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道灵梦》——武孟

第一章 戴玉与宝玉

兴县，一个地处于三省交界的地方。素有“鸡鸣闻三省”之称。在着三地文化的交汇与沉淀，其人员构成相对复杂。境内山川相间，河滩穿插，夭乡，位处于兴县北部，而故事正是从夭乡开始说起。

清晨，在慵懒的太阳刚刚露出眉梢时，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已经漫步在夭乡中学的校园中。声音清脆而悦耳，带着青春的气息布满整个校园。使得这个拥有57年历史的校园也变得年轻起来。

小时候，我常伏在窗口痴想

山那边是什么呢？

妈妈给我说过：海

哦，山那边是海吗？

在初二一班，同学们都在读着这首“在山的那边”因为他们“敬爱”的任老师让他们背会这首诗歌，此“敬爱”非彼敬爱。

同学们对这位任老师是敬畏又爱戴。任老师本名任君，对自己的学生很是严格，但是又极其爱护自己的学生。

曾经有一次自己班里学生发生矛盾约架，谁知那次的两个学生因为那次的冲动，成为了学校的瞩目焦点，也成就了一位老师的名声。

少年人都是血气方刚，本来俩个人只是言语不和，好吧！言语既然都说服不了对方，还把双方心中的火气还激发出来，哪就用各自强壮的臂弯来证明真理还是属于胜利者。

用一句话说概括就是：能动手就别吵吵。

就像是下战帖一样。

时间：下课后

地点：学校后方厕所(厕所的隐秘性比较高，学校在哪都能碰到老师，不太好收场)

方式：独立战斗(不可带人打群架)

胜利者接受对方诚恳道歉，就是这么简单也没有啥附加的条件。想想那时真是单纯。

于是双方都是下课后不约而同地来到厕所，也没有武侠里战斗的开场白，……在下是……，什么请阁下手下留情，点到为止的，通通都没有。

一进去就火力全开，什么薅头发，扫堂腿，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双方都是各有所伤，旁边还有看热闹的喝彩声，都不嫌事大。使得这个本来臭气熏天的地方人满为患。

双方你来我往，还给对方一个藐视的眼神，这时却像是表演一样。其中一人憋足全力一个起跳，向着对方的肚子踢去，就像是游戏里放大招一样，那眼神里都已经流露出了KO对方的胜利表情。

“吆，没看出来，我们学校还有武林高手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的那个已经起跳的学生心中一突，急忙收腿，一个不稳直接坐在地上。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发懵。顾不上被摔得疼痛的屁股，也顾不上衣服上沾的黄黄绿绿的东西。咧着嘴低下头不让来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另一个更是赶忙隐秘地收回了他那正准备偷袭下三路的龙爪手，一个立正，向着来人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头颅。

看来谁胜谁负也未可知。

众多的旁观者也慌乱起来，有的向外跑，有的直接就两者一样，低头沉默不语。

“向外跑的，给我回来，别以为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们。”一句话那些已经偷偷逃跑出的那些学生又返了回来，一副低头认错的表情。

来人正是任君，下课后刚批完作业，向着厕所这边走来，明显是来上厕所，忽然听到旁边的学生厕所吵吵闹闹的，有些疑惑，就过来看看情况。看到是自己班里的学生，脸色很快沉了下来，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一些事。

“你们都跟我来办工室，人老师指着围观的那些学生，你陪着他先换衣服，换完来我办公室。”人老师沉者脸指着战斗的两人。一个低头，一个坐立，听起来还是很正常，如果环境换成厕所就显的不伦不类。而且厕所也只是土厕所。

说完沉着脸掉头跟着那些围观的学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只留下刚才还是风华正貌，意气风发的两人，现在却是满脸沮丧，一副斗败公鸡的表情。相互同情看了一眼对方，给了各自安慰的一个表情。搀扶着倒在地上的同学向着宿舍方向走去。此时的俩人却是成为了难兄难弟。

任老师对着那些围观的众人一番教育批评，此处省略好多字。然后让他们写一份3000字的检讨，运用各种写作手法写检讨。如“比喻，排比、夸张等等”，还要加上政治书上关系到这方面的内容。然后交给各自的语文老师让他们审阅，不合格的继续重写，直到合格为止。

