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之剑》：第一张 莫名戏剧
第一张 莫名戏剧
“滴答、吱——滴答、吱——滴答、吱——”
漆黑的房间中老式的指针钟表一顿一划地转动。也许是保养不好的原因，秒针的顶端时而会与表面的遮罩亲密接触发出轻微但此时却异常刺耳的声响。
时针与分针同时指在“12”的数字上，正值夜深人静，也难怪轻微的声音也成了噪音。
不过话说回来，在如今这个时代早就淘汰掉的老式钟表只出现了一点点的指针弯曲，还能继续着本职工作倒也是种奇迹了。
“是啊，在如今这个时代仅仅十二点就如此安静，也能算得上是奇迹了。”
房间中突然响起一句话语声，一名男子坐在窗边手拿着酒瓶，窗户是大开的，往日里那透过隔音玻璃都能感受到的热闹气氛今日却是无影无踪。夜风渐冷，男子虽然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却一点凉意都没有感到似的。
轻叹了一声，关上窗户。室内的本来压抑的气氛凝固起来。男子随手一摆弄，室内的音箱亮起蓝光，开始工作。
“我是要开灯的啊……”抱怨了一句，但并没有去更改什么。随意地瘫在沙发中，对面的电视感应到后自动亮起。看着虚拟屏幕上播放的复古电影，再伴随着随机播放着的舒缓音乐，算得上是良配。
“unforgettable么……”因为酒精的缘故，男子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歌曲的名字。“这些年确实是……铭刻肺腑啊。”
男子的长相清秀俊俏，眉目之中还有着成熟大气，双眸中带着沧桑与悲伤。
换句话说，这样的相貌放到外面，就是妥妥的————不再年轻三十将至马上告别青春的路人大众脸。
“那我的青春时间还真长。”嗤笑一声，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东西。
男子叫做辰逸，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平常人，但却是人类第二世界《天启》中顶尖公会之一“激流回响”的会长。从一介凡人做到这个位置已经不亚于现实中各行业的领军人物了，大概。
辰逸知道，要是一直下去，自己的经历拿去写书纪录恐怕又是一部励志教学经典。
“可惜，有些故事就是戛然而止的。”苦涩浮现在嘴角，辰逸又将一大口酒水灌进身体里。
《天启》太重要了，重要到早已不是“游戏”这样的地步了。公司、财团甚至是国家的介入，即使是顶尖公会又能如何？
挡了路就已经结束了。他也不是不懂，计划之外的不稳定因素被处理掉真的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别说这确实很重要。可正是因为这样吧，恨不起来反而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无奈。
瓶中已经没有一滴液体，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中却异常清醒的出现了这么个词语。连带着，无力的四肢也充实着力气。
明明没有集中注意力，但听觉却异常灵敏：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鞋底触碰地板的声音。
只有一个人么……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期待着什么，唯有苦笑。
在如今这个个人武力异常崇尚的时代，每个人都有几下功夫；更别说能到这个位置的辰逸了。但仍然只有一个人进屋，虽然不需要看也知道不远处大楼的楼顶有这什么，但终究来杀他的只有一个人。
也可能是他们看到我喝酒了吧。可能是不甘，辰逸脑中为自己为他们解释了一句。也不知道坚持着什么。
声音在附近停住了，六米？四米？三米？酒精干扰了判断，但不管距离多少都没有区别。
“你来了啊。”但其实并不知道是谁。“就你一个人？”
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而是一步步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嗯，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女人的声音，悦耳动听。语气之中似乎有着什么情感，眼中只能看见女人窈窕的身影，他猜，对面是个绝色佳人，甚至还是个认识的人。但酒精的作用再次出现，尽力去想却想不到。
“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理所当然的只是想一想，并没有说出口。“这么自信？”理所当然的，是相反的话语。
“我不是来杀你的，但杀你的人还有三分钟就能走进这个房间。”女人的语气中带着急切，辰逸终于判断了出来。
看来是很亲近的人啊，那是谁呢？
想不出来，干脆不去想。“那就是说客了？还真是重视我呢。”
