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与教师》：序章:陨落
序章:陨落
序章：陨落
“轰！”
只听天地间一声巨响，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峰瞬间化为了灰烬。烟尘滚滚间，又闻一道尖锐的破风声，一道黑影从中穿出，速度之快卷起烟尘随身，在天际形成一条黑色巨龙。然不多时，其身后又闪现出一道白影，其速快如闪电，身后却隐隐现出一道道青色的光芒，更有一声如燕的鸣叫响彻开来。
在前奔走的黑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追的白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后他极催真气，身落一座山峰之上，取下背负黑色巨刀，回身一斩，一道凌厉的刀芒呈半月状铺天盖地而来。
身后白影见其突然发招，也不惊慌，迅速落于另一座山峰之上，右手横空一握，一柄雪白铮亮的利剑现于手中。下一刻，其悍然出剑！
一剑，雪幕千山！
天地间的温度在这一刻骤降，其脚下山峰一下子如临寒冬，漫山蒙上了一层冰霜。
再看白影出剑之后，其身周空气冻结，形成无数冰凌，一层层叠加在一起，如同一座座雪山矗立。呈环状围绕其身。
在下一刻，刀芒已至，与雪山悍然相接，天地间再次想起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刀芒的能量已然散尽，余波如涟漪般响四周传递。白影身周的雪山壁垒也已经被震得粉碎。化散在天地间，如同漫天雪花飞舞。
黑影显然知道白影不会如此不堪，但他却十分不爽！他现在正在想如何才能安然脱身，免去被白影追杀。
“莫敌，你妄想再逃了，跟我回去，到师父坟前谢罪，念在你我同门之情，你若愿意归隐，我可保你渡过余生。”白影终于开口，一番好言相劝，语气却不温不热。
“华辰，我就最讨厌你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听着都烦，想让我回去？打赢我再说！”莫敌一脸不屑，巨刀紧握手中，丝毫不领情。
“你这又是何必？念你是我师弟，我才不愿与你动手，你这些年虽然练得邪功四处作恶，我早便可以清理门户，为师父正名，可我没有这么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华辰然坚持好言相劝着，其实他能做如此之大的牺牲所言非虚。只因他本孤儿，一生的亲人就只有师父和眼前这位师弟，师父早在十年前便已辞世，现在就只有这位师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收起你那一套，和我打一场，我莫敌说话算话，输了就跟你回去，赢了就别再纠缠于我。”莫敌仿若一块冰冷的铁板，在怎么感化都是无用。
华辰无奈摇头，如今局面非是他所期望，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坚持。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知道，这一场战斗避无可避，唯有胜利方可解决。
“好，要的就是这种眼神，看招吧！”莫敌也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战意，刀身一翻，脚下一踏，山峰瞬间崩碎，再见其纵身飞起，刀刃直直劈向华辰。
华辰举剑而挡，金铁交碰声一响立过，但莫敌这一刀中藏有暗劲，已在交碰之际打入华辰体内。后者随机应变，纵是如此，他将这股暗劲迅速化入脚底，尽数懈于脚下山峰。
山峰陡然震动起来，已有崩裂之势，华辰却借其势运于剑中反将莫敌震开。同时脚下传来一声燕鸣，身体如长虹笔直冲天，防止被山崩之势波及。
莫敌倒退没出多久，华辰再度运剑，无数剑影在天际凝聚，在下一刻向莫敌蜂拥而来。剑影如风，伴随着的还有无尽的寒意。
一剑，北风吹息！
“来的好！”莫敌兴奋地大笑道。他不退反进，手中巨刀不断挥动，斩出一道道刀芒护体，向着凌空而立的华辰冲去。
无数剑影被斩成碎罡，莫敌从剑影中脱颖而出，随后发起反击。与华辰在天际交手不下几十回合。但两人各有千秋，实力也不相上下，一顿刀光剑影下来仍分不出胜负。
“哈哈，怎么样？华辰，你不能败我，我亦难以胜你。不如你放我离去，你我再无瓜葛？”莫敌得意地看着一侧脸色略有凝重的华辰笑道。
“看来必须动用那招了。”华辰不为莫敌的嘲笑而动摇，兀自喃喃道。
“嗯？”莫敌不解，难道还有后招？不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吓得脸上迅速蒙上一层骇色。
但为时已晚，华辰已经出招！
“你竟然学会了这招！”
再观华辰，此刻的他双目紧闭，心静如水，凌空而立的同时，他的心智已融入这天地之间，想天地之所想，感天地之所感。
天人合一！
华辰所修剑道乃名“意剑”，正所谓一念成剑，心之所向，剑之所往。
到了他这个境界，已是无需在用剑，所以他即刻将手中利剑丢弃。双指并齐，竖于胸前，在一瞬之间，双指直直向前，一道剑意从其指尖射出。这一剑，就连天地也为之变色！
