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杀之狂风暴雨》——笔名或已存在

时间:2019-05-06 13:41:25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笔名或已存在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暴雨来临

2个小时以前。

在竹海市的边缘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碎尸案。

被害者头部没有找到,只有四肢和躯干还勉强能拼个囫囵尸体,死者下体被割去,尸体被切成若干小块。

更加诡异的,尸体的下体被抹了味道很重的狗粮的味道。

被害者的尸体被扔在公园的垃圾堆里。一条德牧把尸体的下半部分,刨了出来,狗主人看见之后都吓晕了。旁人立刻报警,警察很快到位。只用1个小时几乎翻遍了竹海市区的垃圾堆,找到了剩余的尸块。抛尸范围很大,而且还没有查到死者的身份。

天气看着就要变,天气预报说了,最近几天都是大暴雨,如果不尽快得到有效线索,等大雨一过,就很难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老张心急如焚。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仔细搜索的时候,老张接到了电话,是网络来电。

对方直接要求,要见他本人,并且给的时间根本不够竹海到达城的这段距离。除非走这条小路,小路而且就是对方指的。对方明确说了除非他本人来,不然肯定不会告诉他凶手是谁。

对方没说几句话,只是告诉他,快到的时候会再和他联系的。

老张根本来不及想仔细思考,和队里招呼了一声,便风驰电掣赶往达城

大雨说来就来,说是倾盆大雨,一点也不为过。

这个时候路越来越小,老张已经有点后悔走这条小路了,路又不熟,当时就不应该听那陌生人的话。但是没办法,人家催的急,到时间不到是不行的,对方说了有关于这件案子的重要线索,必须当面告诉他。

几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这个案子一个有什么隐情。所以他不敢耽搁。

刚刚下了差不多两公里的陡坡,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这段路是一段漫水路面。雨下得大,借着车灯光看得清洪水还没下来。现在还能过去,雨时间下长了估计就不行了。

时间不等人,也由不得他犹豫。必须马上过去。

老张赶紧上车,直接过了这段漫水路面,离河边远一点。

大雨都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老张看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其他的顾不上,现在必须要赶往达城,见不到人力气就白费了。

这条路导航上不显示,大概是一条新路,建成不久,导航上还看不出到底还有多远。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应该离开大路差不多三十公里了,自从上了小路也没见到人家。都不知道修这个路干什么。

老张心里着急,但是有不敢开太快,路况不熟,雨又大。

他开了大概一个小时,看见前面仿佛有点微弱的灯光,路边有一所小房子。老张也顾不上进去看看,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大概一小时。前面有情况。

有两个人在路边,好像有人车子出了事故了。

老张停下车,穿上雨衣出去查看一下。果然有人出了事故了。

“怎么回事啊?”老张大声问道。

这个男人身材中等,没有穿雨衣,一身已经湿透了。他正在拉车里的一个女人。

“前面路北暴雨冲毁了,车陷下去了,动不了了。”他话讲的很大声,但是也被雨声盖住了,老张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点,知道大概是车动不了了。

“车先放在这儿吧,等雨停了在回来弄!”老张大声喊道。周围洪水和雨声很大,根本都听不到在说什么。

那男人示意老张帮忙推一下,老张看懂了他的手势,一起去后面帮忙推。连续努力了好几次,车子就是不动。后来干脆火都打不着了。

雨没有要听的意思。洪水的声音越来越响。老张觉得继续这样待下去可能会不安全。

他拍拍男子的肩膀,大声喊道:

“我们还是先走吧,把车留在这儿,等雨停了在来弄。”那男人看了看老张,心想也是,这暴雨这么大,搞不好会有山洪暴发。

老张先行回到车上,坐下来之后,脱下雨衣,把雨衣扔到后排座位脚下。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走到驾驶室,敲了敲车窗玻璃,示意里面的人下车。洪水声太大,说话也听不清楚,他指了指老张的车。

里面的女人,大概也明白了,也顾不上大雨,打开车门,双手顶在脑袋上,想要遮住一点儿雨。但根本就是无用功,没等她关上车门,身上已经湿透了。

那女人下车之后,直接来到老张车的后座。打开车门,她皱了皱眉,捂了捂嘴,最后还是迫不得已,一屁股坐了上去。老张在前排也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小动作。

那男人等她上了车,也拉开老张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老张等他们都坐好了,便开车继续往前走。

“你干什么?”那男人问他。

“往前走啊。”老张回到。

“前面路已经毁了!”我们就是从前面回来的。

老张这才想起刚刚他们的车和他自己的车方向是相反的。

“操!”老张重重的骂了一声娘!

这下达城是赶不到了。他看看时间,和约定的时间只差两小时了,无论如何也是赶不到的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男人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安慰他说道:

“兄弟,你这还好了,我的车都扔下了。没什么好抱怨的。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后面的路也毁了。过来的时候你们应该看见了,刚下山的时候是一段漫水路面。这么大的雨,路早就过不去了。”老张抱怨的说到。

“过来的时间,我看见后面好像有一所小房子,而且那个地方位置也比较高。我们先到那边去避避雨吧,等雨停一下再说了。”男人说到。

“唉!”老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啊!”

女人一直坐在后面没有吭声。

“你先等一下,我下去看着点,你在倒车,这里路况不好,别你的车也陷住了,我们还得走回去!”男人说到。虽然在车里,由于暴雨和洪水的声音,还是要大声讲话才能听的清楚。

老张点点头,对他说到:“后面有件雨衣。你拿去穿上!”