看到他这幅样子，女人仿佛明白了什么。本来急切的神情渐渐化为无奈。真是讨厌的表情，虽说刚才自己也是那副样子，但心底还是涌现出一阵厌恶。“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能说服我的。”
“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又有什么能让你回头的呢？”
“喂喂喂我又不是反派，怎么就回头是岸了。”
“同样的，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女人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过本来也没想要得到什么附和，但这个问题也是让辰逸一愣，“问这个干嘛，知心大姐姐午夜课堂么？”
“只是好奇，而且以后我出书了，应该是个不错的噱头。算是废物利用。”
“这么毒舌的么？我可不想做什么反面教材啊。”苦笑，还是苦笑。“就算是失败者也不要用废物这种词来形容啊。”
“确实，毕竟一具尸体死者为大，也许用残次品回炉重造更好一些？”
“……”知道自己说不过她，所以也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正巧，答案也想出来了。“要说为什么啊，可能是因为委屈吧。”
“……”这次变成女人沉默起来了。
“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着实恶心啊，但确实，这种情绪只能叫做委屈吧。”仿佛真的是在做采访一般，辰逸挺直身子坐了起来。“明明很努力了啊，明明是自己努力奋斗而来的啊，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哪里会叛走啊……”突然停顿，因为意识到了。“啊……是啊，只是个普通人啊……”
“……”又是沉默，女人眼中带着心疼，只是可惜对面的男人并看不见。
“但就是委屈啊！”辰逸一跃而起，突然激动起来。“凭什么啊！突然就来一句为大局着想，突然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干什么啊？！想要的东西不会自己去得到么？！！！！！”最后一句是喊着出来的。只是喊完，整个人也重新瘫回到沙发上。
“是啊，真是不公平啊。”突然地动作并没有吓到女人，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他一句。
“三分钟要到了。”瘫在沙发上的辰逸又突然坐起诉说着自己的命运。
女人的身子僵住了，双手忍不住的颤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其实他们叫你来并不是当说客的吧，只是怕我狗急跳墙，做一些同归于尽的事情。”再次张了张嘴，她知道他说的没错。
Unforgettable in every way~
And forever more， that's how you'll stay~
平静的音乐仍在播放，也许是调到了单曲循环的选项吧。但辰逸又一次听到了鞋子踩踏地面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这收尾还真是戏剧性啊。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还真是不普通啊。”男人想再喝一口酒，这房子中的每一瓶酒都早已被喝光了，否则以他的体质也不至于被酒精所麻痹。“不过说到结局，《天启》中也有一种叫结局的毒药呢。”
“弑神之药。戏剧之神最初也是最后配置出的药剂。”
“明明是戏剧的人，却做除了这种东西，莫名有趣呢。”不是很明白男人提起这个的原因，因此女子静静看着男人，一如曾经。她知道他总会有自己的理由的。
“你不好奇那毒药么？戏剧之神的毒药，喝下去会只像是一杯普通的毒药么？难道不应该……戏剧一些么？”
“！”女人明白了。所以她忍不住冲过去冲到男人身边接住摔倒的男人。但有些东西，不是接住了就无事了。
与此同时，等待多时的杀手踏门而入，只是可惜，有人替他们做完了他们的工作。
“说实话我还以为会更戏剧性一点的。比如说喝下去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就在你以为没有效果的时候突然发作，亦或是用神力驱使你使你用最害怕的死法死掉……”辰逸感觉到有液体滴落在脸上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什么，但喝下去的东西可能更值得说一说。“没想到竟然真的只是一瓶喝下去就生效的毒药啊。戏剧之神的尊严呢？太普通了吧？”
抬起了手朝着似乎是女人眼睛的地方擦了擦，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我觉得不行，要打零分的。”但四肢的无力感却是实打实的满分水准，他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That's why， darling， it's incredible
