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红尘》——芸烟墨岚
锲子
魔殿曾经是魔界的圣地,必须是魔界位高权重的魔才可以出入的地方,此时却已成了一片废墟,四处战火连绵。废墟上却有着三个身影,而这三个身影的主人便是如今六界中最强的三位。
一边,一位绝色女子依偎在身旁的俊美男子怀里。女子手里拿着散魂铃,男子手里握着诛魔剑。两人同样身着白衣,看起来非常养眼,可对面的那人却觉得十分刺眼。
在白衣女子对面的也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只是那白衣女子的容貌要略胜一筹。她身着一袭紫色的长裙,连发簪和她的眼瞳以及发色也是妖冶的紫色。但她手里握着的剑上流落着鲜红色的血液,剑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在地上染出一朵又一朵邪肆妖冶的血花,可组成这些血花的确却全都是神的血液,而这把剑的名字是——弑神。
“你做得够了!你还要杀多少位神、还要在手中添加多少冤灵,你才方能停手?!”白衣男子皱着眉对紫衣女子说道。
“够了?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这么多年来,我何曾害过任何的生灵?不过,我曾说过,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去证实。而你既然说我的手里沾满了生灵的鲜血,那么我就会去将这件事证实给你看啊!而且在你们神的眼中,除了神,你们都不会将其称之为生灵,所以我才会杀这么多的神。而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们派大军前来,我还不会如此轻易的证实给你看呢!不过,按照如此说来,真正将神界害成这样的……是你们啊!”紫衣女子轻笑一声后,说道。
可能是她感到无趣了,又或者想躲避某人的目光,便开始把玩手中的弑神剑。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
且她身为现在魔界最为尊贵之人,因同情心泛滥而收养两个来历不明之人;竟然还爱上了那个男人,那个该死、却也还成了六界使者的男人……
如今,竟然还只是用这样的方法,保留了自己那一丝最后的自尊。
只是,自己已经害了多少如此一般的女子了?可惜……她也早已忘了。可是,为何事到如今,自己的心中还有负罪感呢?
白衣女子听到紫衣女子的话,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目光转至他处,白衣女子好像感受到什么,嘴角轻轻勾起。
看来,这一次谭苍还是来了啊!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衣男子此时的语气早已表明他心中生出来的怒气。
呵……现在都开始生自己的气了啊……
她可谓是世间最为了解他的人了,又怎会不懂他言语中的提醒呢?
“可是,北瑶姑娘,她貌似……不想懂啊!”只有她自己听见。
闻言,白衣女子只是淡然一笑。
“你放心,这世界没有多少事是我凤北瑶解决不了的。若有,那边是与她有关之事……这一次,他还是得死。谭苍,你就如往日一般——看着便是。”
白衣女子之音,传入天际。被一个被昏暗的天空所遮挡住的老者听到了,但也只有他一人听到罢了。
可是,北瑶,就是你的记忆未曾被封印,你就不可能会这么做了。
不过,都是苦了虚无大人……
北瑶啊,望你以后还是别做这些事了。
尽管虚无大人会看在道大人的面子上饶过你,可若是道大人,那……便不容易了。
可惜,她……
老者微微摇头,却没有将心中所想,告与白衣女子。
“我也想吃你敬的酒啊”紫衣女子微微垂下的脸庞上一双秀眉微微皱起,她装作不明白衣男子心中之意,故意惹怒其,“可是我没有看到你给我敬的酒。既然没有敬酒,那就吃你罚给我的酒吧!可是罚酒又在哪儿呢?”
闻言,白衣男子知道是无法与其讲道理了,便扭头看向身旁的凤北瑶轻声说道:“你待在这儿,不要靠近我们,知道了吗?”
凤北瑶温顺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紫衣女子只觉得可笑。
曾经她和白衣男子遇到魔兽或者妖兽时,白衣男子都会站在她面前,对她如此说,可如今对凤北瑶也是这般说。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在对她的羞辱?