“不用!穿上也没用。”男人回答。

“穿上,要不然这么大雨,眼都睁不开!你怎么给我指挥啊。”老张这个时候才觉得是应该装个倒车影像。虽然这种情况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好吧。”没等男人回头,后排的女人已经把座位下的雨衣递了过来。

雨衣还是水淋淋的。

“那就不好意思了,要把你的车弄湿了。”男人一边说一边把雨衣往身上套。

“没事,反正我这也是破车。”老张还是在想自己的事,有点心不在焉。

男人穿好衣服,下了车,前后看看,因为这个路面不好,他还专门在车前车后倒车时轮胎会压倒的地方,用力踩了踩,示意可以倒车。

他站在车旁指挥。车横在路中间的时候,他比了个了个手势,示意前后大约都只有50公分的距离能压。不然又容易陷住。

老张小心翼翼的倒车,花了好几分钟才把车掉过头。

那男人打开车门,依旧坐在副驾驶。脱下雨衣,并没有把雨衣递到后面,而是直接放在了自己座位底下。

老张看了一眼他,心情不好,没有说话。

三人互相都没有说话。

窗外只有狂风暴雨和洪水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车开着远光,能见度也不足5米。雨刮档位开到最快,挡风玻璃上还是厚厚的一层水幕。

车开的很慢。老张先是不停的看手表,然后又看手机。希望一会儿能有信号,好让他能和对方联系。

看了几次手表,老张仿佛已经放弃了,重重的谈了一口气。只是心里还是期望手机能有点信号。

但是事实上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男人已经注意到老张的举动了。

“你有急事?”男子问道。

老张点点头,欲言又止。关于为什么他着急肯定不能告诉他。

男子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追问。毕竟这种天气,这种情况谁的心情也好不了。

又是长长的沉默时间,女人始终没有说话。

老张又看了一眼手表,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依旧没有信号。他一生气重重的将手机丢在前面。

“老兄,你发手机的火也没用啊,我的手机也没信号啊。这个不能怪手机!得怪这该死的天气和运营商啊,就下了点儿暴雨,就没信号了。要是等人救命那不惨了!”男子大概想活跃一下气氛,多说了几句。

“不要乌鸦嘴好不好,有些话不要乱说。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女人终于开口抱怨了几句。

“你们不是夫妻吧?”老张终于问道。老张见他们一路都没说话,女人淋得这么湿,男人也没有关心过。

“要是就好了,那我就有福气了!”男子笑道,“人家可是开的宝马X5,我要是有个这么有钱的又漂亮的老婆,我天天就不干别的事,专门吃软饭了。”

老张看了看这个男人,40多岁的年纪了,但是说话有点不着调。

“不要乱说啊,被我老公知道了可不得了。”女人对他的夸赞很是受用。

“对了,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男子问了老张一句。

“警察!竹海市的刑警。”老张平静的答道。

“这么巧,我也是警察,而且我十年前也在竹海刑警队,调到达城已经快十年了。”男子说道。

“这个还没看出来!”老张跟他年纪差不多,他也是个警察,倒是让他有点意外,“我姓张,张海洋,竹海市刑警队长,在竹海工作也已经有快5年了。”

老张自我介绍了。

“刘国忠,以前也是刑警,现在已经不出外勤了。在办公室待着了。”刘国忠打了个哈哈。

“那是你官做大了嘛,哪像我们这样的苦命人,四十多岁了还在混外勤,到处跑。”老张说道。

女人听了他们的自我介绍,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一点安全感。

“我是刘美丽,在竹海做生意的。”女人也主动介绍起了自己,“今天这种情况下居然能碰到警察,而且是两个真的是太好了,我这个小民可算是有点安全感了,刚才听你们两个大男人说话,我都不敢吭声,生怕你们是坏人。现在好了,终于放心了!”

老张心里想:“这倒是事实,这种鬼天气,堵在这荒郊野外,跟不认识的几个男人在一起,确实会害怕。”

“那你现在不用怕了吧,两个警察在,谁也不敢打你主意了。”刘国忠说道。

“那是那是,我现在放心的睡会儿觉。到了就叫我一下。”她倒是不客气了。

老张和刘国忠有句没句的聊着,很快就过去办过多小时了。

车子开的很近的时候才看见那所小房子的灯光。

老张把车子停在房子前面,看得出来屋里面有人。

刘国忠说到:“我先下车去叫门吧,你们等一下看门开了,再下来,免得大家一起淋雨。”

老张表示同意。

刘国忠下了车,他才发现,这房子面前已经停了几辆车了。估计也是避雨的。

老张叫醒车内的刘美丽,刘美丽眨眨眼,问道:“到了吗?”

“嗯,等里面开了门,我们就进去。你把这件雨衣披上吧。”老张一边说一边把副驾驶座位下的雨衣递给她。

刘美丽装模作样的推辞了一下,就拿过来套在了自己身上。

刘国忠下车一路小跑到房子门口,伸出手敲了几下门,他怕雨声大里面的人听不见,还加大声音喊了几声。

没过几分钟。门从里面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年轻男子。

“外面雨大,我们车走不了了,可以进来避避雨吗?”刘国忠客气的问道。

“当然可以,我们也是来避雨的。”进来吧。

刘国忠回过头,朝车里招了招手。老张看到了,对刘美丽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你先进去了,我关上灯在进去。”

“好的,谢谢。”刘美丽答应了一句打开车门一路小跑就进去了。

老张等她进去之后,关上车灯,也下车进了屋。

老张进屋之后看了看,发现除了他们已经好好几个人了,在里面了。也没不知道谁是主人。

“谁是这家主人啊?”老张轻轻的问刘国忠。

“我也没看到,这些人都是来避雨的。主人好像是个老太太,已经睡了。”刘国忠说道。

这个时候老张才开始仔细的打量屋子里面的人,除了他们来的一行3人。还有7个人。

“看来这个雨真的不小啊。”老张一边说一边打量这些人,“都是来避雨的吗,主人在吗?”老张故意问道。

“老张你是不是职业病犯了啊,看谁都像犯罪分子啊。”刘国忠拿他打趣,其实也是间接给其他人传递信息:那就是这个老张是个警察。

其实刘国忠也是想了互相了解一下的,毕竟按照现在的状况来说,今晚大家都要一起过夜了。

“那大家不妨就做个自我介绍吧,这种天气把大家聚到一起也是缘分,我们今晚是肯定要在这儿过夜了。”老张话里透着威严。

“就从我自己开始吧,我是竹海市刑警队的副队长,叫张海洋。”

这时一个脸上一条疤的年轻人从二楼慢慢的走下来。老张就看着这个年轻人。

他个子不高,身高还不到170公分,年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脸上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要不是老张一直干刑警,看人很准,不然肯定认为他得有二十多岁了。虽然穿着湿透的衣服,由于是夏天,看得出来身体还不够强壮。

他慢慢的走到屋子中间的一个煤炉边,说道:“大家都过来把衣服烤一下吧”他先招呼这些人,“我是第一个进来的,走到这里就下大雨了。所以进来避雨,这里主人是个大妈,她年纪大了,我来的时候就要睡觉了,她告诉我这半年自从这条路修好了,只要一下雨,就经常有人要进来避雨,所以她特别交代了,只要有人进来就都进来,楼上楼下有很多房间,要是过夜被子都是干净的,走的时候一人留下50块钱就好了,哦,那桌子上还有个牌子。”少年指了指角落的一张桌子。

老张这是才注意到,角落的桌子上,果然是有一个牌子的。他走过去拿起牌子看了看,上面写着住宿50.还有一行小字:主人到晚上休息的早,不要打扰,如要住宿,自己开门留下费用。

老张觉得奇怪,这做生意的真有意思,还有这种操作。

“你们手机又信号吗?”老张问一个个头在180公分,体型健壮的男子。这个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从短裤兜里,掏出手机。由于裤子也是湿透的,手机上也有好多水,他倒是好像并不在意。看看手机说道:“没有!”

