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纹》: 我叫云别

时间:2019-05-07 11:55:5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江流年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我叫云别

神州大地,浩瀚玉宇,神州之上生活着人族、妖族两大部族。千年前!天下动荡,妖族趁势崛起于东部‘天道’,横行天下、为祸苍生,值此危难之际,人族首领携天下诸剑举剑伐神,将东部妖兽,向北、向南、向西驱赶,为人族夺得神州最大的栖息之地,同时派驻人族门派分别前往南部和西部镇压妖兽。

人间沧桑,时代轮转,经无数时代之后,人族首领归化离去,聚于一处的人族分崩离析,天下因此一化为四。

东部为天下四部之首,据传东部‘天道’之下埋有兴盛人族之‘龙脉’得之可兴盛百转千代。

南部是继东部之后人族栖息的第二大部域,两部之上生活着九成九的生灵,南部向南便是名动天下的南部森林,无数个时代之前南部森林便坐落在南部的最南端,自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无数能人异士、大神通者多番进入南部森林,然而无数个时代过去了,那些进入南部森林的人大多没有再出来过。

人族首领将天道妖兽分而化之,将其中一部分驱赶至西隐,命弟子前往西隐之地创宗立派世代坚守,西隐蛮荒,历尽一个时代的岁月,当初被派往西隐的弟子成功将驱赶至西隐妖族镇压,然而在人族首领‘归化’之后,西隐却与东部发生了数次规模极大的冲突。

北域!

神州四大部之中唯一由妖族栖居的地域,北域大地终年风雪不断,冰封万里,在北域极深之地有一道贯穿蔓延不知尽头的大裂口,人称‘妖渊’,妖渊之下至今生活着千年前与人族首领同一时代的妖物。

…………

‘轰轰轰’

一道极为沉闷的声响在空间之中回荡,仿佛是一个山谷,然而却为何有沉闷的门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败,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现而逝的星光以及门前一个男人的轮廓,随着关上的大门而消失不见。

他向前!

抬脚落下,‘噗嗤’一声,落下的脚一直没过膝盖,宛如潮湿半干的淤泥之中。

他却知道,这不是淤泥。

是人血!

是当年那些人的血,流淌在这个地方,自‘千丈石’落下的那一刻便与时间一并尘封。

他来过这个地方,因为他是当年那一场大战的幸存者,开启尘封在脑海之中的记忆,可脑海之中回忆起的更多却是刀剑的碰撞声,数十万人残肢断臂浴血奋战的喊杀,那柄破碎虚空视人命如草贱的‘妖剑’,那个人手中覆盖整片区域的火焰……

那一战,直接导致了三个门派的没落,一个门派的灭亡和一个门派的兴盛,包括整个天下大格局的变化。

‘咔’‘咔咔’……

有如枯枝的碎声传来!

他知道那是什么?

人骨!

天下十万英魂征战!

记得他在逃离这里一刻时扭头匆匆的一瞥,记忆最深处的画面,是堆积如山的尸骸,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有些没有死去的人被压在尸山下……,他记得那一双双眼睛,同时他也记得半空中那个人还在大施妖术,是四子拼尽最后一口气,在明知极有可能无**回的前提之下,用‘舍身印’‘移魂印’两大密宗大印,困住了那柄‘妖剑’,封死了那人!

他至今为止都不能明白,当年那人为何要那样做,不惜牺牲一派三分之一的人发动那场波及天下四部的内战,不惜以十万人的性命为代价,就是为了要进到这里,就是为了传说中的那一句话吗?

‘幻灵洞屿、人族之骨’

人族之骨?

是传说中兴盛人族的‘龙脉’吗?

