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剑仙之路》——龙湖白玉京
第一章 谪仙归天
明月高悬,路人独行。这月与人,却是同一样的孤独。
这独行的老者,一袭白衣胜雪,手中提着一个大酒壶,腰间别着一把三尺的长剑。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儒雅。他的长相也不能算难看,这张不算难看的脸年轻时不知道夺去了多少少女的心。
可他实在是个很老的人了。脸上的皱纹深深,头发也已经雪白,双眼显露出挡不住的寂寞。
他是为何而寂寞呢?人世间为何要有这么多的寂寞。
他每走上两步,便要打开酒壶,喝上一口。就这样走两步,喝一口。还没等他到了渡口,这酒壶里的酒已被他喝的干干净净。
在渡口,只有一条小舟孤独的靠在岸边。两个头戴斗笠的艄公在舟上吃着夜宵。桌子上摆着一盘酱鸭,一碟炒猪杂,一盘醋鱼。那老者奔波劳累了一天,见到这几样菜,已顾不得体面,走入船上,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兄台,既是在这里等小老儿多时。那这顿饭菜,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个艄公却愣住了。那老人摇了摇头,看着两个艄公,继续说道:“当涂这个小地方,实在是不该出现长安的鸭子,苏杭的鱼。更何况是给你们这样身份的人做宵夜。”
其中一个艄公哈哈大笑:“李白老儿,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谁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白用手撕下一只鸭腿,大吃起来,好像根本没听见艄公的话。
另一个艄公更不耐烦,从身后拔出一柄剑,朝着李白的身后刺了过来。
一道光,一道剑光,比月光更柔和,也比月光更无情和冷酷。没人看清李白这一剑的出手,可他的确出手了;没人能描述这一剑的速度,可它的确发生了。于是那拿剑的艄公倒了下去。
“我本不想伤人,可你用剑偷袭,是侮辱了剑,我不得不杀了你。希望你来世能记得,用剑的人,实在是不该学偷袭的。”李白说话间显得很随意。
李白又夹了块鱼,头也没抬的自言自语到:“你赶紧走吧,我不想这个世上再因为我,让一个母亲没了儿子,一个女人没了丈夫。”那艄公颤抖着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太白先生,你若不死,我回去也会被主人杀了的,请先生给个痛快吧。”
李白这才停下吃喝,笑了起来:“你们不该以为我是个没有还手之力的糟老头。裴剑圣的弟子,还没有哪个不能以一敌十的。”
剑圣裴旻,一剑之威,神鬼变色。据说他曾经以一己之力,一夜斩杀京中巨盗七十三人。又深入突厥,万军之中,诛灭了造反的突厥可汗。而这两个艄公做梦也想不到,以诗文名动天下的李太白竟然是他的弟子,他同样是用剑的高手。
李白看着跪在地上的艄公,刚才难得的一丝笑意荡然无存,又透出那无边的寂寞:“罢了罢了,和你的主子说李太白死了,世上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说完,他把自己的酒壶解了下来递给了艄公:“这是玄宗皇帝赐给我的大酒壶,世上无二,拿去吧。回去换了拿了赏钱就和家人团聚,再不要出来送死了。”李白没听他继续说话,就自顾自的走了,连自己的剑也没拿。他转身望着天上的月亮,只得苦笑。
他年轻时出关,想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可皇帝却不过把他当个玩具,一方面压制他的仕途,一方面又嫉妒他那天赐的才华。力士脱靴,贵妃磨墨,这些不过是他的愤怒无法排解。游山玩水,好酒如命,也不过是他麻痹自我的一种方式。虽然天下闻名,但到老依然是一事无成。现在的他,已经无法从任何事上获得快乐。而他带给这个世界的,也不过是些不能救世的酸腐文章罢了。“今天因为我,这世上又多了个孤母,多了个寡妇。”他终于崩溃了。
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对月亮产生了怨恨。月亮还是高高在上,它见证了一切,也漠视着一切。
他朝着那江水中的月亮走去,一步,两步。渐渐的,他走入了江水中,一步,两步...
“小伙子,你能不睡了吗?和我这装死呢?”