然后就脱掉上一,搬了一把凳子,坐在火炉边,烤起了衣服。

其余几个人也围坐过来。这个炉子是那种自带一个小桌子的那种,四边大约1米见方。这10个人都围坐在炉子边,显得还是有些拥挤。

但是没办法,大家衣服都湿透了,只能先烤一下衣服才好睡觉,不然明天还得穿一声湿衣服,很不舒服。

老张注意到,一个女孩子,她身上的衣服还不是很。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脸上没有这个年纪的年轻女孩子的朝气。脸色很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不过细看,面容还是很清秀的。老张问他:“小姑娘,你去哪儿啊?你是还在上学吧?”

那女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说到:“嗯是的,我要去达城看病,走到这边就下雨了,所以也来了这儿。”

“嗯是的,这个小妹妹是我在那边国道上过来的时候在路上带的,我本来不想走这边,但是她说她有亲戚说了要从这条路过来接她,所以我也从这边走了。早知道就不该走这边的。”说话的正是给刘国忠开门的年轻男子,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刘美丽,竹海的,他们两都知道。”刘美丽作起了自我介绍。她坐在了老张旁边,老张鼻子里传来一阵清香味儿。

“我刘国忠也是个警察。”

那个给他开门的年轻人,从鼻腔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哼声,表示对警察这个职业的不屑。虽然雨声很大,但是从他身体那一点微小的抖动,老张已经注意到了。

“年轻人,警察不好吗?”老张问他?其他人对老张这句话都有点儿莫名其妙。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气氛有点尴尬。

炉子边挨着刘国忠坐着的还有个年轻人,身高也只有170公分左右,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那种。

“我叫邢钢,健身教练。”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有正义感啊”刘国忠笑了笑,半开玩笑的问“你父母是不是当兵的啊?”

“不是,都是做小生意的。”邢钢答道。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没说话的那个女人开口了:“我姓邓,也是做生意的。”她说话的时候老张轻轻的瞟了她一眼,看她眼神飘忽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在说谎,老张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她穿了一件连帽衫,这种夏天,即使下雨好像也不合适宜。

还有坐在对面的两个年轻人,没有说话。其中一个开口了:“我叫孙正松,带我哥哥去达城,我哥哥有点沟通障碍,但是他很聪明的,什么事都知道。所以你们不要说他坏话哦!”他故作轻松的说道。

“这个没有关系,我听说有这方面障碍的人一般智商都很高,我记得看过好莱坞一部叫《雨人》的电影。那里面的那个自闭症患者可是个天才。记忆力特别好,数学也特别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弟弟发现了他这个优势后,带着他去赌场赢了不少钱。不知道你哥哥有没有这个本事啊。”那个自称姓邓的女人倒是对这个残疾人来了兴趣。

“这个我倒是没有试过。”孙正松对人家这样的兴趣好像并不是很反感。

“要不一会儿试试?”女人说道“要是他真的是那种天才,你可见到宝了。”

孙正松还没有答话,老张有点儿看不下去,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说话的态度,直接来了一句:“试什么试,有什么好试的?”

那姓邓的中年妇女讨了个没趣。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你看你老张就是不会聊天吧,那么认真干什么,不要看谁都像嫌疑犯好不好?”刘国忠出来打圆场。

众人为这火炉做了一会儿,身上湿掉的衣服开始冒出阵阵热气。大雨还是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越下越大,灯光也不是很,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个时候没穿上衣的男子讲话了:“你们看这种时间这种环境,还有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太婆这种阴阳怪气的客栈,我认为最适合讲鬼故事了。”

他要讲鬼故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旁边的小妹妹害怕,自己就有机会了。

“你们觉得呢?”他看没人搭腔又问了一句。

“这儿有两个警察,还怕你讲鬼故事?你到时讲讲看,能不能吓到我。”刘国忠这个人到时很开明。

老张怕又尴尬,虽然他不喜欢这个说话的年轻人,也不喜欢这个姓邓的女人,但是这种情况下,手机没信号,无法上网,也不能打电话,太无聊了,要不然大家早就各自找个房间睡觉去了,真的是鬼才会在这儿和陌生人闲聊。所以这次他倒是没有表示反对。

“那我开始讲了,我们要营造点儿气氛,所以就不说很久以前了,直接说现在吧。”

“要说就说吧,啰嗦什么。”刘国忠说道。

“话说在十几年以前,在竹海发生了一起奸杀案,一个未成年少女,被几个同样是未成年人的男子强奸致死,具体情节就不说了,好多女性说起来不好。”其实他倒不是怕女性多不好,主要是怕老张又凶他,那就没意思了,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他继续装神弄鬼,故意以一种阴森森的语气说下午:

“话说这个女孩死了以后,由于几个施暴的都是未成年人,而且家里有钱有势,很快这案子就被翻案了,最后说是这女孩勾引的她们,那女孩子当时已经过了16岁了,钱都没有花多少就把事情解决了。这几个凶手只是被教育了,然后就释放了。这个你们都知道的吧。十几年前很有名的案子。那时我都还小。”他继续往下说:“后来听说死者的妈妈气不过自己上吊死了,说是在人间报不了仇,变成鬼都要来找凶手和帮助凶手脱罪的警察寻仇。据说这个女鬼上吊死的,披头散发,眼睛血红,舌头伸出来一尺多长,找到一个害他女儿的凶手,就直接用他长长的舌头将凶手绞死。那几个害她女人的凶手最后都死得好惨。都死了,警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不了了之,据说都惊动了中央,专门派了茅山道士前来收鬼。来的茅山道士也被吓跑了的。”

他边说边看周围人的神态,好像都没有被吓住的样子。尤其是旁边的女孩子也没有意思被吓到的样子。他觉得兴味索然,说下去又没意思,不说又下不来台的感觉。

“你继续说吧,不会就这样就完了吧!这哪里是什么鬼故事,一点不吓人。”刘国忠说道。

老张觉得刘国忠说这话的时候总有一种不易觉察的不自然。哪里不自然,说不上来。可能只是觉得做为一个警察,本来这种案子就是耻辱,一般都避之不及,哪里会拿这种事情来寻开心呢?