他继续向前走了很久,具体是多久他不记得了,这里除了漆黑便什么都没有。

终于他到了!来到了当年厮杀的中央,当初接近却在最后选择离开,最终都没能看上一眼。

这是一座尸山,无数的尸体压在一起,有拼杀的,有想将自己的朋友拯救出来的,也有到死都不愿放手拉着敌人同归的。

他伸手开始搬,从第一具尸骸开始,搬不下来的就拆,拆不开的就折断。

一天……

两天……

三天……

突然,‘当’的一声传入耳朵,像是一把铁器掉在地上,他心头猛的一颤,他知道当年的战场何等惨烈,多少名震天下的神兵利器折损于此,但这一把却还是完整,他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终于他抓到了铁器的剑柄,一入手他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继续搬尸骸!

尸山被他从中间掏空,被无尽的尸山压在最下面的东西终于出现,那是一个长一丈,宽四尺,高四尺的长方物体,这是一口‘棺椁’,一口石棺!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一颗多年来不曾慌乱的心脏又一次不安的躁动了起来。

多年前那场变动就是为了这口‘棺椁’中的东西?

人族之骨,龙脉!

传说中,人族首领携天下诸剑从妖族手中争夺而来,也正是因为龙脉兴盛了东部,兴盛了整个人族。

他伸手抚摸着棺盖,忽然摸到棺盖上的凸起,他心头一颤,霎时间浑身汗毛直竖,凸起的部位刻着字,正是让他不寒而栗的源头。

他伸手抓着棺盖边缘,用力的拉开……

凝望着棺椁,根本没有什么龙脉,棺椁中躺着一个婴儿。

…………

春夏秋冬,四季轮转,转眼之间一年又一年!

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乞丐,赤着双脚,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满头银白的乱发,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小乞丐,那小乞丐一双眼睛极为明亮,雪白的脸蛋挂满了泥污,一头从出生开始就未剃去的胎发,他跟在老乞丐的身边,紧紧牵着他的手,寸步不离。

老乞丐教他识字,用乞讨得来的散碎银两买书给他看,教他看书,讲解给他听,小乞丐年纪很小,有些听得懂有些却听不懂,但他很聪明也很勤奋,听得懂的很快就学会了,听不懂的也记在了心里,等到长大听懂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他们从东向南,每过一座城池都会留下脚印,停上数日,感受人文风土,却也没有在任何一座城池留下,一路南下仿佛没有尽头似的,累了就坐在老乞丐的身边和他一起乞讨,听他给自己讲课,醒了就钻进人群里玩会儿,他从不留下姓名,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只知道自己叫小乞丐。

春来秋往,夏雷冬雪。

转眼之间,小乞丐四岁了。

他们来到了通阳城,这是南部最后的一座城池,过了这座城池就进入名动天下的凶险之地,南部森林!

在通阳城中,老乞丐出奇的多停留了些时日,走了很多地方,买了很多东西,老乞丐将自己身上这些年乞讨攒的银子都拿了出来,给小乞丐买了很多以前想吃却没吃过的的东西,还买了一匹布,买了一些书,但该走的还是得走。

当他走的那一天,南城门的门下多了一个送他们离开的女人。

老乞丐背着箩筐,让小乞丐坐在箩筐里,他知道小乞丐的目的地快到了,所以他一路背着不肯放下想多相处一会儿,小乞丐好像也知道了什么出奇的安静,不在吵着闹坐在箩筐里看书,每天都会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老乞丐都会耐心解答,不再像以前那样遇到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时总会说,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

看累了,就静静的趴在他的后背上,‘一二三四’数着他背上露出的伤口,捉着他藏在头发里的虱子。

翻过山峦、丛林,老乞丐故意多走了些路,每天晚上他都会哄小乞丐睡觉,给他讲故事,待他睁的滚圆的眼睛渐渐闭上之后,右手扶着小乞丐的额头,灵光一点一点渗入小乞丐的体内,渐渐的小乞丐的眼神越来越疑惑,直到有一天,脱口而出。

“你是谁?”

