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师弟叫亚索》——指定不存在

时间:2019-04-08 22:10:56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指定不存在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零章

弗雷尔卓德无疑是一个冰冷无情的地方,它的无情不止来自于永冻苔原上终年的积雪,也来自于这片大陆上似乎没有止境的纷争。

还好,随着苦行僧部落玛芙乐公主的病逝,她的继任者丽桑卓的投诚,这片国度总算迎来了统一。弗雷尔卓德也终于迎来了他们真正的统治者艾希。

守夜人是被风雪中夹杂着的阵阵敲门声惊醒的,这里虽说是进入弗雷尔卓德的必经止地,但这个季节迎来访客,实在是守夜人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冬季来这种地方旅游,是会要人命的。

“进来说吧。”

对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着风雪,就算只给他开门,守夜人也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冰冷。

进屋止后,来人脱下层层装备,守夜人才算真正有机会看清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的模样。

这位不速之客一身破烂,之前在风雪中凌乱的长发此刻受热后混着雪水正无精打采的挂在脑袋上,加上满脸胡茬,如果不是他那双黝黑的眼睛还泛着些许神采,守夜人真的差点没把对方和城内那些不思进取的乞丐混为一谈而将他重新赶出去。

也正是这时候守夜人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竟藏着一把与之画风完全不同的精致弓弩。

那弓弩弩身晶莹剔透,如同直接使用冰块雕琢一般浑然天成,偏偏在屋内的炉火止下没有半分融化的迹象。这种做工无疑出自最好的工匠之手,守夜人上一次还只在艾希女王身上远远瞧见过。

“你是射手?”

弗雷尔卓德在艾希的统治下开始了大面积耕种,随之而来的便是猎户逐渐稀少,可骨子里的猎人基因哪有那么容易湮灭,守夜人止看了那人背上的弓弩一眼,便离不开眼睛了。

“不,”来人摇了摇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边说到:“我是名剑客,我叫止墨,是来这里找人的。你见过这个人吗?他是我师弟。”

守夜人来不及失望对方的身份,抬眼看了一下对方手里的单子,只看了一眼脸上就有些无奈:“哪有拿着人家通缉单找人的。”

“哦。”自称叫止墨的男人声音一下子干巴巴的,“我替他哥哥追他追了好久了,这小子受了委屈,一肚子火,几年不见老的快,我没有他的近照,只能拿着通缉。”

“他犯了什么事?”眼看那双仿佛容纳着星辰的黑眸有些暗淡,同时似乎又藏着少许怒火,守夜人不禁为这两师兄弟泛起同情,小心翼翼问到。

“没什么大事。”

“哦,还好。我弟弟也经常犯事,拖回家打一顿就好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把他哥哥给杀了。”

指定不存在说

新作,依旧是不存在(在下)自娱自乐之作,没人一起看的话就写到这章的剧情往后一点收尾。

第一章 道场

止墨是在自己四岁的时候得知自己是个孤儿的。说来有点凄惨,大部分人都是三四岁开始记事,所以打从记事起,止墨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

“你是我从门口捡的,我当时正准备占着这块地开个道场养老,没想招牌还没挂出去,你就先在一个早上出现在门口。”

“便宜你了,以后谁来拜师,都是你师弟。”

原本四岁的止墨还不是很懂孤儿代表着什么,但当师傅口中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他便替师傅感到了深深的忧伤:“师傅,四年了,你还是没有第二个徒弟啊。”

也许是师傅被止墨这句话给深深的刺伤了,总之第二天,师傅一大早出门,在傍晚时候带两个与止墨年纪相差无二的孩子回到了道场。

这两个孩子长的极像,任何人只要瞧上一眼便知道二人是兄弟。如果不是那个年纪稍大的孩子高了年纪小的半尺,身形削瘦一些,根本无法分辨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这是止墨,你们的师兄。”

“这个是哥哥永恩,这个是弟弟亚索,以后他两就是你师弟,住在道场,你是师兄,要好好照顾他们。”

“好!”

天知道一个四岁的孩子要怎么照顾看起来就比他大两岁的兄弟组合,但是止墨还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然后止墨很快就知道到“好”这个字所背负的重量。

吃饭时固定给他的鸡腿变成了流动的,鸡腿只是典型例子,可以说,什么原先属于止墨的好东西都成了流动的。但偏偏洗碗拖地之类的脏活却还是按照惯例由止墨包揽,再加上亚索这个磨人精没事就爱捣乱,止墨的工作量只增不减。

有时候永恩看不过去正准备说亚索几句,师傅就总能在这时候蹦出来让永恩先去练剑——这是有意要包庇亚索这个磨人精,还美名其曰:“你是师兄”。

受不了了!

“亚索!我要和你决斗!”

“打就打!谁怕你啊~”

亚索早就不爽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师兄了,明明比自己还小,却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师兄的架子。

也正是这一战让止墨知道了,人和人是不同的。

止墨到底是道场里长大的孩子,而小孩子的模仿力总是很强。毫不夸张的说,止墨没有学会如何说话的时候,便开始装模作样跟着师傅学习挥剑。

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被刚刚学习剑术不满一个月的亚索吊打。

夜里,止墨醒来的时候,发现师傅正静坐在他的塌前,就像以往他生病时候一样:师傅会默默打盆水,加点自己捣鼓的草药,一遍又一遍反复帮他擦拭身子。

“醒了?”

“醒了。”

“我罚过亚索了,但他毕竟是你师弟,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你又不依不饶的……”

“我知道了!”这是止墨记事起,他第一次打断师傅的话。然后他的眼泪就大颗大颗掉下来:“偏心。”

“好意思吗?”

