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人》——楼颜歌

楔子

《推背图》谶语有云：

飞者非鸟，潜者非鱼。

战不在兵，造化游戏。

是夜，清脆悦耳的歌声缓缓流淌，撒入在碧色的池塘中，唤起了蛙声一片，猛然间就将寂静打碎，揉剪成了欢闹的场面。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追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站在池塘边尽情的唱着歌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此刻胡乱披在肩头的乌发上已沾了不少水珠，可不知是她唱的太过认真，还是故意不去搭理，就任由那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下透着微微光亮。

忽然，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草丛中钻出。

小男孩胡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有些气踹地道：“诗诗姐，你又在给青蛙唱催眠曲了。”

歌声戛然顿住，小姑娘满是心疼的望了他一眼，却是又略带责怪意味的说道：“龙夏啊，你怎么又练夜功了？”

“没有，没有，我这是要急着赶来听诗诗姐唱歌累的。”龙夏说着赶紧用袖子把脸上的汗水全部擦干，然后挤出了一个傻傻的微笑。

“你总是这样好强，这样没朋友了怎么办？”小姑娘满是责怪之态。

龙夏却是无所谓的笑笑，“我有诗诗姐就够了！不需要其他的朋友，反正干爹不喜欢我，龙春，龙秋，龙冬也都不喜欢我。”

“就你嘴甜，”小姑娘甜甜的笑了一下，但是眼神中却是隐藏着深深的无奈。

说着她又伸手摸向他的小脑袋，似乎低语又似乎自语道：“以后不要练夜功了，你要好好的，快乐的成长，这样比什么都好，其实，……父亲他是喜欢你的，但他有他的苦衷。”

龙夏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要，我要好好练功，快些变的强大起来，不要再让诗诗姐护着我了，我要护着诗诗姐。”

“嗯，我们一起努力，互相守护。”小姑娘苦笑一声，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她明白刚才的话他不明白，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懂得。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十年就过去了。

女孩依然喜欢夜晚给青蛙唱歌听，男孩也一如既往的练着夜功。

成纪，是雍州西北边陲的一个小城，但是历史悠久，自古便是御龙氏龙家驻扎所在地。

龙家别墅，此刻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今日是龙家女公子，龙诗语的十八岁成年礼，此刻嘉宾高朋满座，位无虚席，往来的个个位高权重，身份显赫异常，足足彰显出了龙家的不同寻常。

就在大家觥筹交错，一派祥和之时。

忽然，“轰”的一声大响传来。

“什么声音？”龙家掌舵人，龙在野有些醉眼朦胧的问。

“没事，没事，是我二叔家的小崽子带来的礼炮响了，来龙爷，我再敬您一杯，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说话之人是一个长相很英俊的青年，他是蜀川丰都唐门的唐非凡，一个很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又兼修为高深，是龙在野眼中女婿的最佳人选。

“去去，今日是小女成年礼，怎的敬起我来了，这杯不算，不算啊！”龙在野嬉闹一声，却是举杯依然喝了个干净。

这时，一个长相普通的少年不知从哪里走出，低头对着龙在野小声说道：“干爹，我去瞧瞧！”便大步向外走去。

唐非凡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龙爷，这就是龙家青年一代最杰出者，龙夏吗？修为果然不凡，就是长得……似乎太平凡了些。”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一张帅气的面容才是骄傲的资本。

“哈哈，那是，这世上的青年哪有几个能比的上你桃花电眼唐非凡的。龙夏只是一个下人，能入的你法眼，已是他高攀了，哈哈！”

听到这话，走出不远的龙夏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心中不由一叹，“下人吗，原来如此！”但他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声响那里走去。

前院，很现代化的四层洋楼张着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长长的裂缝顺着洞口一直延伸到了地面，破砖烂瓦遮盖住了大部分院落，也遮盖住了不少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身体。

龙夏心神一震，赶紧一把抱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龙春！这是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那人满脸鲜血，身体多处伤口都在冒着鲜血，他嘴唇颤抖了几下，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就那般头一仰，瞪大眼睛断了气。

“龙春！”龙夏怒吼一声。

“警戒，敌袭，”他向着内宅正院大喊，然而好巧不巧，这声被同时传来的大响给掩盖了下去。

“快点解决了他，找到那东西后，我们便撤走。”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五个全副武装之人闪了进来。

一个一听就是老外的声音道：“听说，这家有人能躲得过子弹，不知能不能躲得过我的m16。”

“你试试啊，反正我们的任务只是前院，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另一满是蜀川的口音戏谑道。

