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秘闻录》免费试读_蓬莱花千树
1.老朋友来访
我是安桐,曾在帝都经营一家体育用品店,那段日子里,我几乎天天守在店里,生意一般,勉强糊口。本来我这样的人也没什么故事,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数年不见的朋友,把我平淡如水的生活,激起了层层的波纹,甚至是后来的巨浪滔天,沧海桑田,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这一步,仿佛是踏上了命中注定的道路,踏入了一个另外一个神秘的世界,见识了这些波谲云诡、险象环生,经历了那些或恐怖、或刺激、或大开眼界的事件,甚至最终得以窥见天道,升华自我,便是一场更加精彩的人生。
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阳光灿烂,树叶都要晒卷了,知了们隔空对唱,没完没了。“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我轻声的念叨着,看看门外刺眼的阳光,估计今天又没什么生意了。我躲在店里吹着空调,泡了一壶茶,用那台破笔记本看着一部电影,昏昏欲睡。
百无聊赖之中,手机响了,接起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唉,这么老的套路还用呢?小骗子们还真是不求上进啊。我随口说:“孙子,爷爷午睡呢,别闹。”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电话。
手机刚放下又响了起来,我抓起来正要再怼两句,对方先说:“木头,是我,张文远!”
木头是朋友们给我起的绰号,说来也奇怪,我小学同学喊我木头也就罢了,小孩子爱玩爱闹嘛,喜欢互相起外号喊着玩儿,那时候对这个外号,我是抗拒的。没想到初中同学也喊我木头,高中同学也喊我木头,大学同学也喊我木头!直到现在朋友们也没一个喊我名字的。这就有问题了,既然大家都这么叫我,那我得反躬自省,从自身找原因,也许正是应了我这从小就人傻话不多的性格。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早就听习惯了。
我有点惊讶,说:“张文远?多少年了,忙啥呢?怎么把我想起来了?”
他说:“我来帝都办点事,早就听说你在这里,好久不见了,怪想你的,木头,你住哪呢?我要去参观一下你的大别野!”
我说:“我那三十平米大别野没啥好玩的,来我店里吧。”然后就告诉了他地址。
张文远是我小学同学,那个时候,天格外的蓝,日子格外的慢,我们几个打打闹闹,上山偷桃,下海摸鱼,日子每天都过的十分有趣。在我们这些小伙伴里面,最有主意也最能胡闹的就是张文远,当时流行收集水浒英雄卡,这小子就不要脸的自封为智多星。后来我们搬家离开青岛,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
过了大概俩小时,店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瘦子,胳膊上还绑着绷带,我上前一打量,满脸伤痕,左眼还乌青,再细看,这眉眼口鼻依稀就是张文远!我吃了一惊,一边扶着他进来一边说:“你这什么造型?又上树偷李子被人揍了吗?”
他尴尬的笑笑,扶着我找沙发坐下,才说道:“木头,这么些年不见,你可比那时候壮实多了啊,这身肌肉还挺有型。”我给他泡了杯茶,说:“我这店里的东西我都想玩,没事就折腾自己呗,有型谈不上,就是瞎玩。说说你吧,你现在这熊样儿,怎么搞的?”
他叹了口气,嘘溜着喝了口茶,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唉,这京城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混的。这几年啊,我在青岛干私人侦探,自己单干呢,风里来雨里去的,挣点小钱。前一阵子接了个案子,来这搞搞调查,怪我不小心啊,昨天晚上被发现了,几个人把我一顿暴揍,扔到马路上。我哼唧了半天,大半夜的也没人看见我,还是我自己打电话叫的120啊。唉,我躺在医院里想起你,就急忙的过来了。”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干私家侦探?真有你的!张尔摩斯先生?”
他摆摆手说:”屁咧,我跟福尔摩斯可没法比。”
我说:“二十多年了,想不到能在这里见面,咱们也是他乡遇故知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他眼神一躲,略微迟疑了一下,说:“没什么事,趁这个机会来看看你嘛,朋友还是越老越好啊,就算是分别二十年,也是一见如故啊,哈哈,京城这么大,能待的住的都是能人,我看看木头发达了没有……”
我发觉有异,打断他的话,说:“别扯了,我混的这熊样你也看见了,店里的东西一天也卖不出去几件,糊口吧。有话直说吧,老朋友了,别绕弯子了。”
他顿了顿,盯着我说:“木头,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脾气。我确实有事找你帮忙,这回我接的案子,我一个人搞不定,帮我吧,老朋友了,我也不和你玩虚的,事成之后佣金分你一半,作为耽误你生意的补偿。”
我笑了,说:“我给你跑跑腿可以,搞调查我可不会啊!”