李白醒过来时,第一反应是渴,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喝什么了。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死了这件事。“酒,酒,有酒吗?”他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环顾四周,都是些他未曾见过的奇人异士,有拿着大剑,穿着外国铠甲的黄发剑客,也有穿着扶桑衣物的东瀛武士。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和他相似的糟老头子,身上穿了件华丽多彩的锦袍,身后背着一根长长的大铁柱子。“小伙子,咱们的酒账还没结呢,你难道要我这个穷老头子帮你付账?”那老头很毛躁。“小伙子?老兄,你难道不认识我?我是被你救上岸的?”李白多少有些惊讶。“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喊我老兄,哈哈,行,那我老夫子认你做兄弟好吧,既然是兄弟了,今天的账就算我的了。好兄弟,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老头这一问把李白问到了。“李白,我是李白,字太白...小伙子?老兄,你有镜子吗?”“好个李太白,长得确实白,得嘞,这是你要镜子。”李白拿过老头递过来的镜子,对着照了照,镜子里赫然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相貌堂堂,潇洒不羁。
这是我?一定是江水灌多了,出现了幻觉。李白这时往下一摸,那把裴旻在他离开长安时送给他的天青剑和玄宗赐他的大酒壶还在自己身上挂着。咱们的李太白于是又昏过去。
第二章 稷下学宫
李白再次醒过来,是因为那浓郁的酒香。
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草席上,环顾四周,房间也很是简陋。可这陋室中,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好酒:一坛坛陈年的女儿红,一罐罐上好的竹叶青......里面还有些李白没见过的美酒。
“师傅说的没错,这人真的是个天生的酒鬼。酒能要了他的命,也能救他回来。”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倚靠在房间的门口,他身着一身碧绿的道袍,脚上是一双上好的锦靴。头上没有束发,更加显示了他的年幼。这小孩正看着李白哈哈大笑:“我叫端木赐,看你这个酒鬼还算顺眼。你可以叫我赐哥。”
李白看着这个小孩人小鬼大的可爱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随手端起一坛酒,就准备喝。只见这小端木一蹦一跳的走过来,一把抢过了酒坛:“这是三十年的汾酒,可不能让你这样的酒鬼浪费了。这可是学宫的珍藏。”
“学宫?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李白这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从门外又进来一个青年人,看起来比端木赐年长几岁,同样样式的道袍,只是颜色是土黄色,他冷冷的说到:“你这个老哥也是没谁了,这个世上还有不知道稷下学宫的人吗?”李白对着他说到:“你现在岂不是已经见到一个了。在下李白,这世上不认识李太白的,应该也没有了。”
“哈哈哈,好兄弟,那你现在知道三个不认识李白的了。”老夫子跟在青年人身后进入房间。“你们当真不认识我?”李白有些困惑。“你是什么明星嘛?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认识你。”老夫子笑了起来。“这里难道不是大唐?”李白有些缓过来了。“这里是王者大陆,而你现在位于稷下学宫。看来你还不是很清醒。仲由,端木,你们带着李白去到处转转吧。”“遵命!”
李白现在明白了,他应该是已经死了。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死后的世界,也就是佛教里说的西方极乐之类的地方。
“既然上天给了我李太白第二次机会,那我必定会加倍珍惜。”李白心里暗想。
现在他知道这里是学宫,由那个不正经的老夫子所创办。是王者大陆最东边齐国的附属学校,也是当世最大的学院之一。那个黄衣青年名叫仲由,是端木赐的师兄。他们两个人都是老夫子的学生。
稷下学宫从外面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除了几间小木屋子外,只有坐落在门口的两只石头狮子看起来威风。大门上写着“稷下学宫”的牌匾已经开始掉漆,显得很是寒酸。
但这只是外表。
学宫的每间小木屋都比它外表看起来要大的多。仲由和端木赐带着李白逛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走完第一个屋子。屋子里面的藏品,都可以说是当世珍宝。里面甚至还有一些东西,李白是从来没见过的。
“这个长长的管子是火枪,那个罐子是太乙真人送给师傅过寿的礼物。还有这个,这个是地府的判官笔。”端木赐对着宝物们指指点点,好像它们并没有多珍贵。“我还知道,你想问这屋子的事,这房子之所以这么大,是用了缩地的仙术。”
“那这么说,赐哥,你们都会仙术了?”李白故作惊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那不然呢,看你赐哥的。”只见端木赐双手一挥,他手中居然凭空变出了一把淡蓝色的宝剑。这剑随着端木赐的意念随心而动。李白看的是惊讶不已。
“怎么样?厉不厉害?想不想学?”端木赐显得很得意。“想,当然想。”李白觉得,自己如果学会了这一手法术,那么自己的师傅——剑圣裴旻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慢着,兄弟,你还没有说你的来路呢?”仲由拦住了端木,对着李白冷冷的说。
“说出来你们觉得不会相信的。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李白苦笑。等李白把他的遭遇说完,仲由和端木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必须去见见师傅了。”仲由说到,端木赐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李白还没有逛遍整个稷下学宫,就又被带了回去。
“你说的这个事情吧,以前我也听说过。据说之前在魏国那里,有个疯子也这样说过,可别人都当他做有病,没有理会。他的名字我已经忘了。不过你要是现在去魏国,他们当地人肯定知道这个人是谁,你和他聊聊,应该能有结果。再不行,你就只能去天山上,问我们那位女娲娘娘了。”老夫子思考了很久,终于说出这番话。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显然也很困惑。
可对李白来说,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要怎么才能到达魏国呢?更别说李白根本不会法术,这样冒冒失失的出远门,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五十里地,都已然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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