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界灭世之战》:1奇怪的能力
1奇怪的能力
“你哭鼻子的样子真讨好耶”他对着她说话,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客套说话,男孩正细细揣摩女孩的心态,但他发现这个女孩并不会笑,她脸部的表情犹如被某种坚定的锚固定住了一样。他正感觉自己犹如面临大敌。说实话,他还真不习惯一个女孩当着他的面发出类似于哭泣一样的抽泣,但碍于情面,他却直说反话。
这句话的分量就像是一把着色的剑,势如破竹地植入少女的内心。
势如破竹?少女其实不再细思这个词。比这个词更吸引的是永恒复返,她和少年同坐在逼仄的空间内,仔细一听,少年的咀嚼声音越发明显,少女趁着他发出声音的间隙,开始思考——她是什么时候确切掌握了某种能力的?
但现在摆在她前面的难题来了,那么是否要接着哭鼻子,来让这个谎言拼接得天衣无缝还是直截了当跟他坦白告知这个真相?
可是少女转头的一瞬又想起了老赖曾经说过的话:如果生活失去了猜测的美感,那这就算不上是完满的人生。说起老赖,少女其实有很多想说的话,但现在立刻又收回了思考的按钮,将鼻子弄得红彤彤的,伪装成一个弱势爱哭鬼一样,对她而言,还是容易做到的。少女很清楚男孩的想法,她只需要在自己的脑海轻轻按下一个按钮,关于男孩心中,无论多么龌龊还是纯洁的想法,就滔滔不绝地传输到她的大脑中去。
“你怎么又哭了?”这个男孩显得有点呆萌,他掏出手帕,爱抚之情显而易见,但他又闷了下来。“那个.....还是你自己来吧”他把手帕递给她。
“既是那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取过手帕,眉毛紧得像一条皱。
“要是可以的话,我想跟你说……”少女转过身,但眼珠子盯住的地方不在男孩。
但那个少年有点脸红了。在我看来他脸色红润的背后甚至还表明他还极其渴望少女背后想要说出的话。
“我跟你说呐,我有男朋友了。”少女拿过手帕,硬是从自己的眼眶处掏出两行清泪,抹在了手帕上。人的泪腺是奇怪的东西,人一旦落泪就很难说是主动还是被动。可是她务必这么做,要抢先在男孩发话之前坦白一切。
男孩低垂着目光,从上帝的视角看,他的样子有点颓唐。他知道自己是时候说点什么,但应该说些什么好呢?
“那么,挺好的啊,可你为什么哭鼻子啊。你这样的话,很难看耶”男孩看起来的样子有点不自然,但为了不显露出来,他选择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么,要跟他坦白吗?女孩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既然已经说出了这个残忍的真相,余下的一切,若是坦白的话,就未免有种扼腕叹息之感。他理应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
男孩一句话都没有说,看上去有点失落。他拙劣的演技让一切表演看起来不雅。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好吗?有伴侣这事不是挺好的吗”
女孩耷拉下耳垂,餐厅的帘幕也适当垂下了一半。而男孩此时的念头只有一个,请让天快下雨吧,不然这纠结的局面真的不知道该如此收拾。
“我想,天就快下雨了。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撤了。你也没带伞的,对吧。”女孩朝他笑了笑。
少年感到有点惊奇,这蓝色的天依旧湛蓝得可以,像是和他作对一样。但他听到女孩近乎肯定的口吻,一口应允了。
“那我们先撤吧”
少女回到寝室,身旁的室友在做着咖啡拉花,香气扑鼻而来,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一面落地镜落在她面前,她环抱住自己的双脚,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个刺猬一样。她面对着镜子,这块镜子表面很光滑,没有吸附到尘埃之物。她对着镜子思考,开始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一切,对的,从出生到现在,哪怕是这过去二十多年,这一切她都需要重新回顾。
“洁雯,你看到我的毛巾吗?就是那条黄色带条纹的。”她叫馨月,和张洁雯住在同一个宿舍,但为人处事倒有种得过且过的感觉,生活中俨然就不是一个严谨认真的人。
张洁雯将衣服穿上,去了一趟浴室。浴室内七零八落空出几个柜子,有些锁上有些没锁,张洁雯一眼就看上了柜群里橘色的那个,它的色彩不鲜艳,也并不引人注目。
“那应该是在第二个浴室柜子里面,橘色的那个。一定是你上次用完了忘记拿出来了。”
馨月去了浴室一趟,打开了柜子,果真如是。她带着一脸正经的感谢“谢谢你了,雯,你的直觉一向都那么准。”
“直觉?”被她这么一说,洁雯心里暗自寻思,“那可不尽然是直觉。”
那是一种能力,一种洞悉万物内在的心灵感应力。而至于这种能力的来由,则要追溯到很久之前的事了。
2.女婴出生
