿的消息。

正当这时，我仿佛听到一阵轻轻的呼唤声“妈妈，妈妈……”。

我相信自己真的听到了，并且就是女儿的声音，我四处寻找，突然看到墙上大槐树的影子下站着的正是女儿，我惊喜万分，马上向院子的大槐树望去，令我毛骨悚然的是，大槐树下根本没有一个人，可是墙上的女儿的影子却依然存在，并且好像在朝我招手……

当我醒来时已身在医院了，医生说是因为惊吓过度，当我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时，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原来的丈夫也来看我了，但除了埋怨我，没有说别的。

我没有再回到四合院，但一个月后，我又不得不返回那里，原来是前两天的一次暴风雨中，巧合的是闪电击中了那棵大槐树，并使它燃烧起来，火光冲天，有人回忆说，当时整个四合院仿佛成了炼狱，燃烧着的大槐树好象在垂死挣扎，可怕极了。

大槐树整整燃烧到天亮，最后变成为灰烬。人们在清理它们时，却发现在大槐树的树根处有一具人的骨架，骨架上面的肌肉早已风化，遗留着一些黑发。后来证实是一个女人的尸体，死了五十年之久了，而她的附近还有几具小孩子的骨架，其中一具身上的衣服让我认出了那便是我的女儿。而那对夫妇丢失的女儿也在其中。

最后，我还要补充一点的是，那位神秘的老太太在这次事件之后也失去了踪影，甚至有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曾经存在过。

2002年5月

胡同怪谈

天津

“宇宙中存在一种能‘捕捉’光线的天体，这种天体能吸收包括光线在内的所有物质，看上去像一个黑漆漆的洞，就是黑洞。”

“小鹏好厉害呀，连这些都知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课铃声响了，围在我周围的同学都立刻回到了座位上，语文老师轻快地走了进来……

我是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很喜欢这些书本上没有的科学知识。放学后，我和小颖一起回家，途中会穿过许多胡同，好像迷宫一样，不过我们早已经走惯了，所以根本不会迷路。

“小鹏，你说进入黑洞我们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我想了想说，“会消失的吧！”

“也许我们会到达另一个世界也说不定呢！”小颖兴奋地说，“真想进去看一看呀！”

“嗯，应该和我们的世界不一样的！”

“是啊！”小颖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还要去给小斌送作业呢！”

小斌家就在这片胡同之中，我俩也曾去过几次，所以还比较熟悉。这两天因为小斌生病了，没来上课，所以老师才让小颖去给他送下作业，我决定和小颖一起去。

天渐渐地黑了，胡同里没有灯，所以我俩几乎都看不清楚路了。而且那里出奇地安静，也许是因为这里就快要拆掉了，大家都搬走了的缘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胡同里弥漫起了一层雾，让我们走在胡同里感到异常诡秘，本来熟悉的胡同感到有些恐惧了。

“这是拐第几个弯了？”我犹豫着小声问。

“第三个啊，”小颖四处确认着，“没错啊，可好像不对呢！”

不会迷路了吧？我心里打着鼓。

“我们……我们还是回家吧！”小颖真的害怕了，拉着我的衣角说。

“嗯……”我犹豫道。

于是我们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往回走，原来那条熟悉、一起和伙伴们快乐的玩捉迷藏的胡同，现在却变成了漆黑、寂静、被雾气笼罩的神秘地方，仿佛到了另外的世界。而现在连回家都变得困难起来。

“怎么回事？就是从这里来的啊”

“好像又回来了呢……”

我俩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慢慢地开始跑了起来，肩上背的书包异常沉重，几乎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而一次一次地回到原地更令我们想起了很多不在现实中出现的事物。我们好像置身与一个巨大的迷宫中，而头顶上方正被一双恐怖的双眼盯着，发出窃窃地笑声。

就在我快步到处寻找出口时，却发觉小颖不见了，我记得刚才她还在我身后的，我也害怕起来，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开始一边跑一边喊着小颖的名字，声音在胡同中回响着，一遍一遍还夹杂着我的哭腔。