他说:”木头,我觉得吧,咱俩搭伙肯定搞得定。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这胳膊,这腿,哎呦!被他们打的!这伙人也太嚣张了!你知道我的,从小到大,这种事我能忍吗?现在你看见了,你又能忍吗?肯定不能啊!这要是搁小时候,咱们早就拿着砖头打回去了!木头,从小就看的出来,咱们这帮人里面最仗义的就是你!”
明显这是挖坑催我跳啊,我看着他的样子就想笑,刚要张嘴,他挥手打断我说:“听我说啊木头,还有个情况,你知道这案子佣金多少吗?五十万!分你一半!只借用你几天时间。”
我一听,下巴差点没掉地上。一半就是二十五万啊!我这小店没日没夜的守着,一年光毛利都没有二十五万呢!
张文远见我没言语,迟疑了一下,说:“那就再加五万吧,明人不说暗话,你三十我二十。我知道有点危险……”
我看着他那乌青的眼圈,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儿,心里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
我笑了笑:“呵呵,拉倒吧,我也不能一见面就占你便宜啊。不过看着你现在这幅惨像,咱们可是穿开裆裤的交情,能不管吗?我这眼里也不是光看着钱。不过我觉得这案子的确有危险,一半就行了,以后再有需要人手的时候,可得想着我。”
张文远看我点头,咧开嘴就笑起来,本就瘦削的一张脸,再加上这满脸伤,笑起来露出大门牙,活像个刚挨了揍的大猴子。我说:“行了,别笑了,看你狼狈的样子,像个大猴子。”
张文远也不气恼,依旧笑嘻嘻的掏出一包烟,敲了几敲,利索的抽出两根,一根塞自己嘴里,一根递给我,眨眼间又摸出个火机要帮我点火。我点了烟,吸了一口,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分烟、打火这套动作一气呵成,胳膊伤的也不怎么样嘛。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打上绷带的胳膊,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瘦?”他边吐烟边说:“我就是那吃不胖的体质,平时体温都比别人高一些,吃的饭还不够我发光发热的……哎,你瞪我干嘛?”我使劲一拍他胳膊,说:“张文远!你不是胳膊被人打折了吗?你怎么不疼啊?蒙骗我是吧?故意卖惨是吧?”
他往旁边一躲,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从来没说骨折了啊,就是有点疼,自己要求绑上的,你看”说着把绷带自己就解下来了。
我摩拳擦掌:“别拆下来,你马上就用得着了!”
他哀嚎着:“哎呦!别!啊!烟掉衣服上了!着了!等会儿!啊!!”
2.一个追求自由和真爱的人
闹腾了一阵子,我发现他除了一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一点也没有伤筋动骨的样子,我说:“张文远,你怎么还是这么一肚子的坏心眼,老话说的好,三岁定八十,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嗯,不只是没变,简直就是连升十级啊!”
张文远穿着粗气说道:“你也不错啊,身手还挺利索,我觉着我就是有两下子的,没想到对上你,还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啊。”
我说:“行了,咱俩别吹了,辛亏店里没别人,要不然让他们看到这俩不要脸的互相吹捧还不笑死人啊。”
我收拾了一下碰翻的茶水,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说:“来,多喝点,喝饱了好气人。”
他又点了一根烟,说:“木头,其实吧,刚才是我多此一举了,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我说:“既然你跟我装惨,那么佣金不会也是假的吧?”