That someone so unforgettable
Thinks that I am unforgettable too
“一点都不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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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起来了，做生意了！”
相比起来不是话语而是被敲击桌子的声音震醒的辰逸一瞬间被眼前的“小蓝人”吓到了。
蓝衣蓝裤蓝头盔，除了手套好像是自己的以外一身工作制服似的男人不耐烦地敲击着桌子。“XX配送15号订单，取货。”
我不是死了么？
这是第一个念头。
这人好烦。
自然是第二个念头。
“哇，老板？给点反应啊，赶时间送呢。”对面的小蓝人毫不在意自己被嫌弃的事情，依然在敲击着桌面。
“那边桌子上，自己找。”其实辰逸已经想起了这里，但小蓝人的反应让他也生不起什么好脸色。
无视了外卖员嘀咕的声音，辰逸生气了第三个念头。
重……重生了？
核对了时间核对了身份核对了新闻，甚至还查了下银行卡的余额，每一个不起眼却又似曾相识的数字都在告诉他他的结论是对的。
辰逸作为一名普通人，自然也是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中。唯一的特殊恐怕是父母老来得子，对儿子溺爱至极。不过辰逸也没变成个什么东西。也是，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普通家庭哪怕把孩子放到嘴里含着养大也不会怎样。
至于啃老？辰逸即将成年的时候父母都快要拄着拐棍才能走了，所以他倒也没变成寄生虫。努力学习过，也算是有点成就。
虽然依旧是个普通人罢了。
职业是保镖，但前段日子父母双双得病，也就辞掉了收入不错的工作。最后赔了老人家们一程，好在三个人都没有什么遗憾。老人们年事已高，强留不得。辰逸自己也没因为什么老套的工作忙而没来得及送父母一程，虽然那天哭的像条狗，但生老病死不是他能解决的，能在最后陪着老人们已经很满足了。
说起工作，当今时代全民健身吧，因此保镖倒也是份正常的工作了。虽然不是这个专业毕业，但却走上这条路，早已忘记原因了。
不过想想办葬礼和墓地的钱，辰逸倒也能推断出来原因。
眼前的店是父母留下来的，不是自己的手艺，十万块钱加盟费来的流水线快餐店，为了老人们退休了有份事情做，虽然十万块这相当于上个世代一百万的款子是他接了不少舍生取财的任务才换来的。不过老人们说不出话的笑脸已是最好的奖励。
不过现在人走了，这店似乎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如今这个时代，到店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少，点外卖的人占了绝大部分。待在店里半天除了外卖员也没有一个人说得上话
“前一世似乎直接忘掉了啊……”搜寻着记忆，却没有更多的东西了。只记得前一世这家公司似乎搭上了《天启》的顺风车，算是活跃异常的快餐店了。
“……天启啊。”终究是躲不过的，能当做工作坚持了多年的事物又岂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但明知以后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仍然要……
“我也很绝望啊，我也想和小说里面一样啊，拜托谁给我个目标啊。”所以说恨不起来反而才是最可怕的，在明知结局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失去斗志与耐心，甚至连目标，都不再有了。
但终究还是会去玩的吧，可能是某些东西抛弃不掉，可能是有些不甘，可能是有些侥幸。
凡人总是会认为有了第二次机会就会做得更好。
启示历321年，戏剧之神《为庆祝不知道什么节》戏剧中的台词，歌颂的是大英雄哈龙浪子回头的故事。伟光正至及，但每一个玩家都知道这句台词并不是剧中盲人先知敲打哈龙所说的台词。
那剧目诉说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作为戏剧之神现身的第一个史诗任务，玩家们搞清了祂的风格。
看似荒诞中隐藏着真正要诉说的秘密，不能直白叙述不仅仅是因为神职所限，更因为这世上的种种黑暗。
“但你以为我便是正义所属？不不不，我只是因为这些戏剧足够有趣而已。”
“当然，我并不是恶作剧之神，所以一味的有趣可不够。还要有掌声！鲜花！欢呼声！”
“当然，还要有足够的演出费用以及足够多的卖出去的演出票。”
一点也不像个神明。直到死，也不像是个神明。