“你就讲讲那女鬼怎样来报仇的就好了。”刘国忠继续说道“要是鬼能报仇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那既然警察叔叔愿意听,那我就讲给你听。”

老张听到这个年轻人叫警察叔叔的时候结合他开始的那个动作,他总是觉得这个人看不起警察,故意这样说的,说不出的厌恶。

“那我就讲讲女鬼第一个复仇的对象,就是那个最有钱的那家的公子。据说那家最横!那男的父母都很有钱,不但翻案,给他洗脱了罪名,还四处散播谣言,说是人家女孩不检点勾引她儿子,是死有余辜之类的话。后来有一个晚上,也是下着暴雨,那一家三口,开着车莫名其妙开到河里了。他们本来有专职司机的,但是那天司机请假了,根本没去上班,而他们尸体捞上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是坐在后排的,前排驾驶室,没有指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唯一的司机又有很明显的不在场证据。所以大家都传是那个女鬼把她们代进河里去的。想想毛孔都竖起来了。特别是他那个儿子死得好惨啊。”他说道结尾的时候故意学电影里那种拖得长长的尾声说,以增加气氛!

“行了,行了,瞎说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那一家惨死啊”刘美丽突然狠狠的顶了他一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让他觉得很没有没面子。

“我开始就问了,你们没人反对,还怪我,我说她一家死了怎么了?你有不是他妈,你怕什么?我还说我被鬼杀了呢?那就我就死了?莫名其妙,要不是看有两个警察叔叔在这我削你,你信不信!”这个年轻人觉得让他在女孩子面前丢了面子,让他感觉十分不爽,当时就发起火来。

“你个没教养的东西,你妈没教过你,要尊重女性吗?”刘美丽也跟他吵了起来。

“我妈早死了,就没教过我,你不服,你咬我啊!”这个年轻人听到这句话越加橫了起来。因为刘美丽戳到了他的痛处。

当他吼出这句话,老张心里惊了一下,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简直不可理喻。为了和人吵架居然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其实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他那么激动。

“你个小兔崽子,信不信我今天就替你妈教育教育你!”刘美丽很激动。其实她哪里是这年轻人的对手,这个年轻人简直可以认为是一个壮汉了,一米八的身高,体重至少估计也得180斤吧。

她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这儿有两个警察。

“你认为有警察在我不敢削你是不是?有本事你不要睡觉,睡觉老子弄死你!”年轻人越吵越凶。

“行了,不要吵了。聊天就聊天,有什么好吵的。自己找个房间睡觉去!都滚!听着都烦人!”老张一声大吼,镇住了场面。

那年轻人,不在说话,伸出手指,指了指刘美丽。带着恶狠狠的威胁的眼神。

刘美丽知道警察在这儿,他不敢怎么样。

“哟!怎么在你小女朋友面前,让你丢了面子了?谁叫你这么没教养的!活该!”刘美丽专戳他的痛处。

“老子要杀了你,你等着!”年轻人暴跳如雷。

“吵架就吵架,不要这样威胁别人,这是犯法的,知道吗?”老张训斥了那个年轻人几句。

“犯法就犯法,我还怕了不成?有不是没犯过!老子不怕!”他嚣张的吼道。

“那你说说你犯过什么法?”老张来了兴趣。

“小时候被教育过。”年轻人自知失言,语气顿时低了很多。

老张的职业病让他有所怀疑,但也没有深究到底,只当他是口不择言。

这样一吵,大家顿时没了再继续坐下去的理由,各自去找自己的房间。

“厕所在二楼里面角落,这儿不是宾馆,不是每个房间都有厕所的,1楼的厕所坏了不能用。”脸上有道疤的年轻人向大家说道。

刘美丽先上楼,带着自己的包包往里面走去,直接到了最里面靠墙的一个房间,厕所也在最里面的位置,她觉得外面人多,里面比较安全。刚才听了这个年轻人讲的鬼故事心里有瘆得慌。她走进去看了看,觉得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还算是干净,她还拿起床上的被子嗅了嗅,也没有异味,心里还是比较满意。

两个个女人也跟着上了楼,身材削瘦的削女孩推开了挨着刘美丽的那个房间,那个姓邓的女商人带着一个女士的手提包,住在了女孩旁边。那个和刘美丽吵架的年轻男子住在了年轻女孩的对门。刘国忠也上去了,直接往厕所那边走去,进去上了个厕所,转出来看了看,里面的一间已经有人了,就选了挨着吵架男子的房间住了进去。

那个叫孙正松的男子带着他哥哥,上了楼,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出了,发现楼上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只好又带着他哥哥,下楼来找房间。那个自闭症患者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老张没有这么着急,他已经养成习惯,走到哪里一般都是让别人先挑地方,他自己对住宿条件倒是没有什么讲究。

邢钢和那脸上有道疤的年轻人也还没有动,他们大概也不想休息太早,和老张还围坐在火炉边,也不说话。

老张觉得气氛很诡异,刚刚这个年轻人讲这个鬼故事的时候,这些人表情都有那么一下不是很自然,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老张看了一眼手表,也快十点了。他对邢钢和那个年轻人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去睡吧。明天雨停了大家就可以上路了。”

“好吧我也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回头见。”邢钢跟他俩也打了个招呼,也直接上楼去了。

“楼上应该没有房间了吧?”邢钢上了楼,之后老张问了一句。

“我上来上个厕所,好像是没有了只能住一楼了。”邢钢看了看这几间禁闭的房门说道。

不一会儿,邢钢下楼了,自己在楼下找了一个房间,住下了。

那个脸上有疤的年轻对老张说道:“叔叔,现在还有一个房间,你也去睡吧!”

