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魔之说一不二》——鱼飞灵

第一章 老人与少年

天都城，擎天帝国都城，位于南岭的苍茫大地之上，为帝国第一代国主黄埔一心所立，传到当代国主黄埔雍身上，刚刚好是第十代。

此时天都城正举行着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说白了就是歌颂一下历代国主的一些丰功伟绩，同时彰显一下现任国主的威仪。

一系列仪式完成后，擎天帝国国主黄埔雍此时站在了天坛中央，面对着擎天帝国的子民们，显得无比的高傲，“擎天帝国的子民们，自先祖建立擎天帝国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文武治世于内，四海臣服于外，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盛举…………，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始狂欢吧。”

不得不说，黄埔雍的一段话极具煽情和**，一下子就让人们陷入了沸腾之境。人们载歌载舞，美食美酒，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不过，却又一穿着青布麻衣的少年，独自离开了人群，离开了这渐渐陷入疯狂的人群。

穿过繁华的大街，这少年人走入了一条幽暗的小巷，巷子很深，即便现在是白天，也没有多少阳光照射进来。

“呦，小兄弟，小酒馆刚刚开张，不如进来喝一杯啊。”

这人有些诧异，没想到有人竟会在这里开酒馆，抬头看了看门上，一块不大的的牌匾上写着“酒幽”两个字，看来这就是这家酒馆的的名字了。

而在门口，站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头，身体极其单薄，感觉一阵风都可以吹到他似的，“小兄弟，进来喝两杯啊，在这祭祀大典之日，不喝两杯岂不虚度了，我这绝对是你不曾喝过的好酒。”

索性无事，喝两杯也无妨，少年抬脚便向着酒馆里走去。

整间酒馆不大，里面只是摆了六七张可以做四个人左右的方桌，少年挑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坐了下。

“小店只有两种酒，一种是清酒，一种是浊酒，小兄弟要喝哪一种啊？”老头不急不缓的向着少年介绍着，“同时小店还有一规矩，那就是清酒和浊酒在同一天内，只能选一样。”

少年不禁一笑，“有意思，人家的酒馆都是什么酒都有，而你这里却只有两种，不过也正是因为只有两种，才叫人最难以选择。”

老头也是一笑：“那我就不管了，怎么选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管上酒，上好酒。”

“无论选择那种，都势必要放弃另外一种。这老头也真是狡猾，先勾起你的好奇心，然后又奇货可居，如果这次你喝了其中一种，觉得好喝了，势必会回来再尝尝另外一种。”少年心里暗暗想着，于是说道：“那就给我来清酒吧。”

“清酒一壶。”不一会，老头就拿着一壶清酒上来了，同时还拿来了两样小菜，不用想，这一定是下酒之物了。

少年独自斟满了一杯，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似乎很是寻常，就连最起码的酒香都闻不到，抬头看了看已经坐在他对面的老头，皱了皱眉，老头则是一脸的笑意，示意

少年喝着试试，少年小酌一口，含在嘴里，才感受到属于酒的热辣之感，，片刻后，一股沁人的幽香像是突破了束缚一般席卷了整个身体，使人整个精神都为之一阵，少年再一次将目光凝聚到了老人身上，而老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少年的反应似的，依旧是微笑的看着少年。将杯中剩余的就一饮而尽，少年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幽香，比之刚那次更为强烈，

“好酒，果然是好酒，此酒虽然不是最烈的，但却是我喝过的最香醇的。”少年由衷的赞美道。

“此酒是我用了四十九种不同的花朵，酿制而成，而后又窖藏了二十年，方才有这般味道。”老头略带自豪的向少年说着。

“哦，如此美酒，想必价值一定不菲。”少年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就你面前这一壶，寻常人非千金而不可得。”老人平淡的说道，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少年似乎被老人的话惊到了，还没下咽的酒直接就喷出了一大半。

“浪费啊，浪费。”老人有些心疼的说着。

“什么，你这一壶非千金而不可得？”少年想再次确认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老人家略带鄙视的看着少年：“怎么你觉得不值？”

少年没有正面回答老人：“即便是一等一的大酒楼里的上好美酒，最多也不过百金而已。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不过十金左右。你这……”

见少年欲言又止，老人显得有些不快：“哼，那些酒楼用糟糠酿造出来的泔水岂能和我的琼浆玉液想比。”

没想到老头如此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少年心里也是一阵鄙夷，“说人家的是泔水，去人家那喝酒的那岂不就是猪了，猪才喝泔水呢。”

