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炸天》：0001 白发老头 可爱小萝莉

0001 白发老头 可爱小萝莉

晚上六点多，王小嵩从家里出来，准备去江滩防洪堤上坐坐。

他走到半路上，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路边上摆摊变魔术，一群小孩围着他大喊大叫。

这条小巷子王小嵩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从没遇到过这个奇怪的老头，他长得太奇怪了，很像电视上演的太上老君，而且他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戏服。

王小嵩心想，该不会是附近剧组的人太无聊了跑到这里来骗小孩吧？我得去看看，看他魔术厉不厉害，该不会也和我一样是个业余爱好者吧？

·

王小嵩上前一瞧，禁不住笑了。

老头玩的这一招是老掉牙的“手指套藏丝巾”，属于某宝上烂大街的业余魔术教材，只能骗骗幼儿园的小朋友。

王小嵩忍不住多嘴，“小朋友们你们看他大拇指，他大拇指上套着一个手指套。”

小朋友们赶紧把老头的手抓过来，果真发现他大拇指上有个肉色的大指套，丝巾就藏在里面，大家哈哈大笑。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王小嵩，骂道：“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嘴这么贱。”

老头说完，驱赶孩子们，“去去去去，不表演了，不表演了，……明天也不表演，后天也不……”

王小嵩觉得有些愧疚，自己怎么这么贱啊。

他本来想道个歉，赶紧说声对不起，却看到老头已经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让走。

王小嵩急忙说道：“喂，我给您说声对不起，确实是我的不对，但你也没必要抓住我衣服不放啊。”

老头问道：“你想看真正的魔术？”

“当然，但你得有真本事变个能让我信服的，不能又是刚才那种骗小孩子的，否则我不看。”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哈哈。”

老头放开王小嵩衣服，认真说道：“看好了，我数到三，你来摸摸我这边口袋里有什么。

一，

二，

三。”

王小嵩伸手从老头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我靠！我的 Zippo 打火机怎么会在你口袋里？不对！一定你是刚才抓我衣服时，从我身上偷的。我承认，你的手法很厉害。”

白发老头嘿嘿一笑，“你把打火机放我口袋里，然后你离我远点，你再试试看。”

王小嵩严格按照老头的要求去做，把自己的打火机放在老头的口袋里，后退了三四步，站好。

老头笑道：“现在，你可以检查你的裤兜里有没有打火机。”

王小嵩马上从自己牛仔裤前右裤兜里掏出那个打火机。

卧槽！这是什么魔术？简直是世界级了，这不科学啊，这么厉害的魔术表演艺术家，怎么可能沦落到小巷子里摆摊骗小孩的零花钱？

“老大爷，您这魔术水平不错啊，您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教我？我也是魔术爱好者。”

老头摇摇头，又摆摆手，意思是不可以，而且他眼神很屌，很轻蔑的样子，意思是王小嵩不配学这个魔术。

王小嵩故意和他较劲，“切！我上网查查，说不定就知道诀窍了，你肯定也是从网上学来的。”

老头吹胡子说道：“我呸呸呸呸，你就是百度千度一万度，你也找不到诀窍，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老头的眼神很得意，他白胡子很长，都飘起来了。

王小嵩故意把脸一沉，厉声喝道：“难道你是妖怪？”

“嘿……”，老头十分不解，“为什么你会骂我是妖怪？你应该夸我是神仙才对啊。”

王小嵩咧嘴一笑，“神仙怎么会有一股子狐臭味，要知道现在还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你准能臭满整条大街。”

老头很生气，“臭小子！我是祖神，你这样是对我大不敬，亏我选中了你来接我的班。”

王小嵩一愣，你编故事编得也太没谱了吧，“我呸！你要是祖神的话，我就是盘古大神，我开天辟地后才有你，我排在你前面。”

老头假装怒不可遏，“你懂不懂啊！盘古是我的徒弟。”

王小嵩把手一挥，意思是拜拜了，“我没时间跟你继续瞎胡扯，我得走了。”

王小嵩扭头就走。

白发老头把他拉住，问道：“你不信？你真不信？”