老乞丐知道小乞丐已经忘了自己。

他带着他,来到一个地方看到一个妇人,那妇人身上背着箩筐,卷着袖口,手中握着一柄柴刀,在她身后的箩筐里堆满了采摘回来的药材,在那药材的上面坐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童。

老乞丐将身上的箩筐,以及箩筐里的布匹、零嘴、书本放在小乞丐的后背上,远远的指着那个妇人,对小乞丐说道“去吧,跟着那个女人,她的家就是你的家”

小乞丐不解的望着他。

他缓缓松开小乞丐的手,抹去他脸上的尘土,露出圆嘟嘟的脸,老乞丐道“记住你的名字,你叫云别!永远都不要忘记”

小乞丐僵硬的点了点头,呢喃道“我叫云……别!”

顺着老乞丐手指的方向,小乞丐慢慢的向着妇人那边走去,当他走到妇人的身边时,再回头看向身后走来的地方,老乞丐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第二章 渭水河边

自千年前的大战之后,人族又先后经历多次大战,有妖族大举来犯,也有神州族人的内部乱战,天下动荡、生灵涂炭,然而每逢危难之际总有神州族人能够逆流而上、挺身而出,在每百年出现的一次‘纪元’时代内,必有灾祸横行。

千年***已近,人族是否会重蹈千年前被妖族横行四部,生灵涂炭的覆辙,还是如那两次人族内乱。

然而福兮祸依、祸兮福依,在每一个纪元时代之内,天下英豪能人倍出。

天下四部,东土与南部两部住着九成九的人族,千年前人族与妖族大战,人族首领携天下诸剑举剑伐神,将天下妖兽分封于三处,其一便是遥远的南部。南部地域广渺、人杰地灵,不仅坐落二十六座雄城,浩土大地之上更有无数名山大川、洞天福邸。

在山水草木间横跨一条清流,它从遥远的西方极地一路蜿蜒流淌,经三万三千里,由西向南进入一片苍茫不知尽头的森林,沿着林外划出人族与妖族的地界俗称渭水河界。清流河边,有几间青瓦盖成的道观,依山傍水,山水清幽,观中七人,一名道人与六名道子,三人年长,三人年幼。

两男一女三名稚童,一名男童稍长一岁,另外两名稚童都是一般年岁,只是月份上相差不过一月而已。两个孩童年纪相仿明明只有一岁之差,偏偏一个唇红齿白虎头虎脑,另一个却是总是病恹恹的。

长童喜好读书,识文认字,便与那稚童一并坐在观前的门槛上,二人同阅一本,稚童有不懂之处便提出来,长童便给他讲解,遇到连他都不懂的地方,便在字迹下面划上一道浅浅的白印,等待时间许可,请教道人讲解,再由长童转达。

稚童体质孱弱,一年四季都穿着厚厚的棉服,立秋一过房中就需点上火盆,严冬来临之际更是卧床不起。长童便将稚童抱入怀中,让他的头倚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一字一字的指着书本上的句子,他不能下床,长童便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他的床前。

观中道人也是一喜书之人,书架上藏书颇丰,然而即便如此也在长童的手中日益减少。

稚童天资卓越,不多时有所感悟,已经不需要他的讲解,于是他就自己一个人在观中读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中年道人进城多买了一些书籍回来,填充自己的书楼,然而道教书籍看的再多体内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于是他转而看了一些其他的书籍,或是能从中寻找一些其他的乐趣。

他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从挑水、做饭开始,与那不爱修道爱厨道的三师兄一起包揽所有的劳务。

他又背上箩筐,迈过水界,进入南部森林。

地处水界边缘,林中已多年未走出妖兽,莫说书籍记录和故事里的妖兽就连野兽都极少出现,他会走上一圈,来到他熟悉的地方,采些雨后的菌子、鲜嫩的木耳、树梢的熟果,摘些应季的药草,偷些窝里的鸡蛋,他被蛇咬过,被牛大一样的雉鸡在屁股后面穷追不舍的撵过。

他严守作息,从未有一日改变。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转眼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

从他当初来到这里时,已经整整过了十二年,他已经不记得四岁之前的事了,只记冥冥之中有一句话不断的在脑中回响。

记住……你叫云别!