“哦,那你去睡吧,我就在这儿坐一晚上好了,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老张对这个年轻人的礼貌还是很满意的。

老张睡不着,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依然没有一点信号。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条意外得来的线索,恐怕就这样断了,现在和家里联系不上,也没法通知队里叫别人去接头,他现在只想大雨快点结束,好让他赶紧赶过去,或者电话快点有信号,打个电话也行啊!他心里说不出的焦躁。

年轻人等了一会儿,看老张确实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对老张说道:“叔叔我去睡觉了。”

“嗯,好吧,你去吧!”老张答道。

夜已经深了!大雨还是下个不停,门外的雨声一直不间断,河水翻滚的声音也一直很吵。这种天气,虽然噪音大,但却很容易让人进入睡眠状态的,尤其是现在这些人都已经被这雨搞得十分疲惫了。

老张爬在炉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之间好像有人从二楼下来出门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二楼传来一声尖叫。老张一个激灵醒了,赶快跑上楼去查看情况。

二楼的人也都听见了,纷纷起床去查看情况。

第二章,无神论者

尖叫声是从刘美丽房间传出来的,老张没脱衣服,而且职业的敏感使他成为第一个到达刘美丽的房间外面,门还是锁着的。

老张重重的敲了几下门,门从里面打开了。刘美丽披头散发的从里面冲了出来,死死地抱着老张,看的出来她被吓坏了。

“怎么了?”老张看她吓得不轻,连忙问她。她紧紧抱着老张,老张也进不了房间查看。不到1分钟2楼的几个人都出来了,关心的问什么情况。

老张看外面人多已经很多了,就推开她,让刘国忠看着她。自己进屋去查看情况。

刘国忠扶着她,慢慢的走下楼梯,走到1楼的煤炉旁边坐下。

其他几个人不明情况,也不敢再到房间里面去。跟着刘国忠一起下了楼。

只有和他吵架的年轻人还没下去,站在刘美丽的房间外面。

老张进了房间,仔细查看这个房间的一切。

房间不大,仅仅够放下一张单人床,床就对着门口,门上的锁是那种直接从里面插上的那种锁,并不能从外面打开,靠着床有一扇小窗户。老张推开窗户后面是一条小溪,小溪因为暴雨现在也有大约两米多宽了,水流很急。

那年轻人就站在门外,老张看了看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问你你也没说啊。站在这儿看什么啊。”

“我叫马鑫涛,是达城的人,头几天朋友要我去竹海玩,在竹海玩了几天今天下午才准备回去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干!”他慌张的答道。

“也没说是你干了什么啊,你急什么?”老张平静的盯着他看着。

“你先下去吧,不要站在这儿。”老张在屋里仔细的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的东西。

刘美丽的房间另外一边就是厕所,一边是那个年轻小女孩的房间。老张两边都看了一下,厕所没有窗户,是封死的。只有一道门可以进去。小女孩住的房间和刘美丽住的房间格局差不多。由于两个房间都不大,查看完毕,也没有花去几分钟时间。

老张回到楼下。

刘美丽还靠着刘国忠在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啊?”老张问道。

“有鬼,真的有鬼!”刘美丽惊吓过度有点语无伦次。

“瞎说什么东西,你都看见什么了?哪儿有鬼啊?”老张是无神论者。

“窗子外面,有个人头。太吓人了!”

老张听到这个话,一个激灵,倒不是他害怕,而是他联想到今天的碎尸案,那颗头他走的时间还没有找到。

他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雨衣,一边穿一边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你一个警察还信这些!”刘国忠问道。

“出去看看!”老张并不是信鬼神,而是他是觉得这个太巧了,所以一定要去看看。

现在已经快早上七点了,天已经亮了,但是雨还是很大,所以光线还是不是很好,能见度很低。

老张刚刚出门,脸上有疤的那个年轻人也跟了出去。雨声很大,老张没有注意到他后面跟了一个人。他在房子的墙外仔细查看了,只有一排脚印从门口出来然后到刘美丽窗下就折回去了,其他没有发现什么来。

他要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年轻人摔了一跤,他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生怕他掉进了小溪里面。

老张不甘心,围着房子外面转了一圈。这个二层小楼,并不高,房子看起来很久,房子也不大,目测差不多占地也就一百多个平方而已。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能暂时先折回屋里去。

老张回到屋里,所有人都有已经聚齐了,而且多了一个年纪很大的女人,看起来特别憔悴,年纪应该在50左右,双眼无神,给人的感觉就是遭受了重大打击而失去了生活的乐趣一般。老张在外面没有见到人进来,估计她应该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了。

老张现在顾不上去问她,在他看来这件事一定有原因,实在无法让他不联想到今天的案子,于是他要仔细盘问这个女人。

这个刘美丽只顾着哭,老张等了她一会儿,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老张有点不耐烦,直接问她: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清楚,我刚刚到外面去看了,什么都没发现!”

刘美丽十分惊恐的,用手指向昨晚和她吵架的年轻男子马鑫涛。

“指我干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干!”马鑫涛有点儿慌张。

“昨晚他一直在和我门窗外和我说话,我认得他的声音。”刘美丽指着他说道。

“我说什么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不就是昨晚和你吵了架吗?有必要装出这个样子给大家看吗?”马鑫涛十分不高兴。

“他说你知道,我儿子死了,是不是?”刘美丽惊慌的望着老张问道。

“你儿子是谁?我又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老张心里越来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真的和碎尸案有关吧!

“他说我儿子被他杀了,头就在外面,他把我儿子切成了一块一块的,扔得到处都是,还在他下身抹了够最喜欢的狗粮在上面,让狗去吃!”刘美丽一边哭一边说。

这下老张再也做不住,立即站起来,指着马鑫涛喝到:

“站那不要动!”

老张由于穿了便服,手铐并没有带在身上,他转向脸上有疤的小年轻:“你去帮我把我车上的手铐拿出来,在我车前座储物箱里放着的。”

老张当时出现场时走得急,没有带枪,现在有点儿后悔了。

“外面门口那辆桑塔纳车就是我的。”

老张眼睛盯着马鑫涛,摸出车钥匙递给那小年轻。年轻人接过钥匙就往门外走。

“到那边蹲下!”老张指着角落向他吼道,他自己慢慢向他靠近。

“老刘,盯着门口,别让他跑了!”