“啊啊啊……”一声刺耳的叫声从不远的地方响起来。

是小颖的声音，我浑身寒毛直竖，壮起胆跑向那里，那是一条狭长的胡同，笔直笔直的，两旁都没有房屋，只是两堵砖墙，笔直地向前看去，小颖正慢慢地朝着这条完全看不见尽头的胡同走去，一点点没入黑暗之中。

“小颖……”我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快回来！！”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尽管我使劲跑着却仍然没有追上小颖，甚至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胡同中跑着，前方渐渐出现了一点光亮，我又跑了几步，总算跑出来了，这里仍然还是胡同，只不过有了一点光亮，雾气更大了，灰蒙蒙的，而且感到一股寒冷，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这是在哪啊？刚才也看到小颖到这里来了，还是找找她吧。我想着，决定在这里找找小颖。

我开始往前走，这里虽然也和胡同一样，但两旁却没有房屋，只是灰色的砖砌成的墙。不时会出现岔路口，我只能胡乱走着，并记住来时的路。

我慢慢走着，身后常常感到有人跟着，回头，却不见任何踪影，或许是我脚步的回声吧，我这样想着。

渐渐地，前面出现了人影，我加快脚步跑到那个人旁边，那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她并没有看向跑过来的我，而是笑着看着另一个方向。

“请……请问……”我停住了口，因为她仍然没注意我，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眼睛盯着一处，面带笑容，仿佛一尊蜡像没有生命。

我再朝前看去，一排排的人都一动不动地站着坐着，有的好像在互相交谈，有的坐在马札上下棋，只不过时间定格一样一动不动。仔细看去，发现他们每个人的皮肤都煞白而透明，毫无血色，眼睛无神暗淡有血丝，根本没有活着的气息。

我惊恐地跑过这一排排的“人”，不敢再朝他们看去。偶尔会从墙角蹿出几只像老鼠一样的东西，它们比老鼠略大一些，眼睛红红的发着光，毛皮很黑，牙齿露在外面，有些吓人。它们有的一下子就快速跑开，有的还在“人”身上窜来窜去。

我没管它们，只是疯了似的往前跑，当我看到左边的一间小屋子时，已经没有看不见那些“人”了。说是一间小屋子，却是一处破旧不堪的废墟，门已经掉了下来倒在一边，里面漆黑一片，仿佛能把任何事物吸进去的“黑洞”。

我当时大脑已经不会冷静地去想任何事情了，即使当我听到里面传来“呜呜……”的哭泣声也以为是耳鸣。

我喘着粗气发呆了一段时间后，才恢复了意识，“呜呜呜”的哭泣声仍然存在，我战战兢兢地朝里面走去，地上尽是水，脚下传来“啪啪”的水声。我拿出了书包里的手电筒，手电筒照到之处都是浓浓的液体，地上、发黑的墙上都一片狼藉，并散发着臭味。我寻找到在屋子的墙角处蹲着的那个哭泣的人，他把自己缩得极小并浑身颤抖，我站在那里盯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我根本不能肯定他是否是个人。半天他才注意到了我，颤抖着抬起了头，这不是小颖的脸么。她也认出了我，抓着我的胳膊哭得更大声了，我也跟着哭了，我们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尽情发泄着。

“吱吱”一声尖叫打破了我们的哭声，我用手电照到了房梁上的那个东西，它显然比我之前见过的“老鼠”都大一些，黑暗中只能看到它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的眼睛，很快我又发现了更多，整个小屋几乎聚满了这种怪物。我们好像打扰了它们的聚餐，它们在吃着一些恶心的滴着血液的肉类食物，原来那地上墙上的都是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血，只希望不是人血，但不久我的希望就不攻自破了。

因为我的手电已照到了几句残缺不全的人的尸体，那些东西伏在上面啃咬着，各种器官组织被弄得到处都是……

我不敢再仔细看了，而小颖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惊恐地大叫着……

这一叫声给那些怪物们发出了信号，他们同时竖起了浓黑的毛，呲牙露出尖利的牙齿，弓起身子，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样子。