只见那人的远红外线光芒一闪，便抬手就扣动了扳机。

带了消音器的m16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只见一道火光闪过，一颗带着超音速的弹头就向龙夏射来。

然而，咻的一声，只见龙夏身形一扭，轻轻松松就闪开了子弹，紧接着他身体就贴着地面向远处滑去。

“真这么变态啊！”开枪之人吓了一跳，还没等大脑为他做出下个指令。

他只感脖颈一疼，脑袋便嗡的一响，就那般失去了意识。

其余几人一愣，紧接着便一通乱枪扫射。

却是发现没一下能打到对面之人。

“蠢货，”忽然从黑暗中又跳出一人来，一手抚着额头，满是无奈的低骂了一声。

“都闪开吧！这人应该不是前院的任务目标，那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出来吧！吕奉先！”

那人掐起了一个诡异的手势，大喊一句，便见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虚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虚影身着幽冥铁甲，手中持着一把丈二长戟，显得很是威风凛凛。

“神挡杀神，是要某来处理这个小家伙吗？”虚影咧着大嘴道，脸上满是杀伐之气。

龙夏眼角抽动了两下，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拘灵术吗？还是神打术？”

那人呲着嘴轻笑一声，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右手向前一指，打了一个响指。

“方天画斩，”那虚影狞笑着，手中大戟便带起一道亮光，直直朝龙夏头顶斩去。

嘭，龙夏双手一抖，从侧面斜插过去，迂回着想要化解掉这一招的力度。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身体还是被一股大力推动着后退了数步，顿时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裂开了一道口子。

这是什么怪东西，好诡异的力量，一招就能重创自己？

“吕奉先，时间紧迫，赶紧开大招，秒了这个小喽啰。”那人下命令。

“遵命，”虚影嘴中应承一句。

忽然身形高高跃起，大声喊道：“魔，神，降，世。”

每喊出一个字，似乎气势就增大了一分，当四个字全部喊完之后。

龙夏只感觉一阵昏天暗地的压力逼来，无数道气劲就如浪涛般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的身体。

好强大，绝非自己能够抗拒。

这让龙夏十六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轰的一声，他忽然感觉自己鼻头一热，有一股熟悉的香风涌入。

就见一个俏丽的身形张着双臂，如一座大山般挡在了自己面前。

“诗诗姐。”龙夏大喊。

“走，逃出去，记住这些家伙的特殊能力，以后为我们报仇。”龙诗语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煞气。

然而就在此刻，又是轰的一声，一颗炮弹打来，准确无误地在二人不远处爆炸。

二人身形一阵摇晃，皆都受了不轻的创伤。

而那高大的虚影却是如影随形，手中的长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斩在了龙诗语的胸口。

龙诗语俏脸一阵苍白，浑身颤抖了几下，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便如那风中的柳絮般，摇摇晃晃了几下，就直直地仰躺了下去。

“不！”龙夏目呲欲裂，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心中的疼痛完全盖过了身体的感觉，“啊，诗诗姐，我说过要守护你的！”

龙夏似乎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朝那虚影扑去，出手都是拼命的招式。

然而，怎乃实力差距太大，那虚影只是左手一带，长长的手臂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喉咙。

龙夏四肢不断踢打，双眼瞳孔却是慢慢涣散，带着无尽的仇恨与愤怒，他就这般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正院的厮杀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龙在野不愧是修行界的名流，此刻毫无一丝酒气，以一敌十，纵横捭阖，丝毫都不落下风，将御龙氏的龙爪雄劲发挥的淋漓尽致。

屋顶上，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皱着眉头远远的望着。

忽然开口道：“韩信，去帮忙吧！那些笨蛋只会浪费时间。”

随着女子的声音落下，便有一股苍老幽远的气息涌现出来，就见一个超过三米的高大虚影出现，只见虚影随手就一把驾住了龙在野的手臂。

下一招就如拎小鸡般，一把将他提在了半空。

“龙在野，交出《游神御气》，我们会考虑留你龙家一人来传承血脉。”女子漫不经心地道，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

“你们是羽化的人？”龙在野面色一阵潮红，不可置信的盯着那虚影的面貌道：“传说中的那东西真的被你们研究出来了？”

女子骄傲的轻笑一声：“不错，羽化成仙将不再是梦想，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羽化飞升。”

龙在野心中一阵悲凉，修行界要变天了啊！

他忽然明白，战不在兵，造化游戏，的意思了。

“哈哈，一群天理不容的妖人，龙家的《游神御气》又怎么能交给你们？我就是死了也会带进另外一个世界！”