刘国忠看到老张的反应心里明白了几分,知道这事不是无中生有。他也站起来往从大门这边往马鑫涛的方向靠上去。

马鑫涛一脸懵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听见老张第二次吼他的时候,知道自己多半是摊上麻烦了。自己昨晚和这个女人吵架大家都听见了,这个女人以儿子被杀这样的话来陷害自己,自己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了,关键是这警察信了这可恶的女人的鬼话。他来不及多想,先脱身再说吧,懒得跟她多纠缠。

他想先跑掉,没有的事自然过去了,也就不会被拘留了。

老张看他东张西望的样子,又不听命令,这是要跑啊。立刻招呼老刘,要当场制服他。马鑫涛看两个警察动真格了,心里有点虚,只想先跑掉,剩下的事情可以叫他爸来摆平。他看了看,门口有刘国忠在,还有一个出门拿手铐的年轻人,那边显然跑不掉,只能选择条窗。

他直接跑向窗户,大概是电影看多了,他没有时间拉开窗户在往外跳,直接准备用身体撞开窗户,直接跳出去。

但是现实毕竟与电影不一样,他也不是动作特效演员,窗子没被撞开!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在窗户上,然后摔在地上。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反抗老张抓他。

“我什么也没干,没有杀过人!”

他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吼道。

“没杀人,你怕什么,说清楚就好了。跑什么!”老张一边和他搏斗一边吼。

这会儿刘国忠也扑了上来。这个马鑫涛年轻力壮,两个警察两三分钟还没有将他按倒,门外拿手铐的年轻人进来了,也冲上去帮忙。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两个警察呢,他被降服是早晚的事。那年轻人直接上去抱住了马鑫涛的腿,老张和刘国忠直接将他按倒。老张拿过年轻人递给他的手铐,将他双手反在背后拷住。这下他彻底被抓住了,跑不掉了。

“没干坏事跑什么?”老张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这女人这样害我,我懒得跟他扯,为了诬陷我,她都能说出她儿子被人分尸的话,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摊上她我不跑还等什么?等被你们抓吗?”马鑫涛气愤的吼道。

老张让他先蹲在那,自己过去问刘美丽详细情况。

“这么说是真的?我儿子真的死了?”刘美丽看到老张的反应,心里更加害怕,不等他走过来,便直接冲过去,抓住老张的衣服问她。

“你先别急,没有的事,你儿子叫什么,多大年纪了?”老张嘴上叫他别急,心里还是觉得这事多半是真的,她说的细节跟碎尸案完全符合啊。

“我儿子26了,叫胡帅。身高一米八,没有结婚......”

“要说点别的能辨认的特征。”老张提醒他。

“右臂上有纹身,纹的好像是一条龙......”

“耳朵打了耳钉,胸前有一块红色胎记。”

刘美丽非常慌张,一口气把她能想到的特征都说出来了。

听到这话,马鑫涛已经直接摊在了地上。

“你说是不是?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他的尸体?你跟我说,你告诉我!”刘美丽抓住老张的衣服一边哭一边追问。

“他昨晚在窗外告诉我的,他说你知道,你们找到了他的尸体!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快跟我说啊!”刘美丽显然已经失控了。因为老张抓这个年轻人的举动很大程度上已经印证了,她听到的可能是事实。

老张一听,这基本坐实了,很大可能真的是死者,尸块他看过,右臂上确实有纹身,至于耳朵无法印证,头没找到。胸前的胎记当时没有注意到,尸体被分成小块,还没有完全拼到一起。就凭纹身无法让人相信这是巧合。

现在他必须要盘问一下这个马鑫涛了。

他先叫上老刘,要把马鑫涛关到楼上小房间去,以免问这个刘美丽话的时候被他听到,想对策。

两人合力把已经吓瘫的马鑫涛架到楼上,塞进昨晚他住的小房间里。

“说吧,怎么回事,你害怕什么?”老张问道。

这个马鑫涛也完全害怕极了,心想这次可是惹了大祸了,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张看他的神态,知道他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联。他盯着马鑫涛再次问他:“快说,你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女人受到惊吓胡说的话,能把你吓成这样?”

“对........”

“她是胡说的,是她胡说陷害我.......”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她胡说陷害我。”

“对......一定是这样的,她故意胡说陷害我。”

马鑫涛语无伦次,看着也像是惊吓过度,他抬起头望着老张,突然跪在老张面前一边哭一边说:“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搞清楚,是她陷害我的,我没有杀他儿子,他儿子不是我杀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一定是她报复我,因为昨晚我跟她吵架了。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

“扯淡,人家杀了自己的儿子来诬陷你?你真能扯,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杀了自己的儿子来诬陷你?谁信啊?赶紧交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为什么要杀她儿子?”老张严厉的语气问他。

“我不认识他,我本来是达城的人,根本没来过几回竹海,怎么会认识她。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撒谎。”

老张对旁边的刘国忠使了个眼神,两人来到屋外,老张悄悄的对刘国忠说道:“我来的时候,竹海真的是发生了这样一件碎尸案,我走的时候还在勘察现场。而且尸体特征和刘美丽说的有相似点。”

刘国忠也十分惊讶:“这么巧吗?那他就是凶手?”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他肯定是有关的,不然那个女人为什么一口咬定使他?而且他那个状态,这么害怕的样子,肯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的,你先看着他,注意点,我先下去再仔细问问这个女人,把情况弄清楚再说吧。”老张尽量压低自己说话的声音。

“好吧,你先去吧,我看着他,我对于审讯不在行,等你来了再问吧,我先看着他。”刘国忠说道。

老张看了一眼这个马鑫涛,他已经瘫坐在地上,老张等刘国忠进了屋里,不忘交代刘国忠要小心点儿。刘国忠点了点头,老张下楼了。

“你把昨晚的情况在仔细说一下!”老张问刘美丽。

“你说我儿子是不是死了?你告诉我!”刘美丽情绪失控了。

“没有,确实有人死了,但可以确定不是你儿子!”老张肯定的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儿子?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刘美丽情绪依旧激动。

“今天竹海确实发生了一件杀人案,但是不是你儿子,头没找到,但是胸口没有胎记,右臂也没有纹身,所以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那不是你儿子。”老张骗了她,只是为了稳住她的情绪。因为他知道从一个情绪崩溃的女人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

“我要先给我儿子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刘美丽一边抽泣,一边找手机。

“没用的,手机没有信号,打不出去电话。”老张看了一眼手机对她说道。

“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打个电话,我去拿手机,我手机在我包里,我去拿我手机。”刘美丽稍微还是平静了一点,恢复了一点理智。

“你去帮她拿一下吧。”老张对站在旁边的脸上有疤的小年轻说道。因为马鑫涛在二楼,他不想让刘美丽见到他,怕到时候万一被她发现,更难判断。

“嗯”年轻人答应了一声就上去了。

“现在你冷静一下,在告诉我,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老张再次问他。

“你儿子死了......”