张文远正色道:“不,这是真的。”接着,他慢慢的给我讲起了他这几年的生活。
原来,张文远大学毕业之后,找了几份都干的不开心,用他的话说,咱就不是能平淡过日子的人,这一眼望到头的朝九晚五的生活,实在是乏味,每天还要看老板的脸色,和同事搞竞争,还要为了每月多几百块钱的加薪争得头破血流,实在是没什么大意思。
他从小就喜欢读福尔摩斯,对这种神秘而有效的演绎法佩服的五体投地,最后终于脑子一热就辞职创业了,和一个朋友开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起初的那几年生意十分清淡。两个人每天无聊的大眼瞪小眼。偶尔有几个案子,也是去查老公出轨呀,田产纠纷啊,老人走失啊,这种案子实在是没什么难度。也点燃不了他的激情,最后他那合伙人觉得也发不了财,也干的没劲,于是散伙走人了,而张文远,循着自己对查案子的浓厚兴趣,这些年一直坚持了下来。而手头的这个案子,委托人是他的一位表姐。
那个表姐叫杨秀,祖籍青岛,结婚后也一直住在青岛,杨秀的老公叫李启华,这是一位能人,听说李启华在北京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凭借着他聪明的头脑,和倒买倒卖的优秀眼光,短短几年就发家致富奔小康,实现了财务自由,他的老婆孩子在青岛开豪车,住别墅,日子过的十分富足。
可是就在去年,李启华忽然出卖了股份离开了公司,给妻子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要独自一人去环游世界了,起初还隔三差五的往回寄明信片,通过邮件发照片,过了几个月,再也没有任何音讯。杨秀虽然想不通,但是他对自己的老公是从心底里崇拜的,十分了解他从来就不止于眼前的苟且,非常向往诗和远方的田野,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他独自去环游世界,追寻自由的梦想。
可是到后来几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用各种方式也联系不上李启华,这才慌了神,报了警,杨秀相信,他的老公李启华一定是出事了,可是警方查来查去,发现李启华的护照从去年到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出境记录,难道是用了假的护照吗?后来在李启华的个人主页中发现有一个女人曾经多次的留言,李启华的回复也尽显暧昧,警方甚至连开房记录都查到了,这个女人叫姜琴,曾经是李启华公司的员工,而在李启华自己扬言说要环游世界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消失不见了。于是事情就很明显了,李启华肯定是和姜琴私奔去追求真爱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时间长了就这么悬着了。
张文远的表姐杨秀哭了好几天,天天痛骂这个抛家舍业跟野女人私奔的负心汉。等她平静了下来,仔细想想,总觉得这件事她不能接受。杨秀和李启华结婚九年了,乖巧可爱的女儿都上小学了,俩人虽常有拌嘴,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吵过架,家暴更是没有一次,对女儿也是疼爱有加,他李启华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决绝的彻底消失呢?难道真的是携着真爱去环游世界追寻自由了吗?
杨秀思来想去,总觉得她一直从心底里崇拜爱慕的男人李启华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总觉得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个想法困扰着她,折磨着她,在她形销骨立,精神都有点恍惚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表弟,于是找到了张文远,拍下五十万,请张文远务必要查到他老公李启华的下落。
张文远对表姐的事儿不敢怠慢,收集了现有信息之后,觉得在青岛再也查不出什么,便带着李启华和姜琴的照片来到了京城,想从李启华以前的那家外贸公司查查线索。
这家外贸公司现在的主人是一个叫赵宏斌的中年男人,是京城本地人,名下有9家公司,其中就包括了原先属于李启华的这家外贸公司。赵宏斌住在五环外的一个别墅区里,张文远晚上到了别墅附近,发现别墅门口坐着俩壮汉在喝酒,不敢轻举妄动,正在树林里探头探脑,静悄悄的忽然就被七八个人围起来,一句话不说抬手就打,张文远自知不能暴露,一边十分有技巧的躲避要害,一边佯装挨揍,最后趴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终于被他们拖出去扔马路边上了。
张文远挨了这一顿暴打,更加觉得赵宏斌有问题,黑灯瞎火的防卫这么严密,不仅门口有俩壮汉把守,就连附近树林里有人都能迅速发现并派出来七八个人,这团队还真是如狼似虎啊,他到底在防着什么呢?
我听了张文远的讲述,才发现,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说赵宏斌是一个富翁,雇一些保镖在家看着也是正常的,但是赵洪斌得保镖似乎太多了,而且这帮人的反应非常迅速而且专业。他的别墅里一定有问题。很可能我们要找的人正在他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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