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传》免费试读_拓草
第一章 好奇心害死猫
凌晨两点多,天桥上早就看不见一个人影。然而却有一个身影坐在护栏上。
丁朔看着脚下偶尔闪过的光,看着灯光从脚下流动着奔向视线不及的无限远处,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随着尾灯缓缓离自己而去,仿佛灵魂离开了躯壳,挣开了枷锁,丢掉了什么负担一样,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股难得的静谧、轻松充斥在心尖儿上。
如果不是那道毫无预兆的雷把他惊醒,大概丁朔真的就这么永远的坐下去了,他现在的状况就是老人们常说的“丢魂”,“丢了魂”自然就死了,大概明天的晨报上丁朔就会上头条——《高考失利,学生离奇死亡》,或者《是什么让他选择了死亡?》,诸如此类自不必细说,要细说的是这个雷。
丁朔被这“轰”的一声惊地差点没从护栏上甩下去,这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把颤抖的小心肝塞回去,一抬头,就看见了……
“啊,彗星撞地球!”
已经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只看见一道光从繁星中直射了下来,好似战神的箭,由满月的弦上而出,闪着寒光,带着无匹的锋锐,破开层层阻隔,穿过了亿万里星海,从一颗颗不知年月的大星上而过,在它们被无生命的死亡狂风搅刮无数岁月的枯寂的峰顶上擦出了些许火花,在它们尽是砂砾尘沫的星球表面留下寸许长的痕迹,然后才降临了这个地球。
丁朔眼睁睁的看着:它的身后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苍白的痕迹,把整个夜幕分作了两半,它收敛了全部的威能,所以不见刺目的白光,所以大星上才没有爆裂的山峰,才没有搅动无尽风云,只是伴随着轰轰的音爆声降临地球。
这箭划过夜空,飞过森林高山;飞过披着月光的大漠;飞过灯红酒绿的都市;飞过仰头目瞪口呆的丁朔,又要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突然,好像撞上了一睹看不见的墙,这个向往着远方的箭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直直地射下了高空。
就落在丁朔不远处,不足百米!
近来都市里大兴土木,不少地皮都开始盖起高楼,128层的“凯旋大厦”就坐落在三环,目前刚刚开工不久,那道白光就落在了这里。
怎么可能,完全违背常理!,丁朔看着天上醒目的白痕,习惯性的做起了物理受力分析,以那样的速度竟然可以做如此的转折,那是需要多么巨大的能量!可是为什么它落下来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话说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能激起人的好奇心,这话果然不假,好奇心一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
经过几番激烈的挣扎,丁朔还是决定靠到边上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他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下了天桥,慢慢摸了过去,虽然那道白光落在地上除了扑棱起的几抔黄土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人类几千年进化的本能告诉丁朔那块地方绝对不像它看上去那样平静!小心点总是没错。
丁朔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没有,什么也没有!他没有看到任何异常,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丁朔站起来抬头望,月色如水,繁星似点点碎金,无数碎金之间一道缓缓散去的白痕提醒着他那不可思议的一幕真实的发生了。
丁朔害怕起来,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这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事件!他现在应该回去考虑二战或者工作的事,而不是掺合到这里,如果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他的父亲,母亲该怎么办?;两个人辛苦一辈子,难道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吗!
想着日渐老去的父母,脚下也就慢下来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步迈出,感觉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切的光亮瞬间消失,突然间的重压袭来,仿佛肩上压了一座山般,使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两眼间一片漆黑,单调的发涩的黑,粗糙而干枯。
这突发状况吓到了他,他赶紧跑起来,然而压力越来越大,没跑几步就抬不起腿来了,丁朔越发慌张,想转过身来,可哪里能够,略微转动就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扭碎了,感觉左左右右完全被禁锢了,想倒着退回去,但是重压之下完全使不上力,眼前唯一的一条路就只能挣扎着往前挪,没办法,这地方压力太大,又是一片漆黑,更是加重了心理负担,就连站在原地不动都感到呼吸困难,丁朔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天亮,况且谁也说不准这鬼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反正打死他,他也不敢冒险留在原地等救援,自己的命,谁敢拿来赌!
