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峰》： 救不救
第一章 救不救
今天是玄灵大陆人族三大势力之一，战盟的十年盛会。
一座堪比中型城池的大殿悬浮于人族中心近万米的高空，这便是战盟的盟主殿，原本是热闹欢腾的盛会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
一位壮年男子怀中抱着一位与死神挣扎的年轻女子，直接闯入大殿，仅仅一掌便将大殿前十数位护殿骑士击退，单膝跪地向着大殿之上的年长男子吼道“盟主！我白渊今日只问你一句你救不救梅璇！”
“白渊，你不要太过分了！今日是战盟的盛会，你居然敢在这里造次！”站在男子身旁的一位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坟墓的老者，怒吼道。
“左护法，不要太激动了。”男子安抚了一下愤怒的老者，转头问道“白渊，早在十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了，梅璇现在的状态只能等待生命完结，我也无计可施！”
“那请问，二十年前你屠尽千人遮掩天机为楚江师叔续了一年的生命，为何不能为我的爱人续命一次！”白渊质问道。
站在盟主另一边的老者无法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你怀中女子岂能与人族英雄相比？而且掩天机续人命的代价又岂是只有数千人命的代价，盟主为了给楚江续命……”
老者还没说完，男子将其打断“续命这件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况且就算是续命对于梅璇来说，也只是夜晚的烛光，终究是短暂的。”
“那又如何，即使能让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和我生活哪怕只是一天，我也愿意。即使让我付出生命我也没有一丝怨言！”白渊恳求道。
“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男子叹道。
“谢师父三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白渊从今日开始就不在是战盟的人！做的任何事与战盟也没有一丝关联！”话闭，白渊双膝跪至大殿门前，磕了三个响头响声直冲云霄，大殿门前的地面龟裂开来，而白渊平滑的额头上只是留下了几道血丝。
“白渊！你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与为师断绝师徒关系吗？”“师父，你当年就没有你爱的人吗？如果你有的话我相信你也会不顾一切后果的！”白渊头也不回的破空而去。男子也陷入了沉思回忆起了曾经的往昔。
三日后。
人族，灵药谷。
灵药谷，顾名思义在这里就是出产灵药的地方，而神奇的地方却是只要是生活在这的本地人没有一个不会制作灵药，当然也不可能每一个都是炼药大师，但这里随便出去一个人族三大势力的人都会礼让三分，不会有些许的怠慢。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断有人叫卖着灵药、药方等等许多商品。一位风尘仆仆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位虚弱女子来到了一家客栈，要了间房间便要上楼时，一名纨绔子弟面带淫笑挡在楼梯前堵住了男子的去路“嘿嘿嘿，兄弟你怀里的女人不错嘛！好东西可不能独享，你说是不是啊？”话闭，右手抬起想要调戏那虚弱的女子。
男子面露凶气，抬手弹开纨绔弟子的右手，忍着怒气直接将其踢到在地，踏着纨绔子弟的身体直接上楼。纨绔子弟跳起勃然大怒“妈的，给我上弄死他，敢弄老子。小心点，别把那美人给我伤了。”话闭，十数人冲向楼梯朝着男人袭去。
男人把女人安置好，转身气运全身仅仅看了看那十数人，那十数人居然都软摊在地上。纨绔子弟更加愤怒“你们这群废物！莫老，帮我杀了他！”
阴影中走出一位老者看向男人道“小辈我家公子虽有失礼术，言语有些过激，可你的做法太过了，有辱尊严，你是不是该做出交代啊？”
“要我做出交代？可以，但我要他的舌头和眼睛，之后你让我赔礼道歉我也绝无怨言。”男人赤裸裸的语言，使老者面露难堪。
老者勃然大怒道“小辈，让我来替你家长辈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话闭，老者一个箭步就出现于男人背后，正准备挥拳时，男人一个转身以正面露给老者，右手轻点老者的拳头，完美的使老者的攻击落空，从男人身旁擦过。