任老师对他们的评价是：“既然有闲心看打架，还不上前阻止，这就是政治学习不过关，那就好好的，深刻地学习一下。

于是之后的一个星期，一个个学生抓耳挠腮的查找着笔记和书本奋笔疾书。各年级的语文老师每天收到学生们交上来的检讨书，让自己审阅，都有些疑惑，了解情况后都是大赞任老师的好方法。不仅提升学生的写作能力，也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于是之后犯了错误的学生都是用这种方法来处理，不过方法就变得多种多样，让学生们最怕的是英语老师，那惩罚方法就是写英语作文，不过字数减少到200个单词，那也是让人很头疼的问题。

任老师的那个方法就在这个学校被各科老师熟练地运用着。任老师也得了个“魔鬼仁君”的外号。

而那约架的俩人也换好衣服在任老师的办公室低头站立着。

俩人其中一个留着很短的头发，俊俏的脸上有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鼻梁高挺，身材也很是瘦弱，身上穿的校服洗的有些发白但很整洁，他的名字叫戴玉，今年14岁。

而另一个留着一颗冬瓜头，脸长长的，俩道剑眉下有着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脸色偏小麦色，个子也不是太高，身材偏胖，名叫于宝玉，也是14岁。

任老师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自己班里的俩个学生，问着原因，想着自己班里的俩个学生竟然在厕所打架。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因为这件事都在学校传开了，不管是谁说前面都是带着任老师。比如：“听说了吗？任老师班里的学生在厕所打架。还是哪种下贴子的约架。”

不过众老师也不多说，因为各自班里都有围观者，说出去谁也不好看。

两人都是支支吾吾地回答着，但说了半天也就是因为谁碰见谁的书本引发的矛盾。

任老师顿时有些无语了，这小事都能引发这么激烈的冲突。

一声咆哮，每人各自5000字检讨，格式和那些围观者的惩罚一样。不过要在同学们面前声情并茂地读出来。另外每人一个校内处分。还有就是把俩人调到了同桌。

你们不是都是看对方不顺眼吗？那好我就让你们天天面对面，难不成还能天天约厕所。

于是戴玉和于宝玉用了一个星期，冥思苦想，抓耳挠腮地终于写出了一生都不愿意再写一次的检讨书。在同学们灼灼的目光中读着自己付出了好多脑细胞写出的检讨书。却是不时地引发同学们的笑声。

俩人读完几乎都要热泪盈眶，双方给了各自一个安慰的眼神，眼神中带着委屈。

那意思是兄弟啊！咱以后都要做个文明人，再也不能这样冲动了。

时间是个很好的忘却良药。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厕所事件也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

在清晨戴玉和于宝玉跟着同学们一起背着诗歌。此时的两人面带微笑看着对方，两人的关系在那次事件之后就变得突然好了起来，一起跑步，一起打球，连爱好也渐渐变的一样。幸亏的是取向没发生改变，不然那就可怕了。

不过俩人的成绩都提升很快，因为那件事，任老师对他们总是格外关照。以至于现在两人的成绩都在前十徘徊。在任老师面前乖的像个小白兔一样。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一天的课程也开始了。

第一节是英语课，随着英语老师的高跟鞋踏着“噔”“噔”的步伐走进了教室，郭琴面带着微笑站在了讲台上，映入戴玉眼帘的是走着一头海藻般微卷曲的浓密长发，一双晶莹的眸子显得格外明亮，挺俏的琼鼻下是一张樱桃小嘴，嘴角微微上扬，皮肤白皙，穿着一套洁白的上衣，下身是淡蓝色的牛仔裤，交加凸显了她的诱人身材，使人不禁大感亲近。

不过戴玉隐隐留意到郭琴的额头长印堂微微发黑，手里的白色石头因为郭琴的进入变的温热提醒着他有煞气。不禁觉得有些意外。

学校是个阳气充足的地方，因为学生们都是13到16的年纪。青春好动时，阳气也极为活跃，一般的鬼怪都不敢接近。哪怕这个学校以前是一个乱坟岗。学生们充足的阳气也镇得住一般的鬼怪。

