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十二局》免费试读_大梦夜无声
楔子 噩梦光临
在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很多的秘密,而在那远离文明的地方,有着只绽放在死者身上的花朵。
从溶洞,到沙漠,到草原,再到深山老林之中,一个接一个的秘密,阴谋和血腥,在那血红的花朵背后又有怎样的秘密和未知?
过去和现在,你以为的结束实际上是新的开始。有几双窥视的金色的眼睛,一路追随,觊觎着……
——引子
霍山县 大别山腹地 暴雨初来
“啊!”他从梦中醒来,看了看表正是夜里凌晨两点半。刚才那两个稀奇古怪的梦还让他冷汗涔涔,心有余悸。
他没办法忘记过去,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头疼。
他现在住的地方的某处民居,据当地人说是铜锣湖。在铜锣湖边上,有座历史悠久的古楼。
“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用来形容霍山县是最合适不过的。这里风景美,人纯朴。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手机在到达这里之后就摔坏了。他却不敢走,因为随身背包里有个笔记本,上面是他的字迹。时间日期地点都有,说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到底要等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上面说约定的最后时间是四月份的暴雨季。
今晚就是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暴雨季就结束了。“咔嚓!轰隆隆!”一阵雷电交加声,打乱了他坐在床上发呆的思绪。
外面的雨下的如同倾盆瓢泼一般,周围的树都随着风雨来回摇晃。他没有开灯,反正住的地方也是当地没人住的空置民居。
下这么大的雨,山洪要来了怎么办?一想到他是在铜锣湖边,他身上就一阵鸡皮疙瘩。害怕啊,快跑啊——
脑海里就只有这样一个念头。他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的脚步声沉重又沉闷,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急促的拍门声打断。
“谁?!”他神经质的眉头一皱,眼皮开始突突乱跳。心里只觉得发紧,似乎是出事了。
外面没有人回答,但是依旧在响着催命一般的敲门声。
他环视一圈,这是很像苗家吊脚楼的一种吊脚房子,下层堆放杂物,上层住人。他住的这间不算大,一眼就能看的七七八八。
除了笨重高大的红漆木衣柜,就是一张方桌,然后是一张大床,古老的床有床栏和床围。
正对窗户的那面墙下放着供桌。只是供桌上,只剩下冷掉的灰色香灰和因为烟熏火燎,日久变黑的香炉。
“砰砰砰砰砰——”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应该说是拍门了。外面的人似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好像是不拍坏这扇门不罢休一样。
他实在是没办法,于是走过去开了门。“啊!”一声尖叫响起,仿佛是要划破这大雨滂沱的夜晚一般。
这个夜晚好像特别漫长,不过尖叫声不是他叫的。
在他的面前一个人呈现出诡异的S形倒在他的房门口,这人浑身都是血,露在房檐外的那部分身体已经被血泊浸满。
可是他的身上还在冒着股股鲜血,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
混合着青草腐烂味,雨水咸涩味,雷劈树木烧焦味,还有冰冷的雨水一起霸道的钻进他的鼻孔,潲湿他的头发,脸颊和衣服鞋子。不是他叫的,难道是眼前人?
他哆哆嗦嗦的蹲下去,伸手碰了碰那个倒在他门口的人。似乎身上还是温热的,难道没死?
想到这里,他谨慎的摸过房檐下不知从哪儿滚出来的一根树杈戳了戳那人的脸。
“啊!”就在这时,尖叫声再次响起,他疑惑抬头茫然四顾。雨水太大,模糊了视线。
他只看到了黑暗中有一双金色的眼睛,然后一个黑影快速的一闪而过,不见了。
“喂!你醒醒!”他拨弄着树杈,用力戳了戳那人。
却不料那人就像被蝎子蛰了一样扭动挣扎了一下,口中像蛇一样“嘶嘶”了几声就再也没了动静。
死了?他的脑子里只觉得嗡的一声,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的去用树杈拨弄那个人的身上,试图去找出这个雨夜来客的一些信息。
最终他在那人的口袋里扒拉出一块防雨布,防雨布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裹了很多东西。
他拿着东西向后退了几步,退到雨打不到的屋里。他从自己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了一个手电筒,打开开关。
就着手电的光,他看清了防雨布里的一堆东西:
有身份证、银行卡、工作证、几张薄薄的纸、一个手机、还有一本人皮日记本。
没错,特别是那本人皮日记。他太熟悉了,看到这本日记他吓得差点把手电筒都扔了。
他明明记得这个日记本被苏漓烧毁了的!难道她们其实没有死?
