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1258》::南宋
第一章:南宋
2018.07.23,夏,天气晴,轻度霾。高铁G9931次列车20:55发车,重庆开往上海虹桥。
23:10,7号车厢7A座乘客发出全车最后一条微信。
23:12,高铁G9931次列车失联。
23:48,搜救官兵在息烽至贵阳东之间搜寻。
2018.07.24,凌晨。
00:53,侉阳山隧道贵阳东方向出口,发现疑似高铁G9931次列车残骸,碎片行李散落距离长约一公里,现场无尸体碎块。
01:15,第一批救援队伍抵达。
……
06:00,早间新闻报道。
07:00,卫视新闻台滚动播报,实时更新最新报道。
09:00,铁路部门联合当地公安部门确认首批失联乘客名单,陆续通知乘客家属。
10:20,最高领导人提出相关部门做好救援和善后等工作,并作出批示要求各部门对事故彻查到底。
……与此同时的另一处。
七百六十年前的当天,公元1258年7月24日,南宋宝祐六年,外有蒙古铁骑虎视眈眈,内有各级官员贪腐成风。江南虽是一派歌舞升平,然而民间亦是隐约中有种朝不保夕感。书生们目睹河山飘摇却报国无门,满腔热情只能落得聚于茶馆酒楼终日抱怨。
该日,某岛上河滩边。
“子涵大妹子啊。子涵大妹子啊。”长得乌黑油亮的胖厨师米大勇端着碗鸡汤,乐颠颠地向姜美女跑去:“伤好些没?大哥给你炖了鸡汤。嘿嘿……嘿嘿……”
凉亭里冷哼一声,随之有个中性的嗓音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呵!也不拿锅盖照照,黑得跟块碳似的,还学人家泡妞。”
“对!凌姐说的对。嘿嘿!”计算机天才贾先油腔滑调道。
“滚。”
“谁让你长了这么张脸,叫你哥。那真叫不出口。”贾小子咂着嘴摇头辩解。
“那是你不懂欣赏。颜值和智商成正比的人少之又少,而我偏偏就是少数之一。”白羽凌拍了拍贾先的肩膀:“放心,我能理解你的痛苦。真的,丑不是你的错。”
这时,满脸书生气的白胖子陈记走到两人面前坐下,递上香烟问:“你们也来一根吗?那好吧。看你们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害怕。从昨晚高铁翻车到现在,任何救援都没有,手机也没信号。那群人报警电话都快打得手机没电了。”
“怕?为什么?因为那些尸体?别担心,昨晚都没诈尸,大白天的还难不成变丧尸?”
“我叫陈记,在英国读大学,法医专业。两位怎么称呼?”陈记被白的话噎回来后继续问。
“白羽凌,职业是下围棋的。”
“我叫贾先,贾是贾宝玉的贾,先是……”
“我日你先人的先。”
“滚!”
眼看面前两个不太靠谱的又要吵起来,陈记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这时贾先开口说:“哎,别走呀!他就这德性。不说人话。别理他。你找我们啥事?”
“没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奇怪?可以说是很不妙。有很多人受伤,还有人死了。火车车厢都没看到……”
“是不是铁轨也没有?一部分人的行李也不见了。还有,我们好像在个岛上,是吗?”