王小嵩觉得这还用问吗，谁会相信神经病的话？

他说道：“这世上不但没有什么祖神，连鬼神都没有，切！我告诉你，我是理科男，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打死我都不信。”

“好！你走着瞧，你走几步就会摔倒，看你还信不信。”

老头说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自信满满地等着看王小嵩的笑话。

王小嵩不信，真走了几步，没摔倒啊。

他扭过头来笑道：“看到没有？我走得好好的，切！”

“再走几步。”

“走就走。”

王小嵩又稳稳当当走了几步。

“还是没摔倒。”

“再走几步。”

忽然，他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摔了个仰面朝天坐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我没说错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肯定要跌倒。”

“这不可能！”

王小嵩赶紧双手撑地，站了起来，他先低头一看。

怎么回事？地上突然出现一块西瓜皮，刚才明明没有啊，难道？是这死老头的手法太快了，趁我不小心扔过来的？卧槽！

王小嵩急忙转身，想找他理论。

“咦，那老头怎么不见了，他跑哪去了？”

王小嵩看到远处有只白色的流浪狗，正抬头看自己。

“真见鬼了，难道他真是妖怪？”

王小嵩发现近处有个小过道。

心想，估计是个疯老头，他捉弄我，然后跑进过道里躲起来了，要不要跟进去把他逮出来？

算了，不管他了，跟一个疯老头较什么劲。

·

王小嵩拍拍屁股，继续往巷子走。

这是去往江滩防洪堤的捷径。

王小嵩习惯先走这段路，算是慢慢散散步，等到了大马路，再刷一辆共享单车骑过去。

王小嵩刚拐了个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路边有个大胖子在摆煎饼摊。

王小嵩随意瞄了一眼大胖子，觉得不对劲。

这人是个陌生人啊，新开的煎饼摊子？好香啊，我晚饭还没吃呢。

他又仔细瞧了一眼。

哇！有没有搞错啊，这个大胖子居然直接用手掌托着一块大铁板在烙煎饼。

王小嵩心想，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你有特异功能？可以直接用手掌加热薄铁锅来烙饼？

王小嵩跑到摊位的后面，俯下身去检查有没有煤气罐。

“你干嘛，你干嘛！不买煎饼就滚蛋，别捣乱，别捣乱啊。”大胖子很生气。

王小嵩没找到煤气罐，也没看到有煤球炉或电炉什么的，总之，没有可以加热的设备。

他走回摊位前，两眼注视着这个很不友善的大胖子，还有那双大手掌。心想，奇怪了，真的没有煤气罐，他是怎么烙煎饼的，世上真有特异功能？

大胖子两眼瞪着王小嵩，比划着大拳头，那意思是说，“不买煎饼赶紧滚蛋，别捣乱，否则就揍你。”

这时，身边有个小萝莉抬头问他，“小嵩哥哥，我想吃煎饼，你买个煎饼好不好？”

王小嵩听了后一愣，赶紧低头一看。

哇，这个小女孩好漂亮好可爱啊，估计只有八九岁那么大，穿着一件白色的小羽绒服，还有一条浅蓝色的小花裙。

王小嵩问她，“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不过你很可爱。”

小萝莉说道：“可是我认识你啊，你偷走了我的石头。”

“什么？我偷了你什么石头？我怎么不知道？莫名其妙啊，不可以乱说喔。”

王小嵩很纳闷，心里马上想到了诈骗犯，临近春节了，不得不提防。

远处走来一个人，他大声喊：“喂！你怎么这么小气，给小姑娘买块煎饼都舍不得。”

王小嵩急忙转头一看。

哇，这个高个子长得也太有个性了吧？他个头得有一米九几，明明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却又满头的白眉白发白胡须，头发还特别长，扎了个大马尾，怎么这么酷。

而且，这人长得也太帅了吧？脸蛋四四方方的，简直是拿斧头劈出来的，线条非常粗犷。

难道他是特型模特，或是健美运动员？你看他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薄背心，一身“果”露的腱子肌，这是在故意炫耀吧？