天色有些阴霾,天空的鱼鳞云像一副铺开的画卷,由天际一直铺到另一边漫无边际的天际。

远远的听见森林深处传来一阵青草拂动‘索索’的声音,和‘嘿嘿’的喘息声。

有一人影从晨起林间的白雾中走出,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道童,穿着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粗麻短衫,袖口卷到了臂弯,晨起进林,衣衫被露珠打湿,头发绑着道髻,脸型的轮廓线条明朗,谈不上多么俊美却透着一股子精气充沛的活力,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透着灵性。

身后拖着两棵树,那树每一颗都有人腰粗,三四丈长,用麻绳绑在腰上,腰上别着柴刀,手里拿着一本书。

书的边张已经有些泛黄,线装定的封面写着《修道入门篇》,右手食指在嘴里捻了一把,借着口水的潮湿掀开一张泛黄的页面,他边看边向前走,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十年进山,对此早已了若指掌,身后拖行的两颗舒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地沟壑。

森林中或远或近不时传来高昂的兽吼和飞禽划过天空的呼啸声,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行至河边,一阵‘哗哗’的水声传入耳中,他抬起头,看着宽阔河面上的木桥,桥下的水很湍急,流至桥桩边缘卷起一个一个的漩儿,水上的浮萍,激流中的白鱼。

河岸对面有几栋屋瓦,烟囱里飘出袅袅青烟,手里的书也看至最后一张。

桥面上匐着一条大蛇,通体墨绿,河面折射的波光映衬鳞片像五彩斑斓的宝石,脑袋从水中伸出放在木桥上,那是一条蛇,尾巴出现在桥头,身躯在水中曲曲折折到了桥中,放在桥面上的脑袋比他的半个身躯还要大,书急忙怀里,向着木桥走去。

雨天、桥面、水中、一条大蛇!

大蛇转过头,眼眶中是一双拳头大的猩红双眸,向着拦在桥中的大蛇走去,他走到大蛇的身前停下了脚步,大蛇微微抬头,口中的蛇信吐出在他的身上舔了舔,张开嘴亮出上下两颚左右四排牙齿,那半张的嘴足以将他整个吞下。

收回身子,让开桥上的路,一声‘轰隆’落在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沉入河水匍匐在水底。

雨越下越大,快速跨过河面,远远的就见厨房的炊烟在雨中越升越高,刚到厨房就见一个胖胖的身影在忙碌。

云别叫道“三师兄,我回来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个子不高,又白又胖长的很敦实,脸上腮帮子上的两块肉坠了下来,胖乎乎的下巴,短粗的脖子,圆圆的鼻头,一双细细的眼睛像刀片划开似的活像个弥勒佛,他坐在灶膛前卷着袖口,手里的芭蕉扇使劲的往灶膛里扇着风。

放下箩筐,走到水缸前,拾起飘在上面的水瓢,揭开冒着热气的锅盖,从熬药的砂锅底下的沸水里舀了一瓢,拾了一个干木桶,拧了块热毛巾,擦了擦冻的有些发凉的脸和头发。

抓着芭蕉扇的扇柄,指着锅沿边冒出的热气,古怀安道“快看看药好了没?”

“再焖会儿,药汁儿还没透”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铁锅摆着砂锅,砂锅里熬着药,熬煮的汤药已经变黑透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古怀安又往灶膛里添了两块细柴,压着火头儿,从灶膛里走出来在门后找了一个木桶放满清水,抓着云别带回来的箩筐,却一下子没提的起来,轻呼一声“哟呵,够沉的啊”

“开春后林子里的那些东西就这几天,要是迟了,就只有等来年了”说到这,突然懊恨的一挥拳,道“可惜,昨儿就该果断一点,没想到了那两只红毛锦鸡竟然连夜搬窝,那一窝子的鸡蛋,还有那两只红毛锦鸡,应该早些下手”