“那就直接杀了吧！灵魂可以交给马家的小子慢慢研究。”女子直接命令。

“是，”韩信虚影毫不犹豫，抬起长枪就向龙在野眉心刺去。

第一章龙口脱险

黑暗，无尽的黑暗，极度压抑的感觉充斥挤压着胸口，仿佛是心脏被人狠狠地攥在了手心里，在不停地揉捏，搓弄着。

又感觉像是溺在了水中，憋气很久，充斥着肺要炸裂的那种痛苦。

是梦魇？这太恐怖了，觉得再不爬起来自己就要憋死。我要醒来，龙夏心中狂呼，强迫自己身体用力向上翻起。

“啊！”好不容易 一骨碌爬了起来，还没来的急大喘一口气，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另他浑身一震，仿似陷入了另一个更大，更恐怖的恶梦中去。

那是什么，昏暗的光线下，猩红的地面居然会自己晃动，上下来回的翻滚。

空间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几个巨大人影似乎在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在凄厉的嘶吼声中被朝两边带去，紧接着，“磕碰磕嘭，”就被忽然落下的，两排巨大白色物事，给挤压成了粉碎。

 血水混着肉块如潮流般朝着龙夏这边冲涮了过来，大脑还处于蒙圈状态的龙夏，此刻便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朝后方滚落而去。

浑身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生疼，这特么不是梦？

龙夏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出于多年练武的本能反应，他以最快的速度向身旁的障碍物抓去。

然而不知是那物事太过滑嫩，还是自己手臂的力量太过弱小，总之，这一把却是抓了个空。

不是吧，这是什么情况，龙夏又被惊的一跳，老子的手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肉嘟嘟的，十指又短又细，这哪里还是自己多年练武，青筋暴起，骨骼指节粗大的一双手？

莫名的惊骇与生死存亡的本能似乎激起了他的身体潜能，这本能的一跳之下，他居然一下蹦出了老高老高。

 他似乎一下就跃入了另外的一个通道之中，难闻的气味似乎更加剧了不少，让他终于忍不住，有种作呕的冲动。

 “ 啊，阿嚏，”就在这时，一个巨大般的响声猛然暴起，如巨雷怒啸般响在耳畔，震的龙夏浑身一震，头脑都有些发昏。

然而没待他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紧随而来的一股强大气流推动着，向上飞去。

 翻滚好几个跟头，龙夏才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身体。

啊，空气真新鲜，此时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他本能的张嘴大吸了几口，然而紧接着，眼前诡异景象却又让他变的惊恐了起来。

  特么的眼前是怎么回事，这种地方，哪来的一个小破孩，一个全身赤红，长满鳞甲的小破孩。

他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可是嘭的一声，却是结结实实撞在了坚硬的物事上面。

皮肤传来一阵冰凉。

后面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小孩？

 不是吧！这，这四周物事居然都是光滑的墙面？光滑的能照出人影的墙面。

那里面那小孩是，是自己现在的模样？他猛然记起自己那短而细的，肉嘟嘟的一双小手。

龙夏心神巨震，怎么会变成这副怪模样？难道是又一个梦魇不成？

 呆愣了好几秒，他才傻愣愣的抬起右手，在墙壁面前晃动了几下，果然，里面的赤红色鳞甲小孩也是做着相同的动作。

 老天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鸟样子？这难道是地狱不成？可是十八层地狱也没听说过有将人变成怪物的刑法啊？

等等，我死了？那诗诗姐呢？龙夏突然心神一颤，以前的记忆才一点一点的恢复起来。

他快快的一下翻起，眼光朝四面不断地巡视了过去，“诗诗姐，你在哪里？”

这一声很突兀，喊出后半天还能听到不同的回音。

他又大喊了几声，然而空间中似乎只有自己的声音。

看来诗诗姐不在这里了，他不由悲呼一声，心中不知是应该庆欣？还是感到了一丝失落，总之就那般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

  “嗯？这么快就醒了？”诡异的，一个低沉的，如老牛般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惊讶。

龙夏心神一动，这里还有人？

却听那声音又道：“这群小崽子真是越来越没用了，送来的血食越来越没有嚼头，怪不得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说着他身形动了一下，似乎是伸了个懒腰，却是传来一阵哐啷哐的金铁撞击声。

 龙夏贼兮兮的偷睁了一丝眼缝，倒着眼睛瞧去，方才说话的居然是一只青龙？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似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怎么可能？

可是想想自己变成小破孩这么荒诞的事都行，再看到一条青龙似乎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那青龙此时张着血盆大口正在生吞着面前的那些半死不活的“人”或许是妖，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声音，让龙夏一阵头皮发麻，这特么是条恶龙。

