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解脱》:入矿

时间:2019-04-13 19:01:1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为了还房贷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入矿

我叫学文,纯80后,苦逼的80后,30多岁一事无成,在一家省级煤企下属一个分管煤矿。我们的煤矿老好了,号称我们这的第一看守所。煤矿三面环山,一面有路。煤矿周边荒芜人烟,地上有很多大沟,可以看出这里曾经也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我在的煤矿距最近的县城很远,就算是开车也要50分钟,路周边也是荒无人烟的,在路的两边都是深沟。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想起当初刚来的时候,或许如果有一个任性的抉择,我也就和这说拜拜了。晴朗的一天,我提着行李来到集团大门口,等着拉我去煤矿的专车。昨天怎么睡,人生三岔口前的迷茫,去与不去的问题在我脑子李转来转去。总算了到了早上,哎,认命吧,至少有个正式工,以后没人管了。刚到集团门口,早已有很多人在等了,大大小小的行李包堆满了车下,很多的父母来送行。“上车啦、山车啦”我们随着声音,一个个上了车,挥别了父母。我们这一帮新工有三十多人,被一辆大巴拉到我们噩梦开始的地方。我们在车上唱着歌,你一句我一语的攀谈着,都在为脱离父母监控得到自由而雀跃。高速上一辆辆轿车超过我们,我们张扬的叫嚣着,好像期盼一场战斗,在战场上消磨我们的激情。车下了高速进入下道,周围一片绿树和河流,那叫一个美啊。有兄弟说“这也不错,虽说肯定没家好,不过也差不多了,晚上有通宵的吗”“谁通宵啊,晚上得喝酒啊,大家伙聚聚庆祝庆祝”,热情又一次高涨,车里开始响起歌声。车经过一个个城镇。景色也慢慢出现了变化,首先是行驶的路,省道变市道,市道变县道,县道变镇道,镇道之后就变成村道了。沿线的绿树还在,房屋越来越少,偶尔可以看到远处山里的几户人家。车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刮起大风,我第一次明白为什么书上形容风用“呼呼”这个词。眼前的景象,给我们这帮叫嚣的小青年浇了一场凉水。车内歌声早已停止了,车里的气氛也暗淡了下来。车穿过一个村子,走了十几分钟,在柞村出现了一小片土坯房,房子上还冒着烟,正明还是有人住的。“师傅啥时候到”有个兄弟走到司机身边说,“快了,等等这就到”,车上人都安静了。“这是人待的地方吗,不是把咱们卖喽吧”一个兄弟跟大伙喊道。没多一会,眼前就看到一个片平原,三面是山,只有我们这一条路,孤零零的驶向那座煤矿。车进了矿园,我们一一下了车,我们算是交代这了。有一个插曲,一同下车的人里面有两个人一下车就哭了,之后给的母亲打电话,说完又随车回家了,真是折腾啊。其实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其实煤矿职工工作还是很清闲的,两个字就是“糊弄”。我原本打算糊弄到退休,不过井上和井下退休年限差了5年,还是那两个字“糊弄”5年。我现在在综采一区当皮带司机,在我进矿的时候,我也有我的梦想,努力当上班长,努力挣钱,挣很多钱。不过一干上就知道太累太苦,在家当爷的我可付不出苦,还是糊弄吧。我家里还有父母,父母都有工作所以对我算是无所企求,只要我过得好,不惹事他们就认为就是幸福了。也有人问我,你父母这么好为什么还让你下井啊,主要是为了正式工,有个铁饭碗,不过我真是干腻了。虽然是下井,但是挣得多。平时我自己挥霍是够了,还能攒点寄给父母。不过我也有梦想,喜欢冒险,喜欢豪车,喜欢美女,喜欢我触不可及的东西。但是在一次死亡事故中,让我惧怕了井下工作,所以我托人到了井上工作。