王小嵩随口反问他，“你为什么不给她买？”

健美运动员好像觉得王小嵩的话很奇怪，“莫名其妙！是她让你买，又不是让我买，她叫你小嵩哥哥，又没叫我。”

王小嵩低头看看小萝莉，看到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像在说，“小嵩哥哥，求求你了，买个煎饼好不好，好不好……”

王小嵩心想，现在的骗子太厉害了，连我叫王小嵩都知道，他转头对大胖子说道：“多少钱？”

大胖子看上去很不屑的样子，懒懒散散说道：“两百块钱，要买快买，不买滚蛋。”

王小嵩大喊，“哇！你抢钱啊！一个煎饼卖两百块钱，你以为你是《美食供应商》的袁州啊，我要报警！我让工商局物价局警察局来抓你。”

“你报警试试。”

大胖子伸出大手掌，举到王小嵩面前。

他冷哼了一声，大手掌刹那间就变成烧红的大巴掌。

王小嵩立马感觉到热浪滚滚扑面而来。他急忙后退了好几步，远离这该死的邪恶的大巴掌。

卧槽，这手掌绝对是真的，不是戴什么手套的那种，这人真的有特异功能。

王小嵩还没缓过来，身后有人用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把他吓一跳！

他急忙转身，把那人的手拨开。

这是个瘦子，个头大约一米七五，长得有几分像已故的武打巨星李小龙。

关键是，他穿着民国猫年流行的大马褂，一看就是个走江湖的练家子，拳脚功夫一定很厉害。而且他故弄玄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又很平静地看着王小嵩，搞不明白他是善意还是敌意。

王小嵩心想，这特么的一定是一群骗子吧？而且还是神经病！他们故意在这里设局来敲诈老百姓。可惜了，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居然也是个小骗子，唉。

“喂！到底买不买。”大胖子满脸横肉在问。

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一条新闻……

我又翻出梁晓声的《年轮》，又看了一遍。

唉，主角的名字就叫“王小嵩”吧，他也有几个好兄弟。

0002 和地球一模一样的重阳界

“喂！到底买不买？”大胖子满脸横肉在问。

死胖子！王小嵩心里骂着，掏出手机准备用微信支付。

两百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也知道，想在这群人面前逃跑，那可能是痴心妄想，还不如破财消灾算了。

大胖子冷眼看着王小嵩，看他把手机举半天，故意不吭声。

王小嵩只好问了一句：“不能刷微信？”

“不能！我们不用那玩意。”

王小嵩心里咯噔一响，明白了，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果然是一伙死骗子！回头我就给张宝峰打电话，让他带人来把你们逮起来。

王小嵩掏出钱包，打开一看，摇摇头，里面不到一百块钱。

大胖子用力抢走王小嵩的钱包。

王小嵩急喊，“喂！你这样是抢劫，你知不知道？是犯法的。”

大胖子不理他，打开钱包一看，笑了，“原来是钱不够，你钱包里还不到一百块钱。”

“那怎么办？”王小嵩说道。

“赔本买给你好了，反正卖两百块钱也是亏。”

大胖子把钱都收走，把钱包还给王小嵩，他用纸袋装好煎饼，递给小萝莉。

小萝莉接过煎饼，咬了一口，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王小嵩一直看着她，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就觉得她特别可惜，特别可怜。

这么小，应该才读小学吧？就学人家来做贼了，唉。

“谢谢小嵩哥哥。”

小萝莉虽然贪吃，但不忘给王小嵩说声谢谢。

这让王小嵩心头一软，心想，也许是他们逼迫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做坏事，我得想办法救救她，必须给张宝峰打电话。

王小嵩尝试着问道：“让我吃一口好不好？我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竟敢卖这么贵。”

一旁站着的高个子“男模”兼“健美运动员”抢先说道：“你可以再买一个啊。”

王小嵩随口说道：“我傻啊，要是不好吃，我岂不是又要赔上两百块钱。再说了，他又不能刷微信，我钱包里也没钱了。”