在24年前五月的一个夜晚,一个女婴在医院出生,她姓张,这是和玉皇大帝一样的姓氏,可是她的父母哪里懂得这东西,祖上数辈都是农妇,改革开放后这才依着大潮到沿海城市务工。而说来也不巧,拥有这姓氏,也就决定在以后漫漫人生中,她被卷中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中去。
出生的那一晚,月亮似乎很不尽兴,它没有露出多少娇媚的姿态,黑雾将它半个身子笼罩着,女婴的母亲倚在窗前,她忽而感到冷阴阴,地上的积雪结成了一层白霜,她以为自己眼睛看错,于是拉着身旁丈夫的袖子。
“这是广州!!哪里会有雪啊。”丈夫怕是觉得妻子生下婴孩后,都起了幻觉了。
很快,地上的白霜成了白雪,余晖的照耀下,慢慢融化成了一片血水。
第二天,洁白的云翳在天空上来回穿梭。天空湛蓝一片,妻子也误以为昨晚见到的全是错觉。丈夫忽而想起,这个女婴还没有名字。该怎么办呢,看着漫空的云霞,女婴的父母欣喜地决定了她的名字。
“那么,就叫她洁雯吧”
“洁雯!”既是妻子又是妈妈的她走到她的床前,掰了掰他细小的手指,她用力很微,生怕一下子就弄痛她。
“怎么啦,又哭了。”女婴又是一顿啼哭。
不知为何,那女婴听到了如此的女婴的啼哭声很大,甚至给人以振聋发聩之感,概是所有的婴孩都这样吧,母亲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毕竟她也是有生育经验的人。
他爱抚地摸着摸女婴的肤色,白里透红,那是一种原生命力的象征。
但坦白说,女婴的出生只让这个家庭沸腾了几分钟,然后她的父母冷静沉淀了下来思考:除了女婴,他们还有两个稍大一点的儿子需要抚养。女婴的存在,一方面让这个几口之家平添了几分乐趣,但另一方面,却显得严峻和不那么平易近人了—他们必须想办法摆平生存的问题。
“如果你非要这样做的话,那我和你离婚”从医院里出来,女婴的母亲身子病弱,几乎已经找不到一言一句可以据理力争。
父亲仍在思考,这是一道双向选择题。做与否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可选项,而眼下,他必须考虑更多客观因素,不,客观不一定是准确的,他必须考量综合起各方面的利益情绪所在。
“那么,还是让她回老家吧。他必须回去,那里有爷爷奶奶,他们可以养活”
还可以说别的吗?女婴的母亲噙着泪,她想回话,但没有找到恰当其分的话语。而在两旁稍大一点的男孩,却有点不知所措,对于眼前的妹妹,他没有任何感情,此刻他只是感到肚子很饿,那种钻心的感觉胜于脑袋里管理情感的中枢,对于眼前的陌生人,他只是疑惑,父母似乎有种该断不能断的烦恼。
母亲躺在床上,这是月明星稀的夜晚,窗外的亮光闪烁得让人不适,而在这明朗的夜空,还可以看到天上的云团正一步一步聚集在一起。云团有些时候就好比人心,永远都捉摸不清。一轮血色的月亮隐藏在密集的云团里。
“可是,月亮怎么会是血色的呢?”母亲擦擦自己的眼睛,她怕是看错。
血色的一轮朗月在远处发出幽蓝的光,母亲再次确认了这一点。可是她已无暇再去理会。
“她该走了,不是吗?”
女婴仍在啼哭,但显然她全然不明了双亲作出这个决定对她而言意味这什么。
7月盛夏,在湖南一处不知名的农村里,天色已经渐暗下来,一对老妇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色和气候,他们早早地回到瓦房下,结束一天辛苦的劳作。两老的儿子在大城市坐着底层工作,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回家一次,而两老就只能在农村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爷爷点起了一根土烟,他的目光不在别处,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孙女,对着身旁的老伴说“小孙女来这里生活已有了一些年头了,也该差不多上学了吧。”
爷爷往破落的黑瓦墙吐了一口烟,然后拾起了一个砖块。充满着离愁别绪的烟气熏黑了外墙。
奶奶张开了眯着的眼睛“那也是,到了年纪不让她上学怎么也说不过去。”
“雯,来,过来。”身旁的小女孩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扎着双马尾,一对水汪汪的眼睛通透清澈。
“来,告诉爷爷奶奶,你今年几岁了,是否想着要上学呢?”
几岁?在她的脑海里还没有数字这样的概念,或者换句话说,眼下她并没有迫切的需要了解这些东西,她只有一个布娃娃,爷爷奶奶,以及这破旧得不能阻挡洪水的房子(甚至连房子这样的概念与她而言都是虚构的)
“雯,你看呐,看着奶奶的手掌,伸出一根手指头表示一,两根表示二,如此类推,你今年了,五个手指头了。那代表…….”
洁雯似懂非懂“五岁!”
“真棒”奶奶在一旁慈祥地笑着,而爷爷也噗哧噗哧地笑,弄出声响。他脚下的水烟正往外冒着菱角。
阳光依旧在这瓦房上流转,只有中午时分这所小房子才有了点滴的光亮,而其他时候,它漆黑一片。小小的张洁雯就在这属于一个人的空间里,做着别人看不懂的游戏。而她身边的仅有的一个可爱的布娃娃,早就被她熏黑的双手染成了一具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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