又或者,他已经拿她当了敌人,所以自此未曾想过要维护她的自尊。甚至,这次还对她堂而皇之的侮辱。
紫衣女子那双看着弑神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刺骨的寒光,快到令人无法捕捉。
白衣男子得到凤北瑶的回应后,将灵力输进诛魔剑之中,脚用力一蹬,朝紫衣女子刺去。
此时,箭已在弦上,就算她再不愿意也必须将此“箭”发出去了。
因为白衣男子招招直逼要害,让紫衣女子所施展的法术,也变得狠了些许。
白衣男子虽然招招致命,却留有一丝余地。
紫衣女子也许没有看出来,但是凤北瑶却看出来了。另外,凤北瑶还发现紫衣女子的招式虽狠辣,带着几分温和。
此并非紫衣女子的性格,而是因为紫衣女子的习惯。
因此,这在他人眼中的生死殊博,在白衣男子、紫衣女子心里,凤北瑶和谭苍的眼里,不过就是场比试,一场至少不会伤及性命的比试。
白衣女子嘴角上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手上快速的闪过一些若隐若现且令人晦涩难懂的金色文字,里面隐隐掺杂紫色。
当白衣男子又一次将异常强大的法术,朝紫衣女子攻击而去时。凤北瑶慢其一步,将那股力量于另一个方向朝紫衣女子偷袭而去。
紫衣女子抬手完全将白衣男子的攻击用自身强大的体质抵抗住了,但是,她此时的身体已容不得她如此损耗。
……
在一个如世人所说的仙境一般的地方中,有着一位刚刚摘下一朵红玫瑰的女子。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水幕,微微一笑:“瑶啊,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凌心吗?来人,再在里面加点儿东西。”
在她不远处的婢女闻言,不用想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是。”
但当这婢女转身时,看见一人,朝她施了一礼,“大人。”
说罢,婢女也不去完成方才那个女子吩咐的事了,因为她知道这人来,定然是要天道大人收回成令,而天道大人十有八九也会这么做的……
来的这人听到婢女之言,微微点头,随后看向那手中拿着玫瑰的女子,“清姑娘,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清梦蝶闻言,微微一愣,可回复之言却是答非所问:“瑶,我说过你可以称呼我为‘蝶’。”
被清梦蝶称之为‘瑶’的女子自嘲道:“你给我安的称呼,以及你对我的称呼,不过是寄予对她的思念吧?”
清梦蝶不语。
女子又道:“你想她,便去找她啊!她就在你面前的水幕所示之处——下界魔殿!”
沉默不语的清梦蝶突然说道:“是她自己选择忘记的,我……又何来理由让她想起,又何来理由陪在她身边?”
“这只是你的借口罢了!你怕她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会恨你,会不理解你,你怕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凤蝶音说着,心中本十分不忍,但却只能说这番话……
清梦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见此,凤蝶音又言:“你注意过镜心吗?她生来的紫色长发、已经她常穿的衣服也是紫色的,若是当初道大人没有失去心智的话,与现在凌心的性格也是十分相似。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清梦蝶打断了。
“够了!”清梦蝶很烦躁,语气自然也就大了,就那两个字,比婢女忍受她阴晴不定的性子万年还要可怕,“她不可能会是她!凌心只是她的一缕魂魄,不可能会是她,且这只是他们设的一个局而已。若要道大人真正的进入轮回,还需要一些东西。但若硬说凌心是她的转世,我不信!”
说到此,清梦蝶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但是她看见一直在劝自己的凤蝶音时,却轻轻一笑:“你既然知道你是我寄予给她思念的替代品而已,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此质问于我?更何况,即便你是她的替代品,也丝毫不及她在我心中的千万分之一。”
在清梦蝶那双美眸的注视下,凤蝶音的心里,如同被九天玄雷降临过一般,“你也承认我的本体与你的重要之性,可如今你竟还要在她的身上再添加一丝愧疚。如此,便是你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在清梦蝶的口中说出“道大人”三字时,她便知道清梦蝶的态度。
至少,对她本体——凤北瑶的态度……
闻言,清梦蝶沉默了。
半响之后,清梦蝶对婢女说道:“罢了,你不必前去了。”
婢女闻言,向她行礼,“是,天道大人。”
听到此称呼,清梦蝶微微皱眉。
见此,婢女连忙对清梦蝶说:“大人,是奴婢嘴贱,请您恕罪!”