少年将酒壶和那两碟小菜轻轻的推向了坐在对面的老头，老头有些错愕的看着少年。

“这壶酒我只喝了两杯，小菜一口没动，剩下的这些您给退了吧。”少年本想小酌一下的，没成想来到了一家黑店，一千金可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承受的，只怪自己涉世未深啊。

终于明白了少年的意思，老头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哼，你当我这酒是什么，这酒已开封，岂是你说退就退的。不管你喝完没喝完，一千金就是一千金。”

少年看着老头判若两人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心惊，暗想到，这老头敢在这里开这么一家黑店，不是自身修为甚高，就是有所倚仗，无论是哪种情况，都绝对不是以我现在武者的实力能够应付的。

者，士，师，宗，尊，王，皇，帝，圣，神，苍冥大陆修炼之人的十大境界，武者的层次最低，比普通人强一些，武神的层次最高，传授已经达到了不死不灭之境。而所有的修炼之人，无论层次多高，都可以用武者来称呼。

分析了眼前的形势，少年已经断定这必是一家黑店无疑，缓缓的将酒壶和小菜挪回到了自己面前，又灌了一杯酒，并且吃起了面前的小菜。

“既然已经如此，那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这老头啊。”少年心里想着，嘴里也没闲着。

老头看着少年的样子，眼里精光一闪，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一脸微笑的说道：“这祭祀大典之日，你为何独自一人，没有去参加狂欢啊？”

“一群无能之辈，躺在先人的功劳簿上跳舞而已，美其名曰祭祀大典，实则却是早已病入膏肓的帝国躯体，有什么好参加的。”少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在这擎天帝国的都城，少年竟然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言论，这是足以杀头的死罪。从进门以来，老头看得出这少年并不是鲁莽之辈，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其胆量过人。

老头露出一丝欣赏之色，进而问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

“岳凌云。”

一壶酒快被岳凌云喝光了，面对老头，胆气也是大了不少，“老头，您怎么称呼。”

老头笑笑，“我都快忘了自己叫叫什么了，以前他们都叫我酒颠，因为老夫以前喝酒是一绝，酿酒更是一绝。后来老夫不喝酒了，只酿酒。”

“喂，酒颠老人家，你不要欺负我小好不好，你说你不喝酒了，那你怎么知道你自己酿的酒好不好喝？”岳凌云一位这老头又在骗他。

“如何知道自己酿的酒好不好，就不用你操心了，但是酒颠的名字可不是你能叫的，还有以后对你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提及这两个字，否则，后果自负。”老头威胁的告诉岳凌云。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要不就一直叫你老头好了。反正你就是个老头。”岳凌云脸色一片潮红，嘻嘻的笑着。

“以后你就叫我酒爷爷就好了。”老头板着脸说道。

“喂，老头你也太能占便宜了吧，我们这也就算刚刚认识吧，你就想占我便宜，做我爷爷，你想的美。”岳凌云打了一个酒嗝，“咦，你这怎么变成两个老头了，还左一下右一下的。”

“嗯，不对，好像是我喝醉了，”岳凌云挠了挠脑袋“也不对，这一小壶酒怎么可能醉呢，难道……”

手指着老头“你在酒里下……”

“毒”字还没说出口，岳凌云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看着醉倒的岳凌云，酒颠老头微语道：“对付你还用在酒里下毒，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只见岳凌云像是一只死鸡一样，被老头拎到了酒馆后院的房间里，随手将岳凌云扔在了床上，一条腿还耷拉在外面，酒颠老头像是没看见一样，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岳凌云悠悠的醒了过来，似在梦里，还不愿意出来，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惊醒，没有了一丝赖床的想法。

“我这是在哪里？”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脑子里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画面定格在晕倒前的一刻，“还以为那老头给我下了毒。没想到竟然下的是蒙汗药。”

赶紧检查一下身上，没有发现什么一样，这让岳凌云松了口气，“这老头把我弄到这里，到现在还没有加害于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趁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醒来，得赶紧离开才行。”

想到这里，岳凌云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跃到了地上，

“哎呦。”只见岳凌云整个人毫无征兆的跪了下去，双膝重重打磕在了石板地面之上。

原来岳凌云因为一心想要快点逃出去，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条腿没有了知觉，所以才会导致自己一下子跌倒了。