这赤裸裸的嘲讽，使得老者更加愤怒，老者灵力充斥全身，一层层灵力环绕于身，可反观男人居然根本不运转灵力，依旧站立于老者面前。老者嘴角微翘心中暗想以为眼前男人被自己浓厚的灵力给吓傻了，连自己的灵力都不懂得释放。正要向男人攻去，可发现自己居然动都动不了，而男人面容平静，手掌轻推将老者推开，一个箭步移向那纨绔子弟。纨绔子弟面色苍白，颤颤巍巍道“不，不要杀我，我是灵药谷二长老莫玄的长孙莫虎。你、你若杀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根本没有理会，手掌化作利刃轻挥一道锐气直接穿过莫虎的裆下，莫虎吓得直接坐倒在地。男人面带微笑，转身上楼抱起虚弱的女人进入了房间。莫虎看着那女人被男人抱入房间眼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又看看那在楼梯口一动不动的莫老只好将怒火压制于心里。莫虎站起一阵微风吹过，顿时感觉一阵清凉，周围的旅客看见一阵阵嘲笑声在客栈中回荡。莫虎低头一看，原来那些旅客的笑点在自己身上，自己居然被那男人吓得尿了裤子，而这时莫老见莫虎出尽洋相，立即抱起莫虎回到府邸。一路上莫老也流了一身冷汗，自己修炼近五十余载，而今日居然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都没有动用灵力压制着自己动弹不得，如果男人要下杀手的话，一身修为只能归还于天地了。
莫虎带着微微的哭腔“莫，莫老，你刚刚为什么不动手啊！我，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少爷你以为是我不想动手吗？那个男人直接用杀气将我压制的动弹不得，居然还能把杀气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啊！此人面容如此年轻，就已经有现在的一身修为实力背境岂是我们惹得起啊！”莫老叹道“今日他已经放过我们了，如是再惹到他，就算是莫玄长老也不一定可以保你啊！少爷，想必今天你也有了教训，若是你在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男霸女，横行街头，指不定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莫虎陷入了沉思，一路上不在发出一丝声来。
男人因将莫虎教训了一番，所有人都对其肃然起敬。客栈里的小二照着老板吩咐端着几盘荤菜和一坛好酒，送进了男人的房间内，男人却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小二，谢绝了老板的好意。男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看向躺在床上的虚弱女子，将其扶正盘坐在床，以自身灵力为其维持基本的身体机能。
“梅璇，很快你就不会在这样痛苦了，明天我们便去求药，你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了！”这男人便是已经离开战盟的白渊，白渊面带笑容把梅璇平躺于床上，自己下床盘坐在床前进入了冥想状态。
时间转瞬即逝，太阳从东方微微露头些许阳光透过薄雾洒进谷中。白渊睁眼结束了冥想，为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白渊搀扶着仅有一丝简单意识的梅璇坐在窗前的梳妆台，白渊取下发饰，用半湿的蚕丝巾轻轻擦拭捋顺着梅璇秀发，迎着阳光一幅完美的画卷呈现于眼前。
片刻后，白渊为梅璇画好淡妆，收拾好行囊，出了客栈便向灵药谷圣地药园走去。白渊带着梅璇还为离开客栈三里，一群人抬着轿子停了下来白渊的去路，从轿子上下来一人，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昨日尿了裤子的莫虎。“前辈，小子昨日鲁莽了，还请前辈去往寒舍一聚！”莫虎半鞠着躬恭敬道。
白渊并未理会莫虎，而是绕过众人头也不回的向着药园走去。莫虎并未放弃，继续跟上“前辈，你的夫人如此虚弱您又向圣地走去，想必是要为夫人求药吧！但我灵药谷的门主和太上长老已经闭关一年还为出关，只有仅剩的十个长老来维持一系列的谷内事宜。”
“那我要求药的话该向何人请求？”白渊停下脚步，放下了高傲，向莫虎询问道。
“前辈，在下不才我是灵药谷二长老唯一的孙子。昨日已经向前辈介绍过了，看来前辈是贵人多忘事啊！”莫虎赔笑道。
“那就劳烦你了！”“前辈客气了，能帮到前辈是我的荣幸，前辈请上轿。”莫虎抬手做出请的手势，白渊坐上轿子。