听白羽凌说完,白胖子楞着表情点点头。
“动动脑子,海归。”言罢,白羽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杂草,对贾说:“走,那几个兔崽子该回来了。”
此时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回来了,回来了。”
“草,出去了一晚上,就抬了个死人回来,还外加一艘船。”来到人群里,白羽凌看了地上一眼无所谓地说。而周围的人对着被抬回来的穿着钾胄还身中数箭的家伙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发出惊叫或哭声。物理学王建国教授和老电工江爱军面面相觑:“老江,莫非那个是真的?”另一人点点头。
就在半夜高铁发生事故后不久,首批恢复意识并开展自救的人聚集起来开了场会,各种猜测应有尽有,诸如高铁翻下大桥,遭遇列车相撞,受到外国导弹袭击,被外星人绑架,穿越异时空等。
“让一下,麻烦让让,我是医生。”过来的这位不知叫清明还是重阳,蹲下就是给钾胄同志一顿脱衣检查。随后旁边又来了几位一起上前帮忙。那个海龟也在当中。
“直接射穿盔甲,有一支击碎了肩胛骨。箭头做工粗糙,箭杆实木的。”陈记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弓手至少120斤以上的拉力,对方这是要杀人啊。”
此时人群中有人站出来大声喊话:“各位,各位,大家稍微静一下,我觉得现在,我们需要一起开个会,研究一下眼前的情况。这些发生的事情很不正常。”说话的是电工江爱军。
除了几个在救人的医生,种人纷纷围拢过来。
江爱军张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各位,估计大家都发觉了,这周遭的一切十分不正常。昨晚,我们还在高铁上,突然半夜发生车祸,那时间基本都在睡觉。等清醒过来,我们就在这里了。问题是,这是哪儿?火车车厢呢?铁轨呢?火车明明是钻山洞出的事,可这方圆几里地一个隧道都没。”
王建国教授补充说:“还有,我们从昨晚到现在,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报警电话都打不出。今早,展超和两位小同学出去找人帮忙,从河边的舢板上救了个人回来。刚刚都看到了。伤的很重,不像拍电影受伤的,从衣服看像古代人。”
“对。有几位乘客跟我们想的一样,有可能……我们穿越了。”江电工道。
“昨晚发生的车祸,火车撞到的或许不是隧道的山体或者石头。而是某个空间的大门。高铁在相对封闭的隧道里高速行驶,空气摩擦加上列车本身产生的静电在某个未知的因素下,某个能量场被激发导致时空通道打开。除此以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此时,陈记走上台,向教授和电工做了个打断一下的手势,对众人发言:“打断一下,刚刚抬回来的那个盔甲哥因为伤重不治,没能救活。死前一句话都没说。他身上有一份求援信。”
信是文言文,唐卫民老师自告奋勇上台诵读,并进行翻译。大体意思是蒙古人在边境又发动几次进攻,守军弹尽粮绝被围困数日,所以派出一位偏将日夜赶路寻求救援。这位盔甲哥想必路上遭遇埋伏,重伤后奋勇撑船漂流而下,最终没能完成求救任务。求援信中提到的年份是宝祐六年。
“宝祐六年是什么鬼啊?”“中国有这朝代吗?”“我们是不是穿越到明朝啦?”众人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别吵!都别吵!上课注意听讲。”也不知道唐老师怎么憋出这句话,不过的确很有用,大家突然都安静了,估计大家也在纳闷。
“宝祐六年是公元1258年,南宋的第五任皇帝,宋理宗赵昀。这老兄在位时改了不少年号。”
“我日你先人板板,小兄弟,你妖不倒台。这都知道。”人群中有人用重庆话夸赞贾先的学识广博。听不懂川渝方言的小贾那是一脸绿得(跟先有关的粗口都会脸绿),心想:新华字典最后几页不就是历代皇帝的表格嘛。
“看吧,取个好名字很重要。”白羽凌冷不丁地飘去一句话。
贾先用眼睛瞟了瞟白羽凌,继续说:“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再过21年就是崖山战役,陆秀夫背着小皇帝跳江,一起殉国的还有十几万将士。”
“啊?岂有此理!怎么小日本鬼子背着大宋皇帝跳海?干死丫的小日本陆秀夫!”又不知道人群里哪个不读书的在乱嚷嚷。
“啧…啧…啧…啧…没文化,真可怕。”白羽凌摇着头走出来,“陆秀夫是中国的忠勇烈士。谷寿夫才是日本的。这都搞错。脑子真是个好东西。”
“都别岔远了。言归正传,眼下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是南宋,刚刚小贾说了,再过差不多20年,蒙古铁蹄踏遍华夏。记得中学历史书里说元朝时人分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这汉人指的是原先就在其统治范围里的汉族、女真等人。而最后一等的南人指的是南宋地区的人,包括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电工师傅江爱军说。
“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可以像小说一样,来个宋朝版的临高故事。”“对!”“干翻蒙古人!”人群里又不知哪儿来的人在胡说八道。
“静一静。”王建国教授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泰然自如地说:“大家的想法都很好。宋也好,元也罢,对后世来说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同胞。但对这个时代来说,我们反而是入侵者。有的人想快点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有的人觉得既来之则安之,还有的想在这个时代大有作为。这都对,但是,各有各的困难。首先,我们没有弄清穿越过来的原因,所以回到2018年几乎是不可能了。其次,我们想要在这个时代安于现状,这很难,户籍制度古已有之。我们没有这个时代的身份证,文化知识也不兼容,没法融入这个时代的社会中去。再是说到建功立业,我们有兵工厂工作的同志吗?有会提炼石油和搞化工的同志吗?没有高科技,用冷兵器开疆拓土吗?”