莫敌当然知道这一剑的厉害，当下再不得意，将手中巨刀掷出，已延缓剑意的速度。同时双手合十，一团浊黑之气涌动而出。然而这团黑气一出，顷刻间，方圆十里，生机全无，仿若末世降临，同时其手中黑气愈发浓郁，散发出浓重的死亡气息。
华辰同样感到了这股黑气的怪异，其心境在一瞬之间打破，他没有对这团黑气感到惊异，反而露出了一副怒目圆睁之色。
“怎么？你认出来了？”莫敌邪笑了起来，其身周早已黑气重重，双目变得血红无比，仿若邪神附体。
这股气息华辰如何不知？他对这股气息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股气息的足迹。只因为就是这股气息杀死了他的师父！
“是你？”华辰再无半分淡定之色，目露凶光地瞪着莫敌，语气十分沉重，仿若在质问这片天地。
“没错！当年师父的死就是我干的。”莫敌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竟然十分轻松，说着他双手迎上剑意，轻而易举将其粉碎。
“为什么？”华辰强行遏制住怒火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太优秀了，我无论怎么努力都跟不上你的脚步。所以师父偏心，好事尽想着你。而对我漠不关心。还好老天给我了个机会，让我修得这一生无敌邪功，师父当年发现后还妄图制止，却被这死气缠身，一命呜呼。真是可笑至极！”莫敌冷冷道。
“确实可笑，可笑我一生寻仇，却不知是我至亲之人所为！可笑啊，苍天为何如此不公，让我只能做一颗孤星。”华辰面部抽搐了起来，他终于是绝望了。但他很快便振作了起来，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坚决。
“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弑师。莫敌，你好毒啊！你我师兄情意到此了断，今日，我便清理门户！”华辰一字一顿道。
“好啊，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莫敌再度运起邪功，他双手在胸前结印，随着那印记逐渐凝实，一股更强的死亡气息向四周散发开来。
“接下这招吧！华辰，‘寻魔决’暗天黑魔噬。”
忽时，云海中电蛇游荡滋滋作响，天地一声雷鸣。顿时层云密布，阴风四起，肃杀一片，乌云雷电翻卷间，化为了一张如同深渊恶魔的狰狞面孔，天地间游荡的死亡气息在同一时间向着恶魔面孔汇聚，每一股气息的汇聚，面孔刘更加狰狞一分。
华辰看着眼前的骇人景象，身体微微一怔，心念却不为所动，骤然进入了天人合一之境。他深吸一口气，双指高举过头，只见那密不透光的层云破开了一道裂口，一轮皎洁的圆月露出了它原有的仙姿。月光洒落，为这片看似毫无生机的天地披上了一层银纱，似要攫取出那一线生机，最后，眼神中再无牵挂的华辰双指落下。
一剑，月明中天！
刹那间，天地一片煞白，一道闪着极白之光的月弧状的剑芒逐渐放大，就如月亮一般光彩耀人向着莫敌席卷而去。沿途，沙石和碎木形成了一道无所不催的龙卷。
“莫敌，虽然你杀了师父，但你仍是我在这世上的最后寄托。你虽必须死，但你黄泉路上不会孤单，我会陪你一起渡过。”
这一剑，寄托了华辰所有的心念，他已经决定于其同归于尽。
“谁要于你同归于尽！我有邪功在手，岂是你能抵御的？最后活着的一定是我。”莫敌话虽如此，内心却十分不安，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手指悄然弹开，一道黑色匹练自其指尖没入云层之中，那恶魔面孔怔了怔，向着华辰怒啸而去。
两股极端强悍的能量碰撞在一起，所形成的能量风暴如惊涛骇浪般向西下扩散蔓延。顿时，毁山断流，风驰电掣，四起的灰尘，弥漫的烟雾使天地陷入了昏暗之中。
生机一息尽绝！
良久，当月光突破重云，再次洒在这片天地间的时候，四下变得一片狼藉，混乱不堪，一切仿若劫后余生。
两个人影彻底消失。
而在如同废墟般的平地上，一座尚还完整的小丘上，倒插着一柄利剑。
在月光的照耀下，它显得无比的平静。
第一章:少年
第一章:少年
铁木镇，一棵柳树下，摆着一张简单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拍板，一个铁质水杯，桌后坐着一个白须老者，戴墨镜，穿黑大袍。桌前早已围满了人，老少妇女无一不有。
半晌后，那老者在喝了一口水后，一拍拍板，用那久经不衰的嗓子喝道：“今天我给大家讲的故事，是关于一位大能的，而且仅仅节选他飞升的那一段来论道。话说，天武界出了一位绝顶高手，道法无边，在整个天武界都可以说是纵横四海，难逢敌手。什么南海之王、东殿主，甚至幽帝都胜不了他。虽说风光一片，但时间一长，这位大能越来越觉得孤独和寂寞，毕竟高处不胜寒。直到有一天他在游历天武界的途中，忽然感觉天顶奇光汇聚，瑞彩万丈，天地间都有着骚动的迹象。于是他抬头看去，那天空竟然破开了一个大窟窿，铮目的光芒笼罩着他，仿佛为他打开了一道大门。他很快顿悟，原来这天武界外另有一片天地。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呼声，像是在召唤他。很快，他的周身霞光无限，天地万象一时间围绕其身。他也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喜悦，那种寂寞感和孤独感也在此时一扫而光。最后，天地间传来一声轰响，他的身形隐入光芒之中，消散不见。那天空也终于是恢复了平静。”