武者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好几倍，一时半刻的血液不通畅根本就不会是身体麻木。

坐在地上，揉搓着麻木的大腿，岳凌云眉头微皱：“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老头就会回来，必须尽快找到出路逃出去。”

感觉大腿刚刚有了一些知觉，岳凌云就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

岳凌云小心翼翼的，一边寻找出路，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不对，也好应对。

第二章 卖身契

经过一番探索，穿过了一道珠帘，岳凌云终于是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没错，这就是老头迷晕我的酒馆，前面就是酒馆的门口，出了门口就是那幽深的小巷了。”再次确认没有发现那老头，岳凌云加快了脚步，向门口走去。

“怎么酒钱还没付，就想走啊。”这是岳凌云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身体一下子定格在那里，一只脚已经抬到了半空，只要在向前迈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酒馆了。

“这老头的实力绝对要在我之上，现在要是跑的话，肯定会被抓回来的。所以倒不如看看这老头到底要干嘛，随机应变也好。”岳凌云心里暗自想着，将本要卖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慢慢的转过身来。

“嗯，还算你小子聪明。”虽然老头是一句夸奖的话，但是岳凌云听起来却感到无比的讽刺。

原来这老头竟然一直躺在房梁之上，怪不得刚刚竟没有发现他。

“喂，老头，小爷我现在就回家了，看在没有伤害小爷的份上，小爷就对你昨天在酒里下药的事情既往不咎，否则，这里可是帝都，要是让人知道你开的是家黑店，那可就麻烦大了。”岳凌云故作镇定的并且略有威胁的说道。

“黑店？我这酒幽可是在帝都户部备过案的，哪里黑了，还有，昨天分明你是自己喝醉了，我好心安顿你住下，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倒打一耙。”酒颠老头觉得有些好笑。

“不可能，小爷我千杯不醉，你那一壶小酒，我怎么可能醉。分明是你下了蒙汗药，意图对小爷不轨。让小爷想想啊，小爷我一没权二没钱，出了长相俊朗不凡意外……。”忽然间，岳凌云想到了一种可能，浑身一阵恶寒，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领口指着老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细了：“你个老梆子，难道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岳凌云成功的刺激到了酒颠老头，一口吐沫没咽下去，呛得老头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来，不过好在这老头修为不低，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飘然落地，双手一背，目露凶光的对着岳凌云说道：“我老人家的清誉岂容你在这里玷污。”

以为老头下来是要对他不利，岳凌云是急忙向一旁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啊，小爷可是会武的人。”

酒颠老头定定的看着岳凌云的样子，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如此臭屁的本性，昨天喝酒是对岳凌云有的那一丝欣赏荡然无存。

“废话少说，把酒钱结了，任你离去。”酒颠老头不耐烦的说道。

“酒钱，你少在这里蒙我，什么酒那一小壶就值一千金，你少在这里蒙我，小爷我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好歹也是在帝都从小长大的，整个帝都最好的帝岳楼，那里面最好的醉心酒也不过百金一坛，你想蒙我，门都没有。”见酒颠老头似乎有些服软，岳凌云以为自己之前的威胁有了作用，此时说话竟野硬气了不少。

酒颠老头轻蔑的看着岳凌云，“那醉心酒拿来漱漱口还可以。”

“好你个臭老头，这醉心酒可是帝岳楼的招牌，竟然被你说成是漱口水，你惹上麻烦了，你惹上大麻烦了，我定要去帝岳楼去告发你，说不定还能得点赏钱。”

“够了够了，”酒颠老头打断了岳凌云的喋喋不休，“酒钱付了，赶紧离开。”

见这酒颠老头确实有些生气了，岳凌云也是见好就收，从怀里掏出了仅有的一袋金币扔给了老头。

酒颠老头接在手里，颠了颠，“你当打发要饭的呢，就这区区三十几枚金币就想了事。”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就这些了，爱要不要，不要还我。”岳凌云耍起了无赖。

“敢在老夫这里赖账的人，至今还没有呢，你倒是第一个。没钱给也无妨，那你就用其他方式还吧。”

酒颠老头语气有所缓和，岳凌云一听，还有转环的余地，就问道：“你说的其他方法是什么？”虽然冥冥之中岳凌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肯定还不起，所以在你醉酒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办法。”酒颠老头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目光，刚好被岳凌云捕捉到了，虽然一闪即逝，酒颠老头也隐藏的很好，可还是让岳凌云心里的那种不好的感觉越发浓烈，于是岳凌云抢在酒颠老头之前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赚钱还你咯，打不了我以后转的钱咱俩五五分。哦不，四六分，不不，三七分，就三七分，你七我三，这总可以了吧。”