很快众人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邸前，这宅邸便是莫府了。只见莫府门前站立着两排健壮的士兵，迎接着白渊二人。
“前辈，这就是小子的寒舍。我爷爷正在炼丹，还请在客厅稍微等会吧。”莫虎道。
客厅里坐着几位老人莫虎介绍道“前辈，这几位也是求药而来的。先请您忍耐一下，他们听说是什么王室贵族，比我还嚣张跋扈。”后一句莫虎在白渊耳畔小声说。
白渊搀扶着梅璇在客厅坐下，无视着众人轻捋梅璇微乱的秀发。几位在客厅等待的老人本就是贵族出身却要低三下四的前来求药，白渊却从进门就被迎接与对他们的态度大相径庭，而白渊又如此无视他们，必然惹来了他们的不悦，虽然表面上十分平静，但内心却是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会喷发。
“小子，你也是来求药的？”其中一位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惹怒白渊那便有理由让众人一起对付白渊，给白渊一点苦头。
白渊并未理会，另一人也开口道“小子，跟你说话呢！听不懂吗？信不信我能让你出去啊！”
“我来这不是求药。难道听你们在这闲聊？”白渊不愿理会这些人，但这些人的态度令他不悦。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你在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横着出去！”又一人怒道。
“哦？原来几位就是这么跟晚辈说话啊。想来你们的子孙也就那样了。”白渊赤裸裸的嘲笑道。
“你说什么？”白渊惹怒了众人，众人站立起来运转灵力，随时都会出击。
“没事。你们动手吧！看看你们能不能求到药！来低三下四的求药却把人家的客厅当做比武场。如果是我，呵呵……”白渊再次嘲笑着众人。
其中一人很快冷静了下来，骂道“你们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想欺负一个小辈。真为王室贵族丢人！”众人并未回答，微微有些羞愧难当。
“小辈，现在牙尖嘴利日后可是会吃亏的！”冷静下来的老者教训着白渊道。
“前辈，吃亏的因为没有实力，有实力的只会让别人吃亏！”白渊回道。
“哈哈哈，说的好！如果不是年龄差距太大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交个朋友吧。”“朋友之间需要年龄来决定能不能成为朋友吗？”白渊反问道。
“好小子，说的不错。”老者笑道，手中变出一块令牌“这令牌日后便是你我朋友的证明，也是你以后来我府上的进门证哦。”“朋友，谢谢喽！”“朋友？对，朋友。哈哈！”
莫虎来到了客厅看见白渊与老者愉快的交流着，内心也坚定了某些信念。
莫虎平静了情绪道“各位久等了，我爷爷已经结束炼药，现在距离午时吃饭也没几分钟，还请各位移步到餐桌，吃完饭休息片刻，在向我爷爷求药。”
第二章 求药
餐桌上摆着无数稀有兽肉与灵药，这种规格的餐食一般只有帝国帝君才能享用，除了白渊以外的几位眼中充满着惊讶，想不到在这不被帝国约束的地方居然能摆出如此规格的餐食。
之前冷静的老者以为白渊一直在深山散修没见过这种餐食，为其解释道“这等餐宴乃是帝君才能享用，连我们贵族也是很少吃上一顿。”
“这种餐食应少食用，需要较强的消化系统，不然会有大量能量浪费，还会在人体积蓄毒素的。日后修炼需要无数次淬体将其逼出体外。”白渊不以为然道，搀扶着梅璇前餐桌前坐下。
“哼。”几位老者嘲笑般的哼出声，都认为白渊不过是乡下来的乡巴佬没见过世面，那这些珍贵餐食与普通食物相比。
当然这样想的也只有这几人，唯有莫虎和冷静老者用着惊异的目光看着白渊，并从此推断出白渊身份绝不平凡。白渊对于几位老者的嘲笑并不在意，只因为这些并非是他的底线，如果触碰到的话也绝非是现在这般忍让。
“几位请坐。我们要开宴了。”莫虎道。
几位老者内心之中已经没有了礼数的概念，如同几月没有进食的饿狼一般狼吞虎咽起来，两个拳头大小的肉块居然连咀嚼都没有，直接硬生生吞了下去，不到十分钟数十斤的稀有兽肉便被消灭的一干二净，连盘底的油渣都没有放过。侍从侍女都是严加训练过得，脸上虽只是微微一笑，其实内心早已翻腾。
莫虎与白渊也只是简单一笑，而冷静老者脸上不由得升起鄙夷的目光，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白渊二人靠拢，显然是在排斥几位老者，并和他们拉开距离。白渊没有在意冷静老者的动作，端起桌上的巴掌大小的青花白玉碗，一股铺面而来的药香令人沁人心脾无比舒畅。白渊因梅璇受伤一事，早已对药物下过苦功夫来研究，这盛在白玉碗中的汤用了近百种可以相辅相成养神回复气血的药物熬制九个时辰，五六缸大水缸的水才只能熬出现在这一碗药汤，如果单单用这碗汤药来换做实际价值的话，买下万亩地大小的城池还是绰绰有余。