······
丁朔胸中憋着一口气,费力的挪动着。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暗,花明,又一村,又一村,又,一村…又你大爷啊”,不过六步,无论如何再也动不了了,丁朔感觉自己就像一块门缝里的包子,再挤下去馅都得挤出来了,就连呼气都放缓下来了,生怕一口气出去了回不来。
时间仿佛放慢的无数倍,丁朔始终保持着胸中半口气不吐,慢慢的,慢慢的,感觉连眼皮都动不了了,甚至连思维都沉重凝滞起来了,感到了意识正在虚弱,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
“好奇心害死猫,古人诚不欺我”该不会就这么挂了吧?要是就这么死掉了,开发商大概会哭吧”丁朔就这么有的没的想着,“爸妈估计能哭瞎,不知道小欣会不会哭,她考的那么好,现在应该很高兴吧”,想到这次高考,丁朔就万分苦逼,“一份答卷一种人生完全是胡闹的,怎么能用一时的失误来否认我一世的聪明才智呢,真真是胡闹嘛,哎,希望我的死能为高考改革起点作用吧,广大同仁们可要记得我啊……”丁朔就这么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
“真的坚持不住了,看来真的要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丁朔朦朦胧胧的醒转过来,视野里还是不见一丝光亮,只是感觉自己蜷在地上,身上的重压已经消失了,但是浑身还是使不上劲,双腿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握了握拳,发现两只手倒还能控制,
“不行,得赶紧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丁朔默默的躺在地上,待积蓄了点力量,使劲一发力,这一动起来才发现远比想象中简单,好似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他前进,完全不需要他用力,就像有什么东西推搡着,身体慢慢的往前移动。
过了一会儿,丁朔感觉到到了阻隔,然而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只能闭着眼往前撞去!四周不断传来的压力推着他硬挤过去,终于,耳边传来声音了!
“终于出来了,自由世界里,果然与众不同,连空气都觉得比平日里清新香甜的多”
一出来,所有的知觉都回来了,仿佛能感觉到每一个毛孔的呼吸。
“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丁朔欢快的闪过无数个念头。
“出来了,出来了,终于出来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高音
“可真不容易啊”
“这位大妈您真是太知己了,我这一趟可不容易了啊”
丁朔暗叹道“大妈真是好人啊”
只是……
这下面是谁的手?丁朔满头黑线······
您这拨弄我小弟弟是几个意思啊!
······
“恭喜恭喜,带把的,带把儿的”,女高音高声喊道“真是恭喜啊,生了个公子……”
……
第二章 我命由我
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丁朔呢,他现在的名字叫萧煌。十五年前那道古怪的白光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然而十几年的生活让他宁愿把那当做一场娘胎里的梦!
萧家在辉煌古地也算的上一股势力了,而辉煌古地也是大有来头的。
这个世界分九州一殿,殿指神州的战神殿,另有八州——乾商骊羽,泰安灵影。
神州坐落中央,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其内以战神殿为中心,向外划出四片富庶地域,分称东南西北四域。
北域往北是为骊州,以骊水河为界,西域往西是为影州,以古龙山脉为界,此三州汇聚之地即为称辉煌古地,以纪念人类再与恶龙的战斗中取得的伟大胜利。
《异物志》有记载:古有龙,身长若蛇,有鳞若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龙鹰,能走,亦能飞,能倒水通火,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能大能小,能隐能现,动辄则翻江倒海,劈山裂地,兴风作浪于九州;行动间则风雷相随,烈焰焚天,风声鹤唳于黎明。百姓不堪其累,遂杀三牲上告于天。
是时天降神人,踏五彩祥云,执刀枪斧钺,激斗古龙三天三夜,死伤神人无数,终杀古龙。既杀古龙,贯其脑取其颔下明珠。古龙死,其躯落地化为古龙山脉,巍峨不知几万里;有骊水河,聚灵汇秀之所,乃其须髯所化;又有尺木化龙门,杀龙取珠处化作百丈天谴台。
传说萧家老祖宗以及风家、薛家老祖为躲避追杀逃至辉煌古地,三人关系莫逆,便建立了一个联盟,以求在三角州这块极度排外的地方扎下根来,据说联盟建立之初尚未站稳时,萧家老祖以他的机谋武功出了很大力,甚至可以说没有萧家就没有联盟的建立,于是三家以萧为尊,一致对外,而萧家几代家主亦是大才之人,以至于后世只知萧家,而不知联盟。
如今千年已过,风、薛两家早已没落,早已依附于萧家,分别掌管着战殿刑堂。
战堂之战主不动明王风凌渊
邢殿之邢主血修罗薛嵩赫
萧家家主裂天皇萧从云,他掌管着萧家玄道,三人皆为极境七印。
生在这样的一个家族里,谨言慎行,如履薄冰,那是必不可少的,而对萧煌这个少族长来说,更是步步惊心,原因无他,萧煌他无法纹符!