陈记说:“王教授说的对。我想,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那首要的事情是活下去。寻找一个不会乱入战争的地方。不管是改朝换代,还是流民作乱,都能避免卷入其中。虽然蒙元铁骑踏遍亚欧大陆,但总有地方是他们管不着的。”
人堆里突然钻出一黑乎乎的壮硕家伙:“分析半天,这不好那不好的。几位先生,对不住啊,我米大勇就是一粗人,书读的不多。咱就想知道现在该咋办。万一我们就在元朝的边上,很可能没几天就打过来了。”
“吵死了。想知道自己在哪儿,花点时间沿着水岸走一圈去。那几个躲人背后说怪话的,要是提不出意见就统统闭嘴。想提问的都带着方案说话。”白羽凌说。
展超举手发言:“我提个意见,大家看看怎样。我们先统计下幸存的人数,包括伤者在内。男性几名,女性几名,再是统计每个人的职业,有无当兵或者警察、城管之类的背景,最好是能通过职业进行人员分组。之后每组推举一个人,大家组个委员会。然后在一起商议问题会比较好。”
又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几分钟后众人纷纷散去。大家约在下午重新开会。
第二章:杂乱的一天
“你说,要是下午开会,真选择和蒙古人开战会咋样?”陈记走到板寸头展超身边并肩坐下。
“他们真以为这是过家家?打仗,要死人的。你知道为什么宋朝人打不过游牧民族吗?”
“不知道。”陈记摇摇头。
“除了饮食结构外,尽是些瞎扯淡的贪官儿,况且啊,这大宋的太祖爷赵匡胤同志本就是个军事政变上台的货,对军队那叫一个打压加提防,就怕哪天又出现个龙袍加身。所以啊,蒙元入主中原是早晚的事儿。”
“可是南宋非常繁荣,科技也发达。”
“说来话长。人儿大赵家举全国之力都打不过蒙古,靠那几个穿越的键盘侠?”展超顿了顿,问:“你怎么打算?”
“没想好。跟着大集体吧。一个人肯定没法生存下去。”
“嘿,要是成立军事小组,加入不?”
“我可以?太好了。”
两人想谈甚欢,背后众人也是三五成群、七八成堆,无数小集群各自交头接耳。人数最多的是以王教授和电工师傅为首的这组,人最少的是医生群,刚苏醒不久的吴桂莲、吴桂兰、吴桂珍三姐妹正四处串联,想把党员都集中起来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另有五人组脱离众人,向远方山头悠哒悠哒走去。
下午两点,烈日当头悬挂,虽说1258年是南宋最冷的一年,那也仅仅是年初,史书记载杭州西湖结冰。河滩边树木稀稀拉拉,男同志们脱下衣裤纷纷跳入河中避暑,女同志们无奈坐在树荫下扇风乘凉。之前跟展超拖回钾胄兄的毛思康、巫康鹏,两人拿起石头不停敲击,其他人投去不解的目光,估计在寻思:这俩傻孩子热昏头了吧!唯独几个当过兵的玩味地看着他们。
大概过了三十多分钟,毛、巫两人各自手上拿着柄石斧。顶着大太阳,他们跑去砍树了,说是要搭个凉棚好晚上过夜。两个同学对着不太粗的树叮叮咣咣一顿砍,噪音让夏天本就焦躁的人更是心绪不宁,为此其他穿越众和毛、巫差点吵起来。
约莫三点一刻,上山的五人组悠悠哒哒的回来了。白羽凌走在前头,后面跟着贾先、阚忠、米大勇、费尔南多·德·佩德罗。这五小只在别人眼里就是奇形怪状团队,倾国倾城的妹子脸直男、干瘪瘦小程序男、口齿不清龅牙台湾男、黑胖油腻粗糙男、四肢发达混血男。这显然是白羽凌的腹黑想法,用四个人衬托他的变态颜值。
“那个白胖子,对,就你。”白羽凌指着陈记,“过来。”
陈同学听到对方这么跟自己说话,心里非常不开心,但忍着没有面露不悦,看了眼旁边的展超后起身向五人走去。
“帮个忙,去验堆尸体。就在山背后,还挺新鲜的。”
“新鲜?刚死?”