他用力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去看身份证,身份证上的是个男人。
上面写着:黎荣军、男、四十四岁、民族、汉、家庭住址:北京市东城区安定门东大街青龙胡同82号。
银行卡是工行的,工作证是某某考古研究所的。手机是vivo的,没有开机密码,屏保之类的。
但是也没有甚么有用的信息。那几张薄纸好像是病历,他大体看了看,上面写着。
林茵昕,女,十八岁。双重人格,以梦游形式分裂。醒后互相不记得两个人格存在,双面女孩。父母双亡,有个远方表姐,姓名梁湾,失联中……
然后是病情分析,太长了他就没看。只是翻到最后,发现了一句话:她们都没有死,她们的牺牲是没有意义的。
找到黄泉花,她们还有一线生机,拜托你……
在这句话的背后,用血写了两个大大的字,画了三个感叹号:救命!!!
救命?他看着这句话,心里只觉得万分沉闷又压抑。似乎他的心里有种恐惧被压抑住,潜意识里对这句提醒有种本能的恐惧感……
翻开那页笔记,
触摸温柔细腻;
若开枯骨之花,
看到黄泉路近。
长生不老传说,
还魂点梦戏;
乍醒看,
惆怅;
风吹灯,
灭迹;
黑白执棋落枰,
不远筹谋万里。
计划是不稳定的表演,
为此双手血腥;
殿前雨停,海市神奇;
谁在其中看到过去,
谁又在异香迷失自己。
当一切开始失控,
等你来掌控全局。
第一章 双面女
安十七毕业于京大学,学心理系。原本她的日子过的特别平静,可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
因为雨下的太大,所以她走的有些晚,地处偏僻,打不到车,只能去地铁站挤地铁,而这一天却悠哉悠哉的满街溜达。
她准备先吃点东西在回家,就在她走进街边一家名叫“秦风拉面馆”的面馆时,突然从背后被人撞了一下。
安十七回头一看,似乎有一双金色的眼睛正在不远处盯着她。可是在仔细看时,那双眼睛又消失不见。而她的眼前,就只剩下撞她的人。
撞她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少年,他一只手拉着一个女孩一只手举着烤串。
“对不起,您没什么事儿吧?”少年点头哈腰的对着安十七连连的抱歉。
安十七摇摇头,她生了一张娃娃脸,难得有人会尊称她为您。少年听到她这么说,才放心的对着身边的女孩说:
“Noir Rose,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猪肉,你原谅我好吗?”
那女孩高傲的哼了一声,安十七本以为是情侣吵架,却在看到那女孩的脸时,惊呆了。
因为那女孩不是别人,是林茵昕。但是林茵昕没有法文名字,她是学德语的,只有一个德文名字Dunkle Rose。
“茵茵?你怎么在这儿?保姆没去你家吗?”林茵昕的父母原本都是搞考古的,但是因为大概五六年前在巴丹吉林的沙漠里考古出了一场事故就再也没回来。
林茵昕被姑姑姑父收养,但是作为监护人的姑姑姑父却是做木材生意的商人。
因为忙他们就在市南区买了一套别墅,请了一个钟点工和一个保姆照顾她的生活。
安十七因为帮她疏解过心理压力所以二人一来二去的就因此熟悉了。
那是两年前,林茵昕的一个邻居跳楼自杀了。那是个挺年轻的小男孩,摔的很惨。
临死前还一直在喊:“哈哈哈!我回来了!什么时空裂缝,困不住我的!”