看来学校里有着一只厉害的邪祟，这可有些麻烦了。我的道行才学刚两年，估计不是邪祟的对手，要是我彻底把它融合。一定可以收拾了它！现在也该是时候了。

想着，戴玉轻轻地摸了一下手臂，虽然穿着衣服，如果戴玉露出他的手臂，一定可以看到手臂上的一个手掌的印记，那个手掌印微微发黑，有着我们普通人手掌缩小10倍那么大。

这时班长周小年站起来用着英语说道：“stand up”。

同学们也用英语问着老师好。

郭琴让同学们坐下，开始了今天要讲的课程。同学们也很是喜欢这位漂亮的英语老师，都想要好好学习英语来引起这位老师的注意。

而戴玉也在想着该怎么对付学校里存在的邪祟。一时间也没有认真的听讲。

郭琴在讲到一半的时候注意到戴玉的不在状态。便让戴玉起来回答问题，使得戴玉一时间有些错愕，用着迷茫的眼神看着郭琴。

“戴玉同学，在想哪个小美女呢？怎么口水都流出来了。”

郭琴调笑道。

“哪有”戴玉说着伸出手抹了抹嘴。一时间引得班里同学哄笑不已。闹得戴玉满脸通红。一旁的于宝玉更是起哄。

“好了，同学们，认真听讲，”郭琴高声地说道。

戴玉也摆正了自己心态，开始认真听课。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好了，下课”。

郭琴整理着自己的教科书，走下了讲台。走到了戴玉面前说：“戴玉同学，鉴于你没有认真听讲，罚你写一篇作文，把今天的单词运用到作文里。”说着俏皮的走出了教室。

尼玛，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戴玉一下子都有些头大了。

一天就随着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过的很快。

下午下了课，戴玉本想去找郭琴给她自己戴的白色圆珠让她戴着，可以避免一些邪祟作怪。不过一想到那作文，而且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毕竟现在也没有人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怪。一切都是用着科学去解释那些怪现象。也就没有去。想着自己要快点解决这只邪祟，自己不怕反而有些期待，这可是验证自己两年的学习成果。

时尽傍晚，戴玉回到宿舍。宿舍的同学都在校园内玩耍，宿舍的同学都是十里八乡离家远的同学，学校也就设立了宿舍，得以让学生们安心学习。

戴玉一个人坐在床上，于宝玉也不知跑哪去了。大概又去接近别的小女生去了吧！毕竟现在的学生都处于青春期，对着异性有着不一般的感觉。

只见戴玉脱下了上衣看着手臂上的黑色手掌印。“两年了，也该和你面对了”。

戴玉看着手臂说道。

说着戴玉盘膝坐好，双手合十，做起了怪异手势，一只手形成剑指点在了手臂的黑色手掌印上，口中念着：“临阵道衍，兵起于行，碾道破封，开开开”。

只见手臂上的黑色印记缓缓散开，渐渐布满整个手臂，接着向全身蔓延。不过颜色很淡。

戴玉不禁打了个寒颤，呼了口气。

“好了，等待夜晚来临吧”。

戴玉自言自语道。

第二章 戴玉的往事1

随着夜晚悄悄降临，淡淡月光降临在苍茫的大地上，只听见秋风扫落叶的沙沙声和人们入睡打出的呼噜声漫步在这片校园。渐渐地一切变得无声起来。

在宿舍里的戴玉听着同学们的入睡时的均匀喘息，自己的双手却紧紧抓着被子，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嘴角也带着微微的抽动，身子变成了弓形。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戴玉起来盘坐在床上，双手合十两手缠绕形成剑指，点向自己额头。

随着夜色变得越发深沉，戴玉的脸色也变得深紫，戴玉也变得越加痛苦，只见戴玉的嘴里开始念着清心咒：

“心若冰玉，万变不惊，三清在上，佑我安宁。太上台星…………”

戴玉不停地念着这些话，黑气不停地冲击着戴玉的大脑，势头随着戴玉的静心咒语慢慢减缓。

黑气也从戴玉的头上缓慢地升起，戴玉身上的黑色气息淡了下来，慢慢地戴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深深地吐了口气，此时身上已是满身大汗。

“终于过去了。”

戴玉浓重地呼吸着，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屋子里黑暗，回忆起来以前的往事。

夭村，是戴玉所在的小村庄，村内的人口一共也不到20口。听村子里的老人说村子里以前人口很多，因为离村子不远处的山坡上有着一片茂密的森林，达方圆数十里一直连接到下一个村庄。

森林里有很多野兽，其中就有狼。

狼是一个狡猾的生物，又是一个群体性生物。经常会袭击村里的牛羊，村民们不堪其扰，组织了打狼队，但是往往收获很少，也没打死几只狼，因为同一个陷阱永远不会抓住两只狼。狼的狡猾可想而知。