“热乎的。不知道几分熟。你是专家,去验验。”白羽凌依旧阴阳怪气的语调。
有尸体?还是一堆尸体?展超立刻心头一紧,莫非四周有危险?随即翻身而起和高铁乘警简单交代几句后,跟着六人一起出发了。
翻过山头,七人在牛头村口驻足,空气中血腥味迎面袭来。村子不大,也就十来户人家,惨遭屠戮的村民歪七扭八地躺地上,年龄最大的白发苍苍,最小的才蹒跚学步。
“专家,上吧。村里没人。”看到陈记有点却步后退,白羽凌来了一句。
“真没人了?万……万一杀出几个强盗……”
“走着!”身后插着擀面杖的米大勇甩开膀子大大咧咧地走在第一个。
“你,走第二个。”对法医说完,白转头对寸头说道:“当兵的,你最后,掩护。”
“凌姐,你说这会不会是蒙古人干的?这要是死不瞑目地诈尸了……”贾先缩手缩脚地走在白的旁边。
“切~”
全村老幼尽遭屠戮,经法医检查,伤口方的、圆的、长的、扁的、刺的、砸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不像是大刀长矛之类的冷兵器造成的。”展超听完尸检报告。
“我觉得,更像是菜刀、草叉之类。以前跟着老师去苏格兰场实习,看到过类似伤口。”
“鸡鸭牛羊都没了。看着像村庄火拼。挺好的。你们收拾收拾,把人都埋了。”白羽凌见大家投来惊诧目光,答道:“晚上就住这儿了。我就辛苦一趟,去把那几百个废物叫过来。”
“晚上?住这儿?”贾先惊呼。
“怎么?不想埋尸体?那留一个陪你睡。”
“滚!”贾先立刻笔出中指。
看着白羽凌又悠悠哒哒地向数百人聚集地出发,六人叹了口气。全村十来户人家,几十号尸体,这坑得挖到什么时候去,况且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连碑怎么写都不知道。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贾先冷不丁地抖了个激灵。
“这他娘的坑要挖到什么时候去啊!”米大勇愤愤地转身问贾先:“哎,那王八犊子你是怎么认识的?”
贾是唉声叹气道:“猿粪呐!几年前,我公司接了他的订单,就这么认识了。”
“那他家很有钱啊!是大资本家吧?难怪把自己保养得娘们儿唧唧。”
“我家也有钱,可惜回不去咯!”贾先45度仰望天空。
“你比他正常多了。”
“人家那是日本人,我可是堂堂的华夏男儿。”
台湾人阚忠看着一村子横七竖八的尸体,无奈道:“要不直接把尸体堆一起火化了吧?这埋得埋到什么时候去?周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火化?这他娘的枯叶断枝,怕还没烧透,肉香味就出来了。”米大勇本着当厨师多年的烤肉经验说。
突然传来吱呀的木板声,只见一衣衫褴褛的古装老头跌跌冲冲地拄着拐棍出来,身后跟着群青壮和妇孺。
“唉呀!几位壮士,万万使不得呀!这火化可万万使不得。当留以全尸入土,切不能一焚了之啊!”老头子哆哆嗦嗦来到六人面前。
阚忠上前欠身以示道歉,说道:“老先生,是吾等唐突了。只因途经贵村,见这情形,不免心生悲凉。吾等不见有人前来殓葬。故擅作主张出手帮忙,方才吾等说话孟浪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哇擦,南宋人会说白话文?台湾小哥的之乎者也倒也能糊弄几下。这年头怪事真多。贾先如是想着。
打量完眼前几人,老人开口:“不妨,不妨。请问列位壮士可是来自化外之地?老朽方才躲于门后,见各位壮士帮忙收殓村民,期间不曾窃取随身财物,想来诸位定不是见财起意的歹人。如此才敢上前询问。”
“他是怕我们烧尸体吧。说得倒好听。”陈记低声跟展超嘀咕着,“后面那几个年轻人愤懑的表情,万一打起来,你能全灭他们吗?”