 忽然龙夏大脑一下反应了过来，方才那情景，猩红的会晃动的地面，巨大的上下摆动的白色物事。

自己刚才莫不是在他嘴巴之中？……还差点被其吞入腹中。

  滴溜溜的打了个冷颤，龙夏不由的一下跃起，甩开两条小短腿就朝后方的一条通道没命般奔去。

“站住，小虾米。”那难听之极的声音又响起，语气中似乎满是嘲弄。

  “谁站住谁傻蛋，”龙夏嘴中嘟囔着，脚步却是又加快了几分。

那青龙没有追来，龙夏就要认为快逃出生天了，然而眼前出现的东西却是让他不得不又后退了起来。

前方那居然是一座火山，一座正在喷发着岩浆，自己却诡异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火山。

  “小虾米，你若再不过来，那岩浆会将你变成烤虾米。”那声音懒洋洋的，却是继续充满着嘲弄。”

 “反正都要死了？死在火山里面总比被你嚼碎来的痛快。”龙夏嘴中说的大气凌然，可是脚步却不自主的后退着。

 “老祖吃小虾米是不用嚼的，”青龙讥讽一句。

忽然话锋一转，又道：“那老祖我吃饱喝足要睡觉了，岩浆再有一刻钟才会到你那位置，小虾米慢慢等。”

   “啊，”龙夏大吼一声，转头就朝龙那里跑去，“你真的吃饱喝足了吗？”他还是不确定的问。

 “嗯！”龙懒洋洋的吐出一个字，就开始眯起了眼睛假寐起来。

  “您不会是故意诓骗我过去吧？”龙夏响起狡猾的狼就喜欢用假寐来让人放松警惕。

“您是青龙吧？传说龙乃上古神兽，我炎黄子孙都是龙的传人，对吧？再说，我虽然以前没见过龙，可也是御龙氏的后人，不管是看佛面还是僧面，您都不能再吃我不是？”

龙夏大脑飞快旋转，想着自己只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这条龙别吃自己，鄂，最好是能收自己为徒，传授传说中的龙法。

想到此处，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平稳了一些，此刻居然还有点难言的飘飘然感觉。

“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御龙氏后人？”假寐的龙似乎琢磨着几个关键词，那硕大的龙首轻轻向上抬了抬，瞳孔由一道长线变成了一个诡异的黑洞，幽远的向龙夏扫来。

触碰到那眼神，龙夏只感觉心中一颤，有种传说中被人拘了灵魂的感觉，紧接着脑子便一片空白，就那般傻傻呆立着不能动弹。

龙眼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龙夏原来的模样，转瞬间才消失不见。

“嗬嗬嗬嗬，”那巨大的龙嘴微张，一抖一抖地，似乎在笑。

“附身？你怎会蠢到附身在一个奴隶身上？而且还是一个被自己种族给抛弃之人。”

“什么奴隶？”龙夏惊叫起来，“这都什么社会了，还哪来的奴隶？”

“修行界诡异的事多了去了，奴隶身份老祖怎么会瞧错？”青龙斜着眼睛，似乎满是讥笑之意。

“龙爷，您能给我解释解释一下下吗？”龙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好不容易重活一遍，他对这个身体充满太多的疑问。

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几步就跑到了青龙面前道：

“既然您都能成龙了，那我这身份也能帮我改改吗，以前那小破孩蠢笨异常，奴隶身份肯定是被人欺骗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龙夏露出了自认为是很英明神武，很聪明伶俐姿态，“龙大人，龙大爷，您一定有办法能让改变身份的对不？只要您帮我，我……”

龙夏仔细思索了半晌，似乎自己此刻没有等价交换的东西啊，忽然他一眼撇到龙身后那长长的铁链上。

顿时道：“只要您帮我，我龙夏发誓此生一定救你脱离这个囚笼。”

 龙夏右手指天，说的很是诚恳，可是青龙一听后，却是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龙身颤抖不已，若不是被铁链困着，可能会笑的前仰后翻。

“名字就是龙虾，看来附身东海鲛人奴隶身上，是命运的安排。哈哈，别打扰，让老祖再笑一会儿。”

话罢，青龙继续夸张的大笑着。

“我是很认真的好吗？”龙夏沉着脸道：“很公平的交易，你改变我的身份，我救你脱出囚笼。”

“你有那个资质？”青龙似乎对龙夏没有一丝信心。

“死马当活马医吧！最起码您帮了我，就有一线机会，不然谁知你还要再等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