“这么玄乎，白老头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对呀，天如何能破开一个口子，还像一扇大门？”
“好神奇。”
“那位真是厉害，连幽帝这么厉害的角色都能打赢。”
老者话毕，四周一片哗然，议论声沸腾。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诸多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因为老者是从来不回答问题的。
“今天的故事就说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见。”老者说着，便开始收拾行头了。他之所以说是下次再见，是因为他的行踪也是漂泊不定的，有时他会隔上几天再来，有时他会隔上一个月，到了大伙都忘记他了的时候，他又回到这柳树下自顾自的说起故事来。镇上的人对他的行为早已是习以为常，并逐渐认可了他，故称其为白老头，更是将这柳树下的木桌留至今日。
人们意犹未尽之余纷纷离开，剩下一群孩童围在柳树下嬉闹。待人群散去，还有一人未走，那是一个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清秀，有点出尘的气质，眼神澄澈，时而闪过一种光芒，那是一种城府的气息。这个少年名叫华辰，他并非镇上的原住民，是三年前来到铁木镇的，现住在铁木镇后山竹林中小屋里，和一对以采竹笋为生的母女生活。
“原来你在这呀！”这时，一只手拍了一下华辰的肩头，他回头，原来是和他十分要好的玩伴：杨锋。铁木镇一家饭馆老板的儿子。华辰因为经常来镇上卖竹笋，而买竹笋的多是这家饭馆，所以两人便越混越熟。而且，华辰知道，杨锋有着修炼的天赋。
“每次你都听白老头讲故事，今天他又讲了什么故事？”杨锋转而热络地将手搭上了华辰的肩膀笑着问道。
“是关于飞升的。”华辰回答着，并将故事大致转述给杨锋听。后者听完笑了起来道：“都是些骗人的故事，怎么可能有天上破洞的事情嘛，这故事也就只能听听，可不能当真。”
但是杨锋没有得到华辰的共鸣，眉头微皱，看着华辰续道：“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也许吧。”华辰只淡淡应了一声。心忖：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亲眼所见。
接下来，两人一齐回到了饭馆，杨锋的老爹热情相迎地说：“这次的竹笋十分新鲜，这是给你钱。”
华辰接过钱袋过目了一遍问道：“杨叔，你这钱给多了吧？”
“不会，你提供的竹笋一直是最新鲜的，而且你一直对我们是独供。再说了，里面还有灵儿的一份呢。”杨锋的老爹杨啸天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道。因为他的体型略显肥胖，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更显雍容。
“哦。”华辰不再追究，应声点头道。
“此时已至午时，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吧。”杨啸天看了看外面的阳光道。
“对对对，让你尝尝我爸的手艺。”杨锋附和道。
“不了，我要早点回去，而且娘已经把饭做好了。”华辰推辞道。
“那好吧，下次把灵儿一起带来玩吧。”杨啸天道，杨锋却是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
“嗯。”华辰道，说完和杨锋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后山的竹林中，流水宗总，鸟鸣嘤嘤，好一派自然之景的空灵秀丽。
小溪淌过的鹅卵石铺成的水渠，一个长发女孩子一身素衣坐在渠道旁的青石上，头发梢处落入水中，飘散如丝。女孩青葱的双手划过秀发，正在悉心地梳理着。这时，女孩忽然转过身来，修长的玉腿白嫩白嫩的俏脸白皙，当有明珠生晕，美玉荧光之蕴，年龄尚小，尽显佳人之色。但当竹林中隐现出一道身影时，小女孩的眼中中立刻崩射出喜悦之色。
“是哥哥回来了。”小女孩欢呼雀跃道，美瞳中异彩涟涟，并且很快迎了上去。
“嗯。”华辰看着正挽着自己的胳膊的女孩，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道：“等久了吧，娘已经把饭烧好了吧。”小女孩名叫玉灵儿，平时直称灵儿，叫的顺口而且正好是其乳名。
“早就烧好了，就等哥哥回来了。”灵儿道，美瞳间沁水灵光闪动，一直盯着华辰不放，华辰被这小妖精看得满头雾水，就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哦，知道了。”华辰仔细一想，忙拍头道。随后从身后取出一声冰糖葫芦续道：“是这个吧？”