“小意思。”展超哼了一声。
宝岛哥阚忠对古代老头继续文邹邹道:“老人家,吾等来自海外,却非蛮荒之地。晚生阚忠,这几位乃同行友人,尚还有众人正往此处前来。”
啥?还有一堆人要过来?莫不是又要掳掠一番?老头子一听,刚稍微放下一点的心又揪起来了。牛头村只怕今天要彻底完了。老人身后几名青壮更是准备要冲上来干架的意思。
你一言我一语,后来终于气氛缓和,两边坐下拉家常了。不过这酸腐的对话把米大勇等现代人听得几近崩溃。老头子叫牛熹,字晨光,破秀才一个,考举人是屡试不中。自从他爹过世后便继任村长至今。原来这牛头村本是与世无争的地方,可某天喜丫上山打柴,被几里地外张家沟的二流子张狗剩差点给侮辱了。这事换任何地方报个官也就罢了,偏偏衙门里那位县太爷脑洞大开,愣是把一桩强奸未遂判成了府库银两失窃案,最终的结果是“雌雄大盗在狱中畏罪自杀”。混账县官毁人清白不算,丢出的两具尸体已是血肉模糊,挑唆得两家村庄相互仇视,后来事态升级。每每打死人了,县官上报是瘟疫,本就穷山恶水,上官也不会来查。
这次牛头村几乎惨遭绝户,就是张家沟所为。老村长刚上山准备给儿子儿媳送水,身后村里喊杀和哭叫声震天。老头子吓得躲在野草堆里瑟瑟发抖。事后慌忙去找儿子儿媳和外出砍柴打猎躲过一劫的村民。这也就是为何白羽凌第一次进村时没活人的原因了。穿越众第二次进村时,村民晚一步赶到,见有人就偷偷躲起暗中观察。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太阳西下,只剩丝丝余晖。高铁G9931次列车的幸存者姗姗来迟。看到村里户户挂上白灯笼,人人皆披麻戴孝,穿越众里的女同志和几个胆小的男同志纷纷往后缩,有人甚至开始低声说要回河滩边。
整个下午,七人组除了白羽凌悠然自得地来回走山路,剩下六个忙着和村民搞外交,还要帮忙埋尸首。河滩边的大队人马也没闲着,共同商议出今后的整体团队模式,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实行选举制。共设立一会一委三部六组。六组分别是军事组、工业组、文教组、农业组、医疗组、后勤组。三部是外联部、内务部、法务部,每组出3名代表分别参加1个组。一委是由3个部的全体成员共同组成的执委会。一会就是全体大会。三部的议员一届为两年,最多连任两届,如要再选须隔届。一委一会的主席为全体投票产生。
本次穿越事件的幸存者共有276人,男性184名,女性92名。其中轻伤者男性6名,女性无,本来还有两个重伤的女同志,凌晨时没能挺过去,所以统计幸存者时也就未被记入。276人从事的行业在分类汇总后仍有11大类,军警专业21人,医疗专业18人,农牧渔业12人,教育与公务员类14人,工程类总计62人,交通和货运仓储工作27人,化工类15人,体育专业5人,商业与销售53人,厨师5人,文员和学生及其他的有44人。所以六个组对所有人进行了重新划分。
突然出现的牛头村事件,导致下午全体人员未能聚齐,所以三部一委的选举大会迟迟未开。晚餐过后,拖拖拉拉选举终于开始了。军事组的展超、南孟瀚、陈记列入三部,陈胖子的入选算是必然,作为团队里唯一的法医,成功进入法务部。整个竞选中最出人意料的是物理教授意外落选大会主席,而冯道长:冯柏川成功当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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