“你儿子死了......”

“被长舌头的女鬼杀死的,因为他杀过人。”

那个智障突然开口说话了。

“不要瞎说,我儿子没有死,他也没有杀过人,是人家勾引她的。”刘美丽情绪瞬间又激动起来,口不择言。

“你先把他带回房间去,不要让他在这捣乱。”老张对孙正松说道。

“好好好,不要瞎说你一个傻子知道什么啊?”孙正松慌张的训斥他哥哥。

“我不是傻子,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儿子杀过人,我知道你也在场,我看见了,我知道......”那傻子继续喊。

“你看见个屁,你在乱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让狼狗把你叼走吃了!”孙正松开始吓唬他。

“叼走我也要说,我看见,我看见了。”这时候这傻子虽然还在说,话音已经从喊变成了嘟囔。

“你回不回去?不回去我就走了,你自己在这儿吧!”孙正松继续吓唬他。

傻子果然不敢在说话,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你看见个鬼,快回去不要耽误警察叔叔,办正事,先回吧!再吵让警察把你抓走!”孙正松非常不高兴,继续吓唬他。

那傻子果然不敢在说话了,乖乖跟着他回去房间。

那脸上有疤的年轻人已经把刘美丽的包拿了下来,他没有直接递给刘美丽,而是递给了老张。

老张觉得这孩子特别懂事,他很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老张问他。

“蒋小舟。”

“好吧,你很聪明。”老张表扬了他一句。

蒋小舟羞涩的小了一下,退到一边。

老张打开她的包,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些女人的日常用品,他把手机从里面拿出来递给了刘美丽。

刘美丽接过她的苹果7手机,看了一眼.明明没有信号,还不停的拨打儿子的号码,当然不可能有回应的。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都告诉你了,死得不是你儿子,现在手机也没有信号,你打也打不通的。”老张提醒她。

“真的不是我儿子?你确定?”刘美丽还是有点不相信。

“都告诉你很多次了,我们找到的尸体上没有发现你说的纹身和胎记,这还不能证明不是你儿子吗?”做戏做全套,老张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现在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儿子没死,你也清楚了,但是你可不能因为昨晚这个小伙子和你吵过架,过意乱说陷害他啊!一定要老老实实的,有一是一有二说二,不要掺杂自己的判断。”老张提醒他。

“这个我知道,我一定老老实实的说,你放心吧!”刘美丽终于平静了许多。

“昨天晚上到了后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窗外有人在说话,我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仔细一听,就是那个和我吵架的小子的声音,开始他说他认识我,我是胡帅的妈妈,他说他和我儿子是好朋友,说他们一起......”刘美丽突然停了一下。

“一起什么?”老张问道。

“她说他们一起玩过,经常一起玩。但是他后来不喜欢和他一起玩了,就把我儿子杀了,把他剁成了一块一块的。他还一边说一边笑,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刘美丽一边说一边还沉浸在恐惧中。

“我这个时间都是迷迷糊糊的,以为在做噩梦。但是你会儿他又问我是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回答他。”刘美丽眼里惊恐的情形让旁边的人大白天的都起了鸡皮疙瘩。

周围的人都跟着她一起进入了她昨晚经历的一切。

“然后呢?他又说了什么?”老张见她停顿了超过一分钟,便追问道。

“他问我是不是不相信。他要让我儿子跟我说话,让他自己告诉我他死了!”刘美丽脸色惨白。

“后来呢?”老张都有点儿不忍心继续追问了。

“后来我听见我儿子的声音了,他在叫我,我答应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我儿子的声音。”

“他说他死得好惨,是被长舌的女鬼害死的,女鬼上了马鑫涛的身,是他杀了他,他看见女鬼上他身了,他死得好惨......”

“他的头被女鬼带到这儿来了......”

“然后叫我看窗外......”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也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然后我就吓到了,你们就上来了......”

刘美丽断断续续的讲完了整个过程,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寒毛直竖。

老张是无神论者,不信鬼神,只信证据。但是他从刘美丽的样子何说话的语气神态等判断,她不像在撒谎。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刘美丽还没有从强烈的惊惧中缓过神来。

那店主老太太去桌子那边,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白开水递给她。她伸手去接开水,和店主老太太只有一下眼神上的接触。

刘美丽端水的手不停的发抖,吓得不轻,再不敢看老太太。

众人见她这幅模样,都一起看向老太太,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老太太只是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仿佛十年没睡过觉一样,其他没有异常。

老太太知道大家都在看她,也没有说话,大概她认为没她什么事,转过身去,直接往角落的桌子边走过去,边走边问:

“还有没有人要喝水?”

她仿佛也没有指望有人回答,自己在桌子旁边的柜子下面一阵摸索,拿出了一串一次性纸杯。放在桌子上一字排开,一杯一杯的倒满。

刘美丽看她转了过去的时候,偷偷看着她的背影,接在手上的水一口也不喝,一会儿看看老太太,一会发呆。

老张叫那年轻小伙蒋小舟帮忙照顾一下刘美丽。他向那个年轻的的女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秋。”

“全名!”老张问。

“邱小秋!”

“你昨晚是不是住她旁边?”老张指着刘美丽问。

邱小秋点点头。

“那你听见什么了没有?”

小秋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听到了什么?”老张追问。

“开始的时候什么也没听到,尽是听到雨声和洪水声了。”

“其他声音一点也没听到?”

“雨声太大,开始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太小根本不知道是有人在说话,后来就听见有人尖叫,然后我出来的时候,你们已经上来了。”小秋脸色十分不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她战战兢兢的回答老张的话。

老张没听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他自己上楼去,又将楼上几个房间仔细查看了一遍。事已至此他不相信是有人恶作剧,但是有什么目的,还搞不清楚。而且他相信碎尸案的凶手极有可能就在这些人里面。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太多可疑的地方。

为什么要告诉刘美丽?