想起她的种种事迹，不禁微笑起来。也不知道笑些什么，但不是苦笑已经很好了。
但没来由的，身体一凉。前世最后一刻的种种突然浮现在眼前，笑容渐渐凝固起来。
“那么冒险者，这幕演出您是否满意呢？”
“说来可笑，但这确实是最戏剧性的一幕。”
第二章 说真的，低头
“选择职业。”
看着眼前的熟悉面板；也并不熟悉，前世创建人物的时间过去太远了；辰逸并没有停顿半刻，决定了就立即去做，是父母的教导也是自己的准则。已经决定再次登录到这个游戏自然不会因为前世回忆而伤感片刻。
至少对眼前这个没有人情味道的虚拟面板不会。
“战士、人族。名称，破碎长剑。进入游戏。”言简意赅，话音落下几秒人已经被传送到等候区了，之所以是等候区是因为游戏尚未开服，玩家仍处于本地的终端中，只是将自己的人物信息通过网络发送出去了。
“人物已建立。”
左上角是时间，二十二点点开服尚有几分钟时间，并不急着怎么样。前世进游戏也是开服几天的日子了，现在这个开服玩家才能见到的场景可是未来难得的回忆。
大概吧。
空白空间中有着几张家具，应该是防止某些特殊恐惧症的玩家发作吧。对着眼前简化的游戏菜单屏操作了一下，背包中已经赠送了新手的灰色白板长剑与盾牌，不只是长剑一种武器，长枪战斧与锤子也在其中。不过每个玩家只有一次替换的的机会，辰逸也不是用其他武器的顶尖人物，只是选取了长剑拿在手中。
“————”随意挥了几下，只是可惜眼前的空间没有那么多的功能，长剑的破空声只能靠自己去脑补。
刺挑劈砍，试了不长时间眼前便跳出了正在连接的界面。
看看时间，差一分十点。
收剑入鞘，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第二次传送。
伴随着“刷刷”的声音，人影一道道的传送在也许能被称为城市的镇子上，不一会儿便已人满为患。人群骚动着，但有心去观察的话可以看到同样有不少人同辰逸一样安静站在原地，只有偶尔才和周围应该是伙伴的人谈论一句。
“在出生点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不同势力的封测者还真是难得。”观察着他人的同时理所当然的也被别人观察着，不过辰逸十分淡然的扫视着投来目光的人。“裁决团、法术之卷、躲在背后的好像是追影的人？不太确定，相似的人太多了。”游戏尚未开始，自然看不见ID，即使看到似乎相似的面孔也无法确定身份。
“这个开局就比较有意思了。”公会越多，对散人来说浑水摸鱼的机会越大，自然是利大于弊。“莫名期待能遇到同一个公会的人啊。”辰逸现在有点理解重生者的心态了，这种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的情景真是太有趣了。
一分钟转瞬即过，本来在调查的其他公会也瞬间专注起来，连带着所有的玩家都安静下来。
“噔——”阻隔着玩家的空气墙伴随着音效消失，同时所有的玩家飞奔出出生点，人群如蝗虫般充斥了大街小巷。
辰逸跑向自己的目标，毫不在意身后跟着的身影。
因为太多了。
封测者，也就是封闭测试玩家，属于共五次的多批次测试中的第三批，虽然是第三批但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是最优的一批，游戏初期的剧情与任务大多是这批人摸清的。现在游戏公测，有的人会使用原来的名字，有的人会另起一个。但无论怎样封测者是前期抢尽资源的一批人。
不去阻拦因为新手村就这么大，好的任务就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没必要遮着掩着。哪怕是有其他批次测试的人跟着也没事，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该知道的人知道。
虽然在属性上跑不过刺客，但前世的虚拟人物操纵时间不是说着玩的，在城镇的复杂地形上短时间内竟然和第一批次的刺客们在同一线上。
“妈耶，这家伙是不是充钱了啊。”一时间当先锋的几位刺客竟有些怀疑人生。毕竟敏捷最高的刺客开着技能都跑不过眼前的战士，确实值得怀疑一下。
“兄弟，赶个路而已没必要这么拼命吧？”眼看着技能时间要到的一名刺客发起了聊天流作战。
“……”辰逸的回答也很简洁，在一个转角别了一下这位朋友，技能时间到再加上身体与战士职业碰撞，刺客的身形伴随着大惊失色的表情被撞到了旁边npc摆的小摊上。这下估计要等卫兵来他才能脱身了。
“暴躁大哥。”其他的刺客相视一下同时得出了结论。因此一时间只有连续的踩地声音响起。
第一个到达任务npc面前，辰逸当先伸出手朝着npc打招呼。
然后就被旁边的第二名先张口抢了第一名。
“……”面色不善.jpg。
这位刺客也是个人物，当机立断无视了暴躁高手的黑脸率先接下了任务。
“我愿为商团尽一份力。”对面npc的笑容瞬间凝固，可能他没见过上来就效忠的冒险者吧，毕竟他连话都没说呢。