白渊眼中微微泛红，想不到在这世间居然只是数面之缘，甚至还有些过节的人可以为他下着么大功夫来熬制这价值连城的汤药，而且这汤药白渊知道并不是给自己一人独享的，虽然这汤药对人体极好，但即使是修炼者也最多只能服用半碗，另外半碗显而易见是帮助梅璇身体恢复的。
白渊满怀感激的看向莫虎，而莫虎只是微微一笑道“前辈，快快为您家夫人服用吧！日后要是需要小子我的，您只需一句话！”
“莫虎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白渊话闭，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帮助梅璇喝下汤药，不一会功夫，梅璇半碗汤药在白渊的帮助下已经入腹。白渊放下白玉碗，催动灵力帮助梅璇消化药力。
梅璇的面容微微红润起来，有了些许的气色。白渊散去灵力，缓缓饮下汤药，吃了几口兽肉便盘坐冥想起来。这一动作又引起了那几位老者的一阵嘲笑“不过吃几口兽肉而已，还要运转灵力来消化，哈哈哈哈！”
白渊虽然听见了老者们的嘲笑，但他却不以为然，白渊将汤药和兽肉的能量一点一点融入血液之中。血液每每流经身体各处经脉，体内经脉都微微出现些许的微妙，但却又说不上微妙之处在哪。
众人刚进食完毕后，连擦嘴的功夫都没有，直接又被请回了客厅之中，客厅上座上坐着一位闭目养神头发斑白的老者，相比这就是灵药谷的二长老。
“爷爷，求药的就是这几人。”莫虎开口道。
老者眼皮微微抬起，半睁着眼睛看着众人，抬手指着冷静的老者开口问道“你是求什么药的？”
“莫玄长老，我奉帝君之命前来求取清心丹与化神引。”冷静老者鞠躬作揖谦恭道。
“来人赐药。”老者话闭，一位侍女端着三个药瓶来到冷静老者面前“你来求得两种药想来是用于缓解精神压力与心理压力的，这另外一瓶是静魂丹与你求的两味药有相辅相成的效果。不过服用时一定要在清晨和晚上两个时间段内效果才会显著。”
“谢莫长老”冷静老者道谢后，接过三瓶药放入了收纳戒中。
“小子，你也是求药的？听说你让我孙子颜面尽失，你居然还敢来求药！”老者怒道。“爷爷，这是我的原因，你不要责怪大哥。”“大哥？你居然认这小子为大哥？他有什么能耐让你来认他做大哥！”
“爷爷，他现在的年纪就可以把莫叔死死压制住无法动弹，这等天赋不值得我认他为大哥吗？”莫虎反驳道。
“哼！有无数陨落在摇篮里的天才，他不过只是年纪大一点的天才罢了！”老者不屑道。
“爷爷，你为何不能赐药于他！”“你能够原谅他对你的屈辱，但是我不能，你受到的屈辱不只是只有你被侮辱，也是我们莫府上下的侮辱，更是我们灵药谷的侮辱！即使你嚣张跋扈，但那也轮不到他来教训！”
“莫玄长老，如果您认为我侮辱了你们灵药谷、莫府那我道歉！但是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白渊傲然道。
凡是战盟弟子必须遵守的一条铁律就是尊严至上，白渊从小就在战盟中长大，而且还是盟主的弟子，再这样的氛围下成长，怎能没有傲气？
“小子，腰板怪坚挺啊！你走吧，我们治不了你，但我却可以让整个灵药谷没有一人为你赐药。你若肯跪下磕几个响头，还是有缓解的余地！”莫玄冷笑道。
白渊看向身旁的面色苍白无力的梅璇，心中一横跪在莫玄面前，放下了属于他的尊严，卸去浑身的灵力，头重重的与地面接触，发出了三次沉闷声，在地板上留下了几条肉眼难以分辨的裂痕，而白渊的额头微微泛红，咬着牙道“抱歉，我侮辱了灵药谷与莫府，我深表歉意，还望莫玄长老接受我的歉意！”
“哈哈哈，好小子，如此重情重义，心性极佳啊！小虎希望你能吸取此次教训，你已经快二十了还没到玄境！看看人家灵境都快要突破了，才比你大十多岁而已，你可要努力啊！师侄，我的孙子可交给你了！”莫玄兴奋道。
“师侄？长老，你在说什么？”白渊疑惑道。
“唉？”莫玄尴尬道，“哎呀，说漏嘴了，既然如此就将错就错吧。当年我乾境第二次渡劫，比你现在的年纪略大两旬，那时年轻气盛以为渡过前两次劫日后就轻而易举了，信心十分膨胀，可谁知出了差错，还好师傅他老人家出门云游四海，为我施法化解此劫，不然就不会有现在这地位了，而我师傅便是你的师祖。虽然我只是师傅的记名弟子，但救命之恩又岂是说忘就忘的。就算是看在我是你师叔的份上，今日你来求药我岂能不给，刚刚只是考验一下你罢了！但却想不到你如此至情至性，我把小虎交给你指导了！”