直到有一天狼群袭击村子，咬死了村里俩个村民，引得村民们害怕，陆续搬出了村子，迁到别的没有狼的村子里生活。

一下子村子里的人口就少了一大半，剩下一些老弱和不愿意离开的村民。正因为人少了，牛羊也就少了，狼也就很少再袭击村子了，也只有在冬天大雪封山时，狼找不到吃的才去村子里找吃的，村民们把握到狼的习性，也变得聪明起来，每年大学封山的时候，村民们把一些死了的牛羊扔在山坡下。狼也不再去袭击村子了。

随着时代的发展，大量的树木被人们砍伐，村民们建造新的房屋，用我们话来说是建设美好的新农村。

由于森林的减少，狼的生存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狼这个生物也渐渐因为不在适合在这个地方的原因越来越少了，直到消失在这片森林。只留下森林里一些随处可见的风化的动物骨骼，证明着它们曾经存在在这片森林里。

戴玉小时候也是经常听着老人们讲着以前的故事。这天戴玉和几个小伙伴没事干想要去森林里玩，森林里有很多蘑菇和药材，他们可以一边玩一边采蘑菇，挖些药材卖，还可以赚点零花钱，家人们也乐得孩子们不捣乱，还能帮家里采些野菜不去管他们。

带好工具，几个人蹦蹦跳跳地跑去了森林。森林里充满了鸟儿欢快的叫声，好听极了。一群小伙伴看着这些树突发奇想要比赛爬树，看看谁爬的最高，小伙伴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爬起了树，戴玉也不甘落后地爬了起来。转眼间有的小伙伴已经爬到了离地两米的高度，戴玉眼看着小伙伴们超过了自己，有些急迫地爬了起来。

戴玉也爬的飞快，已经爬到了树的分叉处，超过了别的小伙伴，戴玉抓着一个树枝的分叉，向上攀爬时，只听到“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树枝断了，戴玉一个不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嘭”

戴玉掉落在布满了陈年落叶的地上，之见戴玉的身子半陷进地面，戴玉本来在掉落时脑子里想的是：“完了，这次要摔个半死”。

掉落在地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戴玉不仅有些错愕，屁股深陷在地面，戴玉翻身而起，看着有些深陷的地面，小伙伴们看见戴玉掉了下来，纷纷从树上滑下来，关心的问着戴玉怎么样？

小伙伴们都走到戴玉身旁，满脸关心地看着戴玉，也看到了旁边有些塌陷的地面。

“我没事”

戴玉轻声地回答着。

说着也看向旁边的地面。

“咦”

“这是这个洞啊”旁边小伙伴的二胖说道。

戴玉也注意到地面的一些落叶下面的坑洞，只是被多年的落叶填充满了，与地面达到了平齐。戴玉正好掉落在这个洞上面。

伙伴们看着这个满是落叶的洞引起了它们的好奇心，都想着这是个人什么洞。

戴玉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和小伙伴们商议着把落叶抛出来看看。小伙伴们也是起哄着要挖出来看看。

说着几个小伙伴都动起了手，戴玉也跟着一起把落叶抛到别处，随着挖的深入，洞口的轮廓也显现了出来。是一个圆形的洞口。

洞口大约一米左右，向下半米通道变得弯曲起来，周围的泥土有些湿润，也变得好挖起来，只听见铁锹嘭的一声捅开了被泥土填满的通道。一阵浓烈的泥土气息和腐尸的气味传出，戴玉和小伙伴们一时跑向远处，等气味散尽才接近洞口。

通道里在被树叶遮的疏疏密密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变得通明了起来，戴玉看到通道里不远处有着一具洁白的尸骨，是一具动物的尸骨，有着小牛犊子那般大。

小伙伴们也看到那具尸骨，一时都不敢上前，讨论着这是个什么洞，有人说是狼窝，也有人说是獾洞，说法各有不一。

戴玉缓缓地向前走去，走到了尸骨前缓缓蹲下来身子，看着这具经历了岁月的沧桑的尸体。小腿上的骨头有些断裂，头骨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划痕，牙齿经过岁月的雕琢还是那般的雪白锐利。这是一具狼骸，甚至是一头狼王的尸体。戴玉下着这样一个结论。