高个子无话可说。

小萝莉把煎饼举高高，要让王小嵩咬一口。

王小嵩怕她把煎饼掉了，赶紧俯下身去，狠狠咬了一口煎饼。

他慢慢嚼了起来，发现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啊，普普通通的煎饼。心想，果然是一群死骗子，谢特！看来我一开始的直觉是对的。

王小嵩抹了一下嘴巴，问道：“我可以走了？”

“当然。”

·

王小嵩假装晃晃悠悠，慢慢走出两三百米远，赶紧拿起电话，打给他的铁哥们张宝峰。

“喂，张三疯，我家附近有一个诈骗团伙，你们特警支队到底管不管啊？……

我没骗你，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和三个成年人，他们合伙设局敲诈勒索，一块破煎饼就卖我两百块钱。还有，那个做煎饼的大胖子简直就是个大变态，他居然能用手掌加热煎锅……

卧槽，我骗你干嘛？我是那种神经病吗？……

我有这么无聊吗？亏你还是特警支队的支队长，我们还是铁哥们，你真的不相信我？……

唉，算了算了，挂了。”

·

刚才那四个人，他们看到王小嵩往远处去。

大胖子说道：“这就是祖神要找到传人？我看他不行啊，虽然我很喜欢他。”

高个子说道：“他毕竟还只是个凡人，我们也不要妄议祖神，也许祖神是想给神界增加点黑科技含量，据说他是地球上最顶尖的黑客之一。”

小萝莉问大胖子，“小嵩哥哥吃了你的饼，他会忘记我们的，对不对？”

“是啊，这不正好吗？省得他以后成了新祖神来找我们几个的麻烦。”

高个子喊道：“收工了，收工了。”

大胖子随手一挥，就把煎饼摊变没了。

他说道：“对了，祖神叫我们千里迢迢跑到银河系来，就为了演这么一个极其无聊的小品，该不会还有别的目的吧？”

高个子说道：“是啊，毕竟那边战事吃紧，也不知道祖神他老人家有什么安排。”

正说着，一只白色的小狗慢慢走了过来，就是刚才那只流浪狗。

小狗抬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不用回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都留下来陪他。”

“啊？这怎么可以。”大胖子着急道。

小萝莉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愿意留下来陪小嵩哥哥。”

小狗布置作业，“你们的任务是让他尽快成长起来，其他的就别管了。不过，他得先接受考验，如果失败了，只好再等他下辈子转世投胎了，到时候再想想办法了。”

小狗说完，慢走几步，忽又停了下来，接着说道：“你们的记忆都要抹掉，全都转世到那个世界去，我不希望这件事被暴露，现在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

大胖子又抢先问道：“啊？有必要这样吗？我们可以暗中保护他，我们四个绝对守口如瓶。”

“当然有必要。”

小狗不再理会他们，它跑了起来，向王小嵩离去的方向追去。

·

等小狗去远了。

高个子问道：“祖神说的那个世界，难道是重阳界？”

大胖子问，“重阳界是什么？”

没人回答，最后大家都看向小萝莉。

小萝莉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圈，“就是和地球一模一样的特殊世界，祖神为了让那些陨落的英灵不至于灵魂消散，就特意创造出这个‘重阳界’，允许他们转世重生到那里。那是一个‘尘界’，不适合鬼魂生存也不适合修炼，级别上只是比‘凡人界’高了那么一点点。不过，那里好像连接着许多太古时代和太虚时代的秘境。”

高个子问，“太古和太虚时代的秘境？”

“是啊，古九州破碎，无数的碎片散落在星河里，祖神或许就是拿其中一块碎片改造成那个重阳界，把它变得和地球一模一样，又能连接到其它碎片去。”

大胖子不关心这个话题，他急问道：“如果那里不适合修炼的话，我们转世到那里要怎么修炼？难道要一辈子做凡人了？”

小萝莉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反正无所谓，我可以陪小嵩哥哥了，嘻嘻。”

高个子忽然笑了，“我想起一个老朋友，应该也是转世重生到那里，正好去会会他。”

“谁？”

“哼哼，还能有谁？当然是刘邦那小子了。”