第二章矿难

闷热的夏天,闷得就像是在蒸桑拿。晚上9点的闹钟惊醒了我,我满是倦意的听到“可他妈睡个好觉,还得上夜班”我宿舍的大哥说。我们叫他猛哥,大名好像是叫李猛。我们一个宿舍6个人,数他大。我们这帮童蛋子(学名:处男)很喜欢和他聊天,听他吹牛。吹什么,煤矿工人叫自己下井“老板子”,在这枯燥的煤矿生活,就是男女那点事,算是打发时间必备节目,或许也是全是男人的性压抑体现吧。我们这帮童蛋子就像吃了春药的猫,喵喵的叫。李猛大概40多岁,身高有一米八几,五大三粗很是魁梧,在综掘一区负责打支护的,说是技术工种其实就是卖苦大力的,而且很危险。有几次我和他喝酒知道他是县区的,家里有父母、妻子和两个孩子。孩子还小,妻子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全家老少都靠他一人工资生活,所以他不讲脏累险只认工资高。我在上铺,我也翻下床,穿上衣服,夜班多么磨人的时间段,真想告这定夜班的人。我在井下看皮带,没有我出多少煤拉不走。煤矿挖煤就像是在一大块豆腐上切小块,左边一刀,右边一刀。左边的叫进风巷,井下没有风,风都是从井上送下来,右边叫回风巷,有进有回才能有系统。在豆腐里面来一刀,把左右两刀联通,叫切眼,这里放割煤的设备。想想市场买的豆腐块都是这三刀切下来的,煤也是这样割下出来的。我负责的皮带就是在进风巷,里面我可干不了太累。猛哥在里面打支柱,就是在进风巷哪里支起一些液压的支柱,就是怕上面的岩石顶板(就像家里吊顶)掉下来砸人。这个活很辛苦,都是有力气个大的人干的。一根柱子要170多斤,猛哥扛着就跑,还谈笑风生的骂着娘。我就坐在皮带边,搭上我的小床铺,小床铺是用一些木板、棉丝和纸壳。“皮带一转,小觉不断”从事这个岗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就是只有听见转设备的声音才能睡觉。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个老的煤矿工人退休了,他见人就说“我解脱了,终于不用下井,终于不用上班了。”老爷子回家后想睡觉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这不对那不对,后来没办法下了楼,楼下有一个小平房,大概有20平米吧。那时条件不好还没有暖气,各家都用它来存煤烧炉子用。一家一个,都叫它“煤棚子”。生活条件好了,“煤棚子”不用存煤了,就用来放杂物了,听说还有养鱼的。老爷子下去打开他家的“煤棚子”,那个“煤棚子”迎面就是一阵阵发霉的味道,而且因为不透风感觉很闷。棚子里只有一个吊着的灯泡,打开后闪着黄光,光不怎么亮可能是瓦数很小,只有在灯下人与人才能看清对方的脸。一进棚子左边里放了两辆自行车,右边有些杂物。老爷子在一个房角抽出一个约有300mm宽500mm长的小破木板,他把木板往杂物堆里一插,正好成45度露出400mm长,他转身一坐后面一靠,再关上灯。棚子里一片漆黑,老爷子闻着发霉的味道,听着外面吵杂的声音,呼噜声就响起了。这个习惯他整整用了一个月才改过来,所以说各种行业都有职业病,有生理的,机能的还有心理的。今天这班不太平,总是皮带机总是一停一停的,不是设备问题,就是现场条件问题。“哎,就是不让我消停会”,一会的功夫,来信号开皮带,终于消停会了。我按照惯例“皮带一开,呼噜就来”那叫一个快,那设备转动的声音就像周公的请柬对我说“来来来”。睡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电话声和信号声全响了,硬生生把我从与周公的论道中拉出来。我靠在木板上回回神,骂几句娘,再慵懒的站起来。看了看周围,按照信号把皮带机停了,再满心怨气的去接电话。刚一接电话就听到对方一顿骂“你妈的又睡觉了吧,这么慢啊,出煤把你埋了你都不知道,快进来”“不出煤了?让我进去干啥,我这还有事呢,皮带墨迹着呢下面都是煤,你清啊,清不好罚我怎么办”“费你妈啥话,里头出事了,进来”“出啥事了”“冒顶了”“没事吧”“砸着人了”“谁啊”“这你妈废话啊,快点进来,不然就上井,以后别上班了”“我这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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