不知何时,清梦蝶眼中布满杀,凤蝶音偶然看见,心绪百转。
……
她的记忆之中,有一个声音曾经说:“尽管在我心中,她的位置除那人之外无人可越,但是自此之后,你的名字便为‘凤蝶音’。”
她记得自己微微垂眸,轻声道:“好。”
……
沉默半刻后,凤蝶音抬起头,眼中有着不明情愫:“你让她不去,是因为你知道凌心注定会死,对吗?”
此时,一阵风吹过,将不远处花海的花香,吹到此,而似乎清梦蝶的声音被风声掩去,“是……”
……
在紫衣女子喘气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身后袭来,连忙使用处能够相匹敌的法术。
凤北瑶这一招强且很狠,虽然说是凌心能承受的,但会在她体内造成强大的内伤。
凌心自然是明白这里,所以才使用这样的法术。
可这两股力量撞击的一瞬间,爆发出了强大的能量,原本离这股能量近的白衣男子和凌心两人会被这股能量造成内伤,可凤北瑶用精神力控制了这股力量爆发的范围。
凤北瑶控制这股能量只爆发在凌心身边,却伤害不了白衣男子。
只是白衣男子却看不见这股能量;更看不见它给凌心所造成的内伤;更不可能看见这股能量在爆发的同时,分成了两股力量,其中一股力量朝凤北瑶袭去,而另一股力量朝凌心袭去。
只是这股力量并未在凌心体内造成十分强大的内伤,只是将她体内的一些经脉给堵住了。
凤北瑶看着那股力量离自己越来越近,嘴角的笑容慢慢散去,只是眼底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
当那力量散发出的光芒将凤北瑶包围住时,凤北瑶眼底的笑意却不知何时悄然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恐慌。
“啊——”光芒散去,凤北瑶的唇边却多出了一条血丝。
白衣男子听到声音后,转身方见此幕。
白衣男子拂袖将法术朝紫衣女子袭去。白衣男子因为紧张,所以没有控制住灵力的多少。
白衣男子将凌心打回之前打斗还未开始的地方,只是凌心因此重伤,白衣男子却尚且不知。
白衣男子转眼就到了凤北瑶身边:“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凤北瑶虚弱的说道:“没事,过几天就能完全恢复了。”
“你没事就好。如果被我知道是谁做的话,一定要让她好看!”白衣男子用灵力查看了凤北瑶的经脉。
得知那股力量在凤北瑶体内留下的伤并不严重时,白衣男子便松了一口气。
凌心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的失望难以掩盖。一滴血红色的泪珠,自眼眶滑落,和地上的血花融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什么是血、什么是泪了。
凌心用弑神剑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目视对面的两人,朱唇轻启:“我以尊魔的身份起誓,我愿散尽魂魄,只为让你这个尊神生生世世不得所爱!”
她知道是凤北瑶暗中做的一切,但她并不恨凤北瑶,因为她知道那一股能量,不可能只是将她的经脉堵塞,唯一的可能只有凤北瑶一直在将那股能量消除一些威力。
她话音刚落,这位在魔界之中,除了魔王和初任尊魔之外最强的女尊魔的身体已经开始消失。而尊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的身体消散。
可正因为她闭上了双眼,她没有看到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也不知道白衣男子看见已经是半透明的她时,眼底的震惊和伤心;更不可能知道白衣男子为了她用剑自刎。
凤北瑶看着白衣男子完全死去时,眼睛里楚楚可怜的目光,却变成了森冷的目光,嘴角上挂着一丝冷笑。
她走到弑神剑旁,将弑神剑拿了起来。不管是多么强大的神,就算没有被弑神剑伤到,但要碰到此剑,力量都会快速流逝。只是凤北瑶拿着弑神剑,却无任何力量流逝。
凤北瑶用弑神剑在自己的手腕上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划伤后,她用嘲讽的目光看着白衣男子的尸体。
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女子出现在凤北瑶身后,她看到凤北瑶手腕上的伤时,诧异地说道:“瑶大人,您这是何必呢?”