同行的小伙伴也纷纷走上前来看着这具狼尸，他们也只是听说过狼的传说，但都没有见过。一时间都充满好奇心地看着，戴玉突然伸手去摸了摸这具骨架。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传入了自己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手掌像是被吸住了一样，拿不下来，寒冷的气息不停地向戴玉身体里窜入，戴玉心中大急，喊着小伙伴们快来帮他，自己手掌取不下来了，小伙伴们也是急切的要去拉戴玉。不过这时寒冷的气息像没存在一样，突然消失了。戴玉也猛地手掌离开狼骨，闪坐在了地上。

戴玉有些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狼骸，充满了恐惧感。想急切的离开这个令他心生恐惧的地方。喊着小伙伴们离开这个地方。

有些好奇的小伙伴一时间也不敢去触碰这具狼尸。不过什么事也没发生慢慢放下了那一丝的恐惧。

小伙伴们纷纷退出了洞口，戴玉也缓缓走了出去，还没走两步，脚下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有点硌脚。弯下头一看是一颗白色的石头，圆圆的。手指般大小。看起来挺好看的。就收到自己口袋里，爬出了洞口，又添上了新土，深怕狼骸再发生诡异的事情。

不过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就放下心中的那一丝戒备。小伙伴的嬉闹使得戴玉忘掉那时的恐惧，和小伙伴们一起嬉闹着去采蘑菇去了。大自然的馈赠是慷慨的。一行小伙伴们都收获满满的，玩玩闹闹的回到了村子里，戴玉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太阳西斜，快要落山了。晚霞弥漫在天空，很是漂亮。

戴玉的父母经过一天的劳作，已经回到家里，妈妈做好了晚饭。父亲戴天成斜靠在墙边哒吧哒吧抽着旱烟。看到戴玉提着一小篮的蘑菇和药材，笑着说：“哟，臭小子，踩这么多蘑菇。饿了吧，快进家吃饭，都这么晚了。”

接过戴玉提的篮子，把蘑菇和药材分拣，放进了旁边的编织的筛子里。将筛子放在外面窗台上，等待着风干以后更好的存放。

戴玉和父亲一起走进屋里，母亲王淑云已经把晚饭摆上了桌，等待着一起来吃饭。

看到父子俩进来吆喝着快些吃饭。饭菜也很是简单，一笼馒头，一盘炒白菜，还有一个炒野菜。

吃过晚饭后，母亲去收拾碗筷，戴玉和父亲说着今天的见闻，父亲戴天成听完戴玉说着狼尸的事，当然从树上掉下来被戴玉刻意的没有提起。

“以后不要随意去触碰那些骨头，明天估计张瘸子会把那狼牙取下来拿去城里去卖，哎，现在的城里有些人喜欢戴着狼牙，说是避邪，这玩意听说还挺值钱的。”

张胖子是村里收废品的，不过啥都收，什么古物件啊，古钱币啊等等。家里也通过他倒卖这些东西变得好过起来，去年还盖了新房子。

爹，那咱们不去把取狼牙吗，还能卖点钱。

戴玉问道？

“死都死了，还动尸体，我可不干那缺德事。再说，死尸这东西有些邪门，你也不能碰啊！”戴天成严厉地说着。

“哦”

戴玉应答着。

入夜，戴玉和父母看了两集电视剧就睡了农村也没有啥娱乐活动，只有电视，看电视也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消遣。

随着父亲的呼噜声，戴玉也缓缓地睡着了。

“嗷，，，，，”

一声长长的狼嚎出现在戴玉的梦里，梦里的天色漆黑，一轮圆月照映在大地上，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戴玉深处于森林入口，在森林的远处传来一声连绵悠长的嗷嗷声，带着长长的尾音，别有一番气势。

映入戴玉眼帘的是一匹长着银灰色毛发的其下的肌肉结实可见，有着小牛犊那么大的身躯的壮年狼。不过它的腿有些弯曲，头上长着一丝白毛，嘴角到耳边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湿润的鼻子喷着白气，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戴玉。耳朵挺立。

银狼缓缓地向着戴玉前进，戴玉看着狼的眼神，不由地生出一丝恐惧，不停地向后退着。转头开始狂奔向村子，后面的银狼也紧紧跟着他。

不料，戴玉踩到一个小石块，不由得摔到在地上，银狼此时已经奔到了他的身边。狼头接近了他的边上，银狼呼出白色匹练的气息喷到了戴玉的脸上，此时戴玉和银狼如此的接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突然银狼张开了獠牙，露出了鲜红色的舌头，缓缓接近了戴玉的脖子。

“不要啊”

“不要啊”