高个子说完，总结道：“我们走吧，祖神自会安排好，用不着我们操心，而且我答应过王小嵩，来生转世的话一定要做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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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嵩骑着共享单车，来到江滩防洪堤。

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我刚才做什么事了？就像喝醉了酒断片那样，我刚才怎么回事？只记得从家里出来，后来就骑上了自行车，这中间一大块记忆怎么消失了？

王小嵩坐在长凳上，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7点半。

他用微信喊张宝峰，“喂！出来喝酒啊，我在江滩防洪堤这边，你约林大医生，看他有没有空。”

林大医生就是林志平，是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也是王小嵩的好朋友。

张宝峰回复，“没空，我老妈逼着我相亲呢。还有，你刚才电话里跟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王小嵩发语音，“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了？卧槽，我不记得了。”

张宝峰回复，“什么？你刚才电话里说有四个骗子合伙敲诈你两百块钱，其中还有个小女孩，他们中的一个人有特异功能，能用手掌直接加热铁锅来烙煎饼，你忘了？”

“真不记得了，算了。”

张宝峰回复，“你小子肯定是通宵打游戏了，最近不工作，是不是日夜黑白颠倒了？我劝你还是少玩游戏，多注意休息。”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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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微信后，王小嵩找到手机通话记录，果然在19:04的时候打了张宝峰电话，通话时长是2分14秒。

“真的不记得刚才的事了，奇怪……”

王小嵩马上又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是自己家族史方面的奇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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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祖奶奶“乔阿秀”是个客家人，活到104岁高寿，前些天刚刚去世，一辈子孤苦伶仃。

那个混蛋祖爷爷在她怀了身孕后找了个借口，说九一八了他要去东北打鬼子，走到半路他就拐到香港去，然后溜回南洋继续当他的“小拿督”，通了几封信后，从此音信全无。

更离奇的是，祖爷爷居然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女大海盗“红娘子”生的娃。要知道，“红娘子”可是明代的历史人物，和戚继光同时代。

这怎么可能呢？她四五百岁了还能生小孩？这不胡扯吗？她又是怎么看上我祖爷爷他老爸那个老混蛋的？

据说那老混蛋除了坑蒙拐骗长得帅外，一无是处。他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才学人家下南洋讨生活。可人家都是去种植园摘香蕉种甘蔗做苦力，他倒好，他继续去偷去抢去坑蒙拐骗，去祸害自己的同胞，结果被红番仔抓起来，扔到海里去。

然后他漂到一个叫“嘎哇”的孤岛上，做了几个月酋长，骗他们说要开疆拓土建立“大嘎哇王国”，要先去考察考察一番。

他卷着骗来的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带着几个土著人跑到了爪哇岛，在那里买下一大片种植园，还开办了锡矿厂。

好死不活，他竟然怂恿当地的土著发动叛乱，妄想取代红番仔来当爪哇的总督，结果让国王的军队给抓起来了，家产全被没收，又扔回海里去。

最奇葩的是，爷爷也是个混球，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把祖爷爷留下来的那点儿家产全败光。他16岁那年绑架了县城里的富家小姐，把她藏在深山里半年多。

恰好全国解放了，奶奶她家人都跑到海外去了，这下太好了，爷爷可以明目张胆顺理成章地把奶奶娶回家，反正再也没人来反对这个婚事。

在奶奶怀了老爸后，爷爷竟然丢下一家老小不管不顾偷渡去南洋，还说得好听，是去找他老爸要点钱，马上就回来，要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从此也是音信全无不知是死是活。

上世纪60年大饥荒，奶奶带着10岁的大伯去深山里挖野菜，也是一去不回头。反正，就是把两个年幼的孩子丢给了祖奶奶一个人来养活，就这么简单。

唉！可怜的祖奶奶……

祖奶奶后来说，奶奶带着大伯，也可能是去找爷爷当年藏在深山里的太岁肉灵芝，或许是迷路了走不出来，不一定是故意抛下这两个苦命的娃不要。

肉灵芝那玩意有啥科学依据的？一小块真能吃个三五年不挨饿？这不瞎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