“对，哥哥你真好。”灵儿的脸庞又骤变成喜悦，一手接过冰糖葫芦，还对华辰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开心就好。”华辰道。
两人步入屋内，桌上早已摆好了饭菜，菜香弥漫在整个木屋中。
“回头了，快点吃吧！”屋中一美妇见到两个笑道。美妇正是灵儿的母亲，也是华辰的恩人茹静云。
饭桌上，
“幸苦了，辰儿，多吃点。”茹静云给华辰夹菜道。
“谢谢娘。”华辰道。
“应该是娘谢谢你，若不是你，这三年来我不会这么轻松，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娘一直记在心里。”说到此处，茹静云的眼中多出了一点愧疚。
“娘还跟我见外，若不是娘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华辰道。
“以前的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茹静云问道。
“想不起来，不过不重要了，从此以后，我便是娘的儿子，我们便是一家人。”华辰道。
“还有灵儿。”灵儿在一旁补充道。
“嗯，当然，我们三人永远是一家人。”华辰道。
饭后，灵儿还要华辰陪她在竹林里玩乐，两人追追赶赶，乐在其中。玩累了，灵儿毫不顾忌地往华辰背上一跳坏笑道：“哥，我累了，背我。”
“你这个小懒虫，都已经上来了，还说？”华辰笑骂一声，随后无奈道。
“嘻嘻。”灵儿轻笑着。
灵儿的身子十分轻盈，背起她走对于华辰来说再轻松不过。走了一会儿，华辰忽觉背上的灵儿不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时又传来一阵柔顺的鼻息声。灵儿已经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华辰的脸上浮现无比爱怜的表情。自己上一世唯一的亲人就是师父还有一个曾与他同门的师弟莫敌。但可惜师父被人暗害，师弟又失踪，华辰化悲愤为力量，游历四海，剑术很快便达到了峰境。到最后他找到了师弟，只是没想到师父正是师弟所杀，知道真相那一刻，他的内心世界便崩溃了，其实和莫敌同归于尽，对他亦是一种解脱。只是他不曾想，自己不但没有死，反而穿越来到这个天武界。庆幸的是，自己能和一对善良的母女俩生活，让他补齐了上一世的亲情缺失。
“如此这般的平淡生活，不比那道法之路要好上许多。”华辰仰天看去，此苍穹之下，华辰一问，问出了多少人的心生？
将灵儿抱回了房间后，华辰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躺上床休息，而是盘坐于上，闭目打坐。几息之后，两股精纯的气流从其丹田处浮现而出，一股充斥着炽热的气息，一股充斥着极寒的气息。两股气流如两条河流，汇聚于一处，并且逐渐融合，形成一团两色的气团。自其散发而出的气息便又加深了一些。
此阴阳两气，乃源于华辰所习的功法，名为《阴阳归兮诀》。同时修炼极阳和极阴的气，再通过功法的引子将这两股属性截然相反的气进行中和，从而达到阴阳同源的境界，这样修炼得来的功力较之常人要多上一倍，但修炼的过程却要困难和艰险好几倍，是一种高风险的赌博。这功法是华辰上一世的师父所授，他亲眼所见，自己的师父以此功法曾力退多名对此功法垂涎多时的贼人，却在最后家贼难防，真是嘲讽。
现如今，华辰已经勉强到了部分阴阳融合，而他的当务之急，却是治好自己这具经脉已经残破不堪的身子。要知道，华辰的穿越乃是灵魂的游离，他如今的身体并非他本人的，而是原本将死之人临死的前一刻与华辰的灵魂的移形换影，糟糕的是，这具身子状况十分差，光是经脉，完好无损的就只有四、五条。若是换成别人，恐怕就是接管了这具身子，也命不久矣。但华辰却凭借着《阴阳归兮诀》不断地温养经脉，才得以苟且偷生。三年以来，华辰无时不是在和自己对抗，如今经脉已经恢复大半，但还有一个根源留在其体内：一种奇毒。
那是由一种诡异的掌力送入体内的，想来目的是就算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时未死，不久也会毒发身亡，手段心计十分狠毒和残忍。这也让华辰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如此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心念至此，华辰不再深思。开始集中精神祛毒，他体内的阴阳两气点滴汇聚，再以其丹田为起点，渐次穿过他的周身经脉，向那顽固的毒素逼近，毒素被点滴不漏的包裹起来，顺着经脉，向外延伸。
直到一口紫红色的血从口中喷出，华辰才终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三年来的苦战终于告捷与此。
无病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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