这个世界遵从的是残酷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是唯一的道理,其中最为强大的那人就是那些玄修。
聚气成线,以线纹符,纳符入灵,催灵显印,此为修玄四法,一切玄修的根基。
萧煌无法纹符,就只能停留在最基础的聚气阶段,抛去等级不说,就算战力再怎么逆天也不过相当于一符战兵而已,而一级战兵?谁都能对他呵呵了,这显然无法坐稳家主之位。
萧从云对他也是费尽了心思,背靠古龙山脉,仙草灵根不缺!手掌玄道,功法心得不少!然而这些对萧煌来说尽全无半点作用。
相对于萧从云来看,萧煌却显得极为平淡,他从没在意过家主之位的归属,力量为尊的世界里,除了属于力量,什么都是虚的!
……
火纪15年的某一天,萧煌正要去找他父亲,走到窗下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大哥,你得早作决定啊!”这是刑主薛嵩赫的声音,他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到了··`````
“煌儿他先天绝脉!一辈子就只能停在九纹的境界,如何能服众!何况古龙部虎视眈眈,外患犹在,你让煌儿他怎么应付啊”薛嵩赫说的是苦口婆心,大义凛然。
萧从云就是不为所动:“老三,我这不是还在吗,老二也还没死啊?只要我们三个老家伙同心同德,谁能动得了我们分毫”萧从云话里似有所指,
萧煌心里感动不已,从窗缝里望去,见薛嵩赫低头含眉,苦笑着道:“大哥这话不假”,又摇摇头道:“可就怕有人铤而走险,行那偷袭暗杀之事啊,一纹战兵,实在是太弱了!就算我刑殿执法严酷十倍,战堂守卫再添十倍,怕也震不住那些宵小之辈,亡命之徒啊”
虽然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可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见屋子里两人气氛不对,萧煌压下心头的不快,就欲进去结束这段对话``````
屋子里的萧从云霍的一转身,灼灼的盯着薛嵩赫,狰狞道:“若真到了那时,我萧从云拼着真灵陨灭,也要诛了那些不轨之徒”
“煌儿乃我萧家独苗,到时还望三弟顾着往日情份,随我同去”
薛嵩赫笑到:“那是自……”
萧从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煌儿的事有了点眉目,你不用操心这事了。近日城里的外来人多了起来,你掌管刑殿,好好查查!该杀的杀个干净!”
说的是杀气腾腾,薛嵩赫也不复初来时那么理直气壮,他自然明白这番话是说给他听的,更确切的说是威胁。
暗自道“有眉目了,大哥啊,你这是心虚了啊”,看不见的嘴角露出一抹阴森诡笑,······
····门被一把推开,走进来的的是萧煌,直直的走到萧从云面前,垂手低头道了声“父亲”。
薛嵩赫对着进来的萧煌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
“这一番话是说给你听的”
“我明白,不过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罢了”
“你是怎么想的?”
萧煌沉默了许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父亲的期望
“这家主让薛城来做也不无不可,他很合······”
“砰“
萧从云狠狠的摔掉了手里的茶杯,指着萧煌,颤声道:“你这孽子!难道萧家祖辈千百年的心血,在你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又不是萧姓一家”萧煌弱弱的出声。
“畜牲!你给我闭嘴!”萧从云一掌拍在桌上,黑石的桌子应声化作一地碎块。
父子两人没有说话,只听的见萧从云粗重的呼吸声。
萧煌知道,父亲这次是真的气到了,不然以他极境的实力怎么可能出现呼吸紊乱。站在他父亲的角度看,他拼尽全力为儿子做打算,但是他的儿子却和敌人联手对付他,你让他如何能冷静!
可是有些话他不吐不快,直视着父亲逼人的目光,萧煌轻声道:换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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