林茵昕因此受到了一定惊吓,就找到了安十七的心理咨询室,跟她聊了聊。此时在这里看到林茵昕,安十七当然惊讶。
可是那个女孩却疑惑的看了看她,礼貌的问道:“这位萝莉妹子,我认识你吗?应该不认识吧。我不叫林茵昕,我叫蔺晨。”
蔺晨?安十七有些郁闷:“你明明就是林茵昕啊!我们昨天上午还一起吃点心呢,你说要教我做蛋挞的。”林茵昕有一手做点心的好厨艺。
林茵昕(其实此刻是蔺晨)一听,十分不耐烦。
原本她是清秀文静的女孩子,可是眼前的她却贴着黑色的指甲贴,穿着吊带裙化着烟熏妆。
“老娘说了不是林茵昕就不是林茵昕,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在啰嗦让我男盆友揍你。”
蔺晨指了指身边的少年:“阿录!给我准备揍她!”
安十七一听,冷汗涔涔。不过那少年并没有动弹,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站着。
她干笑了两声,连连后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脸盲了。
在她身后,蔺晨和名字被唤作阿录的少年似乎吵架了。其实是蔺晨无理取闹。
“算了吧,Noir Rose。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咱们还是吃饭吧。”阿录似乎在劝蔺晨消消气。
可是蔺晨却用力一拍桌子,一副混世小太妹的样子:
“本来看她长的挺萝莉的,想不到竟然是个脸盲。老娘最恨被人认错,青录你是不是爷们儿?!是就去给老娘揍她丫的!”
原来那少年全名叫青录,安十七暗自想到。
“Noir Rose——”少年青录似乎是拉了拉蔺晨的衣服,因为安十七听到了叮当一声铃铛响。
她记得那是林茵昕一直戴在右手手腕的一只青铜铃铛,铃铛雕花繁复是林茵昕父母的遗物。
“啪!”随着一声脆响,全拉面馆的人都诧异又愤懑的扭头去看。
少年青录捂着右脸,似乎有错又似乎是很无奈一样的垂着头。刚才蔺晨赏了他一巴掌,“青录!算是本姑奶奶看走眼了!”
蔺晨打完,又横眉冷对的扫视了拉面馆众人一眼:“看什么看,都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教训自家男人啊!”
说罢她拿着自己的东西,站起来转身就走。
安十七刚点了一碗牛肉面,但此刻她也没心思吃了。她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看了一出好戏:
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林茵昕不是有精神分裂就是双重人格。
通过这个青铜铃铛,她十分确定她就是林茵昕。
记得她以前看过一篇悬疑小说,小说里的女主角似乎就是这样,有双重人格还梦游。每一面人格都有自己独特的名字和生活圈子……
她决定吃完面就好好去查查这件事,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案例。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自认为有趣的举动和好奇心,却把自己送到了一个从此危险不断的尴尬境地……
不过安十七目前还不担心这个问题。目前为止,另外一个担心这个问题的人,此刻正躲在安十七的家里。
他认识安十七吗?不,他只是听路边的电台广播,在广告里得知的安十七。
那他怎么会在安十七家里躲着?这就说来话长了,要说还要从那个雨夜的陌生来客说起——
他在霍山县待了两天,交通恢复后他报了警。可是他一直没办法证明死掉的男人不是自己杀的,所以他就被拘留了。
但是因为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在警局耽搁。所以他越狱了。他必须找到她们,如果她们没死那是最好不过的。
因为越狱他成了通缉犯,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才潜入了安十七家。安十七家住在十三楼,对于他来说那不算是很难。
比起在内蒙的经历,爬十三楼已经是如履平地一般的安全。
他爬上了十三楼,从落地飘窗中破窗而入,滚了一身的碎碴子。似乎落地滚到沙发后面时,还踢碎了安十七的一个花瓶?
他小心查看了半天,确认没人后长舒一口气。还是应该先想想待会儿怎么跟安十七解释自己跟贼一样登堂入室的行为吧。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