“你小心点!”古怀安道“林子里最近有些不安生”

‘哗啦’一声,满满一箩筐的东西全部倒进木桶里,有鲜嫩的木耳、菌子,还有沾着湿泥的春笋,全都倒进清水里。

“怎么了?”云别问道。

“我也不知道”古怀安摇头,“不过最好少去,等师傅他们回来巡视边界了之后,再去为好”

“哦!”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揭开锅盖,一阵热气升腾而起,沸水中的砂锅,取了一个碗,将砂锅里的汤药泌出来,倒了一碗,伸手在碗柜的壁橱里抓了两个冰糖攥手心里,外面雨越下越大,地上很滑,他的脚步却和他的手一样,很稳。

观中七人,罗胜最为年幼,体质孱弱,长年累月卧病在床,他是被扔在路边的弃婴,当年被真人带回来的那一天刚好是灵灵满月,正值冬季来临最寒冷的几天,大地封冻、寒霜飘零,真人是在城门根下发现的他,他当时已经气若游丝,只消再迟一时半刻便一命呜呼,是已过世的师娘把他放在肚皮上取暖,点燃了满屋炉火才硬是保住了他一条命。

他自小体弱多病,四肢无力,五岁才会走路,八岁都不能跑,一跑就喘,一天三顿汤药,盛夏一过便要穿上预寒的冬装,一年当中有半年的时间是躺在床上昏睡,自入秋过后便是满屋的火盆,得一场风寒能要他半条命。

便是这样一个病怏怏的老幺子,在众人悉心的照料下坎坎坷坷的活到了十五岁,然而老天爷是公平的,在剥夺他一样东西的同时,就会赐予另一样东西作为补偿。

道能!

天资卓越,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三岁断字,四岁识文,五岁便在没有任何人的辅助下看完通篇《道经大典》,六岁倒背如流,八岁时通识观中所有道法书籍,九岁便自行入道,只可惜因为身体的原因,一年之中大半时间处于卧床不起,之后六年在未向前一步。

随着近年来逐渐长大,以及众人的细心照料,身体虽未痊愈却也明显好转。

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屋内无光,因为门和窗户都被封死,边角裹着兽皮,严防一丝风渗进屋内。然而此刻,一片绿光闪烁,照亮了屋内,他身上穿着御冬的棉服,一头枯黄微卷的头发,双颊凹陷,微闭着双眼,重叠在一起的双手中有一团绿色的灵光,在手中发出‘吟吟’的声音,宛如无数风铃回荡连成一片。

云别站在门口目光有些发呆,呆滞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羡慕,还有一丝一闪而逝的嫉妒,站在门口一时间忘了进门,夹着雨意的风雨从门缝吹进了进来,罗胜睁开了双眼向着门口看去,手指一动,手中的灵光也随之散去。

“云别,你是给我端药了么?”罗胜笑道,脸色苍白,十五岁的稚童看着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嗯!”

云别点头,急忙走进屋,顺手关上屋门,端着药走到床边,罗胜伸手要接,云别道“烫”

“没事!”

双手托着碗底,翠绿色的光芒从手掌与碗的缝隙中溢出,汤药在碗中开始沸腾、翻滚,一团冒着浓郁白烟的热气在一下子之间全部蒸发,滚烫的碗也随之凉了下来,‘咕咚咕咚’几口,将苦涩的药汁喝下,虽然喝了很多年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再一次喝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攥在手心里的冰糖丢进罗胜的口中,过了过嘴里的苦味。

云别突然没有任何前缀的问道“灵是什么感觉?”

罗胜微微一愣,想了想,笑道“我也说不上来”

“哦”

带着失望的眼神,收回罗胜喝完汤药的碗,转身离开,关好屋门。

罗胜一直望着窗户,待到许久人影从窗户边离去,他才重拾道心。

收起

相关推荐

相关应用

平均评分 0人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用户评分:
发表评论

评论

  • 暂无评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