“好小子，心思还挺敏捷，不过，为时已晚。”酒颠老头终于不在掩饰，狡诈的笑容跃然于脸上，随手给了岳凌云一张纸，“看看吧，这就是我的方法。”

岳凌云一脸狐疑，接过了那张纸，才看一眼，就被惊到了：“《卖身契》，本人岳凌云因无力支付酒幽酒馆酒钱一千三百金，故特立此字据，以在酒幽酒馆当小二，来偿还所欠酒钱，直到全部还清为止。立字人：岳凌云。”

“感情在这等着我呢，这老头真是奸诈，想要直接控制我的人，如果答应了，以后我岂不是会被他任意宰割。。”岳凌云看着老头，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而后说道：“老头，欠你的金币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但是想要我同意这字据，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酒颠老头淡淡的笑着，“我说有叫你同意了吗？你再好好看看那纸契约。”

岳凌云不确定的低下头，从头到尾的又看了一遍，这次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右下角的地方竟有一红色的四方印迹，“户部契约司”五个十分醒目，并且在他的名字上，还有一个淡淡的红指印。

“老头，你这契约也太假了吧，没有我本人亲自去，户部契约司是不会给你盖章的，还有这指印，是你自己的吧。”岳凌云故作轻松的说着。

“不用你本人去，就无法取得这真契约吗？孩子，不要太天真了，这契约就是真的，指印也是你的，老夫还没有到作假的地步。”酒颠老头笃定的告诉着岳凌云，

是啊，这个世界终究是权势的世界，只有实力才能说明一切，岳凌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即便不用岳凌云本人去，也有几十种方法可以取得这真契约。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契约真是假的，拿到户部契约司去鉴定，恐怕以老头的能力，到时候输的依然是我，撕破脸的话，还某可能遭受那无妄的牢狱之灾。只不过这岳凌云刚刚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而已。

酒颠老头继续说道：“还有，你看看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一片类似于胎记的青色印迹，那是因为我在你身上已经种下了血魔咒印，如果我不定期给你运功压制这咒印的话，一旦这咒印由青色变成血红之色时，就是你的死期。你不答应留下来也可以，那我也就只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因为关于我的一切是绝对不可以泄露一星半点出去的。”

岳凌云急忙扒开胸口的衣服，果然在胸口处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色印迹。

岳凌云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无法接收眼前的现实，想想昨天还是一位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帝国大好少年，而今天，失去自由的同时，生命还随时受到威胁，就连自己的卖身契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简直就是一步深渊，一步地狱啊。

“老头，我和你素昧平生，又无怨仇，你为何要如此算计于我？”岳凌云情绪上有些激动。

“我的酒幽昨天才开张，刚刚好店里缺了个伙计，恰巧你来了，觉得你还挺合适的，所以就把你留下来了。”酒颠老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父母双亡，家中就只剩你一人，这些年你都是靠着父母生前给你留下的积蓄过活，我手里的这三十来个金币，已经是你最后的一点积蓄，回到你那在巷尾的家，你就只有忍饥挨饿的份喽。”

“你为何对我如此了解？”岳凌云有些诧异的问道。

“在这帝都里，只要我想，向你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什么都可以查的一清二楚。”酒颠老头平淡的说着。

一句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直接刺激到了岳凌云的内心深处。在这芸芸众生之中，他岳凌云确实如沧海一粟，渺小到微不足道，可是自幼在这帝都长大，从小就听着那一位位盖世强者的传说，也在岳凌云那幼小的心里，扎下了一个强者梦想。在没有任何人指导教诲的情况下，凭着一部他父亲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基础修炼功法，用了十年的时间，修练到了现在的武士境界，期间付出的辛苦努力，岳凌云从来没有后悔过，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忽然间，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岳凌云突然一拳打向了酒颠老头。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酒颠老头闪避了过去。岳凌云似是在发泄，毫无章法的一阵乱打，只攻不守，一直打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自始至终，连老头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下。

岳凌云抬起头看着酒颠老头，二人就这样对视了一刻。慢慢的，岳凌云眼中闪烁出坚毅的光，“好，我决定留下来，做这酒幽的店小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还清欠你的金币后，你必须要解除我的血魔咒印，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