“云梦,你不必对我如此关心,”凤北瑶淡淡的说道,说后往外走去,“毕竟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
云梦轻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看着渐行渐远的凤北瑶,说道:“我对您,犹如您对那位大人一般。”
听到云梦这番话,凤北瑶微微一顿,但还是继续往外走。看着凤北瑶继续走,云梦赶快向凤北瑶跑去。
“原来这就是神界众人供奉的‘纯洁之神’。”在她们完全离开的时候,一个面容比起凤北瑶毫不逊色、红发似火、抱着一个男婴的女子不屑的说道。
如果凤北瑶看到她的话,一定会非常吃惊。
只是当红衣女子的目光转向尊魔消散的地方,眼里全是无法说出的悲伤。她注意到自己失态后,连忙将目光移开。看到白衣男子的尸体时,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本该恨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心好疼?
最后她抱着男婴,转身离开这片废墟。
……
在一个巨大的法阵中,一个男子着急地说:“她怎么还没来,难道失败了吗?”
“别乱说,我们精心策划了那么久。若是失败了,不知还要准备多久?再等一等吧”同行的人似乎很烦他,所以他只好闭嘴了。
不一会儿,一个美丽至极的女子从远处赶来。这女子同凌心长得可谓是一模一样,只是凌心有着独特的紫瞳紫发,而这个女子却是黑瞳黑发。“这个便是尊魔之泪。”女子一边说一边将瓶子拿了的出来。
“那好,我们开始了”法阵启动,一道非常耀眼的光芒,将法阵中所有人掩盖。
无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无人知道光芒里发生了什么;但能知道的是知道命运的齿轮又一次转起。
……
“难道他们以为如此便能复活她了?”清梦蝶轻声说道,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梦蝶,你认为这样该怎么做?”凤蝶音皱着眉问道。
看着清梦蝶的似乎是自己与自己下棋的样子,她就不由自主的担心。
“能怎么做?只有瑶的力量,或是我的力量,现在怕是没有其余的力量能帮忙了。”清梦蝶道,她下了一子后,棋盘之上又出现一子。
“你说,若是凤大人有记忆,那她……是不是有办法?”凤蝶音迟疑地说道。
闻言,清梦蝶正要下子的手停住了,周围的灵力逆转,其势庞大。
而造成这些的,正是清梦蝶的情绪……
清梦蝶用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随即将手中的棋子置于棋盘之中。
她幽幽的声音从那红唇中传出:“她没有记忆。”
言下之意是,办法有,但是用不了。
“梦蝶,我若回到大人体内,她可否就会想起来一切?”凤蝶音这样说的。
“会,但……”清梦蝶似有一点失神,在她对面不知名、不知面的对手好像有些高兴,不知是因为吃了清梦蝶的子,还是因为令清梦蝶纠结的问题。
“梦蝶,让我试试吧。”
“好……早点回来。”
凤蝶音苦笑,哪是那么容易回来的?
……
已在尊神宫闭目养神的凤北瑶突然睁眼,眼中情绪复杂。
凤北瑶手中凝聚灵力,朝着那已然废弃的魔宫输入灵力,微微张嘴,似是在说某种禁忌之法,唇角却已溢出鲜血。
……
与此同时,关注凤北瑶的清梦蝶却已是明白了好友的意思,按照着凤北瑶方法,朝着废弃魔宫输入灵力,目的却是比凤北瑶清楚,那霸道的灵力直朝魔宫下、法阵中涌去。
但无论是清梦蝶还是凤北瑶,都没有惊动魔界一人。
……
看着魔界众人修复魔宫的红衣女子,微微皱眉,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
如画的风景之中,强撑着的清梦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喃喃道:“只剩下三百多年了……”
……
几月后,魔界以雷霆之势扫平所有曲折的新任尊魔上位。
已为神界尊神的凤北瑶刚刚收到新任尊魔的画像。
云梦将手中的画卷摊开,望着凤北瑶,“瑶大人,殿下她是……”
凤北瑶轻轻摇头:“无妨,由着她吧。”
云梦咬了咬牙道:“可是,殿下上任之后,第一道旨意便是向您宣战……”
凤北瑶微微一愣,“也无事,就由着她吧……”
“是。”
“对了,”凤北瑶像是想起了什么,“六界之中,若有人说她一句不是,杀无赦。”
“属下遵命……”
第一章 没落
“外面怎么会回事?将军府有什么喜事吗?我看你们忙得都有一个月了吧?难不成是为了我和我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吗?”一个挺着肚子、衣着朴素的女人,看着将军府里的人一个个忙上忙下的,都有好一些日子了。便去偷偷拉着一个奴才问道。
说到最后女人脸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抹红晕。
“一个月前,当今圣上得知,长公主和我们将军情投意合。特意下旨赐婚,而且今天便是大婚之日。对了,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是为什么?”被拉着的奴才语气越来越重,“给我们安份些。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若是让长公主看见了,有你好果子吃。但别拖累了上我们将军府。就算长公主不会说将军什么,但不代表长公主她不会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还有你在将军府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拉着我?放开!”