我拉着小颖跑出小屋，但却发现回去的路已经被这些家伙占领了，没办法回去了，只能往前跑，同时还不停躲避着这些东西的袭击，我们不知道这条路通往哪里，只是没命地一直跑下去。

“小斌……”小颖突然小声说，并停了下来。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墙角坐着一个小孩子，走近前真的是小斌，他正朝我们笑呢……

“小斌！”小颖跑过去，“你怎么在这……”小斌没有任何反应，小颖不断往后退，的确，他已经不是我们以前的那个小斌了，皮肤白的令人害怕，瞳孔是灰色的，白眼球布满血丝，毫无生气。和我之前见过的那些人一样，他也笑着，笑得那样僵硬、可怖。

我胆颤地蹲在他身旁，发小在他的脖子上有两个孔，很深的样子，像是牙齿的孔……

正当这时，小斌的嘴突然张开了，他的嘴里有一团黑色有毛的东西在蠕动着，我还未反应过来，它已经一下子窜到我的手上，狠狠咬了我一口，手一阵火辣辣地疼，我用力把它甩在地上，又是那种老鼠一样的怪物，它落地就已经一窜不见了，手上留下了两个牙孔，渗出血来，只不过牙孔没有小斌的大。

“我们是不是到地狱里来了？”小颖睁大着眼睛大声道，口气近乎绝望。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们自己的世界了。”

“我们怎么回去啊？”

“我们是通过一条漆黑的胡同过来的，就还要找到那条路才行！”

小颖答应着，于是又我们开始寻找那条路，这个世界真不小，我不明白这里是怎么形成的，这种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让我无从想象。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小广场的地方，说是广场其实也就是一小块空地。这里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这里聚集着更多的那种怪物，小的有老鼠大小，大的像是一只猫，它们伏在一具具人类尸体的上面，几乎完全覆盖住尸体，在上面蠕动着，仿佛被诅咒的躯体，四周充满腐肉和血腥味，让人作呕。

在这块空地另一头，我发现了那条狭窄的深邃通往黑暗的胡同。我示意了小颖，无论如何也要去那里！我一把拉住小颖正要冲过去，所有生物都同时抬起了脑袋，个个连头带眼都是浓浓的猩红色。

我俩没有停下脚步，拼命地朝那里跑去，同时那些怪物已像暴风雨般向我俩袭来，像闪电一样快速跳到我们身上、脸上，并用尖利的牙齿撕咬着……

马上就要到了！再快一点！再有两步！！我在心里念着。正当已经到了胡同口时，身后的小颖突然被一条黑色的黏糊糊的东西缠住了腰，并被一下子托走了。我回头看去：天啊！一个巨大的怪物用舌头缠住了小颖。它比这里的任何生物都要大，是小颖的三四倍大小，黑色发亮的硬毛和红色发光的眼睛，背上还有坚硬的倒刺以及长长滑腻的黑色舌头都显示它不是我们所熟悉的生物。

效应已经被吓得浑身无力，根本连挣扎都不能了。而那个怪物已露出又长又尖的牙齿出来，伸向小颖的脖子，我终于知道小斌脖颈上的那两个牙孔是谁留下的了。我就眼看着它把牙齿深深插入了小颖娇嫩的脖子中去。小颖全身的血管都膨胀起来，血液都流向那个位置而去，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眼睛凸出眼眶，面孔痛苦地扭曲着，但嘴角却在向上扬，露出鬼魅的笑容……

那条胡同几天之后被拆除了，据说有人看到成群的“老鼠”跑出来，我再没去过那里，只是身上留下的伤口还经常隐隐作痛。

“小鹏，我们一起回家吧！”小颖露出笑容，对我道，旁边的小斌也在催促着。他俩脖子上的自称是被蚊子咬的牙孔对我来说异常的恐怖。

马路上灰蒙蒙的，时常窜出几只老鼠一样的生物，但在大家眼里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也许这里并不是我要回去的世界……

2004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