白渊瞬间明悟，此时吃的亏日后会更多，必须要学会容忍，不能再如此高傲，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暗想这老头有些不着调，不过还好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白渊对莫玄没有一丝厌恶感，反而莫名的好感十足。
“师叔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指导小虎修炼的！他现在是我兄弟嘛！”白渊应道。
在玄灵大陆上，修炼者只要不是欺师灭祖，很少有人注重辈分上的礼节，徒孙与师祖结拜为兄弟也很是常见。
“你们那几个可以走了。”莫玄为那几位老者下了逐客令。
“我，我们还没求到药，就赶我们走，你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们屠尽你莫府上下？”几位老者恼羞成怒道。
“你敢！”莫玄面露凶光一个灵力威压向着那几位老者释放而去，几位老者全都露出恐惧之色，而灵力的威压也令他们喘不上气来，面容开始变成了青紫色。
“我、们、这、就、走。”几位老者用灵力努力的逼出了这五个字。莫玄解除了威压，盯着几人狼狈的离开了莫府，才开口道“师侄你来求药，可是为了你身旁的姑娘？”“正是！”“莫虎用这焚汤为这位姑娘修复了一些意识及增强了身体强度，为日后服药大有好处，也是为她提了一口气。不过即使服药，她也活不了多少时日，还不如让她一直在活死人的状态，活的时间或许会更久。”
“不行！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她一直痛苦的与死神做斗争，还不如向正常人一样，开开心心的好好活几天。”白渊眼神之中透露着伤感道。
“话是这么说，可……算了，既然如此这是你的选择，我们也无法改变，只好遵从了！”话闭，莫玄从怀中取出一枚用金色丹衣包裹着的丹药，递给白渊。“此药叫做九转玄丹，能为你的爱人像正常人存活九极之数，也就是说你的爱人最多只能存活九九八十一天，乃是最强的续命之药！”
“师侄，此药在世间已知的只有这一枚，这是我家祖上传了五辈，到我这是第六辈。九转玄丹虽然珍贵无比，但不过是用来吊命罢了，对于我的家族只是寄托思念的无用之物。现在我给你希望能帮助到你。一旦服用便是生命倒计时的开始，即使存在神也无法挽救！请你想好让不让你爱人服用，慎重！”
“师叔，那请问还有别的办法能治好我的爱人吗？”白渊问道。
“这……”莫玄无法回答白渊的问题，一时无语。
“师叔九转玄丹如何服用？”“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撕去丹衣放入口中用待灵丹融化……之后灵力带着药力于体内运转一圈将其化去，融入每一个细胞之中。”莫玄向白渊细致地一一讲解道。
白渊帮助梅璇盘坐在地上，剥去丹衣放入梅璇口中，按照着莫玄长老讲解的步骤一步步执行，不敢有一丝的偏差。丹药一点点融入了梅璇体内，原本苍白的皮肤开始红润了起来，消瘦的肌肤也有了弹性。白渊虽然欣喜不已，但还是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敢让灵力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白渊终于将药力融入梅璇体内，缓缓收回灵力帮梅璇擦拭了额头上的淋漓香汗。梅璇好似无意识的眨了下眼睛，众人都微微的激动了起来，而白渊只是微微一笑掩盖内心的激动，他的爱人能够恢复在场的众人还有谁会比他更兴奋的呢？
梅璇不断地眨着眼睛，好像还是无法忍受着光亮，缓缓抬起右手遮挡光亮，一个面容些许俊俏的男子，盘坐于自己面前，男子一滴硕大如豆的泪滴从面庞滑落而下。梅璇抱住眼前的男子，泪水如同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含糊不清道“白渊，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了我怎么能和你师傅断绝关系！为什么要脱离战盟呢！你的前途无量，我是已死之人，你为了我不值得啊！”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只知道我一生爱的人必需要和我做一次夫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夫人！我的妻子！”白渊紧紧的抱住梅璇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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