那个奴才不屑的说完之后,用力甩开她的手,便疾步离开了。
女人后退好几步后,扶住身后的大树,这才没有摔倒在地:“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女人虽是这样说,可眼底有的却全都是难以置信。
“她不会又犯傻了吧?”
“管她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就是她,想和长公主抢大将军夫人的位置?瞧她那样,要实力没实力,要地位没地位。要不是她肚子里是咱大将军的骨肉,她能活到现在吗?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会看上她这种女人?幸好现在将军和长公主在一起了。”
“难道你不知道?大将军之前被人下了催情药,才和她发生关系的。她竟然想凭着孩子来当大将军夫人,真是白日做梦!依我看,在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你们别这么说,说不定她在生完孩子后,大将军又会重新注意上她了呢。”
“可能吗?”
“哈哈哈——”
一群巡逻的护卫看到,对女人冷嘲热讽起来。
说够了,便又去巡逻了。
女人听着护卫的话,扶在树干上的手慢慢往下移。随后女人无力的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
……
不远处。
“长公主,这......”衣着奢华的女子身后传来一句担忧的声音。
听到呼唤,长公主收回了目光,看向她最信任的婢女。
“你不用管,本公主自有办法。”长公主说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可若是仔细听,依稀能够听到一点点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一些颤抖的语气。
此时长公主眼底布满了算计。
“可......”她的婢女还想说些什么。
“走吧,该去换喜服了,毕竟今天是我和我‘心上人’的大喜之日呢!至于这些无伤大雅的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收拾。”长公主笑吟吟的说道,就像之前的事儿她根本不知道一般,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婢女听到自家主子的说话,脸上全是愤怒之色。自己呆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等她看见长公主走了好一段时间的时候。她懊悔极了,连忙朝长公主赶过去。
……
女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还是明白,她心里的那个人已经变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得写一封信,又或许这是她的遗书吧。
当晚,女人觉得腹痛,她自然知道这是要生了。可是却无人帮她接生,想要成功地生下孩子,只能靠她自己。
将军和长公主新婚燕尔,女人却身心疲惫地生下孩子。不久,女人产下一个精致的女孩儿。
女人产后大约第三月,长公主带着自己的婢女到了女人所居住的茅草屋内。长公主走到床边,用手使劲地掐着女人。最后女人实在忍不住了,便将长公主推开。但是长公主被推倒在地后却昏迷了,地上则留着鲜红的血迹。
最后御医诊断:长公主已有一个月的身孕,而长公主受到外界的因素,害得她差点小产。
而在去女人的房间之前,长公主并未有什么异样。因此所有人断定,是这个女人害的长公主差点小产。
所以女人便被带到天牢关押。而长公主总在无人之时,在天牢狠狠的折磨女人。
女人的孩子无人关心,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后来长公主下令,每日三餐都得给这个孩子食物。将军府外的人得知这件事,皆道长公主是一个心怀慈悲的大好人。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长公主虽说给她食物,可是并没有说清楚,到底那食物是好的、还是坏的。
九个月后,长公主成功诞下一个男孩。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悦,大办宴席庆祝。长公主所诞下的男孩,比起女人的孩子,过着的却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这个男孩十岁左右的时候,又陷害女人的孩子给他下毒。女人的孩子,因此被将军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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