为什么明知有警察在这儿,还敢来提这件事,想要自投罗网?

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吓唬死者母亲?

老张不信鬼神,只信有装鬼的人!

老张仔细想了想,这个人会是谁呢?

除了他本人,这里总共10个人。

刘美丽首先排除,不可能她杀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又装神弄鬼的冤枉别人。

刘国忠,这是个警察,目前虽然没法证明他的身份,但是根据他俩的聊天知道应该不会假,如果冒充,雨一停就能知道,那不是自寻死路?所以暂时排除。

一个姓邓的女商人,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死者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强壮男人,女人杀人抛尸的可能性小。同理那十几岁的邱小秋,店主老太婆,更没有可能。

那个带着智障哥哥的孙正松可能性也小,他那智障哥哥随时乱说话,没必要带着,随时会露出马脚。

那剩下的就是马鑫涛,年轻的蒋小舟,和那个健身教练。蒋小舟像个学生,很难相信他能够这么变态的杀人。

那个健身教练没有看出什么特别,而且他是谁在楼下的。

想来想去还是这个马鑫涛始终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为什么要在明知道有警察的时候跳出来给自己找麻烦呢?难道是不想活?想被抓?总不能就是为了吓唬这个刘美丽吧?!

老张想了想,还是要继续盘问这个马鑫涛。

老张进去房间,看到他身体靠着墙,两眼无神的盯着屋顶。刘国忠见他进来直接对老张说:

“你出门他就是这幅死猪样,也不说话。下面什么情况?”

老张没有回答刘国忠,指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不方便在这说,刘国忠便没有在追问下去。

老张走到马鑫涛面前,顺手给了他一把椅子,把他拉起来放在椅子上坐着,他把马鑫涛拎起来的时候,感觉就像抓了一条煮熟的面条,软绵绵的,没有骨头。

“说吧,怎么回事?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这边是什么情况啊。人家现在指控你杀了他儿子,你怎么说?”老张的语气可不是和平和了。

“我没有杀人!”

“我绝对没有杀人!”

“是她陷害我!”

“这个疯女人!”

“她为什么要陷害你?因为你昨晚跟她吵架?她儿子死在前面,和你吵架在后面!难道你说她未卜先知,知道要在这里碰到你,要和吵架所以杀了她自己儿子?”老张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们警察说话要讲证据的,你没有证据说我杀了她儿子!”马鑫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激动起来!

“这是在帮你洗脱嫌疑,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不然情况会对你不利的!”

“昨晚我除了睡觉什么也没干!”

“你没出去?”

“没有!”

“我劝你说实话,不然现在就不是询问,直接变拘留了。”

“我说的实话!”

没等老张继续问下去,就听见底下的人不停再喊他。老张快步走到二楼楼梯口查看情况。

“你快下来看看,这个女人好像不行了!”

老张心里一惊,对着里面的刘国忠大声喊道:

“老刘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然后他飞快跑下楼梯。

这个时候那个姓邓的女商人抱着她,将她平放在地上,解开她的内衣。对老张说道:

“中毒了,这是明显的中毒症状!必须马上抢救!”

“怎么抢救?”

“现在只能做简单的心肺复苏,其他也做不了啊!”

“那就快做啊!”

那姓邓的女商人,直接跨骑在刘美丽的肚子部位,双手叠加,标准的心肺复苏动作。

努力就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老张焦急的看着她。

“我觉得她中的毒像是实验室才有的X毒剂,毒性非常强,针头上刺破皮肤的一点剂量都能够置人于死地。我那有抗毒血清,但是我并不确定一定是这种东西。不敢乱用,万一不是可能直接加快她死亡!”那姓邓的女商人说道。

“你不是商人吗?怎么知道这些?!”老张疑惑的问道。

“你现在是要慢慢盘问我还是先救人?等你把我盘问清楚了,人也死了!你怎么决定!”这女人怼了老张几句,老张哑口无言。

他看看平躺在地上的刘美丽,她几乎已经没了呼吸,那女商人还在不停的给她做心肺复苏。

“快点决定!把我包递给我!”她近乎于吼了。

邱小秋跑到桌子面前,拿过她的包,递给了她。她接过包,直接拿出一只一次性注射器,里面果然是有药的。

“要不要打,快点,再耽误几分钟打了也没用了,但是我不能保证她一定就是中的这种毒!快点决定!”她一边问一边已经将刘美丽左手的袖子卷了起来,做好了注射的准备。

这个女人的生死瞬间就掌握在了老张的手上,现在无法联系医院,找不到急救车,这些在场的人又没有她的亲友,当然这个决定权就落到了老张和刘国忠肩上,刘国忠又在楼上看着疑犯,自然大家都望着他!看她的情况很有可能马上就会死,既然这个女人这样说,就应该还是有点儿把握的。情况紧急容不得多考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注射吧!”老张说这话也没有底气,毕竟他自己不了解是什么情况,只能在心里默默希望这要有用,不要让着女人死在他面前。

那姓邓的女人停了老张的话,直接将一只要慢慢注射进了刘美丽的左手静脉中,然后抽出针头,把针管往旁边一放,继续给她心肺复苏。

两分钟过去了,终于见她有了反应,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那女人也累得满头大汗,瘫坐在一边。

“还好,真的是这种毒,现在这样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暂时先不要动她,过两个小时再把她放回床上去。”她交代了一下。

老张看看地上的刘美丽,又看看她。她知道老张要问她,没等他问出口,自己先说了:

“我叫邓梅,以前是法医,知道这种毒,后来不干法医了,转行做了药品销售。就是这样了,我这次就是去达城谈生意,顺便帮一家医院带的解毒剂,就是这样了!”

说实话,老张有点儿不相信,太巧了。但是她总不能把刘美丽毒倒了,然后又将她救活吧,吃饱了撑得慌吗?但是怎么解释就这么巧呢?

今天的是怎么说都很蹊跷,先是凶手故意让警察知道他在这儿,或者就在这群人里,或者藏在附近。现在又是有人中毒,然后正好有人有解毒剂,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说实话老张干了二十几年刑警,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他一头雾水,现在必须好好的理一下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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