“额……年轻人，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寻常人能完成的啊。”好在系统直接跳过前面的模板话，直接从任务开始了。“为了证明你的能力，请去东边的郊外猎杀几匹野狼来证明自己吧。”新手任务自然很是直白，不过这之中隐藏了不小的信息。虽然这是个任务链的情报已经摆在脸上了，但系统规则还是要从最底层开始。
傲然的看了眼暴躁高手，刺客为自己的先开口的小聪明而得意，开始原地联系着自己的自己公会的人，不出意外现在公会的人应该已经用人墙将东郊隔离出来了，现在等老大来接完任务就可以一起去做任务了。手上动作不停，但他的思维已经飘远了。
第一批次的其他人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一个是技压众人的高手被人先抢了任务资格，虽然无伤大雅但却丢了脸面；另一边是看似占了便宜却得罪了一名高手的其他公会的人，对于吃瓜群众而言自然是极好的。
辰逸倒也不是很在意所谓的脸面，只是这样下来刚好有个理由去做想做的那个任务了。
“本来还在想东郊人那么多，大公会又占领了那里用人墙把散人强行隔出去。”辰逸一边靠近着商人似是接取任务，一边自言自语着。“我还在想挑哪个软柿子捏一下节省点时间的，结果你这样欢乐送了过来，我不收似乎不太好啊。”
蹭——
只是瞬间剑已出鞘，杀气四溢。技能“斜斩”发动，剑刃从左上毫无阻碍的劈到右下，即使目标是人的身体。
-18
代表被击中的红色区域连成线标志了出来，毕竟是游戏，分尸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出现在前期玩家身上的。
“你！……”
“您被玩家‘破碎长剑’恶意攻击，在接下来未脱离战斗的时间内您可以对其及其组队队友进行反击。反击不会增加恶名值。”
“你恶意攻击玩家‘不会口技’，在接下来未脱离战斗的时间内该玩家可以对你及队友进行无恶名值变动的反击。你的恶名值增加了，你死亡后装备及物品掉落几率增加50%且在恶名值清楚前中立城镇的npc对您的好感度-10。”
双方同时收到系统的信息，但不会口技并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毫无防备的一击直接让他的血量降低了三成。刺客这样的脆皮职业自然没有太多的血量，总血量45的他知道这个距离再被战士攻击降到半血以下即使强隐也就不了他的命！
“乱刺”使出，秒击3~5次的技能发动，脚下同时后撤，意不在杀敌而是后撤到卫兵赶来！
余光已经扫到几十米外的卫兵朝这里赶来，只要坚持十秒钟这个人就要付出代价！
只是辰逸已经出手，自然想到卫兵的事情，更别说让一名刺客跑掉这种事情。
完全无视了刺客慌乱中使出的最低次数的“乱刺”，个位数的伤害依次显现，但对于战士的血量并算不了什么。刺客虽然后撤，但在快分开一臂距离时辰逸同时反应。左手冲拳随着轻微的扭动重重的轰在刺客脸上！
-6
虽然没有武器，但头部作为要害这一拳自然被判定成了要害攻击，翻倍的伤害配合着刺客的脆弱身板勉强能看。
更重要的是刺客显然被这一下打蒙，整个人一瞬间保持不住平衡，“乱刺”结束后来不及衔接技能就像后仰了过去。
“冲刺”衔接而上，虽然不是刺剑但终究有着剑尖，-11的伤害随之出现。
刺客血量仅剩10点！而卫兵的距离也不过10米！
虽然被一拳命中头部，但游戏中的人物并不会因此脑震荡而长时间晕倒，意识到不妙的刺客瞬间开启强隐。
“隐身”虽然只有1级，但强制隐身在这个时期也是极为厉害的能力，更别说刺客隐身的同时做了个假动作：在隐身发动的瞬间向后撤，但发动后确实向左侧侧滚！
封测者学到的技巧漏出一角，隐身前看到人在后撤那么第一反应自然是向前追击，但刺客确实朝着右侧翻滚而去。这样即使对手发现不对也是在一击挥空后才能反映过来！就算他想回身补刀惯性也会牵扯着他使动作偏移，这样即使是翻滚不稳的状态也有余力闪避攻击，而且即使被砍到伤害也绝不会高达10点，再使出的第三剑也会被第一时间赶来的卫兵抵挡住！
毕竟战士并不是刺客，心有力但攻速不足。
可惜想法很好，但他面对的是辰逸，而且就算退一步来说，来这里的都是封测者，这样的初级把戏，想骗过谁啊？
一个翻滚后失去平衡但用双臂撑起身子的刺客正好面对着转身辰逸。虽然知道自己是隐身的本应看不见的，但对手的动作使他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说真的，你要往后滚我还真追不上的，毕竟我只是个战士。”
最后，他只听到了轻轻飘来的话语以及来自头顶的破空声。
1级战士只有一个垂直头顶的攻击技能，不过pvp中很少有人吃到，大多是在刷小型野兽的时候会用到。
原因很简单：野兽是四肢着地，而人是直立的。
因为身高的缘故，即使想吃到这招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面跳劈高处打低处自然优势。
另一种则是自己低下身子，故意让人家去砍。
当头劈下。
碎颅——垂直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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