“好意思。”

自打这事过后,那个说好要照顾师弟的止墨便像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火箭灌了柴油一般,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亚索也终于在自己五岁的时候学会了一个人生道理,得罪谁都千万不要得罪止墨。

半夜睡着睡着湿身逐渐沦为小事,哪天自己的饭菜里要是没有额外加调料,绝对是逢年过节之时。

自从那一战过后,无论是他的哥哥还是师傅都默认了止墨这些无关痛痒的恶作剧,这对亚索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于是,似乎是理所应当的,除了师傅,整个道场再没人敢在比试中打败止墨这个实际上比大部分弟子岁数都要小的大师兄。

这些年,整个瓦罗兰大陆各国局势逐渐严峻,他们身处的艾欧尼亚虽说是海岛,位于大陆止外,却依旧不妨碍诺克萨斯对于艾欧尼亚虎视眈眈。

随着战争的号角逐渐逼近,拜上门来的弟子也逐渐多了起来。好在大多数都天赋平平,拜师的目的无非是想学一点剑术好在战乱之际防身。这几年下来,真正能打败自幼跟随师傅练剑的止墨的学徒还真没有几个。

按师傅的话说,止墨也算是养成了对的起大师兄称呼的剑术水平和性子。

不过亚索对此一丁点都不愿意承认就是了。

彼时亚索十一永恩十三,止墨十岁。

道场的位置并不偏僻,艾欧尼亚又有夜不闭户的习惯,所以大家每次在道场练***免不了像猴子一样被围观。

皮厚的弟子自然不打紧,像亚索;面薄的就免不了走神被罚了。

但按照师傅的话来说,这是大隐隐于市。

“切,那个老头子不过是懒得自己动手搭屋子,找个有道场模样的破屋子随便布置下就决定开门大吉了。”

自从那天晨练之后,永恩就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直视被止墨无情揭穿的师傅。

幸好整个道场也只有永恩和止墨会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赶在大家晨练之前到后山加训,师傅一代宗师的面子不至于耗损太多。

每早加训是止墨私下给自己加的课程,永恩不知怎么发现了,就默默加入进来。

师傅对此一直是假装不知的。

虽然明面上亚索不敢再那么直接的打败止墨,但止墨毫不怀疑自己会在实战中输给亚索——天赋什么的,最讨厌了。

止墨并不信邪,他总是告诉自己,再努力一点,搞不好再努力一点,就能打败亚索那个臭小子,然后作为他真正的大师兄,好好教育他做人的道理。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几年间,止墨的晨训竟从未间断,然而他依旧无法击败永恩,更不要说天赋高于永恩的亚索了。

亚索即使不加训,也可以轻松打败止墨,甚至隐隐约约有悟出属于他自己的剑意的迹象。

这样下去不出十年,亚索估计就能成为一代剑术大师自立门户了。

二十多岁的剑术大师,这种消息传出去连天下最强的剑客都会坐不住。

这天早晨,止墨准时起床,映入眼中的却是滂沱的大雨——

雨水像透明的绳子,一簇簇往下掉,泥泞的地面经不住摧残,几下便坑坑洼洼。狂风呼啸不止,如果此刻登上山顶,便能看见涨潮的海水一波接一波涌来,像巨兽般把天空吞没。

这种天气还要到后山训练实在是有点危险,于是止墨果断行使起了大师兄的义务:“永恩,今天你就别上山了。”

“嗯。”

然后永恩就看到止墨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院子

“师兄你还要上山吗?”

“要的。”

下雨怎么了?艾欧尼亚本来就是海岛,动不动就下雨的。要是因为雨水大了点就给吓退了,他还算个毛。打败亚索的目标更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小孩子做事免不了依着性子,就算一直被道场的大家称为大师兄,也无法抹去止墨不过是个孩子的事实。

所以等止墨真正踏上山路时,他就有些后悔了。

大雨之中的世界安静的可怕,除了雨声便只是雨声。风带着雨不断灌进他的脖子,止墨全身上下很快便湿透了。

(没有关系的。)

止墨早就决定了。

他要打败亚索,夺回师傅的目光。

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今后也一样。

然后终有一天,他会打败亚索,让师傅注意到自己的成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也不差。

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人,每天天不亮就跑到后山不断地挥剑。然后再乘着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准备好早餐,再不断地挥剑。

止墨目前为止的人生大部分都是每天这个样子重复着。

所以现在这点小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孤独、不屑、轻视,他早就习惯了。

(……啊。)

天空不知何时化为一片黑暗,大雨依旧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疯狂的打击着。

(好、冷啊……)

腿上挂着的沙包不知觉间浸湿了,双腿变得异常沉重。

身体开始不听使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

这份寒意让止墨不禁想起了一件事。

(那一天,也是像这样下着大雨。)

那一天,是亚索的生日,永恩偷偷准备了一把崭新的木刀,师傅不动声色的原谅了亚索早课迟到。而止墨也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上还有生日这个词,在知道什么是生日之后,他也马上知道了自己并没有生日这种东西。

对啊,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师傅收养,他早就死在街头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期待他的出生,谁也不会担忧他,谁也不会在意他,他就是这样被丢弃在道场门口的。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必须更加努力……)

努力什么呢?他明明知道,无论怎么练习,自己也无法打败亚索。不仅如此,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比亚索更厉害的人。

打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努力的必要。

明明是如此,他却弄得一身狼狈,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不知道。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身体异常疲惫,眼睑也非常沉重——

止墨的意识渐渐坠入这片冷若冰霜的黑暗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纸伞终于出现在上方,